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阴阳鬼奴,周身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循气机而动,不畏生死,在加上三十多江湖游侠儿,即便是神仙,也足有耗死。
虽然不敢确定将闾的身份,但钟离长龙清楚,那怕这些鬼奴游侠儿,全都战死耗尽他的真气,就不亏。
站在中央的将闾,默默的握住了赤霄剑柄。反手之间,剑气如赤龙腾空,一闪而过,将闾双脚猛踏,地面下陷寸许,天地之间已经泛出一道犀利的红光。
这比农家的金风斩,已经超过了太多的层次境界,已经接近了剑圣独步江湖的百步飞剑。
以百步飞剑剑意驾驭赤霄,挥洒出的却是金风斩,满天红色剑气,编制出一张大网,剑气所及,不仅小圈二十余人,连大圆四十多人一起笼罩其中。
划脖而过,透胸而过,刺腿而过。剑来剑往,气机无穷尽。
钟离长龙眼神闪烁不定,刚刚步入筑基九层的紫衣男子,一脸惊惧的站在他身边。震惊道:“他是什么境界!”
筑基九层,在江湖上已经算是一流高手,而筑基之上还有无情,只不过,在江湖上已经算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寻常那能一见。
现在多死一个人,就意味着危机多加一份,他那能不胆颤心惊。
钟离嫡系长子眯着眼:“让他这样放手杀下去,这份基业也就毁于一旦,我去请那位女神仙出手。”
钟离长龙微微摇头:“上次探青龙秘藏,她已经身负重伤,勉强出手,不过是多填一条人命,而这个人如果是他,那就不是一条人命这么简单了.. ...”
“父亲猜到他是谁了。”紫衣男子追问道。
“我宁可没有猜到!”钟离长龙一叹:“能将阴阳家五行术法,融汇贯通的人物,天下能有几个。”
紫衣男子沉声道:“难道就任凭他杀光所有人。”
“江湖之上,不乏百人敌,千人敌,但那是对普通军卒而言。”钟离长龙眯着眼:“但一个人的真气,却不会无穷无尽,他使用的剑法术法,都是极为耗费真气的,等他真气一滞,在出手也不迟。”
紫衣男子气急败坏的叫道:“如果到时候还杀不了,又该如何,丢了面子,伤了里子。扶摇城那帮人,最喜欢见缝插针,我们岂不是岌岌可危,覆巢之下,岂有我们好日子过。
扶摇城来的那位使者,面容妖治狐媚,身子丰腴好像是个圣女,可心肠却歹毒无比,口气更是无法无天,登门就让我们臣服于她,这口气如何能忍。”
“那是百越焰灵姬,当年和潮女妖齐名的人物。”钟离长龙冷哼一声:“她故意如此,不过是在寻找你爷爷和潮女妖的踪迹。好向大秦邀功请赏。
潮女妖不出现,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旦她出现,这个年1.6轻人恐怕就真的要下杀手了。”
“这还不算下杀手。”紫衣男子瞠目结舌,广场之内赤色剑气冲霄,鬼奴横七竖八,已经死了十几个,而那群好不容易招揽来的江湖游侠儿,也人人带伤。
“太子来岭南,就是要灭绝楚人根基,杀尽南公后裔。”钟离长龙一声叹息:“我满门死绝,总不能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吧!”
“太子......”紫衣男子耸然动容。
钟离长龙阴沉着脸,不在说话,楚南公一心想要迎接大周天子回归,重新犁定中原七分的格局,也让楚国复国有望。可惜的是,机关算尽却没想到人家敢找上门来。.
第0594章你在图谋什么
楚南公下的是一盘谋国大棋,每一步都抢占了先机,但却没有想到,这盘棋刚到中盘,就被人抢先打了劫。不管能不能谋国成功,也和钟离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将闾把刀枪不入的鬼奴斩杀殆尽,而满地的落叶如同有了生命,再次凝聚于空,凝聚成一条狰狞的龙蟒。
在龙蟒成型的瞬间,钟离父子二人已经联手,溪水腾空,汇聚成龙。
将闾仰头微微一笑,手掌翻转之间,万叶飘飞,独角龙蟒身躯暴涨十倍,一声恐怖的嘶吼,向着水龙急冲而至。
“轰”的一声闷雷般的声响,水龙一击即溃,钟离父子口吐鲜血,仓皇后退。
赤霄神剑脱手飞出,从其咽喉一穿而过。
残余的十几个游侠儿,骇然后望,迅疾扭头,看向一步步走来的杀神。
陡然之间,将闾猛然抬头,看着一袭红裙在高楼屋顶跳跃,于一处翘檐飞如鸿雁,23抓住某物后急坠,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将闾心中杀机稍退,收回视线,看向全无斗志的江湖游侠儿:“怎么说。”
一名游侠儿艰涩扭头:“你杀了钟离父子,也等于和云梦泽水神宫结下了血海深仇。”
“结仇就结仇!”将闾看了一眼遍地死尸:“转告楚南公一声,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灭他满门的,公子婴麾下玄翦是也。”
众目睽睽之下,转身下山。
跟随在他身后的,只有吓傻了的卢绾,臧荼和陈烯。
四马月下同行,过了金丝楠木架起的那座巍峨牌楼。
卢绾心中惊惧,壮着胆子问道:“公子真的是玄翦。”
将闾微微一笑:“明摆着告诉你,这个明智比刘季还假,不过是扯虎皮做大旗,你还真信啊!”
臧荼和陈烯面面相觑。
将闾回头,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水神宫别院,低声道:“我知道你和刘季是旧识,只不过,现在就是刘季再次,也恐怕救不了你,不想被水神宫练成鬼奴,就带上几个心腹兄弟,连夜赶往梅岭,投靠在英布麾下。”
卢绾苦涩道:“公子究竟是谁。”
将闾全没一点江湖义气:“以后你会知道,反正你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想要活命,就得寻找一个更大的靠山。”
卢绾生硬道:“如果我不去呢!”
“那就随便好了。”将闾一笑:“反正逃不过一死。”
卢绾面容肃穆,平静道:“在岭南落草为寇的那一天,我就不在怕死。”
“不怕是真的。”将闾一笑:“当年你卢家也是在楚国为官,也曾来楚国朝堂,力荐项燕为主将,项燕战死之后,楚王负刍将你满门抄斩,我不知道,为何走掉了你这条漏网之鱼,不过,我也懒得去深究。
现在只是一片好意而已,我和楚人无国恨,无家仇,指点你投靠英布,只不过怜惜你是个人才,去不去悉听尊便,至于我是谁……”
臧荼一把扯住陈烯的马缰,率先奔出几百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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