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鬼眼狂刀开始的弑神者 第26章

作者:黑长直赛高

 “阿国交给你们了,我马上就会结束这一切。”

 “吼吼,已经交代完后事了吗?还有那边的朋友,你们究竟到躲到什么时候?”一直端坐于马上冷眼看着出云阿国倾诉着自己的心声的织田信长在嘲讽了狂一句之后就将视线转向了椎名由夜之前跑出来的方向。

 “织田信长,我们复活你可不是专门为了让你来解决私人恩怨的,落后了几十年的你不去召集旧部试着夺取天下,跑到这树海里做什么?”壬生白缓缓的从林间踱步而出,被发现就被发现了,他身为太四老之长难道还有必要去怕一个死人么。

 “壬生白,你跑来干什么?我的行动不需要外人来置喙,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做一个看客的话我就允许你继续活下去。”织田信长虽然认识壬生白是谁,可是身为天下霸主的尊严让他不会对任何人低头,哪怕对方是壬生一族的高层也是一样,毕竟在他看来他们双方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罢了,不存在谁指挥谁的事情。

 “壬生?!”听到这个熟悉的姓氏,哪怕是忙于照顾出云阿国的椎名由夜也是心中一动,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战场那边的话。

 “死吧!”被两人晾在一边的狂可不会一直等着壬生白和织田信长唇枪舌剑的斗嘴结束,他毫无征兆之下便挥舞着天狼向对方斩去,杀气、鬼气、狂气,无形的气势向着四周延伸出去,那对狂乱的赤瞳中闪耀着让人不安的色彩,似乎预示着它的主人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噹——刀剑之间剧烈的摩擦间迸出了大量的火花,舍弃了一切防御的狂竭尽全力将天狼朝着织田信长压过去,似乎想要即刻斩下对方的头颅一般。

 “呜喔啊啊啊啊!!!!”势均力敌的相持中狂的喉咙里迸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在挤出最后一分力之后他终于用手中的长刀压倒了织田信长。

 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过后,两道人影交错而过,织田信长仍然端坐于白马上巍然不动,而狂则似乎是精疲力竭的半跪在了地上,此刻战场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57节 第五十五章隐隐逼近的真相

 滴答!嗯?什么时候?织田信长有些惊疑的伸手抹过脸颊,一道浅浅的血痕正慢慢的在他脸上浮现出来,一滴鲜血随之滴落。

 哧!半跪于地面的狂有些痛苦的捂住了左肩,刚才那一次交手仍然是他败了,虽然在织田信长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可是他的左肩出缺被斩出了一道深得多的伤痕。

 “好强,两人的速度、力量都十分的惊人,可是那个人直到现在都还没被打落马下,狂爷真的赢得了这场战斗吗?”看上去似乎平分秋色的交手,可是一边的红虎却准确的分析出了狂此刻的不利,要知道织田信长可是一直坐在马上就接下了他的招式,红虎他锁紧眉头暗暗地握紧了手中的虎翼,随时准备在战况不利的时候做出支援。

 “哈哈哈哈!看起来你终于认真了呢。”织田信长的眼中终于泛起了兴奋之色,只有击败了认真起来的狂对他来说才算是完成了复仇。

 此刻惊喜的晃动着脑袋的织田信长终于露出了他一直被遮掩在长发之下的左眼,焦黑色之间泛着肌肉的粉红色,织田信长掩盖在长发下的面容郝然是一块巨大的烫伤,没有了眼皮的眼珠中布满了血丝,转动间就如同地狱的恶鬼在窥视着人间一般。

 “好可怕!”×2

 绚濑绘里和西木野真姬同时躲到了壬生白的身后,不是两人矫情而是织田信长狰狞的面貌加上他身上盘绕的死气实在像极了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对于没怎么经历过生死之战的两名少女来说很难忽视这种威慑。

 “喂,我说你们把我忘了吗?”被忽视了的壬生白主动开口了,狂和织田信长的视线同时投向了他,毕竟此刻他是有资格主宰着这场战斗的胜负的人。

 “壬生白,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场战斗绝对不容许他人的插手!就算你是太四老也是一样!”织田信长不满的看向壬生白,这是他等待已久的复仇,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干扰。

