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总裁下放
但其实这个突发事件对于少女来说可能是大难题，对于灯莹来说就真是不值一提了。
就和之前想的一样，哪怕阵图被那个武道家撕了也没关系，灯莹再画一张自己去贴都可以，甚至灯莹还能再换个地方贴，没这里这么好而已。
“老师，我完成了，之后，可以教我道法了吗？”纪美期待又忐忑不安地看着灯莹，眼中还含着泪。
“可以了，其实你即使完成不了，我也会教你的，不过可能我无法教你道法，只能教你妖术，介意之后成为妖术师吗？”灯莹揉了揉纪美的脑袋，这个小女孩实在惹人怜爱。
“妖术师？”纪美疑惑地问道，她当然不知道这种概念。
“妖怪知道吧？以人类之身学习使用妖怪的法术，那就是妖术师，我是妖，只能教你妖怪的法术，如果你不想做妖术师，我也可以给你推荐其他老师。”灯莹笑道。
妖怪纪美当然是认识的，平安京这么多的妖怪，她见得多了。
“请问，学习妖术，会有什么副作用吗？”纪美谨慎地问道，这也是灯莹喜欢她的地方，凡事三思而后行，和自己很像。
“嗯，就身体可能会产生变异，向妖怪发展，然后，性格也许会受到一些影响，不过性格方面可以通过心境修为和药物克服。”灯莹并没有隐瞒什么，把副作用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
一部分的修行方式会产生人体变异，比如说武士和守护灵融合，服用妖灵剂，信仰某些神明，身体会向神明的特征变异，最后就是修行妖术。
灯莹也挺好奇，其他妖怪都是长出翅膀，鳞片，羽毛，那如果按照灯莹的方向修炼，会不会在体内诞生一盏灯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以后，纪美抬起头来，“我愿意，老师，我愿意学习老师的妖术。”
在她看来，身体变异，这好像是可以接受的代价，即使变得像老师这样，也好像没什么改变，依然很像人啊。
而且她相信，如果真的会出什么大问题，老师一定会阻止她的，甚至一开始就不会提。
但其实灯莹想的是，即使真的出什么问题，还有主人帮处理呢，主人一定有办法的。
“好了，虽然我依然不打算收徒，但你就做我学生吧，等明天，我就开始教导你，以后也许你还要认识很多新朋友。”灯莹说道。
“是，老师！”纪美兴奋地说道。
就在这时，灯莹腰间突然亮起蓝色的水晶光辉，一位童颜巨 乳的少女出现在原地，用手指点着下巴说道：“那现在就认识一下吧，你应该叫我师姐，以人类社会的规矩应该是这样的吧？”
“诶？你是？”纪美一头雾水，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是谁啊？好漂亮，发育好大啊！
“我是母亲大人的女儿，晶，如果你是母亲大人的学生的话，应该叫我师姐才对。”晶笑着说道。
“诶？诶诶？老师生过孩子？”纪美惊愕地看着灯莹的肚子，明明老师看起来也没比自己大几岁，居然就生过孩子了？
这就是，瀛蚌姐姐说的那个吧？妖怪是有长久寿命的，身体可以一直看起来像少女，而且她居然生过孩子后身材完全不走形，太强了，好羡慕啊！
“你在想什么？我没生过孩子，晶是我领养的！”灯莹一眼就看出这个小丫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话说也是晶自顾自叫她妈妈的。
“不会哦！虽然我不是用人类的方式出生的，但我确实是由爸爸和母亲大人一起孕育的孩子哦！”晶强调道。
灯莹觉得按她的思维，晶更应该算是主人和春日大社那些巫女们一起生下来的，叫她妈妈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呃，那个，爸爸是谁？老师已经结婚了吗？”纪美顿时有种强烈的幻灭感。
“啊？我没有结婚，不过，应该会结的吧？和我的主人，也就是她说的爸爸。”灯莹解释道。
“顺便说一句，晶也要嫁给爸爸！”晶补充了一句。
“哈？”纪美眼睛开始打圈圈了，这是什么情况，贵圈真乱，她已经理不清了。
好不容易，灯莹才把乱说话的晶变回手枪，然后让纪美勉强恢复了思维和理智，她依然有点晕。
“先不管这么多了，我们回去吧，今天你已经干得很不错了。”灯莹说道，刚才她和纪美谈话都是在阴暗的小巷子里说的，灯莹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偷窥。
“呜，好的！”纪美还在被刚才的信息量刷脑，只能被灯莹牵着走，两人走在京都的大街上，就像一对姐妹，此时已经接近太阳落山，夕阳照在两人背影下，把影子拖得老长。
很快，她们就回到了旅馆，灯莹开始教导纪美学习妖术基础，果然，这样纪美就恢复了冷静，开始认真思考灯莹教的知识，混乱的时候做两道大题冷静一下就好。
其他女孩也纷纷对教学生感兴趣，看了一会儿以后就大家都开始教她，纪美俨然变成了大家的新乐子。
就这样，夜幕降临，众人开始停止教学，养精蓄锐，为零点的决战做准备，纪美也被打发出去了。
