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长万岁
“恶,恶心……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头转过去给我!”
“是是。”
翔太连忙眼观鼻、鼻观心,重新背对着桐乃,可惜身后一传来的清爽肥皂味,让他更加坐不住了。
“先穿点衣服吧。”
翔太从手提袋中将自己的老校服丢给身后的桐乃——还好今天出门多带了几件外套。
“你也别坐在那发呆了,快帮忙把我的衣服吹干。”
接过电吹风,翔太慢慢悠悠地吹着自己妹妹的小背心。
“喂,你刚刚不会对只穿着浴巾的妹妹动了邪心吧?”
“怎……怎么可能。”
“有本事说话别结巴,哼。所以说妹控什么的太恶心了,讨厌死了!”
翔太越听这句话越维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真正的妹控应该是桐乃吧?
“妹控桐乃。”
“妹控翔太!”
桐乃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我是二次元的,你是三次元的。就像三次元的妹子和二次元的无法相提并论一样,我和你也不是一个等级的。”
不擅长嘴炮和吐槽的翔太只好承受自己妹妹的反击,不过过了一会,他再次开口,询问之前的疑惑:
“这样子的小说,真的会受欢迎吗?”
“没问题。”
桐乃一边好奇地翻着宾馆里各种各样的东西,一边还用手机照着相,听到翔太的问题后,她很自豪地说道:“你以为我是谁啊。”
“可……没有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吧?如果仅仅是为了取材的话。”
“笨蛋吗你?”桐乃完全不明白翔太的所指,说道:“不这样的话,写出来的小说怎么能看。就像从没体验过饥饿的人完全不可能写出饿的感觉。既然决定要写,那就必须把它写的最好!只有完全体验过,才能写出真正的能让别人赞同的小说。”
虽然对这种做事的冲劲很尊敬,但如果是自己身边很在意的人,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但你不可能什么都自己进行一遍的吧?强哔?援哔?还是ntr?”不知为何,想到桐乃之前所说的,翔太就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说道:“再说,你脑袋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东西?就算是h-game,你也只是玩纯爱的吧?这种角色,你真的能自己代入吗?”
听到翔太的话后,桐乃的眉毛一挑,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你这家伙……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是啊,担心怎么了。”
翔太看到桐乃不温不火后,狠声说道:“我担心不正常吗?你是我妹妹啊!”
“果然是变态妹控。”
桐乃将手机合了起来,将脸凑到翔太跟前,认真地说道:“你知道手机小说的受众是谁吗?”
“女学生?年轻的女孩?”
“原来知道的嘛。那看来你这家伙,完全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啊。”
进入布教状态的桐乃认真地说道:“一,纯爱类的,或者说偶像剧那种类型。第二,虐剧,能看的人眼泪稀里哗啦的。第三……就是我这种小说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这种……”
“怎么可能没有?话又说回来,真正肮脏的是你们的男人吧?逆推、偷情、一夜情、还有那种恶心的调教、变态的哔哔,难道说男人不喜欢这些吗?”
“我是纯爱党!”
翔太马上反驳。
“闭嘴,不是说你啦,再说你要是敢对那种东西有兴趣,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理睬了你,哼。”桐乃继续将话题撤回自己小说上,说道:“既然我准备写小说,那就必须写的最好,最受欢迎!所以,我就挑选了最劲爆的事件、最容易引起共鸣的话题。”
“这哪能引起共鸣啊。”
“说了先听我说完啊!”桐乃打断了翔太的话,继续说道:“社会上不都有这种东西吗?被强奸的少女,迫于生计的援交女,忍不住出墙的女人。这叫做废材流,新出现的流派!先写这个女孩子怎么可怜,然后经历了多少多少折磨以后才终于修成正果,难道不行吗?没发现那个女孩子最终还是变好了吗?和俊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我只是想借这本小说来鼓励那些被你们这些臭男人看不起的女孩子们,不行吗?”
“还有啊,你给我把里面人物性别反转一下。那就变成男主死了第一个女友,和人妻交往被曝光后甩了,放弃后开始做牛郎,找到自己心爱的人了,然后路上被一个莫名降下来的女王强推了,最后女友的朋友也喜欢上他了,然后大家开始啪啪啪过上的没臊没遭的生活。这不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yy小说了吗?”
“可那个叫俊的,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那你去问问后。宫结局里的女主角怎么能忍受男主角。”
“喂喂,玩出后宫结局最开心的不是你吗?”
“这个和那个是两码事。”
桐乃继续说道:“所以说,只有写的越凄惨,才会有人看,才会引起别人共鸣,懂了吗?”
“好吧。这个内容姑且不论。”翔太只好转移攻击点,说道:“那你总不能自己代入这种角色吧?难道你喜欢这样?”
“手机小说不用第一人称写、记录心情文字,那还叫手机小说嘛。等等,你不会认为我是那种会去援交的变态女人吧?哈?给我说清楚!”
桐乃突然了解了翔太的担心,指着他鼻子说道:“给我道歉!”
“可……”
“快点给我道歉!你这家伙到底懂不懂怎么写小说啊,我这叫商业化小说,商业化!又不是那些白痴女高中生随便用手机记录下心情然后千篇一律无人问津的手机小说!就算要说,我在书中的影子肯定也是英俊潇洒的俊吧!”
“好吧。是我想歪了。”
顾不得去吐槽自己妹妹的性格和那个俊完全不一样,更别说自己妹妹是否能容忍男朋友的各种不方便说出来的行为,翔太见自己妹妹的反应如此过激,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理解错了某些东西。于是道歉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