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方快鸟
李恪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宫晴月策马向前,一路来到城门前。
城门前有众多兵士驻守,这些兵士盔甲齐整,手持长枪,头盔上有着蓝色缨丝。
城头上军旗招展,那旗同样也是蓝色的,只是绣着暗红色的、犹如蛇形的野兽,看起来像是他们这边的图腾。
看到有人过来,这些兵士充满了警惕,持着长枪,齐齐的对准他们。
李恪心想,看来这里极其不欢迎外人。
一般城池,即便是再怎么防范,也不至于看到有人过来,就如临大敌。
李恪跃马而下,宫晴月跟着下马,牵马侍在他的身边。
李恪往城门走去,只见一名将领重甲在身,腰配长剑,踏步上前,排众而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李恪上前拱手,施礼道:“小生来自东土大唐,姓李名质,奉我主大唐陛下之命,前往西方女儿国公干,路过此间,劳烦通报一二。”
说完之后,取出通关文书。
“东土大唐?”那将领疑惑地接过通关文书,认真看去,又见上头还盖有昆漠国的国印,不似有假。
他犹豫问道:“你们是从东面来的?那里有一座黄风岭,妖魔盘踞,前些日子,那黄风岭发生天灾,你们怎么过来的?”
李恪道:“禀将军,此事小生略知一二,乃是更远处的魔剡洞,有一个唤作火冥侯的妖怪,劫了台明山玄凤宗的财物,掳了玄凤宗的女子与孩童,害死了玄凤宗的掌门与许多道者。
“有仙人看不过眼,为玄凤宗出头,灭了魔剡洞。魔剡洞的火冥侯逃到黄风岭,那仙人一路追去,便连黄风岭也一同毁了。”
那将领讶道:“原来竟是如此?难怪!难怪!”
他合起通关文书,道:“使臣见谅,目前时局不稳,到处妖魔,处处劫匪,我国又极少有外人来到,莫说外人,便是各城各镇之间,也得有路引才能通行。
“你们虽然持了通关文书过来,但还要等我前去通报城守后,才可决定是否让你们入城。”
李恪道:“多谢将军!敢问将军,这两日可有与我们一般,从东土大唐来此的女子经过?她们本是与我一路,因为东边那场地震的关系,与我们失散了。”
那将领摇头道:“并没有外人到过此城,就算有,没有通关文书和路引,也无法入城,或是到了其它的村庄、镇子也说不定。”
说完后,他先拿着通关文书进入城中,过了好一会,方才重新出来,将李恪与宫晴月引入城中。
李恪与宫晴月随着此人,进入城中,沿途,许多居民好奇地往他们看来,看来这个地方,外地人果然是很少见,以至于这些人一个个的,跟看珍稀动物—样。
来到一处府衙,进入内中,只见一名年约六十多岁,看上去依旧体魄强健的老者起身迎来。
那将领道:“这位便是本城的卢城守!”
在路上,李恪与这将领交谈后得知,在这乌斯藏国中,大唐上,其实更类似于城邦自治,名义上是一个国家,但城守对自己掌握下的城市,几乎有着类似于王侯的权力。
于是上前拱手道:“小生见过城守大人!”
卢城守道:“使者无需客气,请坐,请坐!”
李恪坐定,卢城守道:“听闻东土大唐,乃是衣冠大国,礼仪之邦,使臣千里而来,我有失远迎。不过你们想要继续西行的话,恐怕并不容易。”
李恪问道:“怎么说?”
卢城守道:“再往西,我国西边国界处,有一条河流,水宽八百里,犹如大海,那水与众不同,即便是鹅毛落在水面上,也必定沉底,你们若是要直接往西去,除非会飞。
“若是想要从上游处过去,则需要往北走数千里之远,翻过一座天堑山,绕上一大段远路。”
李恪心中沉吟,想着终于要到流沙河了么?
