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巫的诱惑 第413章

作者:霍老大

嗡!!黑鼎忽而剧颤,滴溜溜一转骤然暴涨至三丈宽,鼎口朝巫女笼罩而去。

鼎未至,无尽虚空却已被镇压得如同沼泽一般,云台黛眉一簇,暗中安抚小天,只以功力护住周身。

轰!巨鼎压下,将巫女笼罩在内。

夜王冷哼,一戟架住长枪,同时腾出左手一拳轰击,虚空如虹。

令狐初八瞳孔一缩,回枪急旋,巨力却连同枪杆轰击在身上,如炮弹般倒射。

夜奉先正欲追击,忽然目光一凝,转身一戟指天。

北方天际射来一道长虹,淡淡的剑鸣如微风扫过。

“叮”的一声脆响,颇为悦耳,夜奉先却为之微微变色。

画戟刺中暗红长剑,两剑尖相击,锋芒不泄,却碎了虚空。

“红豆……”远处令狐初八大喜过望,却见暗红长剑倒射而去,竟是去不复返,不及思索,又觉足下大地涌现后土仙气,如惊涛骇浪一般向那黑鼎汇聚而去。

夜王街四周,三十六名后土巫女分别隐藏大地之内,依巫琪琪排演之阵位法诀送出功力。

夜王同时察觉异常,讶然看向黑鼎。

轰!!

黑鼎被巨力撞飞,巫女身形再现,十指捏着纳灵法诀,眉间蛊神激烈振翅,同宗同源的后土仙力自其足下涌入体内,红裙翻飞,黑发狂舞,气势再次攀升。

“她”撩足勾起地上破煞剑,旋身一踢,红鞋击在剑柄上,长剑便如流星般射向夜王。

夜王正捏诀稳定黑鼎,见状冷哼一声,一戟将长剑劈落在地。

却见巫女手上握着一对红色匕首,便在此时,“她”眼睫一颤,星眸之中浮现一缕缕霞光,异样气息竟令暴乱虚空骤然一顿。

夜奉先瞳孔一缩,脱口惊呼:“生魂!”随即目露一丝狂热,再次结印,黑鼎之内冲出八条火龙朝巫女卷去,黑鼎随后罩下。

却见巫女身上霞光大盛,美眸似乎陷入迷蒙,不顾眼前危机,忽然盘腿而坐,双手一松,双匕环绕其身周飞驰,“她”却十指结印。

嗡!!

天地剧颤,便在八条火龙和巨鼎即将吞没巫女之际,“她”身上迸射万道红霞,白衫红裙翻飞映衬,宛如一轮超日破云而出。

霞光一照,八条火龙尽皆无声湮灭,黑鼎骤然一颤便失了控制落地,远处夜王目露骇然。

巫女法指一弹,七丈霞光倏然尽敛,一柄匕首瞬间刺入夜王左肩,刀刃顺着令狐初八留下的伤口完整没入。

夜王顿时气息大乱,身上红黑二色交替,浑身剧颤。

忽闻“嗤”的一声,青黄色枪头自夜王颈后洞穿而出,再猛的一钻便致其身首分离。

与此同时,人间雪渊的一处石室之内,正闭目练功的疫小牛蓦然睁眼,弹跳来到灵棺之前,一手拨开棺盖,顿时满脸震惊。

棺中赫然静躺着身着白衫红裙的祝云台,但此时有一股磅礴阴气自其体内急涌而出。

疫小牛顿觉不安,“漏气了?”

第350章 涛浪掏尽红尘俗事几多娇

夜奉先消亡,祝云台方捡起跌落地上的方天画戟和黑鼎便见史诗靖和巫婆婆等人赶来。

一行人快步来到夜殿地宫,将画戟和黑鼎装入凹槽里,严丝合缝,再轻轻一转,坚硬无比的地宫大门向两边打开,众巫女率领鬼侍一拥而入,顷刻间将宝库里的财物收拾一空,多是丹药、法器、金币、矿材等物。

当下迅速转移,祝云台临行时回头看了一眼,见修立功和一个颇为邋遢的大和尚站在夜殿废墟前,不由得微感意外——那大和尚赫然是卖千机神兵的奸商。

“呵,夜奉先死得有些憋屈了。”巫男哂然一笑,不再考虑夜王街之事,随后护送众巫女而去。

巫女们离开后,修罗海众鬼大举入驻夜王街,强势镇压动乱,短短半个时辰便恢复其秩序,依然一个繁荣灿烂的商业中心。

而祝云台等人一路前行,在黄泉邪风过后恰恰来到野鬼村的西南边缘,却也是分别时刻。

祝云台大战中吸纳三十六名巫女的仙力,力量暴涨,紧握神荼郁垒双匕时,精神竟彻底冲破虚空,下意识借着肉身擢夺人间阳气,一时阳气激盛,是以重挫夜王,但那时生魂气息浩荡,必然引起了四方注意,也已不宜再与巫婆婆等人同行。

相反,还得去别处显露行迹吸引黄泉各方的注意力才行。

云台当下向众人说明缘由,众巫女无不黯然——“她”是此战最大功臣,却不能享受胜利果实,还要冒着被黄泉众鬼追杀的风险四处流浪,着实叫人心疼。

巫婆婆也是无奈,嘱咐道:“待风波过后你便循着记号来寻我们,那时我们应该也有些自保之力了,不至于是你的累赘,可别叫婆婆担心太久。”

祝云台自然答应,轻松道:“回去人间之前,我定要将你的阵法学问都掏空了才行。”此事关系到破碎虚空后的安排,巫央央也知“她”计划,但每每想起依然觉得震撼,但见“她”豪情壮志不减,倒是心中稍安。

另一边,令狐初八也与史诗靖道别,那便是真正的死别了。

史诗靖会跟随巫央央等人潜藏,而令狐初八将去轮回,永无再见之日。

史诗靖神色虽然平静,但一个劲地吸溜着烟斗,足见烦闷,听初八叨叨絮絮了一阵,只扔下一句“祝你好运”便毅然转身走了。

云台与八爷注视众人消失在地平线上,后者忽然转头说道:“小妖怪,你打算去哪里?”

祝云台:“与你同行。”

八爷皱眉,“你既非得看着我出丑?”他要见林采慧等人,自然免不了挨打挨骂,丑得很。

云台微微叹气,“我的实验知识你应该都记得吧?”

“嗯哼。”八爷点头,忽觉不妥,不由得神色古怪——被“她”传染了,干!

祝云台颇为轻松道:“那我指导你革命理论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