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淡然的天道
这一句话，是群里土豆的媳妇：洋芋告诉我的。
不得不承认，她很可怕——但是说的话却是很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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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我今天就让当一回国宝！（大雾）
“切嗣！”看着捂着心口，痛苦仿佛要呕出灵魂的切嗣，在得到了自由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将凌言说的话完全抛到脑后，开口冲到了丈夫身边。
“爱丽？”听到妻子呼唤的切嗣，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瞳孔也找回了一丝焦距。
然后，他看到了，站在那里，像是看着一个悲哀产品的凌言。
“卫宫切嗣……”凌言看着他恢复神采的眼睛出声问道：“还没有想明白吗？这样的你，真的可以牺牲爱丽斯菲尔，去追求那飘渺的理想吗？”
看着一眼怀哭成泪人的妻子，恢复理智，重新那种冷酷的魔术师杀手、战争的野狗的卫宫切嗣很想点头说“我能做到”，可是，他却说不出来——就好像
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明明可以做到的，为了大部分人的幸福，只是牺牲爱丽一个人的话……这就是正义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我无法说出口来？！
“……所以说啊。”说出来恨铁不成钢的台词，凌言直接的走到了卫宫切嗣身边，在他不解的目光，凌言握紧拳头，对着那张颓废的脸，狠狠的挥出一拳：“给我咬紧牙关！”
碰！
这一次，虽然也飞出去，但是一颗洁白的牙齿却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不算太炫目的抛物线，最后还是翻滚着落到了地上。
“切嗣？！”爱丽斯菲尔惊叫一声，连忙跑去查看丈夫的情况，不料却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小心一些。”凌言出声提醒。
“凌言先生，你这样太过分了！”爱丽斯菲尔却毫不领情的愤怒的看着他：“就算切嗣做的过分了一些，可是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
“虽然你有的时候很聪明，但是这个方面的问题，你真的错了。”凌言摇摇头，指向倒在一旁，没有搞清状况的切嗣：“他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的原因！”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切嗣：“还没明白吗，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尔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你在她身上找到了那最后作为人类的部分，你教会了她外界的一切的同时，你也早就在无形间把她当做了最后的依靠了。”
“对于你而言，她早已不再是什么妻子，而是一个母亲——可以任由你胡闹的母亲啊！”
“……什么？”对于凌言的这个评价，切嗣和爱丽斯菲尔双双表示难以接受。
“你以为，你一直以来坚持下去你那个屎蛋般的想法到底是依靠着什么？”直接抓住了卫宫切嗣的衣领，凌言将他提了起来：“爱丽斯菲尔，这个由你亲手变成了女性人类的存在，更像是支撑你继续走下去的一个心灵上的寄托。
“只有在她哪里，你才能撒娇、才能哭泣、才能困惑、甚至于放弃！”
“也只有她才能接受你！才能不会厌恶、厌烦你！坚持的听着抱怨、你的撒娇、你的哭泣！”
“换句话说，她像你的母亲，胜过你的妻子。”
“……”
“……”
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都开始嘴角抽搐——毕竟这种莫名其妙的评价，两人根本就无法接受。
“你可以狠下心来，牺牲爱丽斯菲尔，成就自己的理想；却无法接受爱丽丝菲尔不再继续相信着，支持着你这个现实。”看着他抽搐的表情，凌言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样的你，不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吗？因为母亲习以为常的宠溺着你，支持着你的一切，所以即便牺牲自己的母亲你都能狠得下心！”
“可是当母亲不再宠溺你的时候，你又像一个迷路的孩一样不知所措。”
“如果没有爱丽斯菲尔和舞弥、没有你的养母，如果没有那些一直支持着你的理想，相信着你的人的话。卫宫切嗣，我问你，你真的可以做到像一个男人一样，完全凭靠自己的力量，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这一刻，卫宫切嗣、这个可怜的男人沉默了。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如果他真的成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异物”，他，究竟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第一个对他下手的，肯定作为群居生物，而且排斥异类的人类本身啊！
“所以，我才会说……”凌言又一次的一拳在他的眼睛上砸出来了一个熊猫眼：“卫宫切嗣，你就是一个熊孩子！还是玩游戏打不过就知道撒娇的那种！”
说到这里，他看着已经一只眼变成熊猫眼的男人，指了指已经被哈姐给弄得——额，牵制的快要累死的某人：“说句实话，那边那个小姑娘跟你差不多，即使没有人家爱因兹贝伦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玩意，你也一定会召唤出她——当然，是你那个未来的儿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完，他直接让爱丽丝菲尔拉住了卫宫切嗣的手，将他的另一只眼睛也变成了熊猫眼之后说道：“给我好好感受一下，你为了你的那个狗屁不通的理想，都做了些什么！”
“如果爱丽斯菲尔是唯一支持你，理解你的人的话，你会向牺牲了她才得到的圣杯，许下什么样的愿望呢？”
感受着手心里妻子那宛若瘫痪的无力手臂，卫宫切嗣终于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像是一个孩子似地哭了出来。
他也不想啊！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牺牲千万个自己，也不想牺牲一个爱丽啊！
否则也不会出现动摇的那一幕！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世界就是如此真实，它们给卫宫切嗣留下的选择只有一个。
当然，现在有了另一个。
“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看着哭泣着的他，凌言摇了摇头：“所谓的圣杯，绝对不是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机，它只是一个有些特别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