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传火之路 第10章

“嗯……没什么味道，还是说作为灰烬的我就不要想着尝试普通人的活动，我的味觉已经没有了吗？不过这软软的口感，还是蛮好的。”

灰烬当然不会只吃一种东西这么傻，他把生菜混在白饭里一起吃。

“嗯……还是新鲜的蔬菜，果然是囚犯啊，连煮一下都没有直接吃生的么……不过，味觉还是在的，甜甜的。”感觉到味觉传来的信息，灰烬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放下心来。

“这个汤，咸咸的，还好吧。”没过多久，这份早餐就在灰烬的好奇心下清空，然而，吃下去好像没吃东西一样，没感觉肚子里多了什么东西，看来进食真的对他来说已经是没有作用的了。

“这算是浪费粮食吗？”灰烬有些奇怪地想道。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竟然传来女警部的声音：“早餐吃好了吧！？园原杏里醒过来了，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那个小女孩这么维护你！”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杏里的昏迷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接近凌晨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其实也不算是太意外，毕竟在检查中，杏里并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一醒来之后，又是一轮检查，确定真的一切正常之后，警察就来了。

女警部不由得想起当时的情况，她一开始没有提到灰烬的事情，只是单纯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在报警中，杏里虽然说话条理清晰，但只说了自己爸爸妈妈死了，而没有说怎么死，而警方在听到出了人命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赶过来调查，而不是在电话里浪费时间。

然而，从小女孩的口中，女警部听到了她难以置信的话，杏里说的情况竟然和那个嫌疑人说的情况是一样的？女警部不相信，问到了疑点，凶器到底在哪？然而，到了这个问题，杏里就说不出话了，这更加让女警部认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随后在其他警察的面前，杏里坚持地说虽然不知道凶器在哪，但绝对不是灰烬做的，是她让灰烬来帮她的。

一众警察无可奈何，虽然灰烬是那么可以，穿着可疑的盔甲，可疑的行为举止，可疑的无国籍身份。但说到底，办案还是要讲证据的，从灰烬收缴的剑上没有找到一丝的痕迹，凶器没找到，唯一的当事人更是义正言辞地说灰烬是无罪的，那他们能怎么办？虽然是无国籍人士，但他们也不能随便办案的！

灰烬也不解释什么，解释了也没用，这个女警察已经认定他是罪魁祸首了。灰烬只是问道：“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拉开，灰烬看到了那个女警部，一脸的怒气和无可奈何，忿忿地说道：“没错，你可以走了，不过你别得意，我迟早会找出真相的！”

第二十章 自知之明

“对了……我的东西，你们会还给我么？”离开了牢房，走到一半灰烬突然问道。他当然想拿回自己的武器装备，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有些过于天真，会不会给杏里惹来麻烦，所以才没有一开始就说。但是，他明白了，如果没有武器装备的话，他真的是一无是处了，那样子，还不如直接回去比较好。

“我们是警察，不是强盗。而且你那身破旧的盔甲谁会要！留在这里也只是浪费空间，当然会还给你！”女警部没好气地说道。在听到她这么说灰烬放下心来。

转来转去，期间当然少不了电梯的参与，灰烬当然是不认识电梯这回事的，不过他也是当然不会问女警部的。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让他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灰烬终于见到了杏里，杏里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穿着昨天一样的衣服，不过上面已经光洁如新，没有一丝的血迹。没事就太好了。

杏里看到了女警部，又有些惊讶地看了看灰烬，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请问你就是灰烬先生吗？”

“嗯，就是我。”

“原来灰烬先生你的样子是这样的啊……跟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小杏里，你连这个人的样子都不知道就说信任他吗！？”女警部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会有防范心这么低的孩子，不……就因为是孩子所以防范心才低！这个人肯定是哄骗了小杏里！一想到这里，女警部的看着灰烬的眼光就危险起来。

杏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懂事的她当然知道这样的情况在其他人看来是多么荒谬，可是，灰烬是她自己召唤出来的啊，是自己亲手做的，怎么可能不信任？

“对不起，室町小姐……”对此，杏里没有任何解释，只是低着头向女警部道歉。看到杏里这个样子，女警部也不好意思继续追究了，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暂时以家暴引发的突发事件处理，在没找到真正的凶器之前，你一直都具有嫌疑！给我小心点，以后还会有你配合调查的时候！”

女警部不能向杏里发作，就只能朝着灰烬发泄心中的郁闷了，在这样疑点重重的情况下，她觉得把灰烬放出去其实真的是一件非常不智的事情，因为如果真的是灰烬做的话，放灰烬出去就意味着给他机会毁灭证据，说不定真的是他杀的，而且把凶器藏起来了呢？但是没办法，警察之所以是警察而不是强盗，就因为他们作为秩序的守护者，也是要遵守秩序，服从规则的。在当事人的保证下，而且还是受害人的女儿的保证下，即便是无国籍人也不能这么做。

灰烬没有说话，应该说，他觉得现在就是说多错多，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说，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女警部好像也看出了灰烬的想法，对着杏里说道：“小杏里，现在你家已经被警方封锁了，你现在要住哪？要联系你家的亲戚吗？”发现杏里的时候已经昏迷了，醒过来的时候杏里又要第一时间参与调查，所以一直都没有做这种最基础的工作。

“亲戚……室町小姐，我能和灰烬先生单独谈一下吗？”女警部心里一沉，她能看出来，杏里是真的非常信任这个来历不明的无国籍人，同时也让她深深地担心着杏里，这么相信一个人，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作为一个警察，她是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可是没办法，她这段时间来的努力都没有动摇到杏里，面对杏里的要求，她也只能点点头，离开了小房间。

