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鬼眼狂刀开始的弑神者 第61章

作者:黑长直赛高

 “啊啦~小白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呢~”魔女卡琳坐在悬浮的扫把上,用奇特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壬生白,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珍惜动物似的。

 而接下来一拥而上的边境冒险者们更是七嘴八舌的对壬生白表达着自己的敬仰之意,不断说出让壬生白听了一脸黑线的低俗马屁,当然其中还混杂着几句打听至高权柄的问题。

 不过冒险者的文化也指望不上他们会说出什么隐晦的暗示,问出这话的人直白的简直就像是在问壬生白能不能把至高权柄送给他了,弄得边上几个冒险者都用看傻瓜一样的视线看着他,并暗暗地远离了这个笨蛋,惟恐被壬生白的怒火牵连到。

 锵!一声尖锐的剑鸣声响起,壬生白有些不耐地弹了弹死兆星,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层毫不掩饰的寒意。

 “好了、好了,都散了,壬生老大要回去休息了!”见势不妙的库兰立刻转变阵营,呼喊着让冒险者们散去。

 其余的几名银级冒险者也纷纷约束着自己手下的队员们,让所有人空出地方,免得真的激怒壬生白。

 而在现场热烈的气氛冷静下来之后所有人才感受到壬生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意,顿时冒险者们纷纷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大佬是刚刚才用四柱至高神的性命证明了自己拥有世界至高武力的超级强人,他们此刻的行为未免也太过冒犯了。

 于是人潮就像是浇上了冷水的冰块一样立刻溶解了开来,以壬生白为中心顿时空出了一大块空地,所有人都将敬畏的视线投向了那个面带寒霜,右手搭着腰间剑柄的美人剑士。

 “阿黛尔!”壬生白环视了一圈,见所有人都识相的退开了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听到壬生白的呼唤声之后,不远处没啥存在感的阿黛尔;立刻如同养熟了的狗子一样乖巧的跑到壬生白身边,并垂下了翅膀当做是扶梯,方便壬生白上下。

 呼啦啦!巨大的红龙扇动着翅膀飞上了天空,朝着不远处的小城飞去,只留下一群冒险者如同一窝受惊了的蚂蚁一样在战场上分散开来,希望能找到一些残留下来的战利品什么的。

 反正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能和神扯上关系那就都是珍惜的宝物,就算只是沾上神血的泥土、石头也是一样。

 这些东西对于壬生白来说可能是掉在脚底下都懒得捡起来的垃圾物品,不过在这些冒险者们看来却是能卖大价钱的珍宝,就算是银级冒险者也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回到家中之后,壬生白就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屋里。

 十年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就逐渐向着神之路所迈进,原本他预计自己最多十几年就能踏上神位,可是结果是他想得太过美好了。

 每一丝蜕变的过程都需要大量的神力作为燃料,开头的蜕变进行的顺畅无比只是因为他本身贮备的氣足够的雄厚,能够进行相应的转换。

 可是蜕变到了三分之一以后速度就下降到了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按照这种速度壬生白估计自己几百年都没办法完成最后的蜕变,要知道只要他没完成最后的蜕变他就始终无法稳定的打开通往鬼眼狂刀世界的大门,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他和时人要始终被困在这个世界,这种事他可没法接受。

 所以才有了他之前许下需要一万年份神力结晶的愿望,完成最后一步的过程当然不需要这么多,不过神力这种东西每个神都不会觉得多,这次能一次性得到一万年份的神力结晶也是托了那枚骰子是星杯一样的存在的福,不然让壬生白一个人积累这么多,累死他都办不到。

 “总算是到手了。”壬生白躺在床上,看了看手里金色的神力结晶,然后一口吞了下去。

 看似水晶一般的神力结晶入口即化,壬生白砸了咂嘴。

 嗯,什么味道都没有,感觉就好像是吞了一口空气一样。

 不过神力结晶入口之后,原本他的灵魂上只占据一半不到的金色便陡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彻底将他的整个灵魂染成了金色。

 轰!壬生白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空,意识就仿佛脱离了身躯的束缚飞向无垠的星空之中。

 他的意识高度陡然拔升到了一个莫测的境界中,通往根源的奥秘、世界万物的命运都一一浮现在他的眼中,命运、生死、时空、因果....

