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725章

作者:日日生

坐定之后,杨霖马上说道:“如今是深秋,草原上已经冰天雪地,不适合继续作战。草原各个部落,都已经被征服驱赶到南边,投奔了克烈部。这些蒙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识时务,惯于事大,谁兵强马壮就是谁的子民,没有什么族群意识。”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从根上,摧毁了蒙古人的统治,那群被击溃的散兵游勇,不值一提。”

易州官员互相点头而笑,刘知府道:“少宰英名,谁能料想如此轻松,解决了陕甘边患,也解决了蒙古人。”

其实大宋和蒙古此前没有交恶,因为他们中间隔着一个西夏,西夏穷疯了就去打秦陇的草谷,而更北边更穷的蒙古人,快饿死的时候,就去劫掠西夏。

但是大家都知道,以前没有交恶,以后肯定免不了,一单接壤之后,这就是新的边关敌人。

如今一战解决了草原,至少将来几十年内,是不会有人犯边了。

只要少宰处理好大漠上的关系,说不好又是一个西域都护府、大理都护府之流的塞外行省。

自盛唐以来,开边之功,未有强于今日者。

被打的习惯了防守的大宋臣民,终于也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这才是个这个经济民生相匹配的大国风采。

刘知府笑道:“少宰的意思,是不是要休战了?”

杨霖摆了摆手,道:“不是休战,而是改换战术,避免被鞑子利用寒冬,反败为胜。我们暂时停止的是大规模的兵团战役,但是小规模的战斗不会停止,这是你死我活的战场,我们不会给鞑子喘息的时间,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安生修整的时机。”

说到这里,他轻轻一笑,道:“接下来的重头戏,应该交给我们友邦去办。我接下来,要去平卢天津一带,巡视地震灾情。”

“来人呐,让朝鲜国公杨资谦,前去天津港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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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临海处,一船船的物资运抵港口,还没有完全修好的港口上,依稀可见当初的海啸余威。

在山顶一个的临时搭建的小亭子内,杨霖拿着千里镜,四处观瞧。

他放下千里镜,对阮小七道:“朝廷授权袖楼发行债券,让我们有机会集中力量办大事,这次赈灾就是例子。应该先把港口修好,才能更好地迎接安置前来支援的物资和人手。”

阮小七点头道:“少宰英名,前段时间主持此事的张安总督,也是这么说的。”

“张安呢?”想到张安就是河北人,肯定会比寻常官吏更上心,而且他有开工动土的经验,是这方面的专家,杨霖就有心让他负责此事。

“张总督在修路呢,道路上全是裂缝,房屋倒塌还好,主要是巨木伤人,阻断道路,难以处理。”

杨霖扶额摇头,心道这大宋君臣,搞出的栽树御敌之法,简直缺德到家了。

不但将此地的道路闭塞,影响和中原腹心的往来,更是让北地汉人离心离德。

正说着的时候,远处一辆福船靠岸,下来一群孔武雄壮地军汉。

杨霖不经意瞥了一眼,奇道:“这不是徐家庄的人么?”

阮小七举手遮阳,看了一眼,道:“错不了,娘的,那一身行头,就值个千儿八百贯,一般人谁用得起。”

甲板上缓缓走下几个女子,杨霖拿着千里镜一瞧,赫然是徐月奴和折浣香。

这是他在汴梁,养在外室的两房内眷,没给自己说一声怎么就找来了,而且看她们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杨霖咦了一声,带人迎了下去,远远瞧见她们被徐家庄的家将们护卫着,根本看不到自己。

杨霖过去之后,阮小七倒吸一口凉气,那个徐家庄的大小姐还好,他是知道的,英姿飒爽,身段高佻。

在她旁边那位,身姿曼妙,穿着湖水绿的窄袖上衣,外罩一袭孔雀蓝的尖领缦衫。五官精美无瑕,眼角微微上挑,犹如丹凤,雪颊肌肤透出桃花的粉红,天生带着几分诱人的媚意。

这简直是狐媚子成精了,阮小七心中暗道:公明哥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最是侵蚀好汉的身子骨,往日里俺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道哥哥所言不虚。此女若是娶为妻,枸杞当饭也难医少宰他当真是好牙口。

杨霖已经迎了上去,道:“你们怎么来了?”

别人他不知道,折浣香刚生完孩子也就半年,竟然到处乱跑。

想到这里,杨霖就有些生气,他往后一看,果然见到折浣香的六个珠子辈的丫鬟之一的宝珠,就抱着一个襁褓。

一群人正惊喜地看着自己。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不可冒进

天津卫因为先前的海啸和地震,许多建筑都有损毁,幸亏大宋喜欢用木材建造房屋,不喜欢用砖石,所以损失还不算太大。

一见新建的木屋内,散发着木材特有的清香,衾帷床席,更是极尽富丽奢华而又不显一丝儿俗气。

外面已经是深秋,室内却有着阵阵暖流,杨霖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眼睛就没挪开过地方。

这小东西已经一岁多了,到了咿呀学语的年纪,最是可爱。

杨霖抱了她这一回,已经混熟了,她爹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有好几个孩子,所以经验丰富,抱的十分熨帖。

徐月奴坐在折浣香的身旁,折浣香的手挽着她的玉臂,徐月奴穿了绯色的对襟窄袖衫襦,薄如蝉翼的纱罗衫襦内,一抹白绫稍稍裹束着丰满的酥胸,勾勒出一道诱人的深陷。

而折浣香随便穿了一件亵衣,这妇人通体妖娆,媚骨天成,无须打扮就是个祸水。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生气,对面这个死人,见了闺女就把自己两个忘到爪哇国去了,眉开眼笑地在那里让小孩叫爹爹,看都不看别处一眼。

折浣香抹了抹眼泪,说道:“你倒是说说,人家怎么着了么,为什么每次回娘家,连家门都进不去。我可怜的女儿,连她姥姥还没见过呢。”

“女儿?”杨霖抬起头来,问道:“我女儿怎么了?”

折浣香赌气似的夺过女儿,交给身后掩嘴偷笑的蕊珠手里,泣诉道:“女儿怎么啦?女儿见不到姥姥啦。”

“你又去娘家了,他们都不欢迎你,你没事去找什么不自在?”

折浣香哭哭啼啼地说了一遍,杨霖才明白,原来她在汴梁,和徐月奴经常出入一个胭脂点,久而久之就认识了。

再一细聊,还是一家人,两个人都是外室,性格又十分互补,久而久之就成了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