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27章

作者:柜柜

本来吧,焰焰算是十多岁就跟随司言了,本该很好糊弄,但结果那孩子,从小性格就是异常独立,男女有别的意识很强,就连洗她个肚兜,都能和看着个垃圾一样,盯着司言好半天。

喂喂!师尊可是你的父兄,是父兄,是亲戚!是一家人呀!

替你洗个贴身的衣裳,偶尔洗澡之时,不小心闯进来,这又有何干系?

司言抬头望望天,心情很是复杂,这桃儿倒是好诱骗些,连臀瓣都被他给摸了个遍,若是那焰焰,他司言非得断几根肋骨不成,毕竟焰焰功法大成之日,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可是以下犯上,把他给打残在床上躺了好久。只是这些日子,苏桃儿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同样变得难以捉摸起来了。

他摸摸在兜里的三魂丹,胸口五味杂陈。

不过正当司言在庭院里出神的当儿,那萧樱似乎要回房了。

然而就这此时,萧樱忽然转头望了司言一眼,那女子抿了下朱唇,像是在提醒他什么,然后等到司言反应之时,她趁没人注意, 忽然反手将一发飞镖掷了过来。

司言侧身用两指捏住,却只见这枚飞镖之上,还有张字条在。

但当他再去抬头寻找萧樱的身影,这萧樱已然走开了,只在司言脑海之中留下个倩影而已。

司言打开纸条一看,当即了然,之后便很快揉碎,在掌心用火烧成了灰烬,不曾让任何人瞧见。

司言之后又见了苏桃儿一次,不过是那周琴韵站在不远处看住的情况下进行的。

苏桃儿吐吐舌头,拉拉司言的衣袖,扭捏道:“师傅,舅舅他们似乎对我们有了误会,娘亲接到飞剑传书的信件,好像也很生气……但现在老实交代我们是师徒,好像又有点越描越黑了。”

司言怔然,但思量着确实是这样。若之前是友人,现在再辩称其实是师徒,怕是剪不断理还乱。

苏桃儿道:“不过…不过也没事啦!等到萧樱姐姐完婚之后,哪怕娘亲来了,她也管不住桃儿,桃儿还是能跟师傅走的!”

……?

他们两人确实是师徒呀,怎么这会搞得和情人似得。

周琴韵上前道:“司阁主,妾身让下人准备好了厢房,你现在便可以过去认认路罢。桃儿妹妹还要随我去趟祖堂。”

在周琴韵的示意之下,苏桃儿先跟随婢女走了。

而这周琴韵,却是对司言颇有媚意地娇声着:“司阁主,你那厢房往西面翻过三面墙,便是我的院落,近得很,最近几夜凌越都在念书,不与我同寝,你若有意,便可来寻我。”

言毕,这周琴韵便离开了。

这女人身材娇小,但里头却是很有料,媚骨其中,即便是松垮的长裙,也能够看出一二来。

但司言只当做没听见,对这红杏出墙的妇人,颇带着自己的偏见。

以他的口味,他还是更喜欢这未曾出嫁少女的娇羞。

不过当然了,这种美妇的妖娆肉体,能够享受必然是最好,只是代价若是太大,这就不美了。

况且就算他真愿意一亲芳泽,要是闹出个后果,那这一世英名便是毁了,以后在几个弟子面前,又如何抬头。

只是说起来,不知道这白蓝去了哪里,比起性格乖僻的御灵,司言更担心这个魔头会把外面弄得是腥风血雨。要是这孽徒再次被各大势力追杀之时,他这个当师傅的,估计还是不得不出手来收拾残局。

……

入夜之后,司言欣赏着上头皎洁的月儿。

这江南的月亮,似乎特备干净。

那黄橙橙的模样,照印着亭台楼阁,很是有一番情趣。

司言这边住的,也是个单独的院落,虽然破旧了些,但也还算宽敞。

萧府里面极大,要是不熟悉乱走,那必然是会迷路。

但若是运起法力飞起来,又容易被注意到。

不过吧,人家既然把去的方式告诉了他司言,他当然知道怎么做了,恰巧他又是穿了一身黑长衫。

司言借着月色,凭借院落里树梢的茂密,悄然翻越了院墙……这些院落里都没人居住,都空荡荡的,怎会有谁发现他呢?