虽然在感觉上,他们其实已经走了老远,这里的百姓对于大唐,都已是“虽然听闻,但好像是非常远的一个国度”,但在西游路上,他们甚至只能算是刚起了头。
在《西游记》里,最多也就是刚收完猪八戒,连沙和尚都还没有收的程度。
当然,如果从直线的距离来看,他们离开两界山后,走过的路,在大唐里,就相当于从一个州府到另一个州府,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是这西牛贺洲,当真是一处地界一处险,也难怪西牛贺洲上的国家,一个个的,俱是闭关自守,难通往来。
李恪道:“城守放心,小生略有一些手段,应该还是能够通过这流沙河的,怕的不是这流沙河河宽池深,怕的是里头有妖怪,就不知这流沙河中,可有妖怪?”
却听卢城守道:“这妖怪,只怕是有的。”
李恪心中一个咯瞪,想着莫非猪八戒没出现,沙和尚跑了出来?
卢城守道:“此事也说不清楚,流沙河周边,也住有许多村落,这些年来,却时不时地有孩童失踪,大家都说是被流沙河里的妖怪掳去了。
“奇怪就奇怪在,这些被掳的孩子,隔个几年,往往又会出现,长得都大了许多,问起他们,也没人记得他们失踪的这三四年间,发生了什么事,仿佛这三四年间的记忆,都平白消失了一般。”
宫晴月在一旁疑惑地道:“如果说是妖怪吃人,也是常有的事,妖怪掳人,隔个几年又送回来,这是什么道理?莫非其实是人贩子?”
李恪道:“如果是人贩子的话,更没有隔个几年还将偷走的孩子送回来的道理。”看向卢城守:“就不知道,失踪的那些孩子,年纪大概都有多大?”
卢城守道:“基本上,失踪的孩子,年龄都在十岁上下,算起来,这种现象,前前后后,都有上百年了,也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总之就是,基本上每年都有孩子消失,隔个三四年,失踪的孩子便会出现,时间久了,大家竟也逐渐变得习惯。”
李恪道:“听起来确实古怪。”
又道:“这通关文书,便劳烦城守帮忙盖上官印,好容我二人早些赶路。”
卢城守道:“你是大唐来的使者,我城中虽有城防印,终究有失怠慢,好在这里离都城也不算太远,我这便将文书送往都城,请国主帮忙盖上国印,大约明日中午,文书便可送回。我国中各城,贵使皆可通行无误。”
李恪道:“那就劳烦了!”
当下,卢城守唤了人来,为他们安排住处,又写信往都城,派使者带上文书,请盖国印。
李恪与宫晴月便先在这城种,住了一晚,到了第二日午间,接受了卢城守的宴请,宴后文书果然送了回来。
李恪见通关文书已盖好乌斯藏国印章,便向卢城守道谢。
其实这种事情,虽然显得正式,但对他来说,本是无所谓的,但既然踏上了西游路,便像唐僧一般,走一国盖一章,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他以奉大唐皇帝陛下之命公干,不好耽搁为由,婉拒了卢城守的挽留,继续上路。
出了城去,一路往西,途中又经过了几座城池,因他的通关文书已盖好乌斯藏国印章,就相当于另一个世界里的护照与签证齐全,自也无人为难,反倒都将他们好吃好喝地供着,毕竟大唐来的使者,在这里也算是稀奇事。
只是,意外的是,他们一路打听,竟没有再得到禹馨与武媚娘的消息,只是那一日,来到一个石镇,镇上的人却都在谈论着一件稀奇事。
当时两人并肩走着,宫晴月牵着小红马。
却听这里的百姓三三两两的聚集着,隐约间,他们听到这些人,在谈论着什么使细枪的小女孩,踏着奇怪的喷火轮,戳死了一位小朋友——
第436章 妖尸迷云、有个孩子
李恪与宫晴月尽皆错愕,彼此对视。
李恪看到旁边有一个亭子,亭边有三名中年人,也在谈论这事,于是走了过去,拱手施礼,道:“三位大叔!”
那三人往他看来,其中一人道:“这位小哥,你不是本地人?”
李恪道:“小生从东土大唐而来,远游在外,观视各地风土人情。刚才听到大家都在讨论着什么使细枪的小女孩,戳死了另一个小孩子,请问这是哪里发生的事?莫非是本镇?”
另一人笑道:“怎么可能是我们这镇子?事情是出在更西边的舟兰镇,我也是听我家黄脸婆说的,她娘家就在舟兰镇,她是从那边嫁过来的。”
李恪道:“被戳死的那小孩子,也是那舟兰镇的?”
