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82章

作者:萧舒

  此时的沈三娘众人,早已有些神智不清,玉雕般的脸颊如涂丹,娇艳欲流,迷离的双眸转动间,流光溢彩、波光潋滟,仿佛夕阳之下的深山幽潭。

  阁内不时响起一阵嘤嘤的娇笑声,笑得极不知所谓,一人起笑,众人便和之,也不管笑什么,总之感觉一切皆可笑,笑天下一切可笑之事。

  虽带着几分娇憨之气,却莺莺呖呖,极是悦耳,如同数只银铃迎风飘荡,又仿佛几只林间黄莺,在清晨之时聚于一处鸣叫。

  醉态可掬之时,嚷着极为经典的醉话:“我——没——醉!”,尽管如此,她们的衣衫发鬓却丝毫不乱,只是眼神迷离,如同猫眼一般,浑身上下皆透出一股慵懒的气息,与萧月生平常的气质极为相象。

  “来……,来,姐夫,小妹……小妹敬姐夫一……一杯!”关盼盼忽然自锦墩上站了起来,娇躯摇摇晃晃,吃吃笑着说道,娇媚异常。

  此时她黛眉间的冷漠早已被碧芜酒化得一干二净,两只红酥手端着小小的酒盅,迎着一脸温和微笑的萧月生,双眸如阳光下的迷雾,朦胧迷离,令人急欲探究,摇晃中,已将其中美酒溢出大半。

  “好啊!”萧月生也端起玉杯,声音温和如玉,脸上也带着温和的微笑,极是宽容温煦,令关盼盼忍不住眼中露出痴迷之情,杏腮越发娇艳若霞。

  萧月生的白玉杯约有关盼盼酒盅的十个大小,两只杯子碰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滑稽,旁边的杨若男与谢晓兰忍住了笑意,其余醉意朦胧的三女却咯咯娇笑了起来,指着关盼盼的小酒盅,口齿不清的取笑,只是说了半天,却也听不清说些什么。

  萧月生自然不会与女子计较酒杯大小,轻轻与关盼盼晃晃悠悠的白瓷酒盅一碰,便一饮而尽。

  他心下有种赶紧把她灌躺下的欲望,她的迷离凄凄的眼神,他实在太熟悉了,郭芙有过这种眼神,谢晓兰也有过,若不快些将关盼盼灌倒,说不定她耍起酒疯来,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伤了谢晓兰的心,那可是不妙得紧。

  关盼盼微微晃去着娇躯,看到自己的姐夫这般痛快的喝完,便也不甘示弱,不理谢晓兰的阻拦,也一口将盅中美酒喝下,气概不凡,令身旁的杨若男又抿了一下秀美的小嘴角。

  “雪……雪晴姐,你……你可……真……真是,真是暴……暴……暴殄天物!……怎么……怎么能……一……一下喝完……呢?!嘻嘻……如此……美酒……,要……要慢……慢慢……品尝呀!”

  崔雪语也不甘寂寞,放下酒盅,光洁的小手在嘴角用力一抹,将酒渍擦去,指着摇摇晃晃坐下的关盼盼,瞪着圆圆亮亮的大眼,眼神朦胧,吃吃笑着指责。

  杨若男一只手拿着干爹的酒壶,另一只小手捂着樱桃小嘴,似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笑意,两只明亮秀美的眼眸却眨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眼前的生动情形。

  “嗯……,好……好酒!”顾冷琴微眯着双眸,似睡非睡,脸上艳红如李,只是她性子宁和,很少说话,即使是真心称赞,亦只是小声喃喃,一只玉臂已压在梨木圆桌上,努力支撑着自己的娇躯。

  “大哥,她们醉了,我还是送她们进屋睡下吧!”谢晓兰无奈的看了看姐妹们,不忍再让丈夫看到她们的醉态,开口征求。

  “我没醉!”崔雪语大是不依,立刻站了起来,高声叫道,说完,用力的甩了甩螓首,似乎要将眼睛对准眼前之人,看得萧月生有些担心,害怕她将自己的雪颈扭伤了。

  “好好,你没醉!”谢晓兰忙哄她,从外面进来的婢女手上接过酒壶,替崔雪语将酒盅斟满,柔声劝道:“接着喝吧,看看雪语的酒量到底多大!”

