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248章

作者:柜柜

宫晓晓紧紧握住了拐杖,连连点头应道。

在确认无恙之后,司言就大步走向了那座宫殿。

宫殿大门随之打开,似乎早已知道司言会来。

宫晓晓站在圈子里,有点惶恐地在左顾右盼,然后又拘谨不安地,在望着前头那座再也没有了半点声响的大型宫殿。

宫晓晓似乎有点失落,不过她抿了抿嘴,踢了边上的一块小石子,给自己打起地呢喃道:“他叫我晓晓…女子的闺名岂能乱喊呢,等他出来我要针对他,嗯!针对他!”

只是,她不知道司言什么时候出来,所以也唯有按吩咐一动不动,孤零零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这冷寂无比的地方。

刚才有司言在的时候,她似乎可以不太顾忌,但剩下自己,她却总觉得周围有东西,好像一直有什么在瞪着她看。

宫晓晓害怕得紧,赶紧又多吹了几个火球,让附近尽量亮堂些。

但此时,那座宫殿大门居然打开了。

宫晓晓惊喜,还以为是司言回来了

可结果,却是从里面走出一名身材挺拔的俊朗公子,那公子身穿长袍,手持彩绘折扇,朗声笑着对宫晓晓一拱手道:“姑娘,刚才进来的那位兄台在我正殿喝茶,你便是也进来吧,且与这位道友一起来鄙人府上做做客。”

宫晓晓听闻大喜,随之就想进去,但她才要迈出脚步,就随之惊觉。

她以略微失措的口吻,对那公子道:“他好了自然会出来,我便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你莫要管我,也莫要来搭理我!”

那玉面公子笑了几下,劝道:“姑娘你看,这位道友真在我府上做客,我骗你做甚么。”

他的折扇那么一指,大殿前面一个房间的灯火就亮起了。

司言正是在里面端坐着,手里拿着茶杯,在与另一人笑谈着什么。

宫晓晓愕然,不过经过一番挣扎,她还是决定止步了。

“我就喜欢一个人在外面啊,你管我干嘛!”

那公子显得十分自信,仍然宫晓晓道:“既然姑娘不想进来,那我也不强求,等会且让侍女,为姑娘你送些糕点茶水来就是。”

说完,那人就退入了宫殿之中。

宫晓晓虽然依旧恐惧,但好歹是松了口气。

可她才心静下来还没多久,身后却传来了凄凉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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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诚罗国

那声音好像是个年轻女子。

在后面的漆黑的河川边上不断回响着抽泣,只是听声音,就感觉十分悲伤和凄凉。

她好像是在哭自己的丈夫,说她丈夫随军出征,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女子一边哀泣,一边把一些纸船元宝之类的东西都放到水里去,让这些纸船元宝,都随着河流,经过那座诡异的大殿,漂流往地窟深处,不知去了哪里。

那声音和宫晓晓很近很近,似乎就在她后面那块岩石那里,但宫晓晓哪里还敢动,更不敢去看那女子,只管自己站在圈圈里,紧紧握着司言的拐杖,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在大河之中的浮萍。

但慢慢地,河川边上的哭声渐渐停止了,重新归于了宁静。

可之后,才过了没多久,却忽然又有女子嬉戏的声音响起。

宫晓晓忽然发现有许多少女都跳进了前面的河川里,光着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在洗澡戏水,这些女子的胸前虽然大多都傥荡,没有遮掩,不过也有少许几个,是穿着小巧的可爱肚兜,只是被河水一浸湿,就贴在小肚子上,被两点荷叶尖微微撑起,那模样瞧起来比光着更加令人血脉喷张。

这些女子大多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其中有几个才不过十三四岁而已,身子显得格外娇嫩,那开始成熟却又偏向稚嫩的曲线和肌肤,同样而已别具一番韵味。