那人道:“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吧?”
李恪向他们道了声谢,回到宫晴月身边,道:“我们先到西边的舟兰镇去看看。”
他们出了这石镇,骑上红龙马,继续向西。
途中,宫晴月低声说道:“如果风孩儿真的胡乱杀人,我们怎么做?真的就这样放着她不管?”她毕竟是出自法门,见不得这种胡乱杀害弱小的行径。
李恪也有些头疼,道:“先看看情况再说。”
宫晴月甩动缰绳,龙本神兽,化而为马,奔驰起来,速度丝毫不弱于独角乌烟兽,遇到深涧阻隔,更可直接腾起云雾飞跃过去,不像独角乌烟兽只能绕路。
就这般,他们一路来到舟兰镇,只见这里驻守着许多兵马。
两人下了马,往前走去,有人将他们拦了下来,喝道:“什么人?从哪来的?”
李恪取出通关文书,道:“我二人来自东土大唐,途径此处,这里有贵国所盖国印。”
一名官员走了过来,取通关文书细细查验,见果然有本国章印在上头,于是点了点头,让兵士退开,将通关文书交还给李恪。
李恪道:“请问一下,这镇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在那驻守?”
那官员道:“昨日傍晚,有两个孩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打了起来,内中有一个小丫头,梳着一对荷包,穿着外地人的衣裳,拿了一把细细长长的红缨枪,将另一个男孩一枪给刺死了。”
李恪道:“那男孩是这镇子上的?”
那官员无奈地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一开始大家都吓了一跳,也不敢去拦那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小丫头,任由她飞了,后来大家上前去看那死了的孩子,发现都不认得,根本不是镇上的。
“镇上百姓报了官,我们也派人到周边其它镇子问询,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认领那男孩的尸体。”
李恪沉吟一阵,拱手道:“能不能让我去看看那个被刺死的男孩子?”
那官员倒也没有拒绝,毕竟在他看来,能够从东土大唐远隔千里,来到此间的,必定是有本事的人,毕竟西牛贺洲真的没有南赡部洲那么太平。
他转身道:“请!”
李恪与宫晴月,跟随着这名官员,此间的官员,穿着与大唐完全不同,长袍摇帽,衣色偏黑,也没有昆漠国那种很明显是用来显摆,与普通老百姓强行区分开来的鲜艳感。
而且李恪也注意到,这个国家兵士的披甲率极高,基本上人人有甲,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进入镇子,看热闹的老百姓颇多,大抵上,因为这镇子总体还算太平,再加上官府对各处城镇的来往,管理颇严,平日里的生活,自是极度无聊,此刻出了事情,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热闹得像是过年一样。
前方是一座屋顶犹如圆锥的府衙,那官员将李恪领了进去。
到了后院一处,李恪看到一名中年男子,体魄强劲,腰插宝刀,宝刀散出玄气,显然是用玄铁打造。
那中年男子看到那官员带了一名少年进来,于是问道:“这位是……”
那官员介绍道:“这位是来自东土大唐的李质公子,他想要看看昨晚死掉的那个孩童。”
又向李恪说道:“此位是本地的巡案官,姓高名毅,方圆各镇大大小小的刑案,多交由他来处理。”
李恪拱手问礼,又道:“说起来,我来到这里前,曾路过一处叫高老庄的地方,听说那里半个村子的人全都是这个姓氏。”
那高毅笑道:“我就是来自那高老庄的。”
李恪其实也只是胡乱一猜,毕竟,要是这国家里高是大姓,到处都是姓高,那一个村子里姓高的多,也不至于就被叫作“高老庄”。
而这个国家较为封闭,城镇之间的往来都需要路引,自是比较容易形成不同姓氏的百姓汇集在一处的大族。
高毅带着他,往里头走去。到了里头,李恪看到,一个孩童盖着黑色麻布,躺在一个木桌上。
揭开麻布,只见这男孩皮肤略黑,双目圆睁,颇有些死不瞑目的样子。
李恪问道:“还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孩子?”
高毅点了点头,道:“这事确实是有些奇怪,因为这一带,每年都会发生一两件孩童失踪案,虽然过个三四年,失踪的孩童往往又会出现,但每家每户依旧将自己的孩子看得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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