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鬼眼狂刀开始的弑神者 第10章

作者:黑长直赛高

 “大人,庵里大人这次不去吗?”看到庵里留在了码头上,已经登船的辰嗣站在船舷边壬生白的身后恭敬的问道。

 “我有其他的任务交给他,这次外出就由你统领其他人。”壬生白略过了自己到底交待给庵里什么任务淡淡的对辰嗣吩咐道。

 “是。”看出了壬生白不想多说,辰嗣恭敬的低下了头不再开口。

 就在帆船缓缓出港的时候,一名骑着奔马的骑士飞快的来到了港口边,他不待胯下的骏马停下就脚尖一点飞纵而起,落到了壬生白他们所在的帆船上。

 “白大人,这是吹雪大人命令我亲手交给大人的东西。”骑士一落在甲板上就半跪在地,面对着壬生白将他身后背着的匣子双手奉上。

 “吹雪交给我的?”壬生白挑了挑眉头,他和吹雪之间虽然没什么矛盾,但同样也没什么深交,彼此间私下见面也只是点点头的关系,怎么会突然有东西要交给自己,不过虽然这么想但壬生白还是伸手接过了木匣。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请白大人容许属下告退。”骑士在将木匣交到壬生白手上之后就一个翻身跳下了船,船上的众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骑士迈开双腿踏在海面上朝港口飞奔而去。

 壬生白并没有去搭理踏水而去的那个骑士,那种程度的把戏在壬生一族里能做到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实在没什么好惊讶的,相反他现在倒是对手里这个吹雪交给他的木匣更好奇一些。

 木匣的外表并不华丽,甚至可以说只是用木头削了一个长条形的匣子而已,可以说是完全对不起吹雪太四老的身份,壬生白并没有在外表上多做纠结,而是直接撕开外面的封条打开了木匣。

 “啧,男人傲娇一点都不可爱。”在看清木匣内盛放的东西后壬生白忍不住砸了咂嘴,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柄插在鞘中看上去十分朴素的长刀,虽然这把长刀看上去很不起眼,但壬生白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村正所打造的妖刀,证据就是哪怕是插在特制的鞘中也无法遮掩慑人妖气正隐隐的从木匣中的长刀中散发出来。

 哼!壬生白冷哼一声随手抽出了长刀,而原本隐隐散发出妖气的匣中长刀到了壬生白手中后就一下子安分的不得了,原本那隐隐约约的妖气更是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壬生白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长刀,刚才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日后时人手中的那把由村正所打造的四柄最强的妖刀之一——北斗七星,这把妖刀造型并不是普通的太刀样式而是一把少见的直刀,没有一点装饰的朴素直刀上连刀锷都没装,壬生白按照记忆在剑柄上某处一按,原本一体的直刀一下子分成了两把造型相同的双刀,在大陆那边北斗七星也会被分开称呼,四星的叫做斗魁,三星的叫做斗柄,这也是这柄能分成两把的妖刀被叫做北斗七星的原因。

 “结果还是老子忍不住担心女儿,眼巴巴的把这把妖刀在最后关头送过来,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不就好了么。”对于吹雪这种对于女儿变扭的关心壬生白很是撇了撇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时人,过来,这柄剑你试试看。”看过北斗七星之后壬生白就随手拔剑插回了鞘中,然后对着坐在横桅上晃着小脚丫的时人招了招手。

 哼!面对壬生白的招呼时人小脸一撇,转过脸表示不想搭理他,这小丫头自从在上船前被壬生白抛下了一趟之后就一直在和他闹变扭,不过甲板上的所以人都能看到小丫头正不断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壬生白,似乎只要他再努力一下她立刻就会原谅她的样子。

 “嗨,我这暴脾气!”壬生白表示绝对不会惯着熊孩子,他看时人不搭理自己于是转身就往船长室去了。

 “诶....等等我!”时人一看壬生白好像生气了,立刻脸色一变从桅杆上跳下,一路小跑的扑到了壬生白的背上。

 “怎么,不生气了?”绷着脸的壬生白稍稍转过脸就看到时人秀气可爱的小脸凑在自己耳边,吹弹可破的细嫩肌肤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小嘴里吐出带着莫名香气的吐息打在自己耳边,此刻壬生白突然意识到了时人原来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在这个时代再过两三年她都能结婚嫁人了,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的他老脸一红急忙转过头去。

