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男穿越记 第11章

作者:半只青蛙

英灵化的身体,也一定要适应这个世界的诸多法则,尤其是在远离德意志号舰体的时候。

当林汉和汉娜原路返回的路上,饥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回程时恰好是午餐时间,路边的餐馆飘出的面包和烤肠的气味,更是熏得汉娜几乎忍不住要冲进餐馆大吃一顿。可惜的是,虽然二人此时的“身家”早已上亿,但偏偏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只能用意志强忍饥饿对抗着这种冲动。

英灵化的身体比凡人更不经饿,从来没“饿过”的汉娜更是抵抗力极低。

汉娜道:“这就是饥饿的感觉吗?真糟糕!”

林汉用手摸着腹部道:“我们现在居然会感觉到头昏眼花,能力下降了接近百分十,如果不进食的话,估计还会降得更快。饥饿明明是血糖降低后大脑产生的反应,我们这具皮囊下什么都没有,怎么饿起来反应这么严重?”

汉娜:“我快忍不住了,我想吃,真的很想吃……”

“喂,喂,注意形象,注意一下我们神明的身份。冲进饭馆抢饭吃不给钱,很丢格掉价的!晚上我们还有大行动,万一现在被人记住脸认出来了,丑可就出大了。再坚持几百米,就到了可以虚化瞬移的距离了,然后我们瞬移回自家的啤酒馆里去吃一顿吧。”

街道上,一道倩影,以比博尔特还要快的速度在飞快地跑着,这具英灵化身体的速度很快,耐力也很好,但是仍然属于“人类的范畴”——无限地接近人类体能能达到极限的最上限。

在饥饿状态下,以接近11米/秒的速度高速奔跑,并保持这样的速度跑了六公里后,林汉和汉娜终于回到了距德意志号2895米这一个临界线上。

在到达临界线前,他们的身体已因前面大量的体能消耗,积累了无数的疲倦与劳累,英灵化的身体虽然无需呼吸,但精神却被不断涌起的疲倦感几乎击倒,汉娜和林汉轮流操纵这具身体,到达临界线前,已累得几乎是以跌跌撞撞的姿态才迈出最后几步。

但在过线之后,情况就完全不同,全身的疲倦在踏入“2895”米这一分界线后,就象烈日下的冰霜一般,迅速地消融,前面积累下来的饥饿感也以极快地速度退去。

关于这具英灵化身体的秘密,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探索。不过今天的探索活动要先结束了,因为阿道夫·希特勒先生,在参加完下水仪式后,已经急不可耐地来到“萨菲罗斯教”的新总部,德意志号锚地附近的一所农场里,等待着汉娜的归来,他想亲眼证实一下先前的猜测。

当他来到农场时,这个萨菲罗斯的新总部,正在热火朝天地忙成一团。早上,在离开德意志号进行新身体测试前,林汉对新任的教主汉克下达了一条神谕:立刻召集基尔港内的所有信徒,今晚将在这里举行大型的“降灵”仪式,大天使长萨菲罗斯大人,今在今夜以“实体”降临人间。

萨菲罗斯教在基尔港的信徒数量就超过了五万人,五万人的大型活动,只有半天多的准备时间,萨菲罗斯教上层被突然下达的这条指令折腾得鸡飞狗跳。好在刚过去不久的平安夜就组织过类似的活动,汉克教主立刻分派人手进行准备。希特勒到来时,他正忙得团团转。

萨菲罗斯教上层人员都知道,魔鬼萨菲罗斯,哦,不,应当是大天使长加百列大人将希特勒视为“圣子”,全力支持他和他的国社党。出于不想过度暴露的原因,萨菲罗斯教的教徒都没有加入国社党,但选举时选票却全部投给希特勒,已是国社党最重要的盟军,更被希特勒视为自己的“私家军”。

如今希特勒在萨菲罗斯教的地位极高,仅次于以神明姿态存在的大天使长大人,甚至和汉克这个新任教主平起平坐。希特勒在教中超然的地位完全是汉娜给予的,而林汉却非常地不满。虽然萨菲罗斯教现在几乎是无条件地支持希特勒,但林汉并不想看到自己一手组建的势力变成小胡子的私有财产——这个道理,就象希特勒也不希望萨菲罗斯教对国社党渗透得太深一般。