 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根根纵横交错的琴弦,好似只要他随意的拨动一下就能决定万物的命运,一念生灭、万物由心,全知全能也莫不如是。

 此刻的壬生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星空之中一颗属于他的赤色星辰正逐渐成型,一旦这颗属于他的星辰悬挂在了夜空之上。

 那么就代表了他永远的被这个世界所捕获,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本土神,再也无法自由的往来于多元世界之中。

 而他躺在卧室内的躯体也同时渐渐崩解,化为一点点的金色辉光消散于空气之中,这是他此刻的躯体已经无法再承受那暴涨的力量即将解体的征兆。

 如果这具身体彻底解体,就代表着物质界固定他的锚彻底消失,以后再想要降临就要像是之前的四柱神一般准备神力所构筑的降神体,或者通过神降的方法降临到芙蕾雅的身上才能进入物质界。

 不然的话,作为神的他就会被物质界所排斥,以后只能孤单的一个人在天上蹲苦窑了。

第126节 第三十七章回归

 “呼!终于回来了。”地中海某座海边别墅的露台上,壬生白从如同黑洞般的次元之门中跨了出来,在看到了记忆中熟悉的景象之后他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别挡道啦!”次元门中一只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将壬生白推开,随后时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芙蕾雅紧跟在时人的身后跨出了次元门。

 “这难道就是——大海吗!?好厉害!第一次见到呢。”安缇诺雅抬起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远远的眺望着海平线的尽头。

 在她身后一名赤红长发,一身女仆长裙的细腰长腿大车灯的御姐美人正从次元门中跨出,阿黛尔在壬生白成神之后总算是经由他的赋予获得了变成人形的能力,毕竟到哪儿都带着一条大蜥蜴实在是太显眼了一点。

 “为什么你也跟了过来啊?”壬生虚着眼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锉刀怪,自己可没邀请她来自己的世界。

 “有什么关系嘛,异世界诶,人家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要是不来一次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安缇诺雅一脸自然的左顾右盼着,对这个全新的世界十二万分的感兴趣。

 “开什么玩笑啊,短时间内我可没打算回去,你不回家了么?”壬生白手捂着额头,一脸的头疼的表情。

 带着这么个长耳朵算是什么事,绿头发也就算了,反正动漫世界从来都不缺各种奇怪颜色头发的人,可是这么长一对耳朵岂不是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人类么,他已经预见到未来恐怕因为安缇诺雅的到来会惹出不少麻烦的情况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传信回去啦,一两千年的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安缇诺雅十分随意的摆了摆手,口中说出了一个让人十分惊悚的数字来。

 ....好吧,长生种的时间起步就是一千年,壬生白表示对此无话可说。

 “唔....看不出来我们到底走了多久了,这里似乎有人保养的样子呢。”时人在打量了一番别墅中的状况后,发现很多东西都换了新的,而且也没什么积灰,似乎是时常有人打扫的模样。

 “这种事无所谓啦,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黛尔。”壬生白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对着阿黛尔吩咐起来。

 “是,主人。”阿黛尔微微提起长裙的裙角对壬生白行了个礼之后,便转换成了巨龙的形态。

 “走了,向着那里飞。”壬生白踏上龙背指向了东北方向,阿黛尔立刻挥动着翅膀,平稳的飞上了高空向着壬生白所指的方向飞去。

 壬生白盘坐在龙背之上回忆着之前自己进行最终蜕变时的景象。

 之前实在是太险了,他的意识被拖到了类似于根源之涡的地方,要不是在最后关头醒悟了过来恐怕他就要一辈子在那个世界打工了,最狠的是还是全年无休007的那种。

 所以在意识脱离出来之后他二话不说就拉着时人开门回到了这边的世界,在穿越了次元门之后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是摆脱了一层束缚。

