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传火之路 第708章

“我无法接受！为什么，为什么灰烬你一定要把这个魔女……为什么毫不犹豫地赶我出去而不是这个魔女？明明刚才你还为了这个魔女而对我刀剑相向……难道，我们之间的羁绊，就不如你和这个魔女吗？”

“羁绊吗……没错，我和你的羁绊的确要比卡露拉还要深，我们多次出生入死，你当年从佛多林克手里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么！为什么！”

“这个我已经说了，因为我们的观念不同，就算今天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你再留在我身边，迟早也会因为观念不同而发生冲突，我们之间的羁绊，更是会因此而荡然无存，我不想这样。”

“观念……观念，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接纳这个魔女，为什么要和她一起研究罪业之火……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接近深渊的火焰吗……”

“你还不明白吗？并不是卡露拉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容不下自己不认同的存在……不说卡露拉，我为了使命，也曾经做过你最讨厌的暗灵，我说到这个地步，你就应该明白了吧？”

这个灰烬本来是不想说的，因为在很早的时候，他便知道希里斯对暗灵那是真正的痛恨，尤其是隶属罗莎莉亚的指头的暗灵。

“可是……你也说了……你是为了使命才……”

可以清楚地看到，希里斯很受打击，在她的眼里，灰烬一直都是一个十佳青年，乐于助人，积极完成使命——简直是这个时代难得的大好人。

可现在，即便是灰烬，也曾经有过夺取别人余火，化身暗灵的经历……这怎么不让她深受打击？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尽力地维护灰烬，帮灰烬找理由！这个样子的希里斯反而让灰烬感受到一阵暖意，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之间的羁绊还是足够深厚的。

“一样的，希里斯你也知道的吧？做坏事，可不会因为目的而变成好事，我夺取了别人的力量，可能让别人身陷困境这一点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希里斯，或许你真的是一个正大光明的骑士，但我不是，我身边的人也不是，我不会让你对我身边的人动手，你呆在我身边，只会因为观念的冲突而痛苦而已。”

希里斯张了张口，没能说出一句话，哑口无言。

的确，仔细一想，没有人会不犯错，甚至在这样的世界中，在这个已经没有了国家，没有了法律约束的世界，不犯错的人才是真正的稀少——这一点，灰烬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可是，如果她真的离开了灰烬，她又做什么呢？她现在已经完成了约定，离开了灰烬，可就真的没事可做只能等死了啊。然而，直到现在，她还没能帮得上灰烬的忙。

不如说……好像还给他添麻烦了。

“不行！灰烬，我不能离开你身边，我作为骑士，没能帮上你的忙，还给你添麻烦了，如果就这样离开的话……我……”

“你就算留在我身边也帮不了我，你回去再找其他人麻烦的时候怎么办？”

“我……我不会这么做的，我会老老实实在祭祀场等待你的命令的！”

“……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这样对你来说只有痛苦而没有快乐。”

“使命之路本来就没有快乐！灰烬，这次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自作主张的了，我会好好履行我骑士的责任，为你披荆斩棘……而不会胡乱干涉你的决定。”

看着希里斯坚定的目光……灰烬也是感觉没辙，只好点点头。

第六百七十六章 勉强卡露拉的灰烬

希里斯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她问了灰烬最后一个问题。

“灰烬，你为什么要去做暗灵？”

而灰烬没有任何的动摇，平静地说道。

“因为，我需要力量。”

直到希里斯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卡露拉才对着灰烬有些担心地问道：“这样……没问题吗？”

对于希里斯这样的人，卡露拉表示真的见得太多了，这个世界，眼里容不下她的人比比皆是，作为研究人心黑暗的魔女，她无论在哪里都备受排挤和歧视，即便是在罪业之都，说实话也是处于社会的最底层。

对于希里斯的态度，她也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她的身份而带上有色眼镜，甚至是直接动手，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所以，卡露拉不会因为希里斯的原因而离开灰烬，离开这个现在唯一接纳自己的人，她只是担心灰烬会因为希里斯而惹上更大的麻烦。

“没事的，骑士骑士，在我看来，骑士都是认死理的，既然她说她什么都不会做了，应该就真的不会再做什么了，别的不说，希里斯的誓言还是可以相信的。”

“说的也是……谁让这个世界，就是需要一群对使命不怀疑，甚至非常乐意献出自己的生命，把这样的行为当成是忠诚和荣耀的骑士呢？”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继续吧……还有很多东西要你帮忙呢。”

卡露拉见灰烬的情绪不是很高，看来刚才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影响的——真是，虽然知道迟早会发生这种事，可真的发生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害怕灰烬抛下她呢。

不……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要发生的话，从一开始灰烬就不会把她救出来吧。

“嗯，交给我吧！”

——

灰烬和卡露拉一直没有回到传火祭祀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两个人在外面研究着真正的禁忌——人心的黑暗、罪业之火还有关于深渊的力量，这些都是禁忌中的禁忌，是在这个神明的时代所绝对不容的。

然而，现在神明早就不知所踪，国家衰败，灰烬又是唯一的希望，又有谁能管束这样的行为呢？

当传火祭祀场的人看到希里斯灰溜溜地跑了回来，就明白了灰烬的态度，在看看王座上缓慢燃烧的薪王柴薪，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没有再敢对这件事议论半分。

不过其实有一半以上的人从一开始就选择相信灰烬就是了。

实际上对此感到不妥的，只有身为暗月骑士的希里斯和洛斯里克主祭艾玛。

不管灰烬接下来会不会再去洛斯里克城，把洛斯里克王子的柴薪给带回来，以灰烬现在的功绩，把三个薪王带回来的功绩，再加上灰烬身上的黑暗印记，就注定了传火祭祀场无人能对灰烬的行为表示任何的异议。

“你可真是个过分的男人……我明明是一个魔法师，你却要让我给你解读其他的东西。咒术书也就算了，连点字圣典都让要我给你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是魔法师啊？”

卡露拉气鼓鼓的，在她的身边散落着几本书籍，有的破旧不堪，有的光洁如新，不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黑色的，看起来和卡露拉非常相配。

“因为……谁让你这么能干嘛，就算是魔法师，但是对于这些书籍的解读也能顺利地进行，而且，你也知道这些书都是真正的禁忌吧？我不找你的话，真的没人能帮我了啊，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听灰烬这么说，卡露拉心中有些窃喜。不过，和灰烬看起来轻松不同，实际上她真的是费尽了心力才帮灰烬解读了出来，毕竟她的老本行还是魔法，而且还是研究人心黑暗的暗术，和咒术、奇迹什么的，真的差的有点远。

不过，她想要回应灰烬的期待，想要帮上灰烬的忙……尤其，灰烬还说只有她能帮他的情况下。

卡露拉人生第一次，被人这么彻底地需要着，而且还是非她不可——她深深的感谢母亲授予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