 天可怜见,他从上辈子开始就一直是个处男,活到三十岁死掉的时候连和女孩子接吻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和女孩子牵手的经历更是要追溯到小学时候全班一起春游的时候和同桌的女生牵着手。

 而这辈子他一醒过来就忙着跑路,后来成为弑神者回到了壬生一族中之后又当上了太四老之长,位高权重仅在先代红王之下的他平时都没什么女孩子敢接近他,后来去了西亚那里找不从之神的时候虽然住在胖子费勒的府邸中每天都有漂亮舞娘给他表演肚皮舞,如果他想的话也可以任意取用,但可惜的是他现在的这具身体似乎各种欲望意外的单薄,只有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战斗才能让他找回一点激情,于是在那个骄奢淫逸的胖子家里住了好几年他居然硬是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的手指头。

 但此刻的时人却带给了壬生白不一样的感觉,曾经那变得单薄的欲望似乎这时从他身上复活了,壬生白居然感到小腹处隐隐升起了一股热流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吓得他立刻收摄心神默念静心咒,唯恐当众露出什么丑态来。

 幸好的是时人带给壬生白的刺激并不算很强,在他主动转移了注意力之后整个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也没有其他人发现他那一瞬间的小小异常。

 “怎么了吗?”但是其他人虽然没发现,但趴在壬生白背上的时人却似乎敏感的察觉到了他身上发生的异样,她懵懂的歪了歪脑袋,可爱的小脸上似乎冒出了几个问号。

 “什么都没有,你试试能不能使用这柄剑,这是刚才吹雪遣人送来的村正所打造的四柄真打·村正之一——北斗七星,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自如的驾驭。”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壬生白连忙将手中的北斗七星交到了时人手中,但惊慌之下他却不小心提到了某个时人不想听到的名字。

 唔....时人皱起小脸迟疑的看着手中的长刀,如果这柄刀只是壬生白送给她的礼物的话她会很高兴的收下,可是在得知这柄北斗七星是由村正所打造之后她又对此感到了隐隐的排斥。

 “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以后我会找一柄比这更强的兵器送给你的。”壬生白失言之后注意到了时人的犹豫,他蹲下来轻抚着她的脑袋,直视着她的双眼认真的说道。

 这也是他的心里话,虽然时人现在的记忆是吹雪伪造的,但她心中对村正的恨意却并非虚假,壬生白不知道在剧情中时人为什么会接受使用这柄刀,但现在时人是由他在照顾,他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勉强她。

 面对壬生白真诚的目光,时人咬着下唇锵的一声抽出了鞘中的北斗七星,与在壬生白手中不一样的是此刻的北斗七星刀身周围缠绕着巨大而又不详的妖气,但这些妖气却半点都没有要侵蚀时人的样子,反而盘绕在她身周似乎在守护着她的样子。

 时人盯着手中的北斗七星看了好久,壬生白能够注意到她眼中的挣扎,许久之后时人似乎想通了什么,她将北斗七星插回鞘中然后将整柄剑抱在了怀里。

 “和那个人无关,这是小白送给我的礼物,所以我会收下的,而且小白的剑不也是那个人打造的么,我的目标只有那个人而已,剑也只是剑而已,和由谁所铸造的无关。”时人抱着剑看着壬生白十分认真的说道。

 “你能想明白最好了,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房间。”壬生白闻言对时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站起身主动牵起对方的手向着船长室走去。

 海上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无聊,时人一开始还感到很新鲜但没几天就跑遍了整条船的上上下下,于是无聊之下她就只好将精力都发泄在了修炼各种秘术和剑术上,每天一醒过来就拉着壬生白在甲板上切磋剑术,不过对于力量掌握不够精细的她拿着北斗七星好几次都险些把整条船都给劈了,幸好壬生白一直谨慎的在她身边盯着,每一次都及时救场,这才免了他们一群人要在半路上游到埃及去的下场。

 幸运的是这次的旅程因为壬生白掌握了【天空之王权】的权能后比上次要快上很多,每天都有力度方向都正好的顺风,所有暴风雨都会被壬生白提前驱散,于是仅仅一个半月的时间,壬生白他们就在红海尽头的苏伊士省靠岸了。

 “呜哇,这不全是沙子吗,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吗?”从船上下来的时人第一时间就感到后悔了,海边那潮湿高热的空气、毒辣的阳光和入眼一望无际的沙海,她本能的觉得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怎么好过。