  “嗯……,喝!”崔雪语痴痴娇笑,说不出的憨美可爱,玉手在桌上空晃了晃,往下探了几次,皆落在了酒盅周围,不是或偏左或偏右,或偏上或偏下,总之没有一次对准位置,仿佛不会武功之人在水里捉鱼一般,是一件极有难度之事。

  谢晓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怎么……怎么有这么多酒盅?”崔雪语摇了摇头,喃喃问道,娇艳的脸上满是不解的神情,忽然嘻嘻一笑,猛的坐回了锦墩上,玉手放到桌面,从自右向左,缓缓摸去,终于捉住了酒盅,朝着众人抬了抬酒盅,得意的笑了起来。

  杨若男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想笑,却又极力忍着,蹩得很辛苦。

  “你雪语姨娘真是聪明绝顶啊!”萧月生满脸赞叹之色,对苦苦忍耐的杨若男感叹了一声,终于将杨若男破了忍功,咯咯的娇笑声如玉珠滚玉盘般响起,说不出的清脆悦耳。

  “大哥,我还是先把她们送回床上,不能再喝了!”谢晓兰轻声说道,她看着众姐妹们皆变成了醉鬼,怕在丈夫面前耍酒疯,弄得尴尬不堪,将她们送回梦乡是最佳之选。

  “唔……,呵呵,好吧,你这些姐妹都是些有趣之人啊,……这次果然没有白来!”萧月生带着笑意,点了点头,温润的目光仍在她们身上流转,却澄明如水。

  美人醉酒,果然是一大妙事,看来回去后,得想个法子,看能不能将萍儿她们灌醉。

  谢晓兰不知他到底说得是正话还是反话,看着她们吃吃娇笑不停,说着听不清的话,感觉丈夫所说好像是讽刺之语,不由白了他一眼。

  她虽内深精深,不惧于酒力,但仍有几分残余酒力,将她变得娇媚异常,玉腮酡红,明眸之中波光粼粼,一颦一笑皆透着醉人的风情,嗔白一眼,令萧月生心神不由一荡。

  “大哥——!别看了!”见到丈夫仍在笑眯眯的望着沈三娘她们,谢晓兰不由轻嗔了一声,又柔媚的白了他一眼:“快想办法将她们弄到床上吧!”

  “嗯,……你去床上拾掇一下,余下的便交给我!”萧月生看到谢晓兰精致的玉脸上有了几分羞恼,便不再以秀色作餐,转过头来吩咐。

  谢晓兰一拉在一旁笑嘻嘻看好戏的杨若男,两人去收拾关盼盼的香榻,好在这张床颇为宽大,前些日子谢晓兰与杨若男便与关盼盼睡在这里,也不觉得太挤。

  待两人收拾好了,萧月生看着搂成一团的临安四花,摇头失笑之余,手上却毫不发软,宽袖一拂。

  正搂在一起的临安四花,那口齿不清的嘻嘻说笑戛然而止,四具曼妙的娇躯顿然瘫软,便要溜到地下,却凭空出现一股力量,将她们托住,然后如有隐形之人,将她们自外间的桌旁,托到了寝室那张宽大而幽香的榻上,并排仰躺,极是整齐,而动作悠悠缓缓,细心得很。

