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包子
现在已经没必要隐瞒什么，就算让橙子她们知道也没关系，因为无论如何，叶都不会放过言峰绮礼，谁想要阻止巴泽特报仇，叶都不会允许。
“你应该知道，那家伙作为监督者不可能召唤英灵，但他现在却有两个契约。先不说那个恶毒的萝莉，LANCER库·丘林，他原本是巴泽特的从者……”
51
第0163章、不被认同的善良
“怎么样？现在你还准备保他吗？还是说，你认为我说的这些是捏造的？”
把巴泽特的仇恨说出来之后，叶凝视着贞德，眼神平静。这只是一次试探，叶想知道贞德的态度和准则，她的选择影响不了叶的决定，言峰绮礼这次必死无疑，就算这个世界的神降临也没用，答应过巴泽特的事，叶绝不会食言。至于为什么想知道贞德的态度和准则，除了叶个人的欣赏，也关乎到接下来圣杯战争的关键，作为第八职阶RULER的贞德，对整个战局有着决定性的作用，尽管RULER的权能对叶没有限制，但他身边的人却没办法避免，尤其像凛和露维亚她们，这次之所以不让她们两个出动，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万一和RULER撕破脸皮，凛和露维亚在场反而会成为累赘。而青子跟爱尔奎特则不同，首先她们自身实力极强，像爱尔奎特这种真祖级别的最高位英灵，抗衡一两个令咒根本不是难度，同时作为MASTER的青子，魔法使的实力也能应付任何突发情况，即便RULER有几种针对性的特权，她们两个也有自保之力，这一点叶毫不怀疑。在确定RULER的身份是圣女贞德后，说实话，叶还是有所庆幸的，至少没有出现最坏的情况，这个混蛋“世界”为了算计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次如果换成是其他英灵来担任RULER，在见到叶之后，十有八九就直接高喊“驱除邪魔”对他动手了。要知道之前贞德已经说明，在她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就被赋予了有关“叶”的记忆，那是罪大恶极，对现世造成巨大威胁的邪灵，如果是那种认死理的“执行机器”，估计不会给叶任何机会，不向所有MASTER和英灵下达讨伐指令就已经不错了，害群之马当然要最先剔除。不过贞德却没有立刻动手，虽然她对叶同样抱有警惕和质疑，但是却没有认死理盲目出手，这也正是叶欣赏她的地方，她并不是傀儡，而是拥有自主判断，因此，在巴泽特这件事上，叶虽然有所不满，但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机会，把真相告诉她。至于她会怎么选择，叶不会强求，但以后的立场和态度，显然会大不相同。
“………”
在听完叶的讲述后，贞德陷入了沉思，对于这番话，她并不怀疑，其实撇开RULER的特权，她本身因为是天主教的圣女，所以对谎言还是有一定判断力的，除非是实力比她强上太多，或者说拥有掩盖内心和灵魂的宝具，要不然想要欺骗她真的很难。先前言峰绮礼之所以能得逞原因有很多，最关键是贞德对教会圣职者的绝对信任，身为圣女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怀疑主的代言者（神父），除此之外，言峰绮礼本身也没有扯谎，他在和贞德的简短对话中，一直都保持着协助者的立场，要是贞德多个心眼问些问题，那说不定就能发现异常了，只是信仰虔诚，心地善良的她，根本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判断，在加上之前的种种见闻，贞德已经相信了叶的讲述，言峰绮礼利用监督者身份谋害MASTER巴泽特，强夺LANCER库·丘林的契约，并且驱使库·丘林到处作乱，挑起是非，甚至还想暗杀作为RULER的她，这一切的所作所为，犯下的罪恶，让贞德悲愤不已。同为主的信徒，而且还是教会推荐的神父，竟然做出这种事，如果按照教会的规矩，言峰绮礼必定会受到严厉惩戒，不过，圣堂教会的规定，除了叛教，或者对现世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身为圣职者的神父，是不会被处死的，神爱世人，对于恶人，首先应该开导规劝，引他走向正途，回归主的怀抱，如果肆意妄为，不听规劝，那么就会施以牢狱和酷刑。而且言峰绮礼并没有抛弃信仰，更没有做出叛教的行为，他的所作所为，只能说私欲作祟，是误入歧途的行径，被迷惑了那颗虔诚的信仰之心，当然，他对巴泽特的迫害是无法原谅的，这也是贞德考虑最多的一方面，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巴泽特会如此执著。但是，仇恨会让人堕落，走向毁灭的深渊，天主教之中，是不提倡“复仇”的，贞德虽然能够理解巴泽特的心理，却并不赞同她的极端做法。
