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总之还是很对不起。”
楚难再一次低头认错，随后将视线转到了眼前鹰头神明的身上。
拉。
这才是这次谈判的正主。
“所以说，我还是先大致介绍一下我们的事业吧。”
楚难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了要先手抢占话语权。
“我们的事业分为两个部分。第一，植树造林，将沙漠都变为绿洲——这一点荷鲁斯应该已经有所体会了，这也是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只要将那些没有用处的沙漠都变成了可以种植的绿地，我们就相当于凭空在这个世界上变出了大片的土地……这也是接下来要说到的第二点。”
面对着两个笑眯眯的神明，楚难侃侃而谈。
“土地意味着生存空间，意味着资源的扩大。只要土地变多了，那不管是凡人还是神明就都不用互相攻杀了。以前的话土地是有限的，好的土地都被占光了，他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杀要抢，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不需要再继续内卷，有充足的生存空间和资源等待着他们开发，他们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先是一堆不明所以的大道理扔出去，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的楚难准备加大力度了。
“接下来还需要再说一些细节上的……”
“不需要。”
鹰首人身的拉直接打断了楚难的话语。
脸上却仍旧是那副笑眯眯地样子。
“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
“……？？？”
面对着这种充满了攻击性的话语，楚难也眯起了眼睛。
“伯父，为什么？”
“因为，是你们在说。”
拉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们难道不知道，塞赫美特是我的女儿吗？”
第四百七十一章 作风问题
谈判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楚难曾经设想过许多谈判破裂的可能性，像是他没有忽悠住，安普没有接住下茬，又或者对方压根就不打算追加投资之类的——但楚难从没想过，这两个神明从一开始就不是来谈判的。
他们两个是来找茬的。
“你们住着塞赫美特的宫殿，吃着塞赫美特的遗产，甚至还把她的尸体埋在沙漠的边缘，然后还在尸体上种上树……”
鹰首人身的神明脸色愈发地阴沉了。
“你们，想过后果吗？”
“……？？？”
楚难和安普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愕。
还有不可思议。
“塞赫美特是你的女儿？”
既然对方主动找茬，楚难话语之间也就没了敬语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
一旁的荷鲁斯也惊得目瞪口呆。
“叔叔，您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啥？”
楚难和安普愣住了。
他们两个不知道还情有可原，毕竟他们俩都是外人。可是连荷鲁斯都不知道的话……
“咳咳！”
拉清了清嗓子，原本阴沉的脸上也带上了些许尴尬的神色。
“是干女儿，你之前见过的，有一次我派她去帮我做事的时候……总之先不谈这个。你！你们两个！你们杀了我的女儿，居然还想要让我投……”
“啊！是那头狮子吗？”
荷鲁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可那不是您的……秘书吗？”
“……啥？”
楚难和安普面面相觑。
他们总感觉自己有可能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瓜。
“应该是这个词吧……前些天你们说过的。”
荷鲁斯犹豫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学到的这个新词到底是不是这么念。
“就是白天的时候作为副手帮忙做事，到处跑腿干活的那种……就好像安普现在一样，负责帮忙处理很多事务。”
“……”
安普的眼神里还有点迷惑，但是楚难却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秘书这种职位，大多数时候同性要比异性好用得多——毕竟双方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避嫌的地方，只需要把心思放到工作上就可以了。可如果是异性秘书的话……
好吧，异性秘书确实也能只工作，但是再加上一个“干女儿”，那就肯定不止是工作的问题了。
“对的，因为她是我的干女儿，所以我才会放心把一些事交给她。”
给了荷鲁斯一句回应之后，拉再一次将视线转了回来，怒发冲冠。
“你们两个……”
“嗯，没错，你姘头是我宰的。”
楚难扬起了头，平静地看着面前鹰首人身的神明。
“怎么了？”
“什么姘头！你在说什么！”
拉连忙摇头，随后看向楚难的目光更加凶狠起来。
“不要想妄图用胡言乱语来转移话题！你们杀了塞赫美特……”
“是啊，是我们杀的。”
楚难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因为一头无关紧要的狮子气成这样了……不过也确实，白天秘书干，晚上干秘书，床下喊你老板，床上叫你爸爸，少了这么个人你肯定会气……”
“没有！不可污蔑神！”
拉愤怒地咆哮着。
“你这是造谣！你这是胡说！我根本没……”
“哦哦，你没有，挺好的，你先把你脸上的汗擦擦吧。”
楚难随后敷衍了几句，随后叫住了一旁已经惊得说不出话的荷鲁斯。
“他说他没有，那我们就信了吧，走，我们出去说……”
“别走！”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拉直接叫住了楚难。
“你……你的项目很有趣，值得被神灵青睐……”
“哦，现在是我没兴趣了。”
说着话，楚难带着安普和荷鲁斯走出了神殿，只留下咬牙切齿的拉和仍旧老神自在的奥西里斯。
他也不太清楚眼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原本他只是想要刺激那个鹰头人跟对方开片，没想到对方却直接怂了甚至还要低头上贡……楚难从没见过这种诡异的情况，他总感觉可能有诈。
“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毕竟这种指控有点过于严厉了。”
在听到了楚难的疑问之后，安普叹了口气，还是给出了答案。
“身为正式的神灵，自然也要有一些道德上的要求的……虽然不至于到禁欲那么严格，但是和自己的女儿结合还是过于惊世骇俗了一点。如果被自己的对手抓住这个把柄，很容易瞬间就被直接打成恶神，之前辛苦营造出来的形象就全都白费了。”
“信众减少，万夫所指，实力大跌？”
楚难顺着安普的话说了下去。
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是他至少已经能把一些事情往安普那一套逻辑里面套了。
“对的，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拉会很难受。”
安普也有些不解。
“不过他直接不承认不就好了吗？以拉的地位好像也没必要跟你反驳吧，为什么……”
安普也沉默了。
随后和那头白色大狼一起，将同情的眼光投到了荷鲁斯的身上。
“……好吧。”
荷鲁斯沉默了几秒，还是叹了口气。
“我这个叔叔平时确实有点……私生活方面的小问题。不过大家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毕竟我们九柱神上下都是兄弟，也算是给我个面子……”
“我只想知道能不能合作。”
楚难率先表了态，他对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兴趣。
“别的我不管。”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