 “我也是第一次来,不过苏利耶说了在古城孟菲斯附近,有了大致坐标的话找起来大概不会很困难吧?”壬生白耸了耸肩膀,虽然上次在这里呆了七年,但他可从没有到埃及来过,谁没事想要来这鬼地方吃沙子啊,在费勒那死胖子的家里享受生活不好么。

 不过壬生白对这次的行程还是比较乐观的,既然苏利耶都说明了大致地点了,那最多几个月大概就能完工回家了吧,但是之后的实际经历很快就让壬生白知道自己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

第22节 第二十一章被波及的少女们

 “不要!绘里!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提着死兆星在林间漫步的壬生白听到了一声惊恐的悲鸣,少女的呼声无助而又充满了绝望,听到了这声呼救声的壬生白脚步一转,一场正在进行中的凶杀案现场就印入了他的眼帘。

 如今已经是1603年的年底,也是剧情即将开始的时候,十年前壬生白带队前往埃及寻找苏利耶口中的那座祭祀奥西里斯的神庙,不得不说苏利耶这个混蛋神一点都不靠谱,明明说了那座神庙是在离古城孟菲斯不远的地方,可是当时壬生白带着人在那里转悠了整整一年都没看到什么神庙的影子。

 于是被逼无奈的壬生白一行人只好客串起了摸金校尉四处倒斗,花了整整两年多的功夫才总算是在一处出生于拉美西斯二世时期的大祭司的墓穴中刻画的壁画上找到了关于那座神庙的线索。

 然后他们一行人就追着线索一路跑进了撒哈拉大沙漠的深处,直到来到接近埃及——利比亚边境的不远处的沙漠中心地带才找到了那座天杀的神庙,当时壬生白仔细一算,发现神庙离孟菲斯的距离足有近两百公里,壬生白当时就赌咒发誓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找到苏利耶进行报复。

 进入神庙的过程十分顺利,虽然一路上各种诅咒、陷阱层不出穷,但对于近乎魔免的弑神者来说还是太过无力了,直到来到祭祀大殿的时候壬生白都还没察觉到自己在路上被施了十几个恶毒至极的诅咒的事情。

 当一行人在祭祀大殿中找到了那件被供奉的神具的时候所有人都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这座神庙被隐藏的如此之深了,原来大殿中心的祭台上供奉的是一根黄金铸造的***,没错,就是神话中那个伊西斯亲手给奥西里斯铸造的那个,这玩意儿大概就是史上最古老之那啥棒了吧。

 在古老的埃及神话中,奥西里斯在远征亚洲胜利归来时,举行了庆功宴会。塞特带着72名同谋者赴会,并带来一只装饰华美的箱子。塞特宣布,谁躺在箱子中合适,这箱子就归谁所有。当轮到奥西里斯试躺时,长短正好,因为这箱子就是塞特趁奥里西斯睡觉时,偷偷丈量了他的身体后制作的。这时塞特的同谋者一拥而上,不由分说,阖上箱盖,用铅水封死,这样箱子现在就成了奥西里斯的一口棺材,塞特将箱子投入尼罗河中,以让它漂得更远。

 为让奥西里斯得到安葬,伊西斯顺流寻找箱子。最后,她在腓尼基海岸比布鲁斯城郊的一棵树下找到了那口箱子,并把它带回埃及,藏匿在一片沼泽地中。但那晚塞特外出打猎时发现了那箱子,大怒,塞特将奥西里斯的尸体肢解成14块,抛到埃及各地,以使伊西斯永远无法再找到奥西里斯。

 而伊西斯和她的妹妹涅弗提斯一起外出寻找这些尸块,但只找到了13块。最后的一块——他的***已被鱼吞掉。在托特(Thoth)的帮助下,伊西斯做了一个黄金的***,把它安在了奥西里斯身上。

 这次苏利耶的消息总算是没有出错,使用这件神具的话确实有可能将伊西斯召唤出来,不过问题是到时候召唤出来的更有可能是奥西里斯。

 不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大不了修改一下召唤仪式,尽量做到定向召唤,只要壬生一族中那些精通全世界各种术式的术士努力一下并不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毕竟不是壬生白吹牛,这个世代最出色的术士几乎都出身于壬生一族,数人联手之下死者复苏、灵魂移植、创造生命这种事都做得到,要是连他们都办不到的话整个世界恐怕都没人能够办到了。

