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传火之路 第656章

恬静、优雅，在防火女身边，看着她的微笑，无论多么烦躁的心情，都能冷静下来吧。

灰烬，自然也是如此。突然间如同暴发户一般得到巨大力量的他，沉醉在力量的全能感的他，历经了复数的战斗而心中积累了戾气的他，在这一刻都被防火女的微笑给抚平了。

“我回来了，防火女。”

第六百三十四章 您的火焰就是我的方向

传火祭祀场，不，应该说灰烬的世界，一直都是缺少变化，如同时间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一般。

生死的界线模糊，也没有昼夜交替，即便是被杀死的敌人，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会恢复原状。

尽管这个世界这么奇怪，但灰烬还是能感觉到，实际上世界还是有变化的。

不仅仅是他的力量在增长，他的脚步踏足更多的地方。而是他和人们的邂逅，和人们的了解加深，以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越来越在这个世界找到自己存在的痕迹。

就好像此时此刻，防火女和灰烬的手紧紧相握，他们能互相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防火女的意识更是窜进了灰烬的体内，帮忙调动灰烬体内的灵魂真正化作灰烬力量的一部分。

这个时候，是身为余灰的灰烬，和身为灰烬唯一的防火女，距离最接近的时刻。

仪式结束之后，灰烬的体内还剩下一小部分的灵魂，这是灰烬要求防火女留下的，或许在其他地方还有用到灵魂的机会，比如，补充消耗品什么的。

“灰烬大人，您有心事吗？”

“……还真是瞒不过你啊。”

“我是您的防火女，灰烬大人。”

“能听我说一说吗？”

“当然。”

再次见到防火女，让灰烬的心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也让他脑子里的念头理顺了不少，在这个时候，灰烬明白，自己一个人烦恼是没用的，毕竟他实际上并不是非常善于思考的人。他现在身边有阿赖耶能帮他出谋划策，可是，能作为分享喜悦、烦恼之类的情绪的对象，阿赖耶很明显是不适合的。

而防火女，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反正时间还有空余，艾尔德里奇又近在眼前了，灰烬索性就把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防火女，包括参加圣杯战争，还有隆道尔的那些破事，以及在发现自己要完成使命好像并未遥不可及之后，真正开始思考要不要探寻另一条道路，而不是单纯地传承初火。

因为，不管怎么看，传承初火只是单纯地维持现状，不会让这个世界奔向美好的前途。而这个现状真的值得维持下去吗？见识过其他世界的鸟语花香，灰烬看着自己世界的死气沉沉，实在是说不出这种状况完全有必要维持下去。

听完灰烬说的一切之后，防火女脸上并没有看到任何惊讶的神色，还是那样保持着微笑，真让人有些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防火女惊讶的了？

“防火女，你觉得怎么样？”

“灰烬大人你这是在问我吗？如果以我的立场的话，我当然是希望灰烬大人您能完成使命，这样一来，不仅仅是我，还有灰烬大人，以及大家，都可以从这束缚之中解脱了。”

“是吗，也就是说，你想要永远的长眠是吗？”

回想起传火祭祀场塔内的防火女墓地，灰烬就感觉有点沉重。

“也可以这么说吧，灰烬大人。我相信，不止是我，就连安德烈他们应该也都是如此，起码，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嗯，除了灰烬大人您。不过，我和灰烬大人的命运早就联系在了一起，所以——实际上，灰烬大人您的方向，就是我要前进的方向。”

“我的方向啊……说实话，我现在还不确定我的方向是什么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是和你，和你们每天度过平静的每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

得到羁绊，关系加深了之后，现在的灰烬，已经不再是从棺材里醒过来时的无依无靠，甚至没有任何联系的余灰了。除了身体上和普通人不一样以外，实际上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会想要追寻普通人想要的幸福。

“我也想要和灰烬大人在一起，在灰烬大人的身边，总是能感觉到平静和温暖，在失去光明的我看来，灰烬大人您的身姿就是黑暗中的光明，你身上的火焰，一直都是我前进的方向。——如果灰烬大人您想要的不过是这样的话，实际上，无论使命完不完成，都已经无所谓了。”

防火女轻轻地靠在灰烬的怀里，可能灰烬永远都不能理解，作为一个防火女，当她见到灰烬的那一瞬间开始，当她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和灰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开始，当她的注意力无时无刻都放在灰烬身上开始，对于防火女来说，这到底是什么感受。

或许一开始这种感觉还不强烈，可每一次的灵魂互相接触，对于灰烬的了解越来越深，直到现在，灰烬有什么事他都会跟防火女倾诉，防火女也感觉自己的心，不知不觉间也已经寄托在了灰烬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听了自家灰烬大人的心里话之后，防火女也大胆着，说出了类似让灰烬放弃使命之类的话。防火女自己虽然没有参与过战斗，但她也清楚，使命之路十分危险，即便是灰烬大人，也肯定会有面临强敌，被死亡威胁的那一刻。

一开始，防火女还不是十分担心，毕竟比起不死人，无火的余灰更能长久地保持自己的理智。

可是，现在不同了，灰烬身上的黑暗印记，自从它出现的那一刻开始，防火女便开始担忧，只是，她一直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这可不行，无论怎样，我都要把薪王带回来，这也是为了争取更多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啊。”

这一刻，防火女知道，无论最后灰烬会怎么选择，在最后一刻来临之前，在外面的四位薪王，灰烬大人是一定要把他们给带回来的了。

而她能做的，唯有和之前一样，用自己的力量，默默地支持着灰烬，仅此而已。

——

和防火女温存了一阵子之后，灰烬感觉神清气爽，脑子也清晰了许多，现在的他，即便是一个薪王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也能冷静应对！

随后，灰烬找到了老侍女，交出手上的骨灰。

“嗯……灰烬大人，这下子我能给你提供更多的商品了，这些都是新的商品，看看有没有想要的。”

一看列表，灰烬就眼前一亮。

首先是楔形石大碎片，在东方人骨灰里竟然能让老侍女做到无限量供应，也就是说，现在只要灰烬愿意，所有手上用楔形石强化的武器，都可以提升到第二阶段的顶峰。

除了最引人注目的楔形石大碎片以外，还有能提升异常状态抵抗力的苔藓球果实，以及一些武器装备，这些武器装备看起来有点像地球上日本这个国家的风格。不过灰烬手上已经有充足的武器装备了，因此不需要购买。

普通的火焰壶弓箭之类的消耗品，灰烬不用在老侍女这里补充。他回来也不是为了补充这些小玩意的，而是为了寻找能更好和艾尔德里奇战斗的道具。

灰烬看了看全部的名单，随着他拿回来的骨灰越来越多，目前老侍女能卖的东西也是非常多，一点一点看感觉有点脑袋发晕，于是，灰烬选择直接询问。

“面对艾尔德里奇，有什么可以推荐给我的？”

薪王的名头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艾尔德里奇这个食人魔，灰烬甚至觉得他是人尽皆知的。

老侍女没有辜负灰烬的期待，笑呵呵地说道：“灰烬大人可真是可靠啊，一开始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带来了第一个薪王的柴薪，现在竟然这么快就又要挑战下一个薪王了，真是可喜可贺，看来我们的束缚，很快就可以解开咯。”

这次灰烬能听出来，老侍女语气中没有任何的嘲弄，有的是真切的庆幸，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让他长时间地困在传火祭祀场而一步都不能离开，他也会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