 本体意志上升到了某个不可知的维度,不再为世界所束缚,成为了某种程度上的半高维生命,以后再跨越世界的时候他就无需担忧被哪个世界的规则所束缚了。

 当然如今他这具身体最多只能承受大约五成左右的力量,哪怕随着他位于高维的本体持续成长下去,这具身体或者说物质世界的承受能力就已经到达极限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如果不小心一点的话说不定举手投足之间就会打破空间的屏障,一个眼神都能打飞一座山头,所以目前他很小心的将投射的力量减少到了五成的十分之一的程度,大概也就相当于之前他掠夺了四柱神之后的状态了。

 作为一条体长近三十米的巨型红龙,在巨量魔力的供应下阿黛尔的飞行速度甚至超越了音速,不到十个小时她就跨越了亚欧大陆和霓虹海峡,隐隐的就能见到富士山的影子。

 当红龙巨大的身躯从壬生城上空掠过的时候,整座壬生城顿时一静,接着所有人都有序的行动了起来,从五曜门处还有好几个熟悉的身影飞上了天空,似乎是想要驱赶走红龙的样子。

 “哟,吹雪、辰伶,好久不见了。”站在龙头上的壬生白俯身对着从下方飞来的吹雪与辰伶打着招呼。

 “红王!”×2

 吹雪与辰伶同时惊呼了起来,要知道传闻中壬生白已经在地中海失踪了十多年了,欧洲那边的结社都认为他在弑神的过程中失手被杀死了。

 吹雪挥手向着下方打出了一道剑气,似乎是传递什么信号一般,下方原本严阵以待的近卫军们纷纷散去,只余下数人滞留于五曜门上警戒地注视着上空。

 “有什么话下去再说吧,长途旅行回来我可是累得很了。”壬生白挥挥手止住了想要开口问询的两人,跺了跺脚示意阿黛尔降落下去。

 呼啦!呼啦!挥动着翅膀降落在五曜门前那座巨大的广场上的阿黛尔掀起了一阵尘灰,此时不少人都见到了站立在龙头之上的壬生白与龙背上的时人。

 于是红王回归的消息顿时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在壬生一族中扩散了出去。

 “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们了,吹雪、辰伶,话说现在是哪一年了?”说话间壬生白从龙头上跃下,而阿黛尔也在一阵光辉闪过之后重新变回了那个御姐女仆的模样,恭敬的随侍在壬生白身后。

 “如今乃是贞享五年,按照西洋历法的话已经是1688年了。”

 “红王,这些年来您究竟去哪儿了,在得到您失踪的消息后吾等派出大量的人马搜寻您的下落,可是始终未曾发现您的所在。”

 吹雪恭敬的回答了壬生白的问题之后不待壬生白说话就立刻问起了他这些年来的下落。

 欧洲的魔术结社都传闻壬生白死了这种消息吹雪是不信的,就算壬生白真的失手死于弑神之战中,可是时人总归不会也跟着死掉了吧,明明两人是同一时间失去音信的。

 “这个嘛....可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半个小时后召集所有人红塔觐见,到时我会一一解释的。”

 时间流速差距不大吗?壬生白捏着下巴思考着两个不同世界的时间流速问题,对于吹雪的疑问他也懒得多解释,干脆等人齐了一块儿说好了。

 “是。”吹雪和辰伶对视了一眼,同时应声后退去了。

 壬生白什么脾气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反正现在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那么这些年来的去向问题其实也就不重要了。

 要知道这些年来幕府那边在得知了壬生白失踪的消息之后可是不太安分,不过今日红王回归的消息只要传出去的话相信那边会很识相的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国王呀!”安缇诺雅背着双手像活泼的小鹿一样在壬生白的身边转来转去,四处打量着对她来说显得十分陌生的异域东方风格的建筑与卫士。

 以前一起旅行的时候闲着没事时人也教过她几句日语,这会儿倒也不用当个什么都听不懂的聋哑人,芙蕾雅也大概能听懂和进行日常对话,只有阿黛尔这会儿才像是个彻头彻尾的文盲,连一个字都听不懂。