“我相信你说的是事实，言峰神父或许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贞德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接着，她面向巴泽特，用劝慰的语气说道。
“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言峰神父对你的迫害，让我非常悲愤，这其中也有我的一些责任，如果我能早一些到达冬木市，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为此，我深表歉意。”
说到这里，贞德深深地向着巴泽特鞠了一躬。
“我会以RULER的身份，从言峰神父手中收回LANCER库·丘林的契约，将它转还给你，同时将附加一枚令咒作为弥补，让你继续以MASTER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至于言峰神父的所作所为，我认为他确实应该得到严厉的惩戒，并且向你真诚的忏悔。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内心，它会让你逐渐失去理智，走向黑暗的深渊，所以……”
“够了！”
一声娇喝打断了贞德的劝说，巴泽特终于忍耐不住了。52
第0164章、你只是裁判
“够了！”
巴泽特冷着脸，锐利的双眸中跳动着愤怒的火苗。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用你的提醒，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跟言峰绮礼的恩怨，我会自行解决，用我最擅长的方式（拳头）。你想怎么处置他，跟我没有关系，但假如你想阻止我，那么我不管你是RULER，还是什么，我都会用我的拳头将你击溃！”
戴着拳套的双手闪烁起醒目的红光，巴泽特爆发出最强的气场，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即便是面对英灵，她也毫不退缩，这种刚强和果决，也正是让她如此强大的源动力。
“……”
面对巴泽特的强硬态度，贞德脸色微涩，她不是不能理解巴泽特的愤怒，但无论是从什么角度出发，她都不希望巴泽特如此极端的向言峰绮礼复仇。
“你还是让开吧，RULER，就如你刚才说的那样，你现在的身份不是天主教的圣人，而是圣杯战争的裁判者，言峰绮礼既然已经被你革职，巴泽特也已经不是MASTER，那么他们之间的恩怨，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插手？”
叶说的话很难听，这足以显示他此刻的心情，贞德的选择让他很失望。
“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巴泽特是魔术协会一方的人，你们教会的规矩对她没用。在你那个时代，教会的权威代表一切，但在现代却行不通。杀人者偿命，这是法律，也是至理。至于你说的惩戒更是可笑，你准备怎么处理他？把他交给教会？”
尽管叶的讽刺，让贞德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还是认真点了点头，给出了回答。
“身为RULER，我只能给予权利之内的惩戒，真正的审判，还是需要由教会来执行。而且我对巴泽特只是善意的劝说，希望她能够从仇恨中走出来，至于言峰神父，他毕竟是由教会派遣的圣职者，理应由教会对他的罪行进行审判。当然，对于巴泽特所受的迫害，我也会向教会提议，让他们严肃对待，相信他们一定会给巴泽特一个合理的结果。”
“呵呵，严肃对待？”
站在对面的橙子突然不屑的笑了起来。
“教会和魔术协会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那些老家伙不直接下令除掉对方的人已经算仁慈了，那个神父就算杀了巴泽特，教会也不会对他怎么样，说不定还暗中褒奖一番。刚才少年那些话说的对，现在这个时代，教会早就不如以前了，或者说，从古至今教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要不然当初身为大英雄的你也不会被诬陷为巫女和异端，被活活烧死了。”
这番话对于贞德来说无疑是一种忌讳，她虽然因为被诬蔑，而被烧死，却从未动摇过内心的信仰，也没有对主有任何质疑，她所不齿的是，那些背弃了教义和信仰，让神圣的教会成为黑暗统治的权利机构，成为刽子手的异端们，同时这件事也是她心里最大的伤痛。现在被橙子当面提出来，又联想到神父言峰绮礼的情况，她的内心就是一阵阵的刺痛。但是，一码归一码，她虽然痛恨那些利用教会和圣职者身份作奸犯科，诬蔑陷害，以权谋私，妖言惑众的伪信徒，可让她默许巴泽特向言峰绮礼复仇，将其杀害，她还是无法做到。