 “太四老!”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哪怕是狂也不禁一愣,他此刻不由得想起了村正曾经告诫过他的话。

 “狂,你很强,或许比任何人都要强大,可是唯有一人是你绝对无法匹敌的,他是我曾经的同僚,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名为白的敌人的话,那就全力逃走吧,人是无法战胜神的。”仰望着星空的村正如此对狂说道。

 这是狂出师前的那天夜里,村正如此郑重其事的如此告诫了他,当时他听完了也没往心里去,甚至在心中不屑的哂然一笑,觉得村正实在太过大惊小怪了,不论什么样的敌人都注定会倒在他的剑下。

 现在想起来,难道村正说的就是眼前这个叫做壬生白的男人吗?

 “狂,我再问你一遍,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身体还给你,甚至那边那个女人我也能救活她,你的回答是什么?”壬生白再次郑重其事的向狂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的回答是——不可能!无论挡在我面前的是谁,只要有人敢阻碍我我就会斩了他,仅此而已。”狂似乎连考虑都不需要的就拒绝了壬生白的提议。

 “这样么....织田信长,之前是你派人去我家偷东西的吧。”壬生白对于狂的回答不置可否,又将矛头对准了织田信长,期间他扫了一眼真田幸村和伐折罗的战场,就是那个家伙带头偷走了狂的身体,不过壬生白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真田幸村干掉了,那个会散发出腐蚀性鳞粉的珊底罗也被打晕在了地上。

 “那是你们壬生一族许诺给我的东西,只有那具身体才是适合我的庐舍,当我在那具身体上复活时曾经君临与这片土地的第六天魔王才会真正的复活,到时候我会遵守与你们的约定,将支配世界的权力赐予你们,继续延续由壬生一族在暗处统治这个国度的历史,而我——所求的只有征服与毁灭的喜悦而已。”

 织田信长昂起头半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承认了是自己派人取走了狂的身体,将自己的摆在了高高的位置上,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壬生一族的施舍一般。

 哈!壬生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本选在今天出场就是有着要将织田信长这个不安定因素解决掉的想法,但是看到对方现在如此目中无人的样子还是让人有些火大。

 织田信长在数次去往三途川之后又被拉了回来,他的身上沾染着太过浓厚的黄泉气息,而围绕着壬生城布置下来的术式则是能够打通连接现世与幽世之间的通道,幽世本就是连接着生与死的边缘境界,到时候大门一打开说不定还不等须佐之男降临黄泉里的伊邪那美就要籍着对方作为坐标而降临在现世之中,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非常高,至少有三成的几率会出现这种事。

 所以在和须佐之男决战之前他绝对不容许这种意外因素出现在战场之上,至于狂他们,要是死了就算他们运气不好好了,相信须佐之男他们不会让这颗布置许久的棋子遭到破坏的,自己虽然不会出手但也不会因为对方是主角就要求时人他们手下留情的,如果被其他人杀掉的话也不能怪他了。

 “时人、白夜,带着亲卫队给我清场,在场的全部处理掉。”冰冷无情的命令从壬生白的口中说出,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起来。

 壬生白话音未落,他身边的时人就已经只剩下了一道缓缓消散的残影,深知今天主要任务是什么的时人一出手就拿出了全力,她可不会给在场的众人闹到非要让壬生白出手的程度,在那之前她就会彻底解决他们的活动能力。

 哧啦!织田信长面色大变的一跃而起,他胯下的白马在一道神速的斩击下被十分平均的从上到下分成了两半,哪怕是及时躲开的他眉心处也多了一道竖直的伤痕,险些就将他一刀两断。

 与此同时,壬生白身边的亲卫队也纷纷找上了自己的目标,首先倒霉的就是在树海中遇上后一直表现的十分顺服的几名神将,面对七八名亲卫队一同动手,真达罗、明他们面色发黑的联起手来,背对着背的抵挡着攻击。

 “好重!好强!是赤眼的恶魔。”另一边猿飞佐助有些艰难的一剑弹开了一名亲卫队成员的剑刃,接着又忙不迭的反手一式苏秦背剑在间不容发之间挡下一柄朝着他后背而来的长刀,对手那鬼魅般的身法和狠辣无情的斩人剑术让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赤眼的恶魔,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些对手就是树海中人人闻之色变的那些刽子手,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如此的熟悉呢,以前还小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可是现在想起来当时这些赤眼的恶魔的身形似乎就和他差不多大小,也就是说双方的年龄十分的相近,难道是我认识的人吗?