 不过最后在取走那根黄金***的时候还是出了一点乱子,盛怒的冥界之主奥西里斯居然毫无预兆的降临了,当然壬生白也可以理解这一点,作为一名男性要是有哪个不认识的家伙想要不问自取的拿走自己的小老弟的话他也一定会气得三尸神暴跳的,当然就算问过了也不行,不过理解归理解,打还是要打的。

 在古埃及神话中奥西里斯这个九柱神之一并不算强势,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事实上他老婆伊西斯才是真正的猛人,复活奥西里斯、帮助自己的儿子荷鲁斯击败另一名九柱神之一的赛特,同时还用阴谋掌握了太阳神拉的真名,可以说是地母神中的女杰,要不是后来外来神话入侵的话说不定伊西斯还真能把地母神占据统治地位的神话一直维持下去。

 而后来和奥西里斯的战斗也证明了这一点,奥西里斯这家伙别看长的浓眉大眼的,丫其实是个走召唤流的神,无穷无尽的死者之仆从,冥府中吞食罪人之魂的神兽阿米特,在和这两者战斗的同时壬生白还得注意着保护时人他们不被冥府的死亡气息所侵蚀,所以这一战是他弑神以来最憋屈同时也是最轻松的一战。

 有日轮铠护身的壬生白根本不会受到死亡气息的侵蚀,而阿米特和死者之仆从也只不过是难缠一点的杂兵,在花了大半个小时找出奥西里斯的真身之后壬生白就瞅准了一个空隙将他带到了神庙外面。

 凭心而论的说奥西里斯的武技还是很不错的,抄着一柄镰型剑耍的也算是有模有样,但要是和曾经与壬生白战斗过的建御雷神和恩利尔比起来的话就多有不如了,当然这才是神明的常态,建御雷神和恩利尔都是有着武神或者军神的神格,所以武技才格外精湛,大多数神明在战斗时最为倚靠的还是自己所掌握的权能。

 但奥西里斯的憋屈之处就在于他的权能对身着日轮铠的壬生白来说完全没有效果,本来象征着生命的太阳就克制着死亡,然后又在日轮铠过滤了九成的威力之后打在壬生白身上,连让他破皮都欠奉,所以在转移了战场之后壬生白没花多长时间就斩杀了奥西里斯,虽然途中他还复活了一次,但也无法改变他那处于压倒性不利的状况,于是最后只能憋屈的饮恨于壬生白的剑下。

 在打倒了奥西里斯之后,壬生白从他身上得到了名为【死国的支配者】的权能,这个权能能让壬生白死亡后自动在一天内任意时段复活,但一次需要消耗超过八成的咒力,而平时也可以随意唤起、支配亡灵,招来死亡的气息,最后还能打开冥府之门召唤出大量的木乃伊禁卫军作为炮灰使用。

 在打倒了奥西里斯之后壬生白认为自己状态正好,于是就吩咐身边的术士想办法以那件神具为媒介召唤伊西斯的降临,可惜的是术士们研究后告诉壬生白这件神具天长日久的被供奉在奥西里斯的神庙之中,想要召唤出伊西斯不是没可能但几率最多也就十分之一,于是自认脸黑的壬生白只好放弃就地召唤的事情,带着神具回到了壬生一族中。

 回到族中之后,壬生白以太四老的权限召集了大量的术士研究怎么能把伊西斯成功召唤出来,在研究了几年之后术士终于得出想要百分之百召唤伊西斯的话就要借助天象的力量,而最近的一次天象变化就是1604年的日全食,无奈之下壬生白只好耐下心来慢慢等待,于是一转眼几年时间就过去了。

 这些年来回到壬生一族的壬生白为了不触动那些幕后黑手的神经专门从阴阳殿中搬了出来,甚至没有在城下街停留,而是直接搬到了青木原树海的外围,已经成长起来的时人担任着他的亲卫队队长,两人在树海中亲手建起了一座小屋,就这么隐居在了这里,平时没什么重要的事绝对不会进入壬生城的范围,于是双方就这么保持着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诡异状态,只是大家都心里清楚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生真正的生死之战,但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谨慎的保持了克制。

 直到今天原本在自己的小屋里喝酒发呆的壬生白突然在很接近的距离上感觉到了一阵权能发动时的波动,要知道神明和弑神者发动权能的波动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使用的是神力而后者使用的是神力劣化稀释后的咒力,两者的波动截然不同。

