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传火之路 第616章

但是现在的话，灰烬的所有余火力量都消耗殆尽，人性也只剩下最后一丝，再加上刚才使用圣剑带来的对灰烬的伤害，此刻的灰烬，早就已经称不上什么战斗力了，或许，别说是最弱的从者assassin了，就是一个稍微强大一点的魔术师都能要了他的命。

在这种情况下，还前往圣杯所在地，最危险的地方，只是让其他人把灰烬送回原来的世界罢了。

灰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尽管灌下了原素瓶把所有伤势都全部恢复，可是力量缺失带来的无力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恢复过来的。

作为他力量组成部分最大一块的余火和人性，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补充的机会。

甚至，现在他连走向市民会馆深处的脚步都显得格外虚浮，身上的盔甲比以往更加沉重，他的脑子里更是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如果不是灰烬对于这些负面状况忍受度极高，在这个时候倒下无法前进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就是他，身为无火的余灰的局限。

或许，在拥有余火和人性的时候，他的确能和这个世界顶尖的英灵一较高下，可是，一旦没有了，他就连最弱的英灵都比不上了。

他就像一个容器，装在里面的是人性和余火，用光了就没有了，没有办法自我恢复。而其他人，就是一个个发动机，每时每刻都可以自我发电，自我恢复力量。

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停下，为什么。

“阿赖耶，你之前说过，此世全部之恶会以充满恶意的方式，来实现愿望，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卫宫切嗣向圣杯许下他的愿望的话，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不，世界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有珠、小樱、青子还有橙子她们会怎么样？”

闻言，阿赖耶沉默了一下，她和灰烬相处也挺长时间的了，灰烬没有能掩饰自己的智商，也就是说，阿赖耶对于灰烬也算是非常理解的了。她充分地明白，灰烬的行动方针都是围绕他在乎的一切，对于大义或者世界之类的，他基本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灰烬不是什么英雄，这一点阿赖耶十分清楚，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不是英雄，才让他现在的步伐更加坚定。

最后，她还是开口道，毕竟，到了这个地步，即便说的再多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根据原本的阿克夏记录，卫宫切嗣得到了此世全部之恶的垂青，打算给他实现愿望，当然了，是以最恶劣的方式。卫宫切嗣的愿望想要通过消除世界上的所有斗争，以取得拯救世界，让世界真正达到和平的状态，而此世全部之恶则打算以消灭全人类以达到卫宫切嗣的愿望。”

听到这里，灰烬原本打算说什么，但是被阿赖耶强行打断了。

“你别着急，卫宫切嗣也不是傻子，他心中怀揣的是真正的理想，他识破了此世全部之恶的真面目，最后，他毁掉了圣杯。”

“既然如此，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插手不是吗？在小樱没事的那一瞬间，我就可以退场了啊。”

“你说的没错，可是，这件事其实并不由你决定，从你……不，应该说从一开始，你来到这里，参与了这场圣杯战争开始，事情的走向就开始走向混沌，阿克夏记录里还没有你的存在，因此，这个世界的未来，可能到最后向圣杯许愿的已经不再是卫宫切嗣。而如果不是卫宫切嗣这个男人，或许就不能识破此世全部之恶的真面目，或者就算识破了也会继续许愿，这样的未来实在是太不可测了，所以我才委托了你。”

“况且……我也有一点事情想要证实，如果你能像我想象的那样，保留力量直到最后时刻才出手的话，将会有最大的可能性把结果导向最佳。”

“这么说……我做错了？”

“不，你说的也对，在你出现之后，其他人也会第一时间把你这个变数视作眼中钉，就算你想要保存实力，也是做不到的吧。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的力量已经耗尽，无论如何，计划都不可能继续实施下去了。”

“明明你的计划失败，但却一点都不着急呢。”

“就算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状况，也不过是此世全部之恶得到愿望彻底降临，把全人类灭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喂，我记得你可是代表人类的抑止力啊，你最大的职责不就是防止人类灭绝吗？”

“没错，但是，这个世界因为你这个变数已经变成这样了，或许，早早舍弃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再者，我也没什么办法干涉了，只能顺其自然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舍弃这个世界？”

“没错，和你那边的情况差不多，我们这边的世界也有几乎无数个，一个世界的灭亡，并不代表整个世界的灭亡，只是代表其中一种未来而已，说真的，还真不算什么太过严重的事情，况且，从一开始我和盖亚就已经清楚，导入未知数不仅代表着机遇，也代表了风险，现在，是我们承担风险的时候了。”

阿赖耶说的轻描淡写……但对于灰烬来说这根本就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站在阿赖耶的高度，或许这件事的确没有到达太过严重的地步，可是对于灰烬来说，万一这个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就代表他所在乎的人都要死去。

“我……！”

“如果你是担心小樱或者有珠的话，我可以自作主张，把她们接去另一个世界怎么样。”

灰烬沉默了，对于他来说，硬要说这个世界最重要的话，也就只有小樱和有珠两人而已，这个选择对于灰烬来说是可以接受的。

没错，他可以接受，可是，对于小樱和有珠呢？

他能擅自决定让小樱永远离开她的家人吗？他能决定让有珠彻底丢弃她拥有的一切吗？灰烬可是清楚的，有珠有多么珍视父母留给她的一切。

保护两个人，并不是单单保护人身安全这么简单……就好像他为了传火祭祀场的同伴们，而去完成使命一样。

可是，他应该怎么做呢？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他根本就没有资本继续前进，即便是去到了那个地方，直面此世全部之恶，也没没有任何的力量让他达成目的。

“阿赖耶，我已经想不到我能做什么了，没有余火和人性，我知道这么说有点任性，但是……有没有我能做的，即便是在这种状况之下。”

“此世全部之恶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要是它只是单纯的恶念也就罢了，人类无时无刻，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生产着大量的恶念。可是，当它得到了圣杯里的魔力就不一样了，他有了贯彻自己恶念的力量，如果不是它已经为了得到力量已经和圣杯融为一体，必须得到愿望才能挥霍自己的力量，它早就拿着这力量肆意妄为了。”

“也就是说，没有力量的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么……”

“不，在我原本的计划中，你的确是要保持自己的力量，才能在计划成功的时候，还能保全你。可是现在，你变成了现在这样，如果计划实施的话……你说不定会被此世全部之恶占据心神。”

“……这样啊，也就是说，如果我一意孤行，很可能连自己都搭进去的意思对吧？”

“没错。说实话，我不建议你这么做，跟你说明了吧，你是我唯一探索其他世界的探针，我真的不希望你损失在这里。”

“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我就不应该刚才挥霍掉自己的力量的……所以，现在背负后果的不仅仅是你和盖亚，也有我的一部分，我要做什么？”

“好吧，看来我是没办法动摇你的决定了。关于你要做什么，很简单，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接触到此世全部之恶就行……我想，它会对你非常满意的。”

“哦？我竟然有一天也能成为重要的存在么，看来我对那个什么此世全部之恶来说是一块肥肉啊，我一开始还以为我要正面击败他呢。”

“它从圣杯那里已经得到了力量，他现在最想要得到的就是一个身体，而你，正是这么一个最好的容器，只要你们互相接触，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在心灵的层面上击败他。你的力量都是来自于灵魂层面的，如果你能保持自己的状态的话，这心灵之战你会有很大的优势，可现在，你现在风险非常的大。”

“看我的吧，听起来名头这么大，可我也不是一开始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余灰了，好歹薪王也倒在我面前不是？”

尽管明知道前方等待他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可灰烬为了他所在乎的，义无反顾。

第六百零五章 就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