 激烈的战斗中猿飞佐助的脑海中不断转动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在和这些赤眼的恶魔交手的时候他体内的血液都在不由自主的沸腾,似乎是对眼前这些人有着什么感应的样子,而他没发现的是在体内血液的共鸣下,他那金色的双瞳中也隐隐的泛起了一丝相同的赤色。

 锵!一声刀剑交鸣声响起,微微有些走神的猿飞佐助的长刀被高高的荡起,一名蒙着面的亲卫队成员已经反手倒握着一柄打刀挤进了他的身前,眼看下一刻冰冷的锋刃就会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胸膛。

 “糟了!”猿飞佐助面色大变,一股冰冷的凉意在他胸前的皮肤上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但此刻想要格挡却已经来不及了,猿飞佐助只能尽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尽量避开要害部位。

 哧啦!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响起,原本只差一步就能彻底杀死猿飞佐助的人影陡然变成了一件空荡荡的衣服被真田幸村一剑劈开。

 “怎么了佐助?这可不像你啊。”喘着粗气的真田幸村那挺拔的背影坚定的挡在了猿飞佐助的身前。

 “幸村!你没事吧?”险死还生的猿飞佐助喘了口粗气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真田幸村,猿飞佐助反手一剑削飞几枚从背后袭来的暗器后与对方背靠背的靠在了一起。

 “啊哈哈哈,勉强没事吧,不过....佐助,你有兄弟么?”浑身浴血的真田幸村对自己的伤势打了个哈哈,刚才和伐折罗交手的时候他就受了不轻的伤势,现在还要对上身手不凡的亲卫队那就更加勉强了,不过现在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件事,眼前这个刚才被自己偷袭了一剑斩破了面罩的少年怎么看都和自己身后的那个傲娇小鬼有着八(和谐)九分的相似,不会真是的兄弟什么的吧?

 “哈?你说什么蠢话?我早就说过了吧,从懂事起我就是一个人在树海里生活,哪来的兄弟?”猿飞佐助一边应付着攻上来的对手一边没好气的回答道,不过因为真田幸村就在背后的缘故,只能硬碰硬的弹开敌人的攻击,这让擅长以灵活的身形应战的他应付的有些艰难。

 “那...我难道是出现了幻觉吗?”真田幸村苦笑着缩起左肩让敌人的长刀以毫厘之差从自己身前划过,接着一记逆袈裟将逼近他的一名亲卫队成员逼开。

 这些人绝对和佐助有什么关系,相近的年龄、相似的相貌,不过现在看起来却有点不妙啊,简直就像是几十个佐助在一起围攻我,真是饶了我吧,这边已经是极限了啊!面对着亲卫队一波又一波潮水般的攻击,真田幸村心里暗暗叫着苦,别看他现在好像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可这只是亲卫队在对他进行慢慢的放血而已,一旦他抵达了某个极限,他们立刻就会像是嗜血的饿狼一般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

 “你....”这时,不断配合着真田幸村移动着脚步的猿飞佐助也终于看到了那名脸上没有了面罩的亲卫队成员,白色的短发、稚嫩的容颜,除了瞳孔是赤色的之外几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道怒火的猿飞佐助全力一剑击飞了一名亲卫队,手中长刀直指那名没戴面罩的少年。

 被长刀指着的白仓右手握拳举起,围绕着两人的亲卫队立刻停下了攻击,一共七名亲卫队队员退了开来,隐隐的组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两人团团围住。

 “又见面了,NO.15379号,我们那失踪的兄弟,既然已经逃离了树海那为什么还要再次跨进此处?”白仓面无表情的扫了猿飞佐助一眼,并没有对他隐瞒自己等人的信息,曾经就是他在树海的清洗中放过了猿飞佐助一次,而现在回答他的问题也是他为满足有着相同血脉的兄弟临死前的遗愿,既然壬生白说了要清场,那么即便是猿飞佐助他也不会有丝毫容情。