 而后世号称最古之弑神者的沃邦侯爵要在十七世纪的中后期才会诞生,所以心中升起好奇心的壬生白就提着酒瓶向发生权能波动的地方漫步走去,他并不觉得是有新生的弑神者诞生了,只要仔细想想原著就能知道能在这个时间点上出现的弑神者除了他之外恐怕也就只有那个妖魔洞穴的女王,有着能够穿越时空权能的爱莎夫人了。

 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坐倒在地上背靠着一棵枯木的西木野真姬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不断逼近的几个手持利刃面容凶恶狰狞,甚至可以说是长的不似人形的怪人不断地靠近着自己,她的怀里还紧紧抱着一名浑身血迹斑斑的金发少女。

 今天因为她们缪斯在lovelive的最后一场比赛失利后来到了富士山做短暂的旅行散心的,为了不受打扰她还专门包下了一间比较偏僻的温泉旅馆,原本一行人打打闹闹还挺开心的,甚至连之前没什么精神的穗乃果也恢复了元气。

 可是在泡过温泉之后她和绚濑绘里两人只是打算在旅店树林间散会儿步,谁知道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名迷路了的美丽外国少女,就在两人为少女指点着路途的时候那名少女却突然脸色大变,然后两人眼前一黑就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树林中。

 阴森、恐怖,这就是这个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朽木枯树的树林给两人的第一印象。

 “这里是哪里?真姬,你知道吗?”突然来到了陌生的地方,绚濑绘里紧紧的牵着西木野真姬的手转动着视线,神情紧张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不知道,不认识的地方,我们这是....被神隐了吗?”西木野真姬双手紧紧地抓住绚濑绘里,迟疑了一下才勉强从脑袋里挖出了一个可以形容两人现在处境的名词来。

 “神隐....”坚信唯物主义的绚濑绘里这会儿也是有点崩溃,是啊,她们这个情况不是神隐又是什么呢,只是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她手里现在还拿着为了给那个外国少女指路而显示着地图的手机呢,上面显示的时间表明了她们两人并没有失去过意识,只是眼前一黑一亮,身处的地方就变了,而且手中的手机信号也变成了圈外。

 “呐绘里,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这地方很不舒服。”缩了缩肩膀的西木野真姬害怕的扯了扯绚濑绘里的衣袖,她总觉得周围似乎有很多不怀好意的视线在暗处盯着她们,可是循着感觉仔细看去后却又发现好像只是嶙峋怪树在阳光下投射出的奇怪阴影而已,总之这地方给她的感觉很不好,所以她才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就算说要离开,你觉得我们要朝哪个方向走?”绚濑绘里听了西木野真姬的话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为难的问道,这地方不论哪个方向看上去都差不多,而树荫遮盖下她们连太阳在哪边都看不到,万一走错方向深入到原始森林中,她们两个只穿着浴衣和木屐也没什么求生经验的小女孩岂不是死定了么。

 此刻,在绚濑绘里和西木野真姬察觉不到的地方,一群等待捕食的野兽们彼此间不断窃窃私语着。

 “嘻嘻嘻嘻,是两个鲜嫩的小羊羔呢,一定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总之不管这两个小羊羔到底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人我们黑虎众要定了!”

 “笑话,凭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们土龙一家怕你们黑虎众吗?”

 “吵死了,这里是那个人的地盘,你们想要把他引过来吗?”

 当说到那个人的时候,树海中的私语声顿时消失不见了,一群奇形怪状的人皆是神情紧张的环视着四周,似乎惟恐话中说到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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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二十二章绝望的少女

 不提那些隐于暗中疑神疑鬼的树海居民,在经过讨论之后绚濑绘里和西木野真姬还是决定不能在原地坐以待毙,尽快想办法寻求救援。这里的气温寒冷的就像是数九寒冬,两人只是在这里站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才刚泡过温泉的身体上的热气就在寒冷的空气中不翼而飞了,一阵呼啸的寒风吹过绚濑绘里和西木野真姬两人忍不住靠在一起不断摩?着手臂,以目前两人身上那单薄的衣物恐怕用不了一天她们就要被冻死在这里了。

 在启程前两人先是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物品,一番检查后因为只是打算在旅店附近散会儿步,所以手腕上挂着的手袋中除了必备的手机之外只有几枚别针、纸巾之类的东西。

 于是无奈之下绚濑绘里用石头在一棵枯树上摆下了一个十分显眼的标志之后,两人就随便挑了个方向启程了,一路上她们都小心的在沿途的树木下做上了记号,就怕迷失了路径,可是她们想不到的是跟在她们身后的野兽们悄悄地将两人做下的记号一一抹除,并暗中引导着两人朝远离这片地区的地方走去。

