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香,妹控巨侠 第13章

作者:依轩夜听雨

  正当立香有些迟疑,担心这个消息会让切嗣情绪出现问题的时候,切嗣却突然咧嘴一笑。

  “立香,你是个好姐姐,但你不是一个好的战士,我每天都会偷偷地观察你和美游的互动,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放不下的心结,在经历了某个事件后的产生的畸形幻想,让被其纠缠到遍体鳞伤的老男人,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有些落寞。

  “我想拯救世界,拯救世界上的所有人,却走了太多的弯路,到达成功的最后一步前又踌躇不前。”

  “我可能……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切嗣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血液里那宛如黑泥一般的诡异物质,粘在地板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在立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切嗣轰然倒地陷入了昏迷。

  ……

  ……

  一转眼月明星稀,将切嗣扛到医院的立香,和已然清醒过来的切嗣又返回了宅院。

  吃完晚饭将美游哄睡着之后,立香踩着木制的走廊,来到了院子里,并找到了走廊边的切嗣。

  切嗣听到了声音却没有回头,只是低头看着下了雨后地上的水潭,以此为镜子看着自己,还有那挂在天边的明月。

  下巴上满是胡渣,相比起曾经的意气风发,切嗣在心中感慨着终究还是老了……

  “切嗣,感觉怎么样了?”

  摩挲着凌乱的头发,切嗣低沉的笑了起来,“还好吧,自从那次之后,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自从那次,遭遇那吞噬一切的黑泥之后,切嗣的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

  是那东西,引发了什么。

  端着一碗熬好的药,立香将碗轻轻地放在切嗣手边,随即在隔着一段距离盘腿坐下,同样开始观赏夜景。

  “——我,为了自认为正确的事情,一直在犯下错误。”

  “而为了改正错误,我又不断地犯下更多错误,终究活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将苦涩的汤药一口闷掉,胸口一阵发闷的切嗣深呼吸着,将一根pocky叼在嘴上,一如曾经那样,拿零食来压制烟瘾。

  “可能,我既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却代替人类做选择吧?”

  “当所作所为的一切都失败之后,我便开始追求那些轻松方便的奇迹,可世上却没有那么多的奇迹。”

  切嗣将碗放回到两人中间,咀嚼着微甜的饼干棍,来缓解口中的苦涩味道。

  眼帘低垂,看着那水中倒映着的月亮,缓缓开口,“追寻着奇迹的我,就像是水中捞月的猴子一样……经历着如同无光黑夜般的旅途——去追寻着,那看不见的月亮。”

  咔擦咔擦的嚼碎着饼干棍,切嗣像是在感慨着自己的一生,就像是在嘲笑着自己的懦弱。

  “别这样啊,说着像是看到走马灯时的话。”

  立香的心里有些发慌,却还是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露出了一个微笑,“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就和奇迹一样了不起!”

  “是啊,也许确实是这样。”

  切嗣微微转过身,看着立香的侧脸,由衷地笑了起来,笑的很欣慰、很安心。

  “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胡说,你体内的那个东西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到奇迹的。”

  美轮美奂、无比精致的水晶骰缓缓飘起,切嗣看不到这个东西,但这也是立香现如今唯一的希望,治好切嗣的希望。

  她不清楚这个东西的运作原理,但这个是她的变强的依仗,得到类似于医生的能力也有可能吧?!

  能否从中得出让切嗣痊愈的力量,立香每天都在想办法,可半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除了‘卫宫士郎’的同调值多了0.5%,这东西压根没啥变化,而美游的力量也越来越不明显了。

  眼中倒映着月亮的模样,积蓄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立香闭上了眼睛。

  “我犯下过太多的错误,也许唯一的正确,就是在废墟中救下了你。”

  “立香,你说的没错,我一直都是个很差劲的家伙,希望你不要走上我的老路。”

  从怀中取出了一把手枪,切嗣一直以来使用着的魔术礼装——大口径狩猎用手枪,Thompson/Center Arms。

  魔术礼装分为辅助礼装和限定机能,第一种是魔术师使用魔术时用以补助魔力的东西,第二种则是礼装本身有预先设定好的效果,使用时会发挥出那个效果。

  切嗣的这把枪,毫无疑问的是第二种,也是其魔术师杀手名号的来源,一把针对月世界常规魔术师的大杀器。

  与之一并的,还有三十发特质的子弹,切嗣的看家宝贝,起源弹。

  “……切嗣?”

  没有回应,切嗣只是将子弹和枪装好后,放到了立香的手中。

  “可不要嫌弃,也许比不上你的能力带给你的帮助,但也总比没有强不是吗?”