临近子时，正宗突然联系了灯莹：“小灯，那片花瓣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确定那是邪灯留下的吗？”
“确定，主人知道这源头是什么了吗？”灯莹问道。
“是八岐大蛇的毒液。”
第215章 就这点家底，别败了吧？
听着旅馆的水刻的滴漏声，灯莹默默地推算着时间，与今晚可能的各种变化，姐妹们都盘坐静修，调整着自己的心境与状态，默默地为今晚做准备。
往日喧嚣的京都，今夜安静了很多，虽然还是能听到各处传来人们的谈话，但那种街上的叫卖和欢笑声是没有了，外面的灯也灭了很多。
临近子夜的亥时，楼下传来响动，有人走进了民宿，然后听见老板娘恭敬打招呼的声音，似乎是穿着木屐的清脆脚步声踩着民宿略显陈旧的木地板，有节奏地走到二楼，靠近灯莹她们的房间。
“嘎啦～”一声，纸门被直接推开，没有开结界，到了这个时候，即使让邪灯发现也无所谓了。
灯莹相信，到了计划最关键的时候，她不会舍得一跑了之，如果她真的跑，那灯莹也只能说，算她狠了。
“客人们，住得还习惯吗？”进来的是两天没见的瀛蚌，她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冬日和服，看起来相当厚实，也相当的正式。
头发梳理好了，还插着带垂饰的发簪，脸上画着淡妆，这一番专门的打扮，与刻意调整过的神态语气，让她之前社会御姐的气质瞬间少了很多，变得像一个温柔有礼的大小姐。
“当然，承蒙你的招待，还有老板娘的热情服务。”灯莹笑道，顺便对跟在后面的老板娘道谢，也是谢谢她生出这么一个好女儿。
“那么，和各位约好的，今晚就是百鬼夜行了，我将带各位去参加，那么，各位准备好了吗？”瀛蚌微笑道。
“当然，我们已经整装待发了。”红月迫不及待地跳起来说道，她坐得屁股都疼了，果然她还是喜动不喜静的家伙，让她打坐调整心境还不如让她出去莽一波。
于是，瀛蚌带着她们，走下楼去，灯莹一行人为了今夜方便行动，都穿了一身方便行动的黑色紧身衣。
不过不是甲贺女忍同款忍者服，那个虽然也方便活动，但是太色了，不仅灯莹她们受不了，关键是还特别的引人注目，不符合她们隐秘低调的需求。
瀛蚌先带着她们来到珠玉楼，这里大厅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一看见瀛蚌就恭敬地九十度角鞠躬：“大姐！准备好了。”
这些都是瀛蚌麾下的小头目们，人人身上都散发出不弱的妖气，这些都是具有一定实力的妖怪，也是瀛蚌这个小势力的中坚力量了。
而且也不是每个都强，其中就有几个比较弱的妖怪，他们表情充满好奇与兴奋，是瀛蚌出来跟着见见世面的，参加百鬼夜行对他们来说也会有大好处。
“你们等一下就跟在我的队伍里，跟着走就行了。”瀛蚌说道，她应该是提前和手下打招呼了，那些人对灯莹等几个妹子毫无疑问，她们过来时还稍微打了个招呼。
“瀛蚌大家，你治下有方，人才济济啊，他们都训练有素，而且前途无量啊。”灯莹恭维了一番，听到外人在瀛蚌面前夸奖他们，这些妖怪都得意地挺起了胸。
“他们？确实还不错，不过要说人才济济，前途无量就实在太过了，我家底就这么点人，要不是有百鬼夜行，他们都到不了这个水平，可能还是小妖呢。”瀛蚌谦虚地说道。
不过灯莹估计就算瀛蚌说得有些保留，估计也差不多了，她这种京都的小组织还能笼络多少人，说好听点她是个社团，说难听点就只是个开青楼的而已，最多再做一点其他生意。
这里也能看出修行者的稀缺，哪怕是够强的妖怪也稀缺，其实有很多妖怪比普通人还弱，因为平安京有盛大的百鬼夜行活动，才能培养出这几只比较强的妖怪。
这样难得的一次百鬼夜行，瀛蚌当然舍不得让手下缺席，巴不得全都参加最好。
“瀛蚌大姐，我和你说一句，等一下如果有变故，你直接带他们跑，离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多管闲事。”灯莹悄悄对瀛蚌说道。
灯莹想到自己要带走她麾下一个好苗子，又看见她手底下就这点人了，实在不忍心看她因为卷入自己和邪灯的战斗而被波及，连这点家底都损失掉。
而且这次邪灯可不一般，她的强大即使连灯莹都觉得棘手，稍有不慎说不定都会败，瀛蚌更是自身难保，看在她这次招待也算很周到了，灯莹好心提醒。
“那个，客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如何有事的话，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的。”瀛蚌思考了片刻以后说道，现在就是拉拢的好时机。
“你？不是我看不起你，但这事你真的参合不了，保护好你自己就很好了，记住，百鬼夜行时，最好不要放松自己的防御。”灯莹毫不客气地说道。
瀛蚌心中一凛，想起了八犬妖王的劝告，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行了，千万不要参合到她们的事情里面，她终于明白这个劝告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客人请来吧。”瀛蚌点了点头，收敛自己的其他心思，现在只能祈祷，自己真的能不被波及了。