有个别姑娘洗累了,还依旧是片缕不着,就直接坐到了一块大岩石上去歇息。

她们互相之间在泼水打闹,青丝长发散乱,竟是一片泥泞的春色。

众女喊宫晓晓一起去洗浴,宫晓晓当然不理,但这几个来喊她洗浴的女子,却也不敢靠近,只是在这拐杖所画的圈子外面对她招手。

但宫晓晓必然不为所动,她又不是男的,肯定不会有逾越想法,看着这么多白花花的大姑娘,甚至都还有点饿,只觉得细皮嫩肉的,煮汤味道一定不错。众女也没有办法,只好又回去洗浴。

“咦,为何我想吃她们?我又不是妖族。”宫晓晓喃喃自语道,“但她们的肉看起来确实是很香甜可口。”

在这些女子都洗浴好了以后,居然就直接裸着身子,连衣裳都不穿,群雌粥粥就进了前面那座宫殿里。

可那些女子在进了大殿之后,就直接没声儿了。

大殿里面一片漆黑和寂静,宫晓晓根本不知道里面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司言进去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联想到刚才那群女子都光着屁股蛋子就进去了,从她那脑海来浮现出来的**场景,不禁令宫晓晓自己脸红心跳。

周围除了流水,真的再也没有什么了。

而在大殿前面的三口井,上头雾气笼罩,依然在散发出冉冉的氤氲霞光。

但如果宫晓晓近前去看,就能发现这三口井,都深不见底,那光怪陆离的景象,全然是另一个迥异的世界。

过了一会,宫晓晓身边又发生了许多奇怪的异象,在黑暗中的低语,再次响起了。它们似乎想引诱她离开……以及忽然有人发出呼救,像是有稚童被歹人追逐,嘶喊出那惊恐和痛苦的求救声。

这周围的所有,都似乎在直击宫晓晓的心灵。

即使她没有耗费一点法力,但仅仅是这样站着,她背后居然就被冷汗给浸湿了,人也显得有些疲惫起来。

宫晓晓知道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在迷惑她,但在刚才,在她听见那孩童凄厉的哭喊之时,她依然是产生了几度的犹豫了。

那宫殿的大门又打开了。

几名婢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些婢女脸上都是笑吟吟的,两腮嫣红,看起来年纪和她差不多。

她们手里拿着各种糕点和饮品,对宫晓晓道:“姑娘,我家主人让奴婢那些糕点来给你,你且从这圈子里出来,也好接一接手。”

宫晓晓立即提起惊觉,对着笑靥如花的几个婢子道:“那你们拿进来不就好了么?”

那婢女道:“姑娘,你有所不知,给你画下那圈子的大法师着实太厉害,圈子里混进了他自己的精血和印法,神境强者也入不得其中,我们更入不得的,但凡踏入半步,就会灰飞烟灭。”

那婢女见宫晓晓不语,立即补充道:“不过这位大法师现今正在大殿里呢,与我们主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我们主人还传召了六名处子去服侍大法师夜寝,想必宫姑娘你刚才也见到了,那些少女为了侍寝大法师,还在河川里头洁净身子来着,好让大法师享用,大法师也说了,让你从这圈子里出来,今夜到我们主人这里歇息便是,莫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外面天寒地冻,大殿里头可暖和呢。”

宫晓晓顿时勃然大怒:“什么!他在里面玩女人?!”

那婢子掩笑道:“宫姑娘何必生气,不过大法师确实很开心就是,抱着那最小的侍女就不肯撒手了,可劲亲了好几下,现在怕是已经去床榻上交.合了,宫姑娘现在赶过去,或许也来不及了。”

另外一个婢子见宫晓晓有了一丝松动,但依然没有从圈子里走出来,也道:“姑娘是和大法师一起找灵药的吧,主人这里灵草谷所有灵药都有收集,就连人灵果,都种植在我主人的后花园之中,明儿个一早,你与大法师走之前,主人他送你们些便是,也不必自己采摘了。”

宫晓晓内心其实已经很挣扎了,不过回想起方才的种种,她便咬牙问道:“为何之前有女人在哭,为何还有孩童在喊救命,你们又怎么会生活在这个地窟里?”