  “用你的水晶骰装起来吧,连带着我的份一起,保护好美游。”

  谈话结束了,看着礼装和子弹消失在立香手中,切嗣满意地轻笑起来,伸出手摸了摸立香的头。

  从口袋里缓缓地摸出一根烟,切嗣将其点着吞云吐雾起来,呛人的烟气让他咳嗽起来,但立香并没有阻止他继续抽下去,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这个状态。

  最后,两个人——

  一起看了一夜的星星。

第17节 第十七章 苦痛与遗憾

  夜空下的谈话结束之后,第二天切嗣久违的坐在了餐桌前,面带微笑的和立香、美游一起吃了顿饭,随后还一起进行了大扫除。

  因为切嗣的身体问题,立香本来是不允许他过度消耗体能的,但耐不住切嗣久违的爽朗起来,那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着就很开心的样子,立香在这样的笑容前沉默了。

  美游维持了一整天的情绪高涨,切嗣也陪着她们两个玩耍了一整天,在夜晚降临时才安然睡去。

  再也没能醒过来。

  ……

  ……

  与美游一起埋葬了病逝的切嗣,天空下着连绵不绝的雨,冬木市的雨大概暂时是不会停的。

  将立香的浑身都打湿了,流淌在脸上的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呆呆地站在切嗣的墓前,背影在雨中显得有些落寞。

  告别了切嗣,立香返回到卫宫宅内,一下子整个世界仿佛都冷清了很多,她一如既往的以姐姐的身份行动着。

  烧洗澡水,帮美游将头发擦干净防止感冒,随后拉着她一直洗了个澡,消除掉了身上因雨水而有些发粘的状况。

  做的事没有一点改变,但这中间的交流少了很多,姐妹俩之间最近开始出现的欢声笑语也消弭于无形,美游也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世界是残酷的,下定决心的美游和切嗣两人好好相处了一天,随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切嗣消失在了世界上——

  消失在了,属于立香的世界中。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时间,两个人之间的交流都不复存在,只是机械般的维持着这个家庭,苍白的苦痛笼罩着卫宫宅,直到美游的生日到来立香才恢复了些精神。

  “姐姐,今天午餐我们吃点什么?”

  “汉堡肉吧,有现成的材料。”

  客厅里,在开放式厨房收拾餐具的立香,看了眼凑到身前的美游,勉强挤出来了一个笑容,伸出手揉了揉美游的脑袋,眼中的抑郁少了些许。

  被温柔的抚摸着,如往常一样的动作让美游愣了愣,随即微笑起来,伸出手抓住了立香的衣服,“姐姐,我也来帮忙。”

  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厨刀切在案板上的清脆声响中,美游和立香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洋葱、胡萝卜、鸡蛋等等都成了她们的话题,笑容也渐渐的回到了脸上,虽然多掺杂着一些无奈和苦涩,但是好转已经出现,也许不会太久她们就能一起走出悲伤的氛围。

  立香的潜意识里终究有着已经习惯了十几年的孤独,身边也有着可以陪伴自己的人。

  时间一点点从指间悄悄溜走,很快两盘的汉堡肉成型,美味的午餐在立香和美游的手中诞生,立香也取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蛋糕和蜡烛。

  这是一个很不一样的生日,它让一对没有血缘的姐妹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也相互帮助一起放下了悲伤。

  ……

  夜晚降临,万物寂静。

  一片平和的冬木市陷入了黑暗,住宅区内熄灭了大量的灯火,其中较为豪华的卫宫宅反而还有一间屋子亮着灯,房间内一大一小两小只已经换好睡衣准备熄灯睡觉。

  将美游哄睡着之后,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立香并不是很困,开始擦拭从水晶骰内取出的魔术礼装。

  20个面内大多都是杂物,真正有用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很多,除去一个代表着人物能力的面以外,其余的也是被她当做储物工具放入了一些物品。

  用干净的毛巾将武器擦干净,子弹也一个个排列好,立香将其又挨个收回了水晶骰内。

  “呼~真是没用,到头来还是没能什么意义。”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体现某个二次元角色的力量,复刻到自身?

  自切嗣的身体出现问题以来,她一直都在向水晶骰祈祷着获得能治愈切嗣的可能,但这东西没有任何的反应,连根毛都没有出现。

  轻轻地捏着看起来很结实的水晶骰,这东西是不可破坏的,直觉这么告诉她……

  “还是没弄明白,这玩意儿的原理。”

  穿越者必备金手指,按理说是每个穿越者都标配的系统,也有着是其他方面的加持,立香自认她这个诡异的玩意儿应该也算是金手指。

  可谁家的金手指这么坑爹,需要的时候连个反应都没有,连用法都得自己摸索。

  没有售后服务,立香也只能一边叹着气,一边在手里翻看着那小巧精致的水晶骰,来回查看20个面上的内容,将其一个个放大观看,但真正具有实际意义的也就一个。

  ……

  【卫宫士郎】

  【同调值(32%)】

  ……

  除去白发棕瞳和红发棕瞳的男人,只有一些方便使用的东西。

  是需要什么触发条件的契机吗?

  还是说只是个方便的储物道具?

  可这样的话,画面中名为‘卫宫士郎’的家伙该怎么解释?

  立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切嗣离开的有些突然,虽然某方面可以说是早有预料……

  思想不知不觉开始跑偏的立香,紧接着被一个声音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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