直到司言翻阅了三堵墙之后,那院落里已然有个女子,坐在了那都是花藤的秋千之上,仿佛一直等待着他的到来。

那女子似乎冷若冰霜的面孔,泛起着浅浅微笑之时,很是迷人。

萧樱道:“司阁主,你果然来了。”

第十七章 请阁主赐教

萧樱独居的院落里,开满了樱花树。

那些粉色的花瓣,都随着微微的清风,在倾撒的月光之下,徐徐飘落着。

而萧樱便拿起了侧旁搁着的清亮长剑,向司言走来。

这一刻,司言突然有些恍惚。

萧樱这冷冰冰的模样,还有那双傲然的丹凤眼,恍若令他想起了焰焰。

他眼前这小女子,和那曾经自己最为宠爱的弟子,在气质之上,有着某种微妙的契合。

不过焰焰并非是剑修,焰焰学剑不过是闹着玩,她学走的是司言另一种直达巅峰的本命功法。

至于萧樱,她似乎只醉心于剑,整个人握着那柄佩剑之时,就有一股无法掩饰的锐利,仿佛这女子,早已嫁给了手中的清剑。

而这样的人,即使只是感觉,司言也知道,她已然领悟了剑意,但她的剑意还不深沉,不够浑厚。

但以她的年龄而言,却也算是了不起了。

萧樱现在是一袭白衣,她见司言怔然在原地不动,才先开口道:“司阁主,我萧樱六岁学剑,到如今已有二十二载,今年也已经踏入半步七魄的境界,得以牵动七魄之力,而我一直认为,自己的所学无误,在基础之内,即使连老父也无法教导我,只是今日遇到阁主,才知自己眼界之短,阁主见识之深厚,萧樱不才,希望今夜阁主可以点拨一二。”

司言沉默了会,他心中当然也明白萧樱为何找自己。

他瞧着眼前这丽人尤物,萧樱身材高挑,又是单薄的素衣,很是和他心意。

“你我孤男寡女,是否不太合适。”

萧樱讪笑道:“阁主白天嘴巴很是甜蜜,今夜怎倒是慌了。”

她开罢玩笑,才解释道:“司阁主放心,我这院落夜里不会有人过来,连个丫鬟都没有,阁主尽管放心,不会惹来是非。”

这萧樱根本毫无暧昧的意思,这女人只是想学剑,也只为学剑才邀司言来此。

因为她也只醉心于剑。

但司言还是道:“今日你老父,还有那未婚夫,当众给我难堪,我却反过来要指导你学剑?”

萧樱并未慌张,而是行了个半师礼,淡然道:“他们不知阁主的本事,但萧樱知道,希望阁主指点些,萧樱来日必有厚报。”

报答么。

老子钱财不要,要身子你给不给?

不过司言就想想,当然不会脱口而出调戏苏桃儿的表姐。

“报答就不必了,反正还要喝你的喜酒,我夜里又没事干,和你聊聊天也算排解无聊吧。”

司言这才瞧着萧樱,认真道:“在剑法上,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你已经领悟了剑意,但却仍旧被剑法的形式所束缚,太记死理,无法收放自如而已,而且你握住剑,整个人就会有一股锐利,你要懂得收放,才能改变在剑招上的弱处,你要收敛住自己那股锐气,才可以有更近一步的空间。”

“修为也算是与剑意对应。”司言解释道,“进入三魂境,能够牵动魂魄之力,才能够完成对剑意的领悟,凡人境共有七个大境界,炼气、先天、三魂、七魄、玄元、灵皇、人神。从三魂开始,每一个大境界,对应两层剑意,你现在才领悟到第二层,确实差那么一点。”

萧樱错愕道:“剑…剑意还分层吗?”

