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444章

作者:萧舒

  “这……”张伯玉一怔,颇是意外。

  “师兄,天色不早,该回去了。”李若云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如脆玉,冷冷瞥了一眼张伯玉。

  张伯玉心中不由又是一寒,这是他经历无数生死所形成的直觉,眼前这个绝丽无俦的女子,委实太过危险。

  “嗯,也好。”萧月生点头,随即对张伯玉笑道:“在下匆匆而来,又要匆匆而去,见笑了!……半个月后,萧某再登门拜访,张帮主可细细考虑。”

  说罢,站起身来,抱了抱拳,一揽李若云盈盈一握的细腰,洒然一笑,蓦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张伯玉目瞪口呆,抱拳的手尚未放下,忙上前几步,站到窗口,打量四周,杳无人影,心中惊骇,从未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轻功,如同鬼影一般,来去无声,防不胜防。

  他皱眉想了想,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水云派如斯武功,难怪能娶得峨嵋派的掌门弟子,巨鲸帮在其面前,犹如土鸡瓦狗一般,实在不值一提,更是无力反抗。

  他不甘心,同样是人,凭什么自己只能做弱者?!可惜没有绝顶的武学,否则,又何必看人脸色?!

  想到此,他忽然省起对方所说的秘笈,忙自案上捧起,就着夕阳的余辉,细细打量。

  绢布轻薄而柔韧,绝非丝绢这般简单,其颜色已是发黄,似是经过了悠长的岁月,封面由古篆写成,“纯阳秘典”四字大字古朴又透着飘逸,端是不凡。

  他虽是矮小精瘦,貌不惊人,但身为巨鲸帮的一帮之主,可谓是文武双全,写得一手好字,故能看得懂古篆。

  他细细端量着这四个字,仅是这四个字,便可见主人的不凡,古朴而不拙重,飘逸出尘,隐隐有仙姿,望之令人心醉。

  看了半晌,他翻开封面,里面一篇总诀,以梅花小篆写成,古涩艰奥,细细咀嚼,只觉字字玑珠,脑海中仿佛闪起一道道光芒,以前所学,渺小粗浅,不值一提!

  他心神俱被吸引,不知不觉中,忽然看不清上面的篆字,抬头一看,夕阳已是完全沉入西山,暮色涌起,屋内昏暗难见。

  他亲自点上了牛烛,将门插上栓,坐在灯光下,细细研读,外面有人招呼吃饭,被他不耐烦的轰开。

  当他合上绢册时,已是晨曦微露,天色渐明。

  “纯阳秘典,纯阳秘典,好一本纯阳秘典!”张伯玉抚摸着绢册,轻柔无比,感受着清凉与光滑,一颗心仿佛要蹦出胸腔,喜悦不胜,有此秘典,若能练成,当可纵横天下!

  一夜未合眼,他却红光满面,精神奕奕,顾盼之意,豪气干云,整个人仿佛高大不少。

  只是如此奇学,若是自己,定会珍而秘之,不宣于人,这个萧南秋为何赠于自己?

  他旁边的绝色女子,武功应是极高明,否则自己断不会寒气直冒,觉得其危险如狮,若要对自己不利,怕是无力招架,故他应不会拿一本秘笈来害自己,太费周章。

  难不成,他看不上这本秘笈?!

  张伯玉思来想去,犹豫不决,终究还是抵挡不了秘笈的吸引,准备修练,上面所载武学,令他观为叹止,实在无法抗拒。

  ……

  水云派 寒谷

  众人吃过晚饭,坐在琼林中休息闲聊,乳白的柔光照在众女身上,肌肤如雪,皎洁无瑕,月白的丝袍素净淡雅,隐隐凸显出她们诱人的娇躯,令人血脉贲张。

  “师兄,如此直接,不怕张伯玉当场翻脸?”李若云轻啜一口香茗,明眸如水,带着淡淡微笑问道。

  她一身月白丝袍,端坐于小亭的玉桌旁,周围是温玉冰与林晓晴她们几人。

  在外人面前,她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难见一丝笑意,但在师妹与师父跟前,她却柔和许多。

  萧月生虽是端坐,却总给人懒洋洋之感,他端着白玉杯,摇头笑道:“他是老油条了,更看重利害得失,不会意气用事,……况且,恰好试试他够不够资格。”

  李若云白了他一眼,不再多问,与温玉冰谈起下山的经过,旁边诸女竖着耳朵听,不时送他一道如水眼波。

第172章 手段

  “师兄,这么说,你将纯阳秘典送给张伯玉喽?”柳清泉歪着头娇声问道,眼波如汪汪碧水。

  她秀发披肩,在夜明珠的柔光中,乌光闪烁,衬得脸庞越发洁白晶莹。

  “嗯。”萧月生端着白玉杯,笑眯眯的点头。

  “不可惜么?”柳清泉轮廓鲜明的玉脸满是可惜之色,似是心疼。

  萧月生微微笑了笑,摇摇头,喝了一口酒,望向五师妹:“纯阳秘典虽玄妙,却不如咱们的碧水诀,留之何用?”