带着一群人走出旅馆，京都已经与昨晚完全不同，大部分的灯都灭了，两边的店也都关门了，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妖怪在向同一个方向走。
人们都提前得到了宵禁的警告，即使这样，每年一度的京都百鬼夜行还是会有好奇心重的人死于非命，今夜，在街上晃荡的人被妖怪杀死，是不会追责的。
但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人们的好奇心，两边楼上都有很多人在窗户边上看着街道上的妖怪。
今夜阴气极重，大街上都是阴暗的气息，百鬼夜行就是选在每年阴气最重的夜晚举行。
“嘿嘿，各位哥哥姐姐以前参加过好几次百鬼夜行了吧？能和我讲讲看吗？”红月在旁边开始卖萌，丝毫不顾及自己年龄都可以做这些妖怪的奶奶了，听得灯莹表情一阵别扭。
不过效果很好，她的夜叉外貌发挥出来，把几个瀛蚌手下的小妖迷得神魂颠倒，老实地和她讲起以前参加百鬼夜行的注意事项。
第216章 井水不犯河水
“总感觉好安静呢。”红月边走边看着四周，她刚刚向那些小头目收集了一波百鬼夜行的情报，现在在和灯莹聊天，“街上也没有朝廷的守卫和阴阳师。”
“是啊，大概都被调到皇宫附近去守卫了吧？”灯莹还在思考着等一下有可能会遇到什么情况，瀛蚌在前面带路。
“嗯，灯莹和千机都在努力，我也要加把劲才行啊！”红月一抓小拳头，没头没脑地说道。
灯莹和千机努力是因为她们即将面对另外一个自己，非常棘手的强敌，红月有什么好准备的？
反正无论是什么敌人以她的战斗风格都是怼上去，红月的战斗风格不是灯莹和千机这种技巧型的，灵力不容易控制的她从来都是大力出奇迹。
“啊啊，我们做了这么多准备，都不会是……”灯莹下意识地接话，然后突然被一股危险的预感惊醒：“不对！红月姐姐，这话你不觉得非常不吉利吗？”
“啊？有吗？”红月一头雾水，不过话是被灯莹打断了。
灯莹也有些莫名其妙，随着她说出不吉利，那种不详的预感消失了，刚才她差点都以为自己要被刺杀，都已经准备战斗了。
接下来倒是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变故，灯莹虽然很戒备，但众人一路无事地跟着瀛蚌走过了好几条无人的街区，来到了一个广场上。
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妖魔鬼怪，粗略一看就有几万头，妖气涌动，气氛热火朝天，与刚才寂静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妖怪们俨然有序地排列在广场上，虽然体型不同有很多甚至不是人形，但还是看起来非常整齐，他们还举着好几面大旗，旗上画着妖怪组织的徽章。
瀛蚌轻车熟路地带人绕进广场的妖怪群里，找到了一个空着的位置，很快一个须发皆白的矮小老头，从空中飘了过来：“瀛蚌，你来了，这次晚到了一点嘛。”
那个老头只有三头身的高度，身体很小但头很大，头发很稀疏，后脑勺却隆起了一大块，他身上散发着恐怖的妖力，是货真价实的妖王，甚至比起八犬妖王，灯莹觉得他更强。
滑瓢，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滑头鬼，一种喜欢恶作剧的小妖怪，一般来说他们对人类没有恶意，只是喜欢玩闹而已，和红月有点像。
但就这么一个小妖，和天邪鬼山怪差不多，随处可见的那种小妖怪，甚至不修炼的话比普通人还弱，也有变强的可能，像眼前这只，甚至都成为妖王了，还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见过阁主大人，刚才在处理一些家事，所以晚了一点，没迟到吧？”瀛蚌恭敬地陪笑道，虽然百鬼夜行是之时才开始，但他们一般要提前半个时辰整队。
灯莹一听就能分析出来，眼前这只滑头鬼，就是天妖阁的阁主，同时那天晚上和正宗一起飞到京都上空时，她也通过灵视看见过这位阁主，就在其中一根妖气柱之下。
“当然没有，我就好奇一问，嗯？今年你带的人好像多了几个嘛？”滑头鬼阁主目光在瀛蚌的队伍里一扫，最后落到了灯莹身上。
这三个少女气息有些古怪，像是佛门出身的妖怪，但又稍微有点不同，其中那个身穿墨青色紧身衣的少女，更是隐约让他觉得有些危险，明明她的气息并不是很强。
瀛蚌脸色一变，没想到阁主会注意到灯莹千机红月，明明这里有数万妖怪，跟着天妖阁混的小妖怪组织也有数十家，他居然记性这么好，连自己的手下都记得。
“阁主，是我的一些朋友，外面的朋友，听闻百鬼夜行觉得好奇，就来玩玩。”瀛蚌说道。
“你这些可不是普通的朋友啊，不会是对我不利的吧？”滑头鬼阁主面色不善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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