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湛蓝工房
一声闷响,术式上发生小小的爆炸,停转起来。
“好了?”白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应该好了。”
水云儿不太肯定地回答。
听了,白泽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刚才的天雷确实是天雷,但那规模未免太小了一些,就像将一块小小石子掷出平静的湖面之上,泛起极小的涟漪一样。
说不定拿把剑和剑随便对撞一下,产生的火花也比刚才的雷光要大。
“看来雪麒麟改良天雷符的道路,还是任重而道远了。”
白泽叹声,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保护术式的结界也消失了,于是白泽缩回了灯笼。祭台术式被毁处,隐隐传出一阵焦臭味,想必石头虽小,但是要破坏平静的湖面还是绰绰有余,一如刚才那小小的电光,已经将极为精密术式给破坏掉。
“小师父就是怕威力太大,会误伤术者。这本来就是相当危险的术式,所以只能尽可能压低威力了。”
水云儿算是解释了一句。
白泽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窥探着那张正在自燃的天雷符,莫名感到些许害怕。
如此少的威力也足以毁掉玉耀所布下,极为精密而威力巨大的术式,白泽不难解理为什么千年以前,手掌天雷的张念枝为什么可以独步天下了。
“既然完事,那就走吧。”
白泽不再多作思考,丢下这句话,就回身往门那边走去。水云儿先是一呆,然后才意识到没有白泽,自己就会被困在这里,于是连忙抬步跟上。
“对了,水云儿。”
“嗯?”
白泽突然停步,然后以水云儿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挥动手中的长柄灯笼。
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巧妙的技巧,灯笼和水云儿光洁的额头来了一次亲密而剧烈的接触。骨痛没有碎,但就是痛得厉害。水云儿眼角顿时冒出泪水,蹲下身子捂住被敲红的地方。
“呜……好痛呐……”水云儿泪眼汪汪地、弱弱地望向白泽。
“你惹我不高兴了。”
白泽看也不看水云儿,甚至有些无情地丢下一句:
“你再不走就丢下你了。”
说完,她真的就往前走去,水云儿见状只好忍痛跟上。
“真是小气呐……”她呢喃着。
***
苍的灵核碰上那红色的玉莲后,立即像是渗透进去一样消失无踪。
而吸收了苍的灵核和神性,那红色的莲花光芒闪动得更为密集和迅速,如同人们心跳加快一样。
其中所孕育的力量越来越强,似是有东西快要从里面破壳而出了。
“……念枝大人,已经快了,你能听见我的话吗?”
玉耀哀悼般说着,脸颊透着诡异的红晕,像是压抑着极度的兴奋一样。千年以来的愿景快将实现,无论谁都会感到兴奋吧。
她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快要透不过气了。
“……玉耀,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想要振兴道家……你知道现在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样下去,帝都都要成为陪葬品,你要沾污张天师的名头吗?”
雪麒麟艰难地说着。
她、齐绮琪和墨乐乐都处于无数荆棘的束缚之中,那些荆棘勒紧之间,尖刺深深陷入了她们的皮肉之中,她们早已浑身都是刺伤,而且越挣扎荆棘就束缚得越紧。
饶是两位宗师存在,在玉耀面前仍然成为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在这一场纯粹的力量和思念意志的比拼之中,玉耀耗费了千年计算一切,预测一切,一心向着唯一的目标,她的意志胜过了天地之间最纯粹的力量。
雪麒麟、墨乐乐乃至北冥有鱼都无法阻止她的步伐。
她的步伐是如此坚强而且有力,并且已经不知道持续多少个无援的、孤独的日与夜,玉耀的心真的坚如铁钢。
“他们本就活在念枝大人的恩惠和愧疚之中,是龙庭将那些牺牲者的灵性吸纳,用以来孕育这座千年以来从来没有失陷的城池,既然活于别人所造就的丰土之中,也必须有成为丰土养份的觉悟才对。”
玉耀冷冷地俯视广场地上,被束缚得动弹不得的几人,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你在鬼扯什么!”雪麒麟狠狠咬牙,“他们都不知情,这都是你们强加上去,你们怎么能够说要夺回就夺回?荒谬至极!”
“玉耀前辈,你这是在残害同类,这是万万不可的啊!”
齐绮琪也放声喊道。
她不敢想像如果帝都在一夜之间成为了鬼城,华朝的根基会动摇到何种地步。
自从婆罗多一事后,西域、北国以及婆罗多都在蠢蠢欲动,如果华朝帝都在此时此刻蒙难,那么华朝所损失的绝对不是帝都的近百万人。
战火定必会在那之后燃遍整个华朝。
“只要龙庭一天尚在,华朝就不会覆亡。”
玉耀的回答很简单。
但在一阵沉默以后,她忍不住再次淡淡开声,带着些许憎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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