 可是让这些野兽们无奈的是他们实在是太高看生活在现代社会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们了,更别说绚濑绘里和西木野真姬外出时只穿了一双简单的木屐,连袜子都没穿,娇嫩的小脚丫就这么赤果果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两人在难以下脚的树海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离出发点的直线距离还不到一百米,而且看她们前进的路线居然还有转个圈兜回去趋势。

 “啊——我忍不住了!”一道等待了很久的黑影终于对两人的磨蹭失去了耐心,他从树影中跃出,手中的利爪哧的一声划过西木野真姬的身后。

 “呜啊!!!!”西木野真姬发出一声惨叫倒向了前方的绚濑绘里,三道长长的伤口几乎横跨了她的整个后背,樱色的浴衣背后渐渐被伤口处溢出的鲜血所濡湿。

 “土龙一族的混蛋!你做什么,要是死了还怎么生孩子?”既然有人先动手了,其余的野兽们也再也按捺不住兽性,一道道黑影从暗处现身,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桀桀桀,放心好了,只是破了点皮而已,我下手很有分寸的。”抓伤了西木野真姬的那个男人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兴奋的伸出舌头舔去了手上套着的利爪上的血迹,鲜血一入口此人便是一呆。

 “美味!实在是太甜美了,这么美味的鲜血还是第一次尝到,你们一定是贵族的女儿吧,没错,一定是这样的!”舔到了血液的男人在愣了一下之后突然手舞足蹈的舞动了起来,他一边舞动一边用贪婪的目光看向了绚濑绘里和西木野真姬,脸上那愈发扭曲的狂乱笑容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贵族的女儿,太棒了,我们还从没尝过贵族的女儿呢,看上去这么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吃。”周围的不少人在听到土龙一族的那个男人这么说之后忍不住对被围在中间的两人流下了口水。

 “呜呜呜——绘里,我们要死了吗?”扑在绚濑绘里怀中的西木野真姬不断地抽泣着,背后的伤口不断传来火烧般的疼痛感,从小就是大小姐的西木野真姬哪儿受过这种苦,而且四周还被一群看上去很凶恶、甚至可能不是人类的怪人包围了起来,怎么看她们今天都难逃一劫了。

 “不、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的,真姬,振作起来!”绚濑绘里搂着受伤的西木野真姬看着四周也是双腿直打颤,这些人身上弥散出来的那浑浊的杀气混合在一起压迫着两人,这种压迫感几乎要让绚濑绘里感到窒息了,现在她只不过是出于学生会长的威严和对后辈的保护才能勉强站直身体。

 “嘻嘻嘻,她说要保护那个小女孩儿呢?怎么保护?先把我们喂饱吗?”周围的怪人们在听到了绚濑绘里安慰西木野真姬的话后传来了对她感到不屑调侃。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离开的话我要报警了!”绚濑绘里一手抱着西木野真姬一手将目前她们唯一的威慑手段手机高高的举了起来,亮着的屏幕上报警电话正赫然在目。

 “报警?”十七世纪的盗贼土匪怎么可能听得懂报警是什么意思,他们唯恐绚濑绘里手中亮起的手机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武器,于是还不待她放下手一把短刀就贯穿了她手里的手机,顺便还将她的右手手掌刺了个对穿。

 呜——绚濑绘里顿时痛苦的弯下了腰,她不由得松开了搂着西木野真姬的左手紧紧地按住自己受伤的右手,嘴里发出难以抑制的低声悲鸣。

 “绘里!糟、糟了,要、要先止血才行。”西木野真姬惊慌的看着受伤的绚濑绘里,她背上的伤实际上并不严重,只是堪堪破皮而已,毕竟对方当时并没有想要杀死她,但是绚濑绘里手掌被贯穿的伤就比较严重了,毕竟对于不认识手机的树海居民来说谁知道那是什么危险的武器。

 不过西木野真姬好歹是医生的家庭出身的,短暂的惊慌之后她就冷静了下来,她转了转视线一把扯下了挂在手腕上的手袋,然后将系绳扯出一圈一圈死死的绑在了绚濑绘里的手腕上,这只是没办法之下的紧急处理,要是时间长了绚濑绘里的左手手掌就会因为长时间供血不足而坏死,但也比现在就失血过多死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