  见到萧月生将她们虚空摄入床上,谢晓兰与杨若男也不再惊异,麻利的将她们的外衣除去,当已睡过去的四女只着月白里衣时,谢晓兰方才省起,这里还有一个男人在呢。

  好在萧月生颇为自觉,并未进来掺和,坐在大大的梨木桌前,自斟自饮,不时以竹箸夹菜,悠然自得。

  谢晓兰与杨若男将四女安置好,让她们舒舒服服睡下,又出来陪着萧月生吃了一阵子,然后便歉然的让萧月生自己回去,她与若男留下来照顾这些醉酒的姐妹。

  萧月生倒也未为难她,只是她们皆被自己点了睡穴,到了明日方能醒来,但不管不顾而去,却也会伤了她们的姐妹之情,只能成全她了,萧月生微笑着点头同意,刹那消失。

  “干爹,别忘了我们明天去少林!”杨若男急忙娇唤一声,唯余空响,却已不见了干爹的踪影。

  她只能恨恨的跺了跺鹿皮小蛮靴,芳心有些担忧,明日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干爹?唉,他若是今晚回观澜山庄睡觉,明日必是快到晌午才能起床,一天只能当半天用,太不合算!

  萧月生先是回到了桃花岛,完颜萍与郭芙、小星三人在桃花岛同陪伴程英与陆无双。

  小玉、小凤、小月三人只是在萧月生在时,随他过来桃花岛上玩耍上半天,剩下半天,便要回庄处理观澜山庄事务,颇有劳逸结合之致。

  整个观澜山庄之下诸部,皆是每天向庄内汇报一次,尤其是小玉总摄的清秘阁,更是事务繁重,浩繁的情报,如流水般源源不断的涌入,离不开她的统筹,像上次陪萧月生去郭府那般悠闲的日子,少之又少。

  做为小玉辅助的小月,早就开始叫苦不迭,嚷着叫公子爷添加人手,清秘阁只有五十个人,实在太少了!

  完颜萍、郭芙与小星,倒是最清闲的,不过后者整天沉浸于完善缥缈峰灵鹫宫的武学心法,也是劳心得很,只不过她乐在其中,不觉其苦罢了。

  到了桃花岛,迎接萧月生的,仍旧是程英的冷眼与其余诸女似笑非笑的眼神。

  程英的性子看似温和,却坚韧之极,令萧月生大为头疼,半个月过去,对自己仍是不理不睬,仿佛陌生之人,便是有完颜萍与郭芙在一旁帮衬,也没甚效果。

  不过她越是如此坚韧,萧月生越是乐此不疲的在她面前晃动,似是成心激怒她一般。

  秀雅的程英视而不见,仿佛将他看做了透明之人一般,清华的目光扫过他的周身,顿也不顿一下,视若无物。

  两个人的暗战,也是桃花岛上诸女取乐之源,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整天瞪来瞪去,颇有意思。

  观澜山庄 庄主寝居

  “公子爷,这个慕容家我们到底如何处置?”柔媚娇腻的声音悠悠响起,乳白色的珠辉盈满于室,明亮而柔和。

  说话的小玉两腮酡红,眉梢处透着慵懒与适意,双眸流光溢彩,若蕴春水,她正慵懒的躺在萧月生的胸膛上,螓首抵着萧月生的下颌,两只裸露的玉臂随意搭在腰间的雪白锦被上,如同象牙雕成,浑圆润泽,令人心醉。

  一头青丝如云,披散在洁白如雪的胸前,雪锦暖衾仅遮住两人腰际以下。

  “怎么了?”萧月生半倚在象牙床头,感受着手心上传来的柔软与温润,随意的问道。

  “嗯……”此时的小玉娇艳如花,被萧月生的大手弄得轻柔的呻吟了一声,似哼似吟,荡人心魄,小嘴红肿,如熟透了的红樱桃。

  吐出的话却是正经得很,显然神智清醒:“慕容家很不安份呢,好像很有野心,一直想在我们嘉兴城掺上一脚,我可是忍了又忍呢!”