“有什么难事吗？杏里？”灰烬不擅长说话弯弯绕绕，他直接地问道。

“之前我也跟灰烬先生你说过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家的状况不是很好，也向亲戚借了不少的钱，现在父亲和妈妈死了，我一个人现在更加不可能还的上了，而且，在妈妈生前的时候，亲戚们对我们家已经有很多的看法，因为我们家的状况一直没好转，也还不上什么钱。现在——我想亲戚们是不会欢迎我的……”杏里虽然小，但对这些看得很透，面对灰烬的时候，更是能流利地说出来，让灰烬能一下子就明白杏里所担心的。

灰烬轻叹一口气，的确，在他的知识中，他的世界中的普通人，连吃饱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养育后代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一个来自亲戚家的孩子，在他的知识里的认知也是不受欢迎的。

但是，除了这样，又能怎么样呢？杏里又这么小，他更是除了武器装备原素瓶别无他物，钱什么的更是只存在脑海中的记忆，亲眼见都没见过！他一个人倒是不用吃喝，住处更是随便都可以，反正在灰烬墓地的时候，在到处都是守墓人和墓碑的地方也是这样过的了。可是杏里呢？灰烬可不想自己的召唤者承受这样的经历。

灰烬沉默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能解决杏里的麻烦，他解决不了杏里的任何需要别人帮助的问题。这个时候，灰烬真的想自己是全副武装，因为这样的话，就可以不让杏里看见他无能为力的样子了。

“而且……如果我去亲戚家的话，恐怕她们即便是不欢迎我，也会留下我的吧，但是，灰烬先生你就……”没错，再怎么说也是亲戚，再怎么说杏里也只是一个小女孩，可是灰烬呢？说到底只是一个无国籍的，来历不明的人而已，凭什么让杏里的亲戚收留他？

这一刻，灰烬彻底认清了事实，那就是，他真的是帮不上杏里一丝一毫的忙，可以豁出性命又怎么样？杏里不需要他去战斗，这个世界更是没有活尸，有敬业的维护秩序的警察，他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一无是处，他自认为的优势，更是一文不值。

“我……我明白了，杏里，拿到装备之后我就会离开的，愿你以后能找到更加可靠的灵体。”这一句，是灰烬鼓起所有勇气才说出来的，因为，这让他彻底认清了事实，认清了自己，清楚地理解了阿历克斯对他说过的话。

灰烬，就只是灰烬而已。

第二十一章 拿回盔甲

“说完了？那就继续跟着我，现在快去领回你那些破铜烂铁！”一出门口，就看到离门口有一段距离靠在墙上的女警部，不耐烦地对灰烬说道。转过头对着杏里的时候，语气倒是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温柔地说道：“小杏里，你的亲戚我已经通知了，她们应该很快就会来接你了。”

“是……我明白了，室町小姐。”杏里情绪低落地说道，对于灰烬的决定，她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虽然很懂事，但也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面对这样的困境，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没钱没有工作能力的她能怎么办？能有什么选择？她父母的丧礼怎么办？

如果没有亲戚的帮助，她拿什么去安葬死去的双亲？所以，她也只能一言不发，默默地接受这样的现实。

女警部看着杏里这样的情况，又狠狠地向灰烬瞪了一眼，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的问题，小杏里刚刚失去了双亲，本身情绪就不稳定，没有悲痛欲绝已经是非常懂事的了，而且懂事的让她这个警察都心疼无比，而这个男人他在做什么？雪上加霜吗？

灰烬也不介意了，反正他很快就要走了。一拿到自己的装备，他就自杀回到自己的世界，这次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力量，有了深刻的自知之明，在没有想出能解决像杏里烦恼的问题之前，他不会再用一次白标记蜡石！帮不了别人，被人召唤出来只是浪费别人的时间而已。

——

“原来那身破烂真的还有人要啊，不过这样还好，免得我还要辛苦地拿下去扔掉！”跟着女警部走，来到了另一个房间，房间中间有一个台子把房间分割，台子的上面有一道铁栅栏，可以清晰的看到铁栅栏的后面放着很多东西，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一个穿着蓝色制服，和女警部穿的差不多的女性警察在听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的时候说道。

“他说一定要取回，我们的工作就只是配合而已，无论他到底是个有多么大嫌疑的无国籍人！”

“哈哈，由纪子还是这么一本正经，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根本就不会理这个男人吧，反正他只是一个无国籍的人，根本就没有人会管他的死活啊！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先去给你们把那身破烂取出来。”

女性警察离开了，空气陷入了沉默，杏里没有说话的心情，灰烬此刻也差不多，女警部虽然想对杏里说些什么，但是看杏里的样子，就觉得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令人难受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几个警察拿着几个箱子回来。

“好了，这里就是全部了，剑和盾、盔甲的头盔，腕甲、腿甲、胸甲。如果不是规定要求要分开装，以这身破铜烂铁的重量，我一个人就能带过来了，不用试验都知道，这是一身经历了很多时间的盔甲，重量已经远远不如刚开始的时候了。”似乎是在回答女警部诧异的目光，女性警察解释道。

“我还以为真美你生病了呢，平时明明其他人想帮你你都不让。”女警部脸含笑意，看得出来，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很不错。

“好了，快点拿去吧！本来证物科的位置就很不够了，还要摆上这么几箱没用的东西！”

灰烬没有插入她们的对话，只是沉默地打开一个个箱子，果然，还是之前那副残破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改变，这点灰烬早就发现了，在战斗中无论死亡多少次，醒过来之后他穿的盔甲也会恢复原状，注意，是回复原状，而不是光洁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