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德克萨斯,情圣 第562章

作者:雾澜

  PS:

  加更大失败,麻了,好想写日常好想写日常好想写日常

第666节 第六百一十四章——逐渐明晰的真相

  “我很讨厌被无视的感觉。”

  这么说着的拉普兰德堂而皇之地躲在德克萨斯身后,执意与德克萨斯一同作战,不代表她真的蠢到硬要在这种程度的战斗中正面搏杀。

  她能找到那个最完美的时机,将獠牙刺向最致命的要害,而不是给德克萨斯拖后腿。

  在功成之后,她当然要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不给留给终与初任何破绽。

  你们打得过我老婆吗!(嚣张)

  不过就算如此,初与终依然无视了拉普兰德,这让后者很不爽,但是没有办法。

  他们和德克萨斯的战场是拉普兰德无法插手的,刚刚那一次机会,也许只能创造那么一次。

  终与初一定还手握底牌,甚至连七成的实力都没有显露——因为德克萨斯也没有。

  不管是终登峰造极,已经站立在绝对的,无人可与之并肩的顶端的杀戮技艺,还是折磨了初几百年的杀意污染,都会在顷刻间让战局走向一个恐怖百倍的境地。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再次暂时休战了。

  铁腕和力量才能夺得话语权,终与初都知道德克萨斯很强大,然后,德克萨斯具体的告诉了他们,她到底有多强大。

  “你需要一个可以全力施展的战场。”

  初看着德克萨斯:“被淘汰者,不应该在这里。”

  苍白的火焰再次燃烧,拉普兰德眯起眼睛:“我希望你能在被我捅穿的时候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初瞥了拉普兰德一眼。

  积累了几百年的死亡概念本该是如海潮般汹涌而令人窒息的,就像是塌陷的天空,崩颓的山峦,带着一种埋葬一切的极致绝望。

  但此刻,初却能让死亡化作草丛中的灰蛇,无声向拉普兰德蛇行而去。

  然后被德克萨斯一刀砍烂了脑袋。

  “你看,你自己也很清楚。”

  初盯着德克萨斯:“你清楚她,连这一缕微不足道的杀意也无法承受。”

  “难道在直面祂之时,你还想带着她吗?”

  “你需要剪除累赘,年轻的德克萨斯。”

  初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狰狞与危险:“任何会影响最后一战的事物,理应被摒弃!你走到现在,索求的东西……应该只有最后的胜利与复仇!”

  磅礴可怖的血气自这具躯体中骤然爆发,扭曲畸变的杀意和凝练到极致的死亡在血雾中张牙舞爪。

  就好像这只是具躯壳,真正主宰这具躯壳的,并非脑海中存在的意识,而是这些寄宿于躯壳内的,已经活化的执念。

  但初很快就将恶念收敛,他向后退了一步,垂下眼眸。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接近祂的王座。”

  “你要赢,德克萨斯,不计代价。”

  平凡的鲁珀男人声音淡漠:“我也一样。”

  “这种事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德克萨斯握着拉普兰德的手展示在初的眼前,一字一顿地重复:

  “不需要你,提醒我。”

  拉普兰德同样一脸不屑地看着初,往德克萨斯脸上吧唧了一口。

  虽然这个讨论终战时刻的场合理应是很庄严肃穆的,但拉普兰德还是这么做了。

  毕竟她是拉普兰德。

  “你刚刚才说过,不相信既定的命运与选择。”终看向初,“但现在又想在德克萨斯身上强加你所认定的道路。”

  初没有说话,但却收回了停留在拉普兰德身上的视线。

  毫无疑问,他刚才一定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杀死拉普兰德来让德克萨斯摆脱所谓的“累赘”。

  他自然不会因为终的话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在坚持自己的原则,坚持那一种……可能。

  就像终认定战胜芬里尔的概率是绝对的零一样,终其一生都在反抗宿命的初否认绝对和必然,所以,他不会左右德克萨斯的选择。

  如果德克萨斯觉得那是有用的,那么就让她这么做,仅此而已。

  “你刚刚说的话只有一句是正确的。”德克萨斯轻轻吐息,“我们的确需要一个足够宽阔的战场——如果你们还想继续打的话。”

  战斗对德克萨斯而言早就只是一种手段,她早已不会为厮杀和死斗而感到兴奋,但此刻的她却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温度。

  血在燃烧的温度。

  “那是迟早到来的事,也许就在我们把话谈完之后。”

  初凝视着德克萨斯,“但在刚刚,你赢得了你应得的东西。”