  柳清泉歪了歪臻首,秀发转动,乌光闪烁,似是轻波荡漾,想了想,她摇头娇叹一声:“唉——,反正,心里不太舒服呀!”

  众女亦纷纷抿嘴点头,与她同一种心思,毕竟纯阳秘典乃不可多得的奇功,虽不如自己修的碧水诀,亦难掩其光芒。

  水云派在没有萧月生以前,只是一个三流的小派而已,武功平常,若是见到纯阳秘典,定会欣喜若狂,珍若性命。

  此时,她们虽有碧水诀这般玄奇之功,但将纯阳秘典送人,仍觉心疼,这便如穷家子弟会过日子一般道理。

  “那本纯阳秘典你花了不少功夫罢,师兄?”李若云淡淡微笑,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清亮的目光亦带着盈盈笑意。

  师兄自怀中掏出的那本秘典,她乍见到时,也是一愣,其外形着实唬人,一看即知是年代久远之物,那绢丝的颜色,微微泛黄,惟妙惟肖,足可以假乱真。

  “呵呵,以貌取人,以貌取物,此乃人性弱点,应利用之。”萧月生呵呵笑了笑,轻抚着八字胡。

  众女一番白眼丢了过来,眼波乱横,宛如一道道清泉,令他大晕其浪,陶醉不已。

  “师兄,你莫不是在秘典上做了什么手脚吧?”杨玉琪性感诱人的红唇翕张,淡淡笑问,贝齿雪白晶莹。

  她的性感诱人,乃自骨子里散发,不必故意,一举手一投足间,一蹙眉一凝神间,便令人心跳加速。

  众女纷纷注目,眼中倒满是期望。

  “如此行事,太过小家子气!”萧月生摇头,那般最低劣手法,他不屑为之。

  她们大是失望,横了他一眼,心下大是不忿,若是送别人一颗夜明珠,她们也只是笑笑,钱财乃身外之物,但这般奇功绝学,平白送了人,总感觉心疼难耐。

  “师兄不怕他白白拿了秘典?”林晓晴巧笑宴宴,笑靥如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嗲声问道。

  “你们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萧月生摇摇头,无奈苦笑,重重饮了一大口酒。

  此话登时惹得众女不满,李若云轻哼一声,倒未说话,柳清泉却娇嗔道:“臭师兄!”

  温玉冰一直静静听着她们说话,虽玉脸清冷,目光却柔和安详,令众人如沐春风,闻听萧月生此言,也不由横他一眼,带着嗔意。

  杨玉琪端坐于林晓晴身旁,玉峰高耸,撑起丝袍,玉颈修长雪白,宛如象牙,她喝了一口清莲酿,红唇顿时湿润,娇艳欲滴。

  她香舌微抿唇上残酒,轻哼道:“师兄何来此话?难不成真的白白送人秘典?”

  “唉——!”萧月生无奈,对几位师妹的小家子气无言以喻,放下白玉杯,坐正身子,缓缓道:“他若不识趣,不必多做,只需将纯阳秘典的消息传出去便是。”

  众女齐齐一怔,随即忙不迭的点头,柳清泉咯咯笑了起来,抚掌笑道:“师兄你好狠毒!”

  萧月生装作未听到,端起白玉杯,仰脖一饮而尽,对身旁的贝锦仪与周芷若笑道:“夫人们,夜色已深,咱们打道回府!”

  贝锦仪与周芷若抿嘴低笑,却笑而不语。

  二女冰雪聪明,李若云几女对丈夫的心意,也隐约明白,故虽已融入水云派中,仍小心行事,在她们面前不与丈夫作亲昵之举,以免惹她们伤心。

  “师父,瞧瞧,师兄嫌弃咱们啦!”柳清泉狠狠剜了萧月生一眼,转向温玉冰,娇声告状。

  “就是!”杨玉琪也跟着起哄,微笑附和。

  温玉冰横了他一眼,她此时自然要向着女弟子们。

  萧月生知道众怒难犯,自己纵是辩才无碍,也难敌几位师妹群起而攻之,忙拉起两女,身形一闪,已是消失不见,逃之夭夭,惹得一片娇嗔之声。

  他既已离去,琼林中便显得空落落的,众女无心再呆下去,也起身离开,回去睡觉,意犹未尽之感淡淡环绕。

  “师兄就会扫兴,师父,你可要好好骂骂他!”柳清泉撅着饱满的樱桃小嘴,一边收拾着玉桌上的东西,嘴中娇哼。

  “好好,我会狠狠训他的。”温玉冰露出一抹笑意,点点头,对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弟子,她格外宠溺。