林汉和汉娜为此争执不休,经常下达相反命令,后果就是让汉克教主这个魔鬼忠诚的仆人,不,应当是“大天使长”虔诚的追随者,知道了他的“主人”其实是精神分裂的两个人。

一仆二主的日子并不是太好过,最初甚至搞得汉克焦头烂额无所适从。好在汉娜和林汉很快达成了妥协:关于德国和希特勒的事,一切以汉娜的意见为主,林汉的看法“仅供参考”;而作为交换条件,汉娜则要无条件支持林汉在中国的秘密布局。

和汉克短暂地交谈,希特勒得知晚上的计划,明白了汉娜想要做什么后,随即下令国社党的干部全力地帮助汉克组织今晚的活动。整个农场现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大批的教徒、工人正忙着搭建“降临”仪式用的祭台。有了国社党的帮忙,汉克教主也轻松了不下,得以有闲情陪着希特勒在单间里进行私人交谈。

希特勒和汉克会面的地方,离德意志号舰体距离为二千五百米,恰好在那道“临界边界线”内。当汉娜与林汉身着传统德国海军制服,以虚化向实体化凝结缓慢现身的方式在二人面前露出实体时,希特勒和汉克教主在震惊的同时,竟也本能地爆发出大量的信仰之力让二人获得。

“伟大的主人,您终于降临人世!”

汉克教主当场仆倒跪拜在二人面前,用嘴亲吻面前“神明”的鞋背脚尖。

而小胡子同学愈发相信汉娜是上天赐给他的“胜利女神”之余,却也愈发加重了自己是天选之人,世界的救世主的自负。

他没有象汉克一下弯下膝盖跪拜,反而是站直了身体,挺直了腰,仰望着汉娜——如果不是双方身高的上的天然差距劣势,他也只会用平视的目光而不是仰望。

“汉斯,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望向汉娜和林汉时,希特勒的眼里尽是狂热与痴迷——这份狂热与痴迷,其实有大半是因为他自身的自恋而产生的。此刻的希特勒因为一些疾病,生理上已经“阳萎”,但他面对以女性形象登场的汉娜,在心理上还是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

这种冲动反映在目光里,甚至让被他盯着看的林汉忍不住菊花一紧再紧,紧了又缩,通体发寒。

看到希特勒狂热而痴迷的目光时,林汉突然想起了穿越前看到的某些无节操的腐女作者写的小说,某个男人穿越回二战的日本,附身在大和号上变成大和舰娘,然后被长得象潘长江一样的山本五十六给迷住了,天天对着五十多岁的山本老头露奶卖萌……

“真是太可怕了!”

那一瞬间,林汉又一次对小胡子产生了杀意,然后他就接到了汉娜发过来的“黄牌”警告:再胡思乱想,我就让你再尝一次阉割之痛。

第13章 降临(下)

“扎啊扎丝,扎啊扎丝,娜斯塔纳达扎啊扎丝……”

德意志号下水日的当天晚上,整个基尔港的上空,又一次回响着同一个声音,而这一回,这个声音甚至超过了平安夜那一天。

这是“萨菲罗斯教”创教以来组织的规模最大的祈灵仪式,整整五万名信徒,聚集在距“德意志号”锚地两公里外的农场里,虔诚地进行着召唤“天使降临”的宗教仪式。

这片农场是原先隶属于几个不同的小农场主,经济危机暴发后,或者农场主成为萨菲罗斯教的信徒,自愿捐献出来,或是被重金收购买下,或者干脆是教徒们使用各种手段逼迫农场主卖出,最终几块原先分属不同主人的农场联成一体,成为“萨菲罗斯”教的教产。

比起那些坑蒙拐骗专为骗钱的邪教,林汉建立的“萨菲罗斯教”可谓节操满满。他从来没有向信徒索要捐献,一切全凭自愿,不过由于有“真材实料”的异能打底,加上汉克教主的忽悠大法,还是有不少有钱的狂热信徒大把大把地拿出真金白银。

在经济危机中,为了更多的拉到信徒,手中拥有大量流动资金的林汉,下令教主尽力地帮助教徒中的失业者和贫困者,为他们寻找就业的机会,此外每月都拿出一笔钱来,为虔诚的信徒及其家属提供裹腹的“圣餐”。

