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106章

作者:柜柜

但今日两人相处,这种感觉很是微妙。

“父亲大人,唤永宁过来是为何?”

宁亲王起身,在长椅后头渡步了一会,然后才沉声道:“永宁,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那夫婿,你还满意么。”

永宁随即笑道:“夫君待永宁极好,自然很满意。”

宁亲王有些沉思,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但还是说道:“之前传言太后与他有些苟且,这件事,你知道吗?”

永宁点头道:“是听到些风声,但事前听夫君说,他与太后认识,不过是在外面对太后娘娘有搭救之恩,太后娘娘也不过是报答,这才加封永宁为公主。”

“是吗,原来是这样。”宁亲王点头道。

永宁瞧着自己父亲,隔了会,才呢喃道:“父亲,您这些年月,身子骨已经差了许多。”

宁亲王淡然之中带着一丝萧瑟道:“老了,为父实在是老了,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

在与皇帝一起征战之时,宁亲王也受过伤,加上年岁也确实大了,状态早已不复当初,甚至连气血都在衰败。

永宁有了些迟疑,顿然了好久,这才取出了她才收到不久的命之原液,说道:“父亲,这是剑神送与我的原液,父亲您就拿去用了吧,永宁还年轻,并不需要它。”

宁亲王见状,只是摇摇头,然后道:“你有心了,但这等大礼,是人家送的,无功不受禄,那剑神赠与你,或许也有自己的目的,为父这把老骨头,也不需要它来吊命,你便是自己留下吧,有个好歹,大不了还给人家就是,咱们宁王府,也不白要人家的物件。”

永宁抿着樱唇,然后才道:“是的,父亲,下次见到剑神,永宁便还他,若是他不要,再拿来与父亲您。”

宁亲王又注视永宁良久,然后轻声道:“你上前来。”

永宁听从,欣然过去。

宁亲王捋起她的袖子,凝视着良久,望着她手肘下侧一点的红色胎记,怔然了好久。

是啊,就是这个女孩,当初他那么抱在手中,明明是他的女儿,但因为太多的原因,他对她,一直有着某种畏怯。

永宁像是有点犹豫不决,然后忽然道:“父亲,永宁有件事与您讲。”

他动也不动,只道:“你说。”

“永宁想出去辟府,可以吗?”

宁亲王怔然,不由问道:“你想搬出去?”

永宁似乎鼓起勇气,说道:“是的,永宁想搬出去,二王兄也在外面辟府,永宁招赘之后,也想去外头。”

宁亲王沉吟了良久,这才自言自语道:“辟府,辟府么……”

“父亲?”

“这件事还是先放一放吧。”他叹息道,“你想出去辟府,为父还要考虑一番……好了,你先走吧,为父倦了,想休息一会。”

“是的,父亲。”

永宁听从,就走向了门口。

只是在最后,宁亲王却还是喊住她。

“永宁。”

“父亲,怎么了?”

“为父这些年,是冷落你了。”他如此说着,“去吧,你先下去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借你夫君用一用

宁王妃与凝香在隔壁,宁亲王与永宁之间的谈话,自然也都被听了过去。

母女两人先是面面相窥,神情都是各异。

凝香声音有些凝滞道:“母妃,父亲难道是想真正承认永宁么。”

宁王妃也有点凝重道:“不…他不会的,他以前一直那么疏远永宁,他自己心里一直有芥蒂,他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宁王妃向前走了几步,不由冷笑道:“即使他想接受永宁,本妃也有办法让他再次痛恨她,比曾经,比以往都要痛恨许多!她斗不过我,无论是她,还是她那早死的娘亲!”

凝香随即补充道:“母妃,还有那原液……”

而在另一侧,当这场宴会结束之后,天色也渐渐变得黑起来了。

夜幕之下的京城,到处都点着星火,将这古朴但却肃然的古城,点缀地很是迷离与朦胧。

钟阳世子坐在皇太子的宝辇上,在送完八皇子回宫之后,宝辇里只剩下了两人,钟阳世子,以及是皇太子。

魏郡王为了避嫌,是站在宝辇之外。

钟阳世子道:“太子殿下,那件事您处理得如何了?”

皇太子笑道:“钟阳王叔,还请你务必放心,本殿督办的事情,怎会有纰漏呢?”

“这便是好,太子殿下行事,我确实是放心。”

皇太子迟缓了会,然后这才询问道:“宁亲王对这件事,有着何样的看法,他是否也愿意支持本殿?”

钟阳世子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

“不会。”他毅然道,“父亲虽然对皇帝的施政有些意见,但他总是抱怨居多,他不会背叛皇帝,我了解他,这件事也不用与他多说,他不会愿意站到我们这边来的。”

皇太子闭目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道:“那就是没办法了,若是亲王能站在本殿这里,本殿往后面对的压力也会小上许多呀!”