  她有这种习惯,总是在公子爷与自己亲热之后,将大事说出来,此时的公子爷心情舒畅,而自己头脑之清明亦远愈平时。

  “唉——!先让小星去一趟慕容家,让她跟慕容雨好好说说,再不听,便不必客气,……哼哼,还反了他们!把宽容当做懦弱,给脸不要,那也怪不得我们了!”萧月生两边嘴角一耷拉,轻哼了一声,轻描淡写中透着凛凛的煞气。

  小玉铺在胸前的青丝动了动,柔顺的轻声答应:“嗯,明日我便找小星,……不过,那慕容大小姐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

  “怎么?……两位英雌惺惺相惜了?”萧月生笑了笑,亲了亲颌下小玉那柔滑如缎的秀发,喷薄欲出的煞气又消散无遗。

  小玉柔媚的笑了笑,动了动自己的雪白如玉的娇躯,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与位置躺在他胸前,深深叹息一声,轻声道:“其实她人也不坏,只是为了家族,不得不如此吧!……唉,公子爷你可是越来越不怜香惜玉了哟!”

  说罢,还抬头白了自己的公子爷一眼,娇媚异常。

  胸前的青丝甩动,顿然将她坦露无遗,无暇之中,隐隐几下淡淡的淤迹,鸡剥骨头更像粉红的樱桃,鲜艳得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怜香惜玉?……呵呵,难道为夫对你们不够好?”萧月生呵呵笑道,心下却有些嘀咕,自己的心确实不够温柔,对待女人也没有原来那般的兴致了,难道是心老了?

  抬头让乳白色的珠辉照入自己眼中,萧月生心下暗凛,这可大大的不妙!心境不能保持活泼与轻灵,却变成古井一般,难道自己竟达到了太上忘情之境?那实在活得没意思!

  小玉温柔的声音娓娓响起,轻声笑道:“公子爷看起来多情,其实却是无情的人呢!”

  萧月生哼了一声,语气装作恶狠狠:“胡说八道,岂不知人到多情极处,便会看似无情?!……还生怕你们怪为夫太过多情了呢?!”

  说着,他左手也出动,狠揉了两下,让她忍不住轻轻娇吟了一声。

  “好吧好吧,我说错了还不成嘛?!”受不了大手的揉动,小玉忙讨饶,玉脸却越发娇艳妩媚。

  “错了要挨罚!看为夫怎么收拾你!”萧月生恶狠狠的声音响起,接着一翻身,将小玉压在了身下。

  小玉的令人心神酥软的呻吟声渐渐响起,窗外星月不见,唯有玉石旁的桃树,宛如玉树银花,朦朦胧胧,室内春色熏人,象牙床轻微震动,月白色的帏帐如波浪般起伏晃动……

  ……

  河南少室山间的林间小径上,一中年僧者正挑水向上走,步履缓缓,却透着轻松。

  他面如冠玉,气质儒雅如饱读诗书之宿者,神情一派平和宁静,宛如道德大僧,此时他浑身被拇指粗的铁链缠绕,肩上挑着两只底部尖尖的水桶,近前一看,方能觉察,水桶竟是由铁制成,黝黑中透着光泽,但在这中年僧者肩上,却显得轻盈若无物,显然其身所具之内力极为深厚,灰色的僧袍飘飘,步履轻盈从容,气度不凡。

  此人是少林寺一名僧人,法名觉远,司职少林藏经阁守护,只因失职之过,方才受此处罚。

  此时天上的太阳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轻纱,有些晦暗,自林间穿过的轻风颇为寒冷,他正要经过一片小松树林,边走边抬头看了看天色,以其经验观之,似有下雪之兆。

  尚未进入小树林,觉远光头之下的一双福寿双耳动了动,脚下不停,侧耳倾听,似乎林中那座小石亭内有人,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在山林中飘荡,凝而不散,声音之娇脆悦耳,即使以他的佛法修为,亦难免有心神动荡之感。