 “是你!你...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NO.15379号是什么意思?”在白仓开口之后猿飞佐助立刻就认出了那是曾经放过他一马的赤眼恶魔,虽然比那时长大了很多,可是这种语气却是那么的熟悉,他绝对不会认错。

 猿飞佐助隐隐感觉到自己正在接触一个十分可怕的秘密,这个秘密恐怕关系到了他的身世,关系到了这个树海中的某些隐秘,可是此刻他的心中却隐隐升起了一种十分不安的预感,他隐隐感觉到这个秘密可能会让他未来的命运拐向未知的方向。

 “知道太多的秘密未必是一件好事,就这样保持着一无所知的死去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安慰,你真的要知道吗?”始终保持着一副死人脸的白仓再次郑重其事的问道,只要认识他久了之后就会知道他这个人向来面冷心热,现在这次提醒也是他对于猿飞佐助最后的警告。

 白仓能看出来猿飞佐助在外界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羁绊,拥有了能够完全托付后背的战友,可是一旦得知了真相就代表着他彻底卷入了壬生一族内部纷乱的事务中。

 不过这也只是多此一举吧,反正今天对方就要死了,自己也真是做了多余的事情。白仓忍不住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太多管闲事。

 吐血加更

第58节 第五十六章时人的突破

 砰!织田信长的身躯狠狠地砸在一颗枯树上,在将树干砸了断之后又在地面上翻滚了数圈才勉强用手中的长刀**地面而止住了自己不断后退的身形。

 “你——报上名来!”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恶狠狠的看向时人,那颗血丝密布的左眼之中充满了炽热而又恶毒的杀意。

 眼前这个少女实在是他生平仅见的强敌,是绝对不输于四年前关原之战时的鬼眼狂刀的强者,速度、力量、招式,甚至是那冥冥中不可见的意志,每一项都被打磨的近乎完美无缺,开战仅仅数分钟他就好几次险些丧生于她的刀下。

 “我是太四老之长壬生白所属亲卫队队长时人,记住这个名字了的话就乖乖地去死吧,这次你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从三途川爬回来了!”神情肃然的时人双手各持着斗魁和斗柄指向织田信长,分为两柄的北斗七星在她的手中如同光与影一般和谐,天空中翱翔的翔龙之下必定隐藏着隐于阴影中露出獠牙的毒蛇,两者的身份不断彼此交互,第一次交手之下哪怕是织田信长也在她的手下吃了大亏。

 “你们壬生一族想要破坏与我的盟约吗?天魔·骸手!”织田信长一边试图用语言分散时人的注意力一边挥舞着长刀向着时人斩出了自己的奥义。

 曾经多次来往于三途川的织田信长的灵魂中已经被黄泉的气息所沾染,他体内的氣也随之变化了性质,当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刃的时候,波动起来黄泉的气息会自动打开通往三途川的缝隙,招引出黄泉的力量化为死神的形象夺取对手的生命,哪怕是时人也不敢随便让来自黄泉的力量沾上自己的身体。

 “水魔爆龙旋!”冲天而起的巨大水龙相互交缠成了巨大的水龙卷,锋利无匹的水刀隐藏于水龙之中会将任何敢于闯入的物体千刀万剐,而象征着生命之源的水也很好的克制住了带着死亡气息的天魔·骸手,只是一个交互间织田信长所斩出的显现为死神之具象的剑气就迅速消散于无形之中。

 时人伏低身体,以几乎贴着地面的姿势用任何人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冲到了织田信长的面前,在场之中她的速度毫无疑问是最快的,娇小轻巧的身躯和长年累月的锻炼让她的速度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甚至壬生白不动用权能的情况下移动速度也只是与时人相差无几。

 唰!时人手中的北斗七星在空气中拉出一道炫目的刀光,雪白的刀光直奔织田信长的脖颈,誓要在一击之间取下他的头颅。

 噹!织田信长双手持剑堪堪挡在了自己胸前将时人右手的斗魁弹飞了开来,接着他不顾身份的矮下身就地一滚避开了左手紧随而来的斗柄,开战到现在他可是吃了好几次亏了,身上也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要是反应不及时的话他身上就又要多上一道伤痕了。