钟阳世子道:“其实这也无妨,父亲年事已高,近些年伤病经常发作,在王府中的事务,他也早已交予我了,不过……”

“不过什么?”皇太子问道。

“这墨剑神隐世这么多年之后,又在京城出现,而且,他还杀了沐江宗的韩暮。”

“你是说……你怀疑剑神是我们朝廷的人,是站在父皇那边的支持者不成?”

“不错。”钟阳世子道,“固然那次皇上还与他客套,但我却还有着这些的担心,若是剑神是皇上的人,到时候也唯恐我们会被反过来将一军,他实在太强了!”

皇太子沉吟片刻,然后赞同道:“对呀,剑神确实是个大麻烦,而且父皇出巡在即,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剑神,他是个不得不除掉的心腹大患呀,这件事,本殿与苍副宫主去谈谈,他应该有些办法才是。”

钟阳世子与皇太子又交谈了许久,钟阳世子这才下车,望着太子那宝辇远去。

他下来,见魏郡王木然地站在原处,神情显得十分僵硬。

“二弟,你都听见了吧?”钟阳世子欣然上前来,“当然,为兄这也是故意为之。”

魏郡王从怔然之中有点恢复过来,但动作依旧僵硬,他支支吾吾道:“王兄,你…你们!”

钟阳世子悠然道:“你呀,就是胆子小了些,你又何必怕呢?你之后只要与为兄一起在太子殿下这边,你以后的荣华富贵,可是享受不尽呀,往后,你就不是郡王,而是魏王了!”

钟阳世子拍怕自己兄弟的背脊,笑道:“来吧,为兄与你边走边谈。”

……

而另一面,司言也取出了自己要送给永宁的礼物。

他亲自锻造的那柄钢刀。

钢刀呈半臂长,即使在烛火之下,却依旧泛起着凌厉的寒芒。

司言递给她,解释道:“虽然也可以制作成刀丸,不过你真元不够强,还无法收放自如,弄成刀丸你反倒容易把自己弄伤,目前还是放在乾坤袋里比较好。”

永宁凝视着这把钢刀很久,迟疑道:“咦,上面有我的名字?”

她拿起来,摸了摸司言刻在刃口上方的字。

“是啊。”司言了然道,“毕竟是我亲自铸造的嘛。”

永宁娇嗔了声,道:“夫君,你又吹牛了,你整天在人家身边,何时见你有过炉子来锻刀了。”

不过即使如此,她却依旧很喜欢。

“但夫君送给人家的礼物,人家就是喜欢。”

她轻轻挥舞了几下之后,就把它收入刀鞘,藏进了乾坤袋之中。

在永宁以为,这一定是夫君去铁匠铺之类的地方,请人锻造,不过是在今天去取来了而已。但至少,这是她夫君的一番心意,她心中自然欢喜得很。

司言伸了个懒腰,望着外头的圆月,就建议永宁与他一起出去逛逛,毕竟今天是她的生日,若是那么早上床睡觉,这也未免没有了些趣味。

他们两人相伴而行,走在有些熙攘的大街上。

京城是座不夜城,除非夜到了很深,否则灯火都不会熄灭。

无论高楼还是店铺,都会在外头挂着红彤彤的大灯笼。

永宁也不知道为何,她明明是与司言这么近,却莫名其妙地,会产生一种,与司言很远的感觉,这几日,她总觉得自己不了解他,自己看不透他。

而且因为今天白天发生的一些事,永宁甚至觉得,他或许从来不是一个,自己所认识那个人。

永宁不禁小跑几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司言被她捏住,有点迟疑,不过他还是有点享受。

毕竟,永宁的手确实很软。

“夫君。”

“嗯?”

“我今日和父亲谈了出去辟府的事情,他不准,我们或许还要在王府住很久。”

司言耸耸肩膀,看起来满不在乎道:“不准就不准吧,反正我们过我们的。”

不知不觉之中,永宁捏着司言的手,更加用力了。

司言顿了顿,问道:“你怎么了?”

永宁有点迟疑,却还是坦诚道:“我就想这样,不好吗,咱们夫妻拉个手儿,你怕人家笑话我们不成?”

司言伸出咸猪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下,随便还捏把,又嫩又软,还颇有弹性,困惑道:“为夫看起来像是怕笑话的人么。”

“哼。”她不看司言,“夫君是个无耻之人,自是不怕。”

司言轻轻咳嗽了几声,正色道:“其实不光是拉个手无所谓,为夫背着你走,这也无妨,你要上来吗?”

永宁顿然,不过她最后还是嘻嘻一笑,跳上了司言宽厚的背脊。

而也正是永宁跳上之后,司言也随之感受到了一阵柔软,在他背上挤兑开来的感觉。

嘶!

司言不禁吸了口凉气!

这丫头那里真是大惊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