“抱歉，教会中或许确实存在一些隐患，但那只是极少数的情况，请相信我。为此，我可以做出担保，一定会让教会对言峰神父的罪行做出一个公正的审判，还巴泽特一个公道。”
“不必了，这件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我们谁都不要插手。我知道，你这样或许是出于好心和善意，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的好心和善意，反而会给别人带来痛苦。贯彻你的准则和责任是没错，但要是将其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次数多了，谁还会认可你？你是圣杯赐予的第八职阶RULER没错，可要是所有MASTER和英灵都不认可你，你还能做什么？”
对于贞德的执拗，叶的心里更加不满起来，这一次，他的语气中甚至有了威胁和警告，而贞德闻言之后，也是身子一震，这次参与圣杯战争的MASTER和英灵分别有14个，而这里就占据了近三分之一，而很显然，这里的所有人都对她的决定有着不满。她虽然有着圣杯赐予的特权，但那也只能防止一两个英灵和MASTER乱来，如果一下子就有三分之一的参战者不可认她，甚至暴动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为了守护圣杯战争，她确实不在乎耗尽自己的生命，可如果因为她的死，导致圣杯战争失去限制，给现世带来巨大的灾难，那么这一切的责任，她这个RULER难辞其咎。一边是自己的准则，一边是巨大的风险，这一刻，贞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你曾经是法国的英雄，参与过大大小小不少的战役，那么我想你总该知道，为了己方的胜利，杀死敌方士兵的性命是在所难免，这点觉悟我想你总该具备。而在冬木市举行的圣杯争夺，虽然规模不大，但同样也是真正的战争，MASTER之间都是敌人，为了胜利，谁都不可能手软，所以，在行驶RULER职责之前，我觉得你还是先认清楚这点。你不是这个战争的制定者，也不是MASTER和英灵的保姆，你只是游戏的裁判。”
叶说完，不顾贞德的呆滞，拍了拍身边巴泽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动手了。53
第0165章、再战序幕
嘭！在叶示意后，早就准备就绪的巴泽特脚下一踏，身子猛地朝着断崖下跃去。正在为叶的话而震动的贞德被此惊醒，顿时就想动身阻拦，可还没迈动脚步，一道身影就挡在了她的身前，红黑色的闪电毫不留情地朝着她刺出。贞德脸色一变，手中的十字圣剑猛地斩出。轰！枪芒炸开，贞德虽然及时挡下了攻击，却丝毫没有松懈，因为她能感觉到，对方死死的将她锁定，要是她还敢略向断崖，必定会遭到疯狂的反扑。
“你还是乖乖留下吧，多管闲事的圣女，那个混账死有余辜，我那悲剧的原主人要是不动手，我也会找机会宰了他，当然，你也可以试一下，我手中的枪，这次能不能贯穿你的心脏。虽然我从来不做辣手摧花的事，但为了我那悲剧的原主人，我也不介意破一回例。”
蓝黑相间的战衣，嗜血的赤红双眼，漆黑的诡异眼影，不详的邪恶气息，拦在贞德面前的并别人，真是巴泽特原来的从者，LANCER库·丘林，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被“恶之黑泥”污染了灵格，堕落成了黑化英灵，可不知道是因为黑泥太少，还是他本身的抗性，除了外表和语气上的一些变化之外，本性似乎没有多大改变，当然，这只是表象而已。
“库·丘林！”
贞德一脸凝重地库·丘林，之前因为血月世界和巴泽特的事被分了神没有留意，现在仔细观察，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在库·丘林的身上，她感觉到一种“恶”的气息，那是与神圣属性完全对立的邪异力量，这种力量让她忍不住厌恶和抵触。
“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有一股非常邪恶的气息，之前明明没有。”
“哈哈，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拜那个混账所赐！”
原本英俊的脸上有些扭曲，库·丘林露出一抹嗜血残忍的笑容。
“不过这个力量还不错，只要宰了那个混账神父，我就可以用这个力量杀光所有人，圣杯这种东西，也只有我这样的大英雄才配拥有，什么英雄王，狗熊王，通通都杀掉！”
面对近乎疯狂的库·丘林，贞德深深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