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妖孽 第3565章

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震候怒道:“不要逼我杀你!”

离舞虽然在提醒他拔剑,却将戒备提升了十二分,震候最喜欢的万金长剑,却是一雄一雌,一长一短,长剑悬于腰下,短剑却藏在袖中,也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震候似乎忘记了拔剑,不断放手强攻,冷笑道:“不拔剑就不能杀你吗!”

离舞冷笑不语。

震候全身被河水淋湿,晚风苦寒,在加上他挂念兑鲤,心中怒火冲冠,更不想和她纠缠下去,暴喝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你。”

一道青光和一道白光破空而出,合二为一,剑气顿时暴涨,龙吟之声响彻云霄,携带万千雨丝,向着离舞急刺。

双剑合璧的刹那,河水波浪滔滔,卷起千重浪。

这一剑,是必杀之剑!

离舞眼中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隐光,突然收势不动。

她神色呆滞,好像是遇到了天敌,将手中竹竿抛开,放弃了防守,而身体却刹那之间向着剑光迎去。

剑在手,剑客的本能让震候心中的狂躁消减大半,而他看向离舞的目光,杀气已经消失,一股莫名的畏惧却涌上他的心头,不假思索转身。

满天剑气失去了控制,化成了凄风冷雨,洒落水面,河水中冲出道道水柱,而他旋身之时,两道剑气合二为一,向着身后疾斩。

剑光过处,雨丝尽断,但水面上那有人。

而刹那之间,离舞的身形却像是一个雨中的禽鸟,急扑上来,震候直觉的背心一亮,一枚银针刺入他的体内。

震候大惊,正要提气,全身却是一阵酥麻,软软的倒了下去。

离舞也支撑不住,靠着船篷滑了下来,瘫坐在船帘内,也顾不得抬手去挡住如注的雨水,胸膛不住起伏。

震候倒在雨水之中,盯着离舞的面孔,怒叫道:“你做什么。”

离舞脸色惨白,口吐鲜血,却强自拂去脸上的雨水:“不这样做,侯爷怎么可能安静下来。”她长发披散,素手拧住长发,挤落里面的雨水,却露出盈盈笑意:“¨々在你心中,始终担心那个墨玉麒麟,所以在你出招的刹那,我故作镇静,心中却不断的告诉自己,她追上来了,追上来了,结果,震候就上当了。”

震候勉力挣扎道:“要是我不上当呢?”

离舞默然了片刻,又轻轻笑道:“你不上当,我就死。”她的笑意中透出些许凄凉:“刺客执行任务,本来就是将自己的脑袋拎在手上。”

离舞笑的很凄婉,强自支撑扶着船篷站起身来,顺手拿起了竹竿。

“你做什么。”震候已经恢复了震惊,看着她奇怪的动作,惊愕问道。

“你在发一次疯,我就真的死在你手里了。”离舞举着竹竿,喘息道:“为了安全,先将你击晕。”话(吗钱的)音未落,劈头一棍。

震候还未来得及挣扎,就以扑通一声,倒在积水里。

离舞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拖回船舱,躺在案几一侧。

震候身体僵直,犹如死人,离舞谨慎的看着他,许久没有动弹,这才歉然道:“这一棍子打重了。”

她下手是不轻,鲜血顺着他额头流下,将身下的羊毛毡晕红了大片。

离舞眼中闪烁着暧昧难明的意味,拔出手中的玉箫,吐出一截利刃,看着他被鲜血流过的脖子,只要在他喉咙一刺,自己就真的安全了。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刺不下去池。

这么多年,她杀人始终干脆利索,从来就没下不去手过,但今天利刃在手,心却软了。.

第0671章震候诈死

离舞怔怔的看着晕过去的震候,许久之后才一声叹息,将玉箫吐出的短刃收回,谨慎的放在身边。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船舱之中却显得安宁,风雨飘摇,想必那个女人不会来了。

一股极度的疲惫出现在她心中和身体之中,她拉起羊毛毡,轻轻的盖在自己身上,她决定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好好的睡一觉。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到了明天或许会雨过天晴。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奉命杀人,就连自己的年岁都记不清楚了。但在记忆深处,不知道有多少阴冷恐怖的雨夜,她躲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慢慢的舔舐伤口。

就是凭借这种本能,才一次又一次的完成任务,脱离死亡陷阱。她知道,明天醒来依旧是杀戮,鲜血,她渴望有一种安宁的日子,嫁给一个良人,生一个儿子,再也不拿起玉箫去杀下一个目标。

而是相夫教子,363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然后自己慢慢的老去。

就是有这种美好的希望,她才能在惊恐中睡去。

离舞唇角带着苦笑,刚要合眼,小船却陡然一震,好像撞上了一块礁石。

但这是一条河流,拿来的礁石。离舞立刻挺身而起,就在这时候,舱外响起了脚步声。

离舞走到舱门之后,仔细听了片刻,猛地拉开舱门,雨珠带着寒气呼啸而来。

但是甲板之上却空无一人,她围着船舱转了一圈。

却陡然一愣,一个女子纤细的侧影透射到船窗上,她握紧了手中的青鸢玉箫,请按机括,透出一截利刃。

夜风吹起她身上单薄的衣甲,身体还想是一朵在风雨中飘零的花,随时都可能被河水席卷无踪,而她手中的玉箫却透出寒光,那截利刃就像是乌云中的闪电。

离舞全力压制自己身体上的疲倦和痛,冷声问道:“是谁。”

船舱中的女子,头戴红帽,身穿红衣,正是兑鲤小不点,她猛然转动,怒视离舞,清秀的面孔已经被仇恨扭曲,一字字道:“是你,你杀了震候。”

离舞顿时松懈下来,有气无力道:“小不点,震候没死,只是被我打晕过去。”

她玉箫中的银针,分成两种,一种见血封喉,一种却是让人昏迷,她射入震候身体中的银针,就是让人昏迷的那种。

兑鲤杏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他死了,死在你的毒针之下!”她的声音突然一拔,却是尖锐得惊人:“我要为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