结果那婢子依旧是自然地解释道:“在很久以前,这里以前是诚罗国,不过诚罗国的皇帝娶了一名十分美丽的妃子,而九天之上的天帝陛下也喜欢那位娘娘,就向我们皇帝索要他的爱妃,皇帝不从,这才惹怒了天帝陛下,降下灾劫给诚罗国,我们诚罗国也因此被毁。在其中,也只有少部分人活下来,如今是避世在这地底深处了,而我们的主人,便是当年皇室的后裔。”

左边年纪小的那婢子也解释道:“这里虽然只有我们主人的宫殿,但在另外一边,地域更加广阔,住的人也更多,方才过来服侍大法师夜寝的六个姐妹,就住在对面的城镇里,至于之前姑娘你听见有人在哭,怕就是那镇子上的人。”

宫晓晓不禁呆然了片刻。

如果对面的地底真有一个城镇,那巧儿他们就是去了那里么。

那么方才的呼救声,也是真实的吗?

宫晓晓忽然觉得压在心头的东西正在变得越来越沉重。

她们上前一步,几乎异口同声补充道:“宫姑娘,还请你先出来吧,我们主人很好客,且先进去便是,你若不从,主人怕是要责罚婢子们了!”

宫晓晓怔然很久,仍然不愿意踏出这圈圈半步,也不与她们说话了。

这些个侍女神情古怪地对视一眼,就唯有把糕点和饮品放下,再次回到了宫殿里。

宫晓晓认定的理由也很简单,她虽然心灵上在忍受着煎熬,但她知道,如果这圈圈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是诡异,那么灵皇境界的她,出去就是自寻死路。

但她的这份安静却没有持续太久,后面出现的人居然越来越多。

都沿着河川走来,往那大殿而去,门口的婢女在接待那些来客,纷纷把他们迎进去。

而这些男女老少都有的宾客,在经过宫晓晓身边之时,都在劝她从这圈子里走出来,与他们一起到宫殿里去赴宴。

宫晓晓一句话都不语,至始至终都在摇头。

但最后,刚才与他们分开的南燕铃和刘玉,居然也结伴而来了。

两人同样是热情地邀请宫晓晓从这圈子里出来,可宫晓晓同样不理会他们,只是一个劲握着拐杖在摇头而已。

众人的神情都十分冷漠,那两名婢子望向宫晓晓也面若寒霜。

大门再次紧闭,外面又归于了安静。

宫晓晓还不容易松了口气,但就是在这时候,一声呼救再次传来。

她见到一个小女孩落水了,在湍急的河川里不断上浮下淹地扑腾着,神情十分痛苦和难受。

而那女孩儿竟然恰好就是方才与宫晓晓相识的巧儿!

“姐姐救命!!啊呜……救命!!……救救巧儿……”

在那巧儿的前面,赫然是几块被冲刷得十分尖锐的礁石!

宫晓晓再也按耐不住,她顾不上什么圈子,立即从里面一步跨出,向巧儿那里冲了过去!

她一步并作了好几步,一声娇喝,高高跃起,在巧儿撞到那块礁石之前,就一把拽住了她,防止巧儿与礁石撞到,把她从河川里拉起来,报到了自己怀中。

“好了,巧儿…已经没事了!”

但,宫晓晓未曾出声完,在她怀中巧儿,也紧紧怀抱住了她。

整个人就像是猴子一样,把她紧紧抱住。

宫晓晓脸色顿时狂变。

当她低头之时,却已经发现巧儿,已经成了团扭曲的黑影,极其用力地在裹住她。

变成了黑影的巧儿,对宫晓晓以十分沙哑而可怖的声音说道:“你…终于出来了,我的肉身……”

第二百九十五章 井的另一面

或许宫晓晓自己也有意识到危险。

但她之前一人待在圈子里之时,那些她听到的所有声音,都像是言灵般,都在蛊惑她走出那司言所画下的圈子。

她一直在凭借自己的意志和道心在抵挡这些人的言语蛊惑,无论对方与自己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去相信,她都不愿意去听从。

即使是那稚童撕心裂肺的哭喊呼救,她都依然能够忍受住内心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