 “与国王无关,红王只是尊称而已,硬要说的话应该是一族族长之类的职务吧。”重回旧地的壬生白心情很不错,随口回答着小精灵。

 “恭迎红王归来。”来到红塔前,几名侍女恭敬的为壬生白一行人拉开了大门。

 壬生白离开这些年来红塔也不可能一直空置着不管,这些侍女就是吹雪他们精挑细选出来专门打扫、维护红塔的人选,别看只是作为侍女,其实她们每个人都是壬生忍军中最优秀的忍者。

 “错觉吗?总觉得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危险诶?”安缇诺雅的一双耳朵狠狠地抖动了一下,狐疑的视线不断地在前方带路的侍女身上转悠。

 从降落到五曜门前的广场上之后她就隐隐感到了一阵违和感,一路上所见所闻的不论是吹雪、辰伶还是戴着面具站立不动的卫士都给了她一种很深刻的危机感,现在就连这些侍女都隐隐有一种能够威胁到她生命的感觉。

 “不是错觉哦,她们都是忍军中的精英,就算是我也不是一招半式的就能解决掉呢,毕竟要以一族之力镇压一个国度呢,没这种程度的武力可不行。”时人双手抱在脑后悠闲的说道。

 “以一族之力镇压一个国度....”安缇诺雅听了一阵无语,莫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均水准都特别高么。

 “那....我大概是什么样的水平?“安缇诺雅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唔....这个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比一般的高手强一点,大概就是不会在小白战斗的余波里随便死掉的程度。”时人闻言转过头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安缇诺雅,说出了让她听了简直欲哭无泪的话来。

 活了两千年却只能勉强在别人战斗的余波里不会死掉,要不是亲眼目睹了壬生白的弑神之战,安缇诺雅说不定会羞愧的原地爆炸也说不定。

 不过虽然壬生一族中能击败她的人大有人在,但其实她的水准也有接近五曜星的程度了,在这个世界中除了弑神者那群论外之外她也算不上是什么弱者。

 当然在强者如云的壬生一族中,以安缇诺雅这种水准还排不上前十,哪怕去掉了壬生白和时人也一样。

 半个小时眨眼即过,壬生白在红塔中召见了太四老与五曜星,这些年来从族内提拔人才之后五曜星的位置也总算是补足了。

 一番絮絮叨叨,壬生白对吹雪他们大概的解释了一番自己权能失控被卷到了异世界的经历之后就算是完事了,反正他人都回来了,其余的事情也就不重要了。

 “既然红王回归,还请举行祭典,让族人们能够瞻仰红王的真容,稳定人心。”壬生白的事交代完了之后,吹雪出列十分严肃的对壬生白拜倒道。

 壬生白十几年都不曾现身,族内曾经经历过先代红王事件的老人们已经是人心浮动,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现在壬生白回归也算是正好,作为将壬生一族拨乱反正并得以延续的最大功臣,壬生白只要在祭典上现身一下说上几句话自然就能让人心安稳下来。

 “这个啊,你们需要多久进行准备?”壬生白对此也不感到意外,以前他外出几年之后回来总会有这么一场祭典,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一周时间足矣,不知红王带回的那几名番邦女子?”

 “那个啊....红头发那个是我的坐骑,金发那个是我的信徒,至于长耳朵那个嘛,姑且算是我的弟子吧,总之一应权限你看着给,不是什么太机密的地方也不用限制着她们。”壬生白单手撑着脸颊懒洋洋的说道。

 “是,谨遵您的命令。”一脸严肃的如同宰相一般的吹雪行了一礼之后退回了队列中。

 “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我很累了。”壬生白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

 众人见状齐齐对他行了一礼之后,默不作声的退出了觐见大殿。

 反正壬生白本来就不是管事的人,壬生一族中的大小事宜大多都是由太四老商量着决定的,壬生白的存在更像是一根定海神针、一个吉祥物。

 只要他还活着就能震慑所有心怀不轨之人,反之只要他不在了恐怕就是壬生一族四分五裂的日子了。

 哈欠!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壬生白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抬手抹去了眼角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