 刀刃划破空气激起一阵阵尖啸,时人毫不停歇的对近在咫尺的织田信长发动了连斩,在这个距离上没人能够发动威力强大的奥义,比拼的就是双方的剑术、速度和力量,虽然自己在力量上吃了一点亏,但时人自认在剑术和速度上都远胜于织田信长,所以为了在短时间内斩杀这个必杀的敌人才发起了这种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凶险白刃战。

 哧!哧!哧!顷刻间血花飞溅,不仅有织田信长的同时也有时人身上的,毕竟织田信长也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战力了,在没有弑神者和不从之神这种碾压性战力出现的情况下彼此间的战力不会相差很大,至少不会大到能让时人轻松秒杀对方的程度。

 “时人那边...不需要帮忙吗?”西木野真姬紧张的抓紧了壬生白的衣袖,小脸上隐隐露出一丝惊惶之色,哪怕见识过很多次这个时代的战斗了,可是天真的少女仍然无法接受这种一言不合便拔剑厮杀一分胜负亦分生死的景象。

 “我...我也可以稍微帮点忙的。”绚濑绘里看着时人那边鲜血四溅的战斗也不由得向壬生白更加靠近了一点后努力鼓起勇气说道。

 在她眼里时人还是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的少女,可是对方此刻却与一名强大的对手进行着生与死的对决,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甚至那种血肉纷飞的景象都没有让时人的脸上露出半分怯意,当然了,曾经直面过不从之神的时人又怎么会将织田信长这样的敌人视为不可战胜的强敌呢。

 “没事的,那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打倒的,相信她好了。”壬生白看似温言安慰着似乎有些不安的两名少女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忧色,但是这是他作为一名首领所必需做到的,要是连他脸上都明显的表现出了忧虑担心的神色,那属下的亲卫队会怎么看?所以壬生白表面上做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笼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掌却悄悄地搭上了腰间的死兆星。

 一旦时人出现什么生命危险的话哪怕暴露伤势他也会出手救下少女,反正今天的行动也是对须佐之男他们的一次试探,要是对方真敢从幽世老巢里跑到现世里的话他就敢拖着重伤的身体和对方正面刚上一波。

 越是涉及生死的危机越是接近绝境,弑神者就越是能发挥出自己的潜能爆发出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所谓的弑神本来就是从不可能中寻找那一丝奇迹的所在,只要自己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哪怕情况再糟糕壬生白也有着战胜任何一名不从之神的自信,这是身为一名弑神者的自信。

 所谓的弑神者就是这样的存在,就是因为是身为弑神者所以才能弑杀神灵,而不是弑杀了神灵才被称为弑神者,两者间的因果关系可是完全不同的。

 常人常常以为是普通人打倒了不从之神篡夺了其权能而成为了弑神者,可事实上那只是凡人的偏见,所谓的弑神者实际上从出生起就决定好了,智慧、魄力、运气、毅力、武力,能够弑神之人无一不是拥有着这几项能力中的一项或者数项,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能够以凡人之身弑杀神灵,要是换了普通人对上一名不从之神,那是死上多少次都不会有任何一丝希望。

 就比如壬生白好了,要是运气不好他死了之后能重新在现在的身体上重新活过来吗?要是没有现在这具身体中记忆的种种秘法剑术他遇上建御雷神时又有什么资格与其对抗,最后要是没有远超常人的毅力他又怎么可能以重伤之躯战胜建御雷神,所以最后他能获得胜利只能说明他有着成为弑神者的资质。

 “可恶的小鬼!去死吧!天魔灵骸杀乱!”伤痕累累的织田信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挡和时人拉开了距离之后,立刻不计消耗的挥剑斩出了数十道剑气,每一道剑气都显化出挥舞着镰刀的死神形象朝着时人袭去。

 越是憎恶、越是愤怒、越是接近死亡,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身上盘绕着的邪气就越是浓厚,甚至他的形体都在将黄泉中的怪物形象发展,这次他在重伤之下斩出的剑气声势更是远胜之前,大气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声,地面在他的剑气下寸寸龟裂,沿途的树木全部在惊人的邪气下被腐蚀殆尽,前前后后数十道剑气将时人重重包围,没有留下一丝可供逃生的空隙。

