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湛蓝工房
秦时雨娇俏地嘟起嘴巴,撒娇似的抱怨说:
“孩儿没事就不能来探望父皇吗?”
男人乐不可支地大笑两声,以戏谑的口吻反问:
“九儿这番话,父皇可不信呐。你连宫宴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一时就说病了,一时就说与人有约,一时就说心情不好,每次都不出席,就算是父皇单独传召,想说见见你吧,你也不来。这样子的你会记挂父皇?你猜父皇会相信吗?”
“真没趣!果然什么都暪不过父皇呢!”
秦时雨撇了撇嘴巴,发出不满的声音。她不怀好意地作出反击,佯装难过地说:
“不过,父皇啊……每次孩儿来见你,你不是戴着面具,就是躲在帘子后面,孩儿觉得这样子的‘见面’也没有什么意义呐。父皇,你不想让孩儿看看你的样子吗?”
其实,她还是有着些许期待,期待能再见见父亲的样子,但是她也熟知自己父亲的脾性,知道他是不会答应知道的。
“古灵精怪,你知道父皇这张脸是不能见人的呀。”
一如她所料般,秦煜意味深远地拒绝了她。
“父皇是羞于见人吗?”
秦时雨展开追击,试图刺激对方。
可惜,徒劳无功。
秦煜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可能会中如此肤浅的激将法呢?更别说他本来就有很好的忍耐力和深不可测的城府。
“哈哈,随你怎么说也好。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呀!说吧,你今天来拜访父皇到底是所为何事?”
男人轻描淡写地把话题带过,并试图将话题导向正题。秦时雨见自己的父亲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便咂了咂嘴,赌气地不回答。
“如果没有什么事,可就不要妨碍父皇休息了。”
他的声音里仍然透着笑意,不过秦时雨知道他并非在开玩笑,如果自己再顾左右而言他,妨碍他处理公务的话,他绝对不会念及什么亲情,把自己赶出去。
无可否定,他是个勤勉的君王,从某方面来说也算得上明君,华朝在他治理下的确呈现出一幅欣欣向荣之景。
一切以国为先。
他醉心于国事,心系于江山,几乎穷尽一生为华朝而努力。
但是,他绝非一位好父亲。
秦煜不仅轻视亲情,放任自己的儿子争权夺利,甚至眼睁睁看着某位皇子因为权力斗争陷入险地也不加以阻止。
高坐九五至尊之位的他无情而残忍,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或许,在他心里就没有一丝“感情”存在。如果有的话,他也不会杀死宫天阳了。
我之所以会出面替雪麒麟解围,说不定也是想稍微引起他的注意呢……秦时雨心思千回百转,发出无奈的叹息。
她曾经果断坑杀二万敌军,但她的残忍只针对敌人,对于自己人她一向宽容,最多就是做做表面功夫竖立威严而已。
“父皇还真是冷淡呢……”
接着,少女毕恭毕敬地躬身,不喜不悲地开口:
“孩儿是来道歉的。”
“哦──道歉?”秦煜兴味盎然,“不知道朕的九儿要为什么事道歉呢?”
“父皇,你这是明知故问呢。”
秦时雨不满地嗔怪了一声。
关于她替雪麒麟解围,并向宫靖道出真相一事,秦煜绝不可能不知道。毕竟,他的夜行是普天之下最为隐密的特务机关,甚至说“无孔不入”也不为过。
不论是宫家、九公主府抑或是天璇宫,夜行绝对都已经渗透进去,布置了线眼。
也就是说,秦煜至少知道秦时雨在那个时候去了宫家。
仅凭这一点,他恐怕就能够猜到秦时雨是有意介入的。遑论在早阵子特别讨厌设宴的秦时雨为了方便雪麒麟行事,而特地一反常态地设宴,大张旗鼓以“本公主最近有意寻找伴侣,想见见各位的公子”为由,宴请了数位治安机关的主事人把酒言欢。
“哈哈,朕的九儿还是一如既往般不近人情啊!”
秦煜语气一转,换上安慰的口吻继续说道:
“你替雪麒麟解围之事,父皇的确知道,何是你却毋需为此道歉吶。毕竟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雪麒麟受奸人所害,而宫家之子更是惨死。”
顿了顿,秦煜叹了口气。
“父皇在得到消息时也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恨不得立刻飞奔出宫,藉慰宫靖几句啊……奈何父皇有心没胆,可不敢离开皇宫呀。”
他说不敢离开皇宫,大概是想表示自己害怕会再度遭到武者刺杀吧。
还真是有着颠倒黑白的本事呀!这天下间还有什么地方是你不敢去的?秦时雨内心一阵不屑,知道就算她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也绝对不会在自己面前透露一丝真实──那怕他们其实都对彼此做过的事心知肚明。
有如黑暗只能藏身于暗处一般,有一些事只能知道,却不能诉诸言语。
“父皇尽管放心,孩儿已经替父皇向宫将军致以深切的‘慰问’了。”
“慰问”两字秦时雨咬得很强,摆明是另有所指了。她所谓的慰问,其实就是向宫靖道明了真相,直指是自己的父亲就是罪魁祸首,在破坏他的计划之外,还有一点离间两人关系的意思。
“如此甚好,没想到九儿竟然如此懂得父皇的心意!父皇甚感欣慰呐……”
秦煜表现出感触良多的样子,好像没有领会到秦时雨的弦外之音。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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