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远古叶子
“现在猛鬼众已经复活,所有人都进入了戒严状态。就只有你们在这里闹,很开心吗?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比你们更大的组织,比你们更强的人都开始对猛鬼众的复活严阵以待,就算是本家也都战战兢兢的进入了预警状态。你难道还以为我下发的那些东西是一个不可笑的玩笑,专门逗你们玩的?猛鬼众的可怕,那延续千年的战斗,难道你还想要继续吗!?”
她大声吼叫出来,像是龙吼。
连续的反问如同赫赫风雷,一瞬间沉重的巨山从天而降,所有人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低着头,红着眼睛的火堂组与沼鸦会也全部被吓的瑟瑟发抖。
橘政宗忍不住在她身后小声说道:“其实沼鸦会与火堂组,组建的时期正好是猛鬼众已经被您消灭的时候,他们或许真的不知道猛鬼众的威胁度。我认为他们如此不识大体也是情有可原的。神,请您不要如此生气了。”
“我不得不生气,为这群什么都不懂的人!”
月火拉高声音,跺了一下脚。
咚。
以月火的脚为中心,如蜘蛛网般的龟裂向四周扩散,眨眼间便扩散到方圆百米,如同小型地震般的震动令所有人的平衡都无法保证,全部的人都如同跪拜般跌倒在地。从下自上的力度令他们每个人都面无血色。超过五百个群体被小女孩的一脚弄的心惊胆战。其实在刚刚她出现的时候不知道她的人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威胁一番,但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惊觉幸好没有人去,这如果去了话这五百个人还不够月火一脚的。
“谁是火堂组的继承人?出来。”
火堂组的人群当中,磨磨蹭蹭,一个人出来了。
从面相来看这个人也颇为帅气,但现在却被月火吓的面色惨白。他又怎么可能不恐惧,面对这个一脚将自己的父亲一脚踢■到墙上成为挂画,再一脚能够造成小型地震的女人,没有人不会恐惧。他颤颤巍巍的来到月火的跟前,不用橘政宗大家长提醒,他就自己跪拜在了月火的面前。或许极道的人都很要面子,为了面子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但如果跪的人是神,那就算去跪也不算损失面子,因为这是理所应当。
月火默默的看着他,然后说: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这起因如果追究到底,也应该是随意撩拨火堂组继承人女朋友的沼鸦会继承人的错,但月火问的却并非是起因人的错误,问的是他的错误。如果要说不服气的话,他当然非常的不服气。可这个时候他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低头。
“请武建御雷神明鉴。”
“你错在叫人了。”她说。
“我无能。”他没有反驳。
这句话只能算是气话,打不过当然是要叫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月火纠错就纠在这里。
“如果是你自己的女人,哪怕把牙咬断了,也要咬紧牙关保护她。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只是一味的叫人过来帮你,那你算什么男人!如果说是对面先叫的人也就罢了,但如果对面没有先叫人,那这就是一场为了证明自己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女人的情况。你叫人了,就说明你已经潜意识的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保护那个女人了,那就是你的失败。”
月火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问你,你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吗?”
火堂组继承人沉默许久,这才抬起头来。
他睁开双眼,脸色依然苍白,可他的眼睛却如同赌徒般充满血丝,他直视月火,低吼般说道:“我能!”
“很好。”月火笑了。
这就是极道的小伙子,月火欣赏这种男人。就算是勉强自己也好,就算是莽撞也好,自己生出的事情就必定要自己处理。不撞南墙不回头?错!是撞了南墙也绝不会回头。
“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月火问。
火堂组的继承人再次沉默一会儿,然后忽然将头转向沼鸦会方向。
“沼鸦会的,给我出来!”
他大吼,吼的歇斯底里。
现在的他不可谓不可怕,脸色也渐渐的反常般的红,这是怒极的象征。他在羞愧,对于他这般的极道中人来说,在单挑当中输了本来就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正是因为这种耻辱,这才让他萌生了叫人过来找场子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却扩散到这个地步,如果说他没有一点不安是不可能的。可既然事已至此,那便如此了,他未尝没有自暴自弃的想法。
但现在这一切都变了。
他要证明自己。
在神的面前!
道义!忠义!大义!
男人的责任!
这就是日本极道!
他忽然换发出了新的热血,他要在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尤其是在神的面前。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为何所有人都在追随着月火,因为月火便是极道之神的象征。她暴力、她强大、她霸道,但她同时也道义、同时也会教导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极道中人。她就这般的人,只要她不倒,那极道就不会倒。
沼鸦会骚动一阵,然后出来一个人。
沼鸦会的继承人,那个男人,化成灰他都认得他。
命运的相遇,为了同一个女人而进行的战争。
火堂组的继承人缓缓起身,然后一字一顿道:
“明天放学后,后山。”
沼鸦会继承人阴沉着脸,也咬牙说道:
“明天放学后,后山。”
然后,两人一同说:
“不见不散!”
事件落幕。
月火心情非常好的走在前面,她还以为她会不得不动手将所有人都打一顿,可没想到自己的威严还是蛮高的,只是站在那里他们就一个个非常听话,她不禁觉得非常的满足。橘政宗大家长看着月火的背影若有所思,他一直认为极道的规则早已改变了,千年以来的规矩也是这样一点一滴的完善的,底层的话就用忠义与道义来约束他们这样做就足够了。但真正的近距离看到月火是怎么收拢人心的,他有了新的体悟。
改革与传统之间的平衡,橘政宗看到了这个可能性。
他并没有发觉到,就在他自己是如此想的时候,他就已经渐渐地脱离了“橘政宗”的暗示影响,他正在作为他自己开始自主的思考、发觉,并且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