司言回答:“这是自然,等你修为到凡人境界后面,修炼到玄元之后,剑意领悟到深层,到时候哪里还有多少剑法招式?剑法收放自如,基础剑法都能全然忘记了,能够彻底把剑招融合成剑式,以剑意释放,当时候威力强大无比!”

萧樱半懂非懂,但却随即拜服道:“请阁主指教!”

司言道:“我有一篇心法,可以传授给你,你天赋不错,学成这篇心法,便能够对剑意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萧樱又是单膝下跪,再次行了个半师礼,神态很是恭敬。

而接下去,司言便开始传授这萧樱心法,命她在催动心法之时,挥动剑招,而司言,则是在坐在她的花藤秋千上,监督着这舞剑的待嫁女子,时而指出着她的不足。

不过这萧樱,虽然天赋很好,但悟性却比不上苏桃儿,苏桃儿除了年纪小,还未进入三魂境,除此之外,无论学什么,那进度都是堪比恐怖,那得道天然的感觉,比她几位师兄都强,有时候看得司言心惊肉跳的。

司言折断了一根樱花枝条,也快步上前,给这萧樱喂招。

“不要分心。”司言提醒道,“你只顾你自己,不要乱。”

“中间太空。”他用樱花枝戳中她的肩膀,“回剑太慢!”

萧樱在接招之后,有些凌乱,而且她也不知道这司言是为何,那树枝条点过来之时,好几次都戳在了她的胸脯和腰间上,尤其是刚才那下,因为稍有些重了,她都忍不住娇哼了声。

只是抬头见司言是那么认真到一丝不苟在给她喂招,她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她是知道司言剑法造诣很高,但是厉害到以树枝就能够与她对剑,那修为想必也有七魄圆满,甚至玄元之境!这可是一方大派峰主的实力!

这时候,司言忽见到了萧樱产生了个很大的破绽,他半步上前,用树枝的中间挑住了她的清剑,连续腕了好几个剑花,直接将萧樱手中的剑给挑飞了,而也只是因为惯性,萧樱整个人都扑了出来,径直踉跄了好几下子。

司言怕她摔倒,伸手一拦,竟将她拦腰抱在了怀里。

也是这时候,司言只觉得怀里的女人是一团软玉,那芬芳的花香似乎也窜入到了鼻息里。

萧樱青丝散乱,忽觉懵然。

她抬头,愣愣与司言对视了片刻。

萧樱凌然道:“司阁主,我过几日便要嫁人了,你要搂我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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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萧樱这里只有一人

萧樱被司言搂住在怀里,但她并未有太多的娇羞,反而是那种属于她的淡然,犹如那高山之上宁静的湖泊,只在若隐若现之间,才会令你见到那或许偶尔才荡漾起来的涟漪。

司言只觉得怀中很是柔软,他闻言只是笑了笑,不敢过分留恋,便扶起了她,装作正然道:“我见你要摔倒,所以只是顺手而已,萧樱姑娘莫要介意,我乃正人君子,绝非无耻下流之辈。”

萧樱抚平这身白衣的褶皱,捡起那柄长剑,走到了前方的樱花树下,才缓缓开口:“小女子也只是与司阁主调笑几句而已,阁主也不要见怪。”

她握剑凝滞,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试探般问道:“阁主修为不俗,却为何愿意留在幻海那等地界,若是出来闯荡,那也好留个名声,也不至于在今日被如此不待见了。”

司言伸手接过一片飘落的花瓣,口吻淡然:“要那名声有何用,自由自在,闲云野鹤,那岂不是更好吗?”

司言曾经犯下大错,背负着很大的罪孽。

被罚流放诸天万界的他,怎还会对那些虚名有太多的奢望。

更何况,他曾经的伟业与成就,早已令他很是看淡了。

“自由自在么。”萧樱的声音忽然有了一丝苦涩,“是啊,若是能自由自在,还要名声,要那权势又有什么用,若是失去了自由,那得到的再多,到头来仍旧是一场欢喜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