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路过的摄影师 第390章

作者:幻想乡的一条水龙

身旁,无一郎保持着架刀的姿势,慎重地问道。

“……初次见面,我名为玉壶。”

听到有人询问自己,玉壶突然就冷静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这才道:“算了,既然来了,那么不如让你们都欣赏欣赏我的艺术作品吧!”

“作品?你在说什么?”

无一郎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么,首先是这件……”

玉壶说着,从自己的壶里放出了大团肉块,展示在了陈贯西等人的面前——

“这件艺术品名为【扭曲的刀柱】,怎么样,创意不错吧?”

从玉壶的语气中,还能听出沾沾自喜的自豪感来。

入眼所见,那是一条由十几个活生生的人类血肉融在一起,已经畸形了长条柱状,柱子上还参差不齐地插着许多的日轮刀,仿佛是这根“肉柱”上突出的钉子一般。

上面的人都已经死了,从柱子上露出的脸来看,这些死者一个个神色惊恐,好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呜哇哇哇哇!”

看到这一幕,小铁吓得扑进了他铁穴森叔叔的怀里,后者也是冷汗直流:“怪、怪不得这几天村子里莫名其妙丢失了许多的刀,原来是你!”

“……没有刀匠啊?那还好……”

陈贯西倒是不觉得可怕,他仔细盯着打量了一番后,喃喃自语的同时拦住了蠢蠢欲动的无一郎,接着询问道:“无一郎你先别动,放着我来。那个,玉壶对吧?我能问你个问题么?关于你这件所谓的艺术品。”

“嗯?你问!”

难得有人关心自己的艺术品,虽然陈贯西是必须要消灭的对手,但玉壶还是对他的问题起了好奇心。

“你是不是想用这些人引起我们的内心波动啊?但看样子,他们好像都不是锻刀人之村诶,这个波动你看不就少了许多?反正我是一个都不认识的,引起观众的共鸣和冲击不够啊!说实话,我的内心不但毫无波动,反而想笑,你说你一个自诩艺术家的人,费劲千辛万苦找到这锻刀人之村,干嘛不用当地的素材?”

顿了顿,陈贯西用嘲讽的语气道:“换句话说,你怎么就搞到了刀,搞不到人啊?太菜了。”

“这、这……”

提起这件事,玉壶就气不打一处来,浑身冒出了烟来,好似就要炸裂一般:“啊啊啊啊啊,该死的陈贯西,还不是你!要不是因为你乱砸我的壶,每次都坏我好事,我早就得逞了!”

“那还真是非常抱歉,我这人得了一种怪病,看到壶就喜欢砸,特别是尿壶,我就喜欢看到漏尿的样子。”

陈贯西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摊开了双手。

“滚你麻痹的,我的壶都是艺术品,根本就没有尿壶,不会漏尿出来的!你不要再诋毁我的艺术了!!你根本就不懂艺术!!!要不是因为你,我哪里需要再让琵琶女给我运壶进来?!”

玉壶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和陈贯西对线,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光凭这张嘴就足够气人的了,怪不得无惨大人这么忌惮。

“你说我不懂艺术?举个例吧,我要是你,我就会这么做——”

陈贯西的话还在继续,却是话锋一转,和他讨论起了艺术:“我会把刀匠都抓起来,用日轮刀给他们来个串串烧,强调其刀匠的身份,然后将锻刀人特有的充满厚质与老茧的手露在最外面,展示在观众面前,再次强调【这些刀都是我们用双手亲自打造的】,火男面具留一半,另一半露出内里绝望与不甘的真面目,突出一个主题为【恐惧与快乐】的【双面】性质,通过作品的冲突对比,增强对观众感官的冲击力。”

顿了顿,在玉壶惊愕的眼神中,陈贯西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最后,再设置一个巧妙的机关,只要捅一捅串着刀匠的日轮刀,原本死去的刀匠就会重现出临死前惨绝人寰的惨叫,你觉得这个创意怎么样?我将其取名为——【锻刀人的断魂串烧】。”

“嘶——”

听到这里,除了无一郎还是不明觉厉,小铁和铁穴森都是连连后退,看向陈贯西的眼神都变了。

妈耶,有这么狠的人么,你他娘是变态吧?到底谁才是鬼啊?

特别是陈贯西用“锻刀人”作为例子,更是能够让他们感同身受,配合着陈贯西无喜无悲的语气,更是说不出的碜人。

好像这位魔神柱一言不合就要真的化身为“魔神柱”,投入鬼的阵营一般。

“喂喂喂,我就举个例子,用不用这么害怕啊?”

陈贯西顿时哭笑不得,其实这种做法就是原作里玉壶的行为,他虽然对漫画剧情的记忆不太深刻,但是这一段对陈贯西的冲击还是挺大的,时隔数百年依旧清晰地刻印在脑海里。

只是这个片场世界里的玉壶没能袭击锻刀人,就被陈贯西砸碎了一个个的尿壶,所以才整出了另一件类似却不够“艺术”的肉柱来。

嗯,变态的可不是他,应该是玉壶,或者说是吾峠呼世晴。

“你、你……”

这一番言论下来,别说是小铁和铁穴森了,就连玉壶都被吓到了,一副鬼见了人的样子。

良久,他兴奋地拍起了浑身上下的小手:“好好好!陈贯西,你真的太懂了!真是深得我心啊,不如你也成为鬼,我们一起研究艺术如何?”

这会儿,玉壶是真心地把陈贯西当成了“知音”,正所谓千金易得,知音难求,而且要是陈贯西投敌,无惨大人的心头之患不就解决了么?岂不美哉?

“贯、贯西先生,不要啊!”

“魔神柱大人,请您三思!”

小铁和铁穴森被这话给再次吓了一跳。

正当玉壶在想屁吃的时候,陈贯西阴阳怪气地问道:“现在你还说我不懂艺术吗?”

“不会不会,您可真是太懂艺术了,您真是艺术带师哇!”

玉壶搓着手恭维道。

“那就好。”

陈贯西点了点头,忽然目光一凛:“那么接下来,我就告诉你艺术的真谛吧。”

“艺术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