  终的眼神平静,却又带着一种无声的苦寂,最后归于恒久的默然。

  就好像习惯了黑暗的人亲手掐灭了骤然升起的一缕星火。

  “你想要答案?”她平和的说道,“问吧。”

  仅仅只是这个回答,就好像已经默认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德克萨斯凝视着终,她已经距离最后的大门越来越近,但心却越来越平静。

  即便在那扇门后,她将要面对这个世界上最无可违逆的权柄。

  “狩者和末兽的对立,并不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力量的纷争,总而言之,并非是‘凡人’的事。”

  德克萨斯吐露出了她思考而出的答案:

  “狩者之所以针对末兽,是因为……这是来自芬里尔意志。”

  “祂想要灭绝末兽,想要断绝死亡的传承,想要……”

  “湮灭过去的自己。”

  长久的,长久的沉默。

  终垂下眼眸,初的周身血气涌动,拉普兰德揉动着太阳穴。

  “那个家伙……要毁掉过去的自己?”

  她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

  “首先得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德克萨斯平静地说。

  “回答?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初淡淡地说,“这就是事实。”

  “这就是……狩者存在的意义。”终轻声叹息。

  果然……如此。

  这一大块拼图,将一个完整的答案拼凑成型。

  只差最后一步。

  “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初盯着德克萨斯,“你其实并不需要知道什么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并无帮助。”

  “那是对你而言。”

  德克萨斯摩挲着刀柄:“你没有任何胜算,无论加上什么,也没有胜算,而我……”

  “就算再微不足道的助力,对拥有胜算的我来说都是有意义的,这就是你和我的差别。”

  她讨厌这个男人的话语,虽然他早就被复仇的执念折磨到神志不清,但这个原因并不能让德克萨斯原谅他所说的那些冒犯拉普兰德的话。

  “你从那些孩子们身上找到了答案?”比起初,终显然更加理性,因为她早就放弃抵抗,认清了自己的位置,所以看得清每一件事。

  “狩者身上没有丝毫死亡的力量,却被芬里尔的意志笼罩,有纷争与战争的加持,这才能解释她们对鲁珀人的威压,超乎常理的暗杀技巧,以及远超常人的体魄。”

  “而末兽却徒留着死亡,饱经折磨,完全不像狩者一样,被芬里尔……”

  德克萨斯似乎在思考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当然不想用眷顾这两个字来形容芬里尔施加在狩者身上的意志。

  “芬里尔钟意狩者,但又鄙弃死亡,我不知道神灵的权柄如何运作,但倘若大地上再也没有任何流淌着祂曾经神性的存在,将这份职责与祂,与大地之间的联系彻底割裂,也许……就斩断这份规则和自己的联结。”

  然后,问题就回到了拉普兰德刚刚所问的——为什么。

  “祂触碰了自己不该触碰的东西。”德克萨斯说,“有人告诉过我。”

  灾厄之龙托塔露拉之口将这件事告知给了德克萨斯,以凡人之躯登临神明阶位的芬里尔,觊觎着不属于祂的权柄和力量。

  只有人类,才有这份永无止境的贪婪。

  “死亡的权柄,不会让芬里尔成为神灵中的异类,所以让祂变成这样的,一定是别的什么东西……”

  “一定是……祂想要成为的东西。”

  德克萨斯看着初与终,看着这两个几乎已经知晓一切的人,说出了她在跨过无数血战之后的答案。

  “祂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所以祂最初的权柄也因此膨胀强大,强大到了一种不正常的地步,因此……祂所筛选的使徒,绝大多数都倒在了第一个印记上。”

  “而祂所渴望的那个权柄,并不需要死亡参与其中,因为祂需要纯粹,足够的……纯粹。”

  “虽然我不知道祂到底在渴望什么权柄,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祂为何成为了诸神的敌人。”

  “所以,当初令祂登上神灵阶位的力量成了累赘,渴望着更强大地权柄的芬里尔,不需要死亡,不需要……‘杂质’”

  这就是答案,狩者和末兽绵延了数百年的厮杀的答案,猎狼人与狼之间杀与被杀的答案。

  只要灭绝末兽,这片大地上代表死亡之力与祂的最大连接将彻底消散,余下的那些微不足道,就连祂都无法主动与之共鸣的血脉,根本无法代表祂的存在。

  也许仅凭蛮力,就能够将其彻底覆盖。

  这个计划在德克萨斯诞生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也许芬里尔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这数百年间,竟然会出现德克萨斯这样走到了这个地步的异类。

  “你说的很对,很对。”初微微颔首,“但你漏了一点。”

  “……什么?”德克萨斯微微皱眉,“到了这个地步,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想隐瞒什么。”

  “我当然不会有所隐瞒,但答案,需要你亲自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