  ……

  紫山之巅,冰雪覆盖。

  一片苍劲老松披着白雪傲然林立,化成了颗颗琼树,与寒谷夜晚的琼林一般。

  银树雪枝的松林中,有一座三边间的松木屋被银枝掩映其中,随着罡风凛凛,树枝摇动,若隐若现。

  东面一屋,月白地毯铺陈,摆放一张矮榻,数张紫藤椅,墙壁被书架遮住,屋内光线柔和,淡雅素净,坐于屋中,能够听到外面隐隐的轻啸声,乃寒风吹过树梢所发。

  中间一屋,则摆着一尊丹炉,约有一人来高,乌黑黝黝,毫无光泽,透着浓郁的古朴苍劲。

  最西一间,堆放着一些药材,多数是由玉匣所盛放,东墙木架上,分隔成几层,每层皆摆着一些玉瓶瓷瓶,多数玲珑精致。

  这三间屋子,乃萧月生的炼丹所在,每一瓶丹药,皆是珍贵无比,放在武林,皆可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此时,中间一屋,萧月生正盘膝坐于丹炉前蒲团上,手中执卷,另一手执白玉杯。

  在他东首三尺处,一曼妙女子盘膝端坐,手掐指诀,微阖明眸,正是他的五师妹柳清泉。

第173章 降心

  长长的睫毛轻颤,明眸悄悄开启一丝缝隙,泄出一抹清亮柔和的光芒,柳清泉偷偷打量几眼大师兄,见他微阖着眼睛,似是入定,不由暗自吁了口气。

  她放开纤指所掐的指诀,轻缓之极,又松开圆润的玉臂,雪白的小手按上月白蒲团,慢慢支起曼妙玉体,距离太近,她不敢运功,免得大师兄生出感应。

  轻抬腿,缓放脚,她慢慢向门口移动,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踩在地毯上全无声息。

  她不时回头,偷偷打量大师兄,然后再迈出一步,复再打量,再迈一步,转眼之间,已走到了门口。

  柳清泉不但未见放松,反而更紧张,这才是最紧要的关头,她已是无数次栽在这里。

  碧水诀在体内缓缓流转,真气宛如细丝,丝丝缕缕,若断若续,几乎微不可察,如此精微的控制,乃无数次失败,被逼而练成。

  探手,轻轻抓住精美的房门,内力无声无息的吐出,仅有一丝,托着门轴与下面,以使转动时不出声。

  柳清泉对内力的控制精妙异常,拉开房门,竟是悄无声息,且能缓缓运起水云袖,将寒风堵住,不令其吹入屋内。

  回头小心看了一眼,没见到大师兄的动静,心喜若狂,忙探脚出屋,便要逃之夭夭。

  刚要踏出第二步,忽然身体一紧,如被人拽住,随即,前面似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挡在前。

  柳清泉忙转身,却见师兄仍旧一动不动的静坐,似是仍未醒来,她娇哼了一声,知道他在装模作样,周身内力鼓动无遗,勃然而发,直接冲了过去,想要撞开气墙。

  “砰”的一响,仿佛真的撞到东西,她前凸后翘的玉体凌空飞起,衣袂飘动,直接飞入屋中,跌到了萧月生怀里。

  “嘤……”的一声轻叫,柔软与幽香同时传入萧月生心中,温香软玉在怀,他睁开眼睛,一挥手,房门自动关上。

  “这是第几次了?”萧月生搂着柳清泉的纤腰,不让她挣扎出怀,笑眯眯的望着她笑问。

  “哼,谁知道!”柳清泉不甘示弱的娇哼一声,一扭臻首,骄傲如小母鸡,身体不再徒劳挣扎,免得浑身发热发软。

  师兄妹二人这般亲密,外人乍一看来,必觉惊世骇俗,但两人一直厮闹,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便越来越亲密,似是毫无所觉。

  柳清泉自小在水云派,与世隔绝,对男女之事虽略懂,却并不真的明白,只觉得与大师兄越亲密,便越舒服,越快乐。

  萧月生虽是明白,但他视世俗的束缚如无物,自由无拘,肆无忌惮,故也不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