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湛蓝工房
“而且,龙庭一组也不是缺乏宗师的力量。”
“我,北冥有鱼、紫玄子,这不只有三个吗?”
雪麒麟孤疑地皱眉。
确实,只有三位宗师在场,何来有第四个呢?
“还有玉耀。”秦时雨轻描淡写地回答说。
“玉耀?”
一时间,雪麒麟竟然不能够理解这是何方神圣。
她呆住了。
有同样反应的人,绝对不仅是她一个,几乎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覤,似是在不解秦时雨如何和玉耀搭上线一样。
“你,和她什么时候联络上的?”
打从落入龙脉,被冲回华朝之后,秦时雨大多时间都在养伤,手旁应该没有多少和玉耀联络的手段才是,至少雪麒麟或是齐绮琪都没有看见她曾和玉耀取得联络。
但如果说秦时雨早就在更早之前已经和玉耀有了合作的意外,那么雪麒麟就得不去重新思考,秦时雨究竟是何时有了反意的。
“别用那种眼神看本宫,你这样不觉得会很不敬吗?”
秦时雨听似不满的一句话,实际上带着浓浓的调侃之意,她看向雪麒麟的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眸里,尽是恶作剧的意味。
雪麒麟深吸一口气,把脸上的质疑先卸掉一半下来,尽可能平静地问:
“你不会一早──”
“本宫和她没有任何联络。”
像是看穿了雪麒麟的疑惑一样,秦时雨抢先回答了她的问题。
玉耀虽然曾一度在北域里伸出了援手,但要雪麒麟如此简单取信于对方,还不是一件易事──不,不能这样说,只是对于玉耀,雪麒麟更倾向先质疑罢了。无他,谁叫双方神经对立,而且玉耀所作所为可真是惊天动地了。
“没有任何联络?”
不知怎的,雪麒麟有种赢了的感觉,不过她甩去这种无所谓的争胜心,再次追问说:
“那你咋知道她会来帮忙咩?”
“你说过,她的目的是毁灭龙庭,这是张念枝最后的遗愿──她能够不惜一切来为了复生张念枝而花费上千年的时间,甚至舍弃人之身,本宫不认为她会对这次机会视若无睹。”
“你怎么就知道她真的会来?”
雪麒麟的质疑不无道理。
玉耀何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而且谁知道她花了千年的努力,就被张念枝如此轻描淡写地毁掉后,她还会不会按着张念枝的毁愿行事?是的,雪麒麟曾被玉耀拜托帮忙毁掉龙庭,但是谁都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得知这里的情况,并前来伸出援手。
事关齐绮琪、水云儿等人的安危,雪麒麟不能草率了事。
虽然知道事到现在才提出异议并不是很妥当,但是她越想越觉得不安,而且好像也不是很可行,所以才忍不住在临行前提出来。
秦时雨似乎也觉得雪麒麟是在找茬,有点生气的样子。
但同时,她确实无法反驳雪麒麟的质疑,因为对方有道理。秦时雨忽然觉得自己挺不会说服别人的,以往别人能够相信她,大概是因为她曾所立下的功绩,而除去这些功绩,她一个弱质女流除了帝姬的权威外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听从的呢?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抵达北域,劝服那些将领相信自己、听从自己的艰辛。
“事到如今了,雪麒麟你要怎样办?”
秦时雨头痛地按着太阳穴。
但莫名地,旁边没有一个人为秦时雨出声,想必他们其实都多多少少怀着一丝质疑,质疑着这个极度冒险的办法能不能成功。秦时雨的方案几乎建立在一个尖锥之上,一个“龙雀会出现在皇宫之中”的尖锥上。
她其实也有所自觉,这个计划尚不完善。
靠着在帝都四处制造混乱,引开注意力,然后同时潜入皇宫以及龙庭,并假设雪麒麟的术式可以使潜入龙庭的人避开龙雀的感知,并且龙雀会优先保护秦穆。
一旦其中有一环出现问题,她的方案失败率会爆发性上升,变成一个九死一生之局。
归根究抵,还是情报太少了,时间太少了。
秦时雨也相当恼火,因为要杀死秦穆,就得过龙雀那一关──那位龙庭姬的力量,她是知晓的,而唯有毁掉龙庭才有致胜之机。
固然,要只要秦穆一死,事情也就解决了,但如何绕过龙雀触及秦穆呢?按照秦时雨的想法,只要龙雀着眼于龙庭,凭借着三位宗师之力,应该可以极短时间拿下秦穆才是,至于那时候龙庭一方是生是死,她没有考虑太多。
牺牲?
这里的人都是拼上了性命的,应该都有牺牲的准备,就连秦时雨自己也是如此,而想必在场所有人都有这个觉悟才对。
只是这种默契,彷佛因为雪麒麟这一次质疑有些被打破了。
她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正是如此,她才会格外地恼火,她总不可能直接说出:“那就去死吧!”之类的话吧?
而这个僵持似乎会在这个本应不多的时间里持续──
“为君解忧,不胜荣幸。”
直至花香扑鼻而来。
闻见那突如其来的香气,秦时雨诧异地抬头,却见花瓣弥漫。各式各样品种的花开满了整整的一层。
椅子上、桌子上、地板上、横梁上甚至是墙上。
密密麻麻的鲜艳之色似乎会涌入人的心间,填满人的心房,植在人的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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