 “哈哈哈哈,第六天魔王是不灭的,哪怕是面对壬生一族我也绝对不会输!违逆我的人统统都要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当织田信长看到时人被他所斩出的剑气所淹没之后顿时双手大张抬着头仰天大笑,身上的邪气也愈加的狂暴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额头上渐渐长出了一对鬼角,体型也同时暴涨,身上的皮肤渐渐变成了象征着死亡的死灰色,穿破了血肉的脊柱上长出了一道道狰狞锋利的骨刺,整体上来说此刻的织田信长除了仍然保持着人形之外已经和人类没什么相似之处了。

 “时人!”×2

 绚濑绘里和西木野真姬在看到时人被那邪恶可怕的剑气所淹没时两人都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甚至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冲出去救下被困的时人,可是这时一只手掌却搭在了她们的肩头,阻止了她们的行动。

 “没事的,时人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攻击杀掉的。”壬生白的视线似乎穿透了那阵剑气所卷起的风暴看到了其中的时人,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好事一般。

 要死了吗?当被重重剑气所包围后时人的脑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可是她转头就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连掌握着冥府的神灵她都见过了,区区这种程度的攻击又怎么能杀死自己。

 时人闭上了双眼,往日里壬生白的教导缓缓的淌过心头,在时人见过的诸多强者中壬生白的剑术毫无疑问是最强的,数十年来他每天都不会放松练习剑术,坚持不懈的结果就是他的剑术已经达到了一种无想无念神而明之的地步,每次和壬生白交手时人都会在不知不觉间便败下阵来,时候回顾一下却又会发现每次壬生白都是恰到好处的以无厚入有间,将自己的招数拆得七零八落。

 “时人,你要记住,剑术这种东西要因地制宜,不是越强大的奥义就越好,与万物合而为一,聆听世界的声音,有时候你只要找准了关键的一点就能轻易的破解他人的剑招。”说着这句话的壬生白闭着双眼手持一把木刀只是轻轻一刺就轻而易举的穿过了时人原本应该是水泼不进的剑围然后停在了她的眉心处。

 与万物合而为一。聆听世界的声音。脑中回忆起壬生白曾经的教诲,闭着双目的时人气息渐渐的平缓下来,万物的轨迹在她的脑海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空气的流动、植物的呼吸、大地的律动,万事万物在她的脑海中都呈现出自己所独有的波动,而织田信长所斩出的剑气也纤毫毕现的将自己的一切展露在她心中,暴虐而又冰冷的波动,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就是现在!时人睁开了双眼,此刻她原本鎏金色的瞳孔中却闪耀着与壬生白如出一辙的绯红色光辉,时人毫无烟火气的朝着剑气风暴的某一点轻轻的递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刀。

 啪!就像是刺破了一个气球一样,原本整齐有序的剑气风暴在时人的长刀下却变得混乱起来,大量的剑气偏移了原本的轨迹在互相碰撞间彼此消耗一空,原本有着席卷天地之气势的剑气风暴在时人轻轻挥舞了几剑,像是拂去灰尘般轻松的挥去了几道剩余的剑气之后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不可能的!这种事...不可能的!”织田信长在时人破去了自己全力以赴的招数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几步,若是时人在费尽千辛万苦之后伤痕累累的破去了自己的招数的话他还能接受。

 可是现在算什么,自己的剑气根本连对方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难道说对方之前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么?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西木野真姬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中好奇万分,就是因为同样是学剑的所以她才更加无法理解到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种程度的剑气一旦被卷入的话说不定连一辆重型坦克都能切成碎片,可是时人却偏偏毫发无伤的破解了这一招,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

 “只是时人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剑圣之道而已。”壬生白面带微笑的说道,这些年来时人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实在是太过安逸了,所以剑术在进入了一个瓶颈阶段之后就一直毫无长进,平时和自己切磋又不会发展到生死之战的程度,所以她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契机突破这个瓶颈。

 而今天在自己重伤之下,时人的心里终于升起了一股危机感,紧接着又撞上了织田信长这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自然就在生与死的战斗中找到了突破的契机,成功的找到了仅属于自己的剑圣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