虽然食品只是最便宜的土豆和黑面包,但对于那些生活无着落的贫民来说却吸引力巨大。带来的后果往往就是一人入教,全家入教,信徒的数量是井喷式地增加。要不是林汉“严把质量关”,不断地禁止和剔除那些想“滥竽充数”混入教中骗饭吃的“伪信徒”入教,“萨菲罗斯”教旗下的教民数量还会再翻几倍。

现在聚集在农场里的五万名信徒,全是最虔诚、忠诚实可靠的教民,每人手持一根点燃的蜡烛,对着临时搭建好的祭台虔诚地祈祷着。混在他们中间不够虔诚的,混水摸鱼的,别有用心的,在林汉和汉娜的感知下,全被剔除在外拒绝入场。国社党的党卫队和冲锋队则在农场的外围负责维持秩序和治安,以防止有不相干的人员偷入和破坏。

“萨菲罗斯”教成立至今,由于不断地在天主教中拉羊发展信徒,和罗马天主教会的冲突越来越大。在去年的平安夜之后,罗马教皇甚至公开宣布“萨菲罗斯教”为异端,若是早上两三百年,他连“烧死异端”的口号都会喊出来。至于新教,由于德国是以新教为主的基督教国家,林汉还不想和新教过早地发生冲突,对在新教的拉羊和发展信徒还有所收敛,但双方现在的关系也不是太好。现在德国一片混乱,和国社党勾搭在一起后,“萨菲罗斯”教在德国几乎无人可制,教会虽然愤怒他假上帝之名拉羊传教的行为,但天主教和新教自己也是狗屁倒灶事情一大堆,在这混乱的时代除了打打嘴炮外毫无办法。

今天在“德意志”号下水仪式上引发轰动的灵异事件,无疑是萨菲罗斯教扩张的一个良好契机,比起扩张宗教势力的“量”的方面,林汉更看中的是提升教民的忠诚度和信仰值的“质”的方面,而且在拥有了“身体”之后,这也是他这个“大天使长”以“真身”在人间现身的最好时机。

金字塔形的祭台上,立着一根碗口粗,高约两米,由黄金混和白银铸造的柱子,原本柱子计划是由纯黄金做成,但由于事起突然,找不到足够多的黄金,所以只能用部分白银补上,好在金银混和后,常人不仔细检查也看不出来。

柱子周围,十二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头戴花冠,手牵手围成一圈环绕着柱子,在她们外围,以五角星状分布着五个点燃的大火盆,火盆间以一根根点燃的蜡烛排列成线,拉出五根直线将五个火盆连接起,在祭坛上画出五角星形的魔法图案。而一个同样用点燃的蜡烛画出的圆,则将这个五角形包在其中。而在祭台下,五万名信徒一层叠一层地围绕祭坛周围,虔诚地咏唱着召使天使降临的咒文。

临近午夜,当五万人齐声咏唱时,整个基尔港都可以听到那嘹亮的咒语声。

“扎啊扎丝,扎啊扎丝,娜斯塔纳达扎啊扎丝……”

组成魔法图案的近千根蜡烛,时不时地有少量被海港方向刮来的夜风吹灭,但是周围的火盆中总能及时地飞出一团火焰,将熄灭的蜡烛点燃。此情此景,即使再不信鬼神之说的无神论者在此,也会世界观变崩溃,相信世间真有神灵存在。

午夜十二点,基尔市内所有萨菲罗斯教控制的教堂同时敲响,围在周围,原本用整齐划一地调子反复吟唱咒文的信徒们同时歇了下来。农场内一下子处于诡异的冷场状态,只有远方传来的教堂钟声,以及环绕在金银立柱的十二名圣处女开始的吟唱声。

“开启吧。天国之门。赐福于我们,降下那上帝的奇迹吧!”

当午夜的钟声和圣处女们的召唤咒语一起停之时,立于“五星魔法阵”中央的金银立柱,突然变得象果冻般软化了起来,整根立柱象受热的蜡烛一般融化,然后慢慢地组成人类肢体的外貌。

看着神迹降临的这一幕,周围的信徒更加狂热起来,基尔夜空又一次地回响起新的咏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