  觉远脚下灰布僧鞋顿了顿,单手合什,口不出声,以心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默唱了一段般若波罗密心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随着心经的吟唱,心绪渐渐平和宁静,他方举步,沿着小径缓缓步入小松树林。

  银铃般的笑声隐隐约约,时起时灭,喁喁低语声随着寒风传来,亦清晰可闻,他此时默念过心经,心境宛如深山古潭,虚不沾物,好奇心被化于无形,步履不变。

  深入小松树林五十多步,那座山腰的石亭已映入眼帘,石亭之内,果然有人,且还是两人。

  一男一女,皆身穿雪白的貂皮裘衣,气度雍容华贵,令人不可逼视,一猜即知必是出身于富贵人家。

  那男子看起来年许三十,相貌平常,两撇八字胡却又黑又亮,兼且那深邃如幽潭的双眸,两者相叠,颇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力,将本是容貌平常之人顿然变得气度潇洒,卓尔不群。

  那女子却是豆蔻年华,天姿绝色,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灵宵殿中仙子,雪白裘衣映衬下,更映得她容光若雪,冰肌玉骨,银铃般的笑声自是出自她之口。

  此时两人正对坐于亭内的石桌两旁,各拈棋子,望着石桌上的深紫棋盘,正在对奕,男子抚须微笑,女子黛眉微蹙,编贝般玉齿轻咬樱唇,模样极是动人。

  尚未等他靠近,两人似有所觉,皆抬头望向觉远刚露出的身影,男子冲他点头微笑,气度温煦,令觉远不由的立起单掌问讯,只是苦于处罚,不能开口,心中颇有遗憾。

  见那男子对觉远合什回礼,坐于他对面的绝色少女亦有学有样,两只如玉琢成的小手合于胸前,却让觉远僧鞋一顿,步履止住,心下怔然。

  因为此女两掌合什之时,姿势之曼妙,竟隐隐泛出大威仪,恍如观音大士,圣洁悲悯,委实难以相信竟是一位豆蔻少女。

  “不知大师法号?”那男子面泛微笑,目光温润,缓缓问道,其声音清朗,竟有驱去天空阴翳之感。

  对于觉远身上所缠之铁链,他面色如常,恍如未见,那少女亦是如此,面容如雪,带着清冷,淡淡的望着他。

  觉远只是单掌问讯,轻轻点头,以微笑回应,面泛歉意,脚下步履加快,想要避过他们。

  “莫非……,您是觉远大师?”那男子忽然扬声问道,语气中却已透着肯定,脸上的温煦笑容更浓了几分。

  觉远停下步履,转身朝二人点了点头,如同冠玉般的脸上泛着微笑,也有几分惊奇之色,心下暗自思忖:自己一直身处少林藏经阁中,足不出寺,怎会有世俗中人识得自己?

  只是他对于此时所领的禁言律遵行无违,仍不开口。

  “呵呵……,难不成大师修的是闭口禅?”那男子爽朗一笑,站起身来,一身雪白貂裘灿然生光,长身玉立,潇洒雍容之气扑面而至。

  觉远摇了摇头,修长洁白的手指了指身上缠绕的铁索,随即单掌一礼,歉然一笑,便继续沿着山径往下走去。

  脚上的铁链被灰布缠于腿上,并未发出声响,寒风自林中穿过,将灰色的僧袍吹得飘飘拂动,他步履从容,似重却轻,很快便沿着林间小径拐过弯去,不见了踪影。

  “干爹?他便是觉远大师么?……确实功力不俗呢!”少女也盈盈起身,走到干爹身旁,脆声问道,寒风吹来,吹不动她的雪白貂裘,却能吹得动她的鬓发青丝。

  这两人自是前来少林游玩的萧月生与杨若男父女二人了。

  “嗯,他便是觉远大师,呵呵,……有意思!”萧月生望着小径的尽头,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