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你错了,是诛心。”晓梦轻声道:“你马上就要死了,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婴在那里。”卜.
第0090章天下谁人不老
甘罗一呆:“皇帝连他都不放过。”
晓梦忽然轻声一叹:“这天下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和成娇都是父皇最亲近的人,父皇一直希望他能够痛悟前非,但可惜他的秉性实在有点偏执,这次连扶苏都难逃一死,他又如何能够例外。”
“嬴政这个暴君,这是要诛尽皇族血脉。”甘罗口中鲜血狂喷,厉喝怒呼。
“从将闾坐上太子宝座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是庶出了。现在还没明悟这个道理,死也就不怨了。”晓梦淡淡的看着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了帝国天下,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他藏身的地方。”
甘罗眸光中露出一种很“九七三”奇怪的神色:“那是一个你永远想不到的地方。”
‘芝罘岛吗?’晓梦忽然笑了。
“你,你怎么知道。”甘罗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晓梦轻盈转身,看向远方:“这中原沃土,那里有他立锥之地,只有远扬海外对他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他都逃了,你还不放过他?”甘罗怒吼。
“是自作孽不可活。”晓梦淡淡一笑,手腕翻转,一道秋风乍起寒芒如刀,割下甘罗的头颅。
不是她残忍,而是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诈死之术,之所以和他说这么多,不过是确定他的身份罢了。
天宗晓梦从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她拎着甘罗的脑袋,走出殿门,门外,侍卫将军捧来一个锦盒,将甘罗的头颅小心翼翼的放在石灰上面。
晓梦上了马车,在碧玉小几面前端庄跪坐,素手掀开车帘:“去河西。”
月牙湖,形状如初五的月,纤细,消瘦,却带着一种令人心醉的美丽。
粼粼湖水,淡淡声波,恰似女人的眼神。
当年的甘罗从这里走过,前往河西联系乌拉,而后扶苏也来过,最可笑的是,当年蒙恬陪同将闾前往楼兰,也曾经在这里驻足过。
这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而这种故事,晓梦听将闾说过。
但遗憾的是,当她来到这片月牙湖的时候,需要面对的不是那个朝思暮想的将闾,而是远处湖畔石堆间的几处篝火,以及火畔的数十人。
在得到六贤冢承受了将闾无情的怒火之后,扶苏已经陷入了半昏半疯的精神状态,幸亏被忠诚的部属带着逃走,而在他醒来或者说清醒之后,根本来不及感慨或是低落,便带着这些部属,毫不动摇地踏上了北上的旅途。
千里旅途,扶苏凭借在九原军当过监军的之权,再次成功的突破了罗网布下的重重防线,并且收拢了很多忠心的属下,让他逃亡的队伍,再一次的扩大。
上一次的咸阳巨变,再一次确定了将闾的太子地位,而军权已经被他牢牢抓在了手中,所以,晓梦本来以为,当扶苏带着他的侍从进入河西的时候,必定会遭到围捕。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不知道扶苏用了什么手段,或者获得了军方大人物的暗中帮助,他和他的下属成功的横穿了整个河西,即便是出塞也没遇到强有力的阻击,让他们走到了河西的尽头。
坐在火堆旁,扶苏皇子脸色苍白。不时拿起手巾捂嘴,掩不住咳嗽,也无法让雪白的手巾不被咳出的鲜血染红。
上一次前往河西,他就遭遇了狼女诺敏的袭击,他身中狼毒,至今没有康复。
他看着倒影着篝火的湖水,看着那些在寒烈春风中堆着在湖面上行走的薄薄冰块,想着两年前从此间进入九原,从而自己的一生都被改变,不由沉默无语。
他是帝国长子,皇位的第一继承人,身上流转着一般的楚国王室血脉,让他获得强大助力的同时,也遭到了父皇的恶弃. .....
他也想过挣扎,也想过和楚系一刀两断,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将一无所有。
任何的国家,任何的庙堂,都少不了氏族的助力,这些氏族权贵在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成为皇帝,都需要借助这些氏族的力量。
当年的父皇,不也是如此吗?
父皇成功了,他借助楚系的力量,斩杀了对他最强有力的王位争夺者。也借助楚系的力量,杀了嫪毐,驱逐了吕不韦,成为了大秦唯一的王。
而自己走的却是父皇的老路,却总是一败涂地。
他弄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拥有无数氏族,天下豪杰拥戴的自己,却偏偏摆在了将闾手中。
一个贪花好色,惜财如命,说话粗俗的人,这样的兄弟,怎么可能成为大秦帝国的二世皇帝。
这些年,他为了和将闾区分开来,不好女色,不喜钱财,温文而儒雅,克己复礼,获得了朝臣的一贯好评,赞誉如潮。
但偏偏自己就败了,不得不逃亡九原。
那里有蒙恬,有四十万老秦人组成装备精良的大军。或许这是自己最后的一1.6线机会,他必须抓住。
父皇老了,虽然他在人前从来就不显露疲态,说话做事依然的精明干练,但是扶苏却知道,他的身体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所以,他将对自己身体了如执掌的赵高,发配到了上郡。就是担心有人从赵高的言行中,察觉自己老了。
他是古往今来第一个皇帝,怎么可以老。
但扶苏却清楚的知道,父皇真的老了,他每天批阅的奏折,现在已经不足五十斤。甚至对后宫的美女都失去了兴趣。
他每天都期待,蜃船传来好消息,云中君能够如愿以偿的炼制出长生不老药。帮他续命延年。.
第0091章扶苏和晓梦
就在这时,碧绿的湖水荡起道道白色的涟漪,水纹前的几道黑影,明显是鱼儿留下的,但是,激起这样大的水花,这条鱼有多大。
扶苏看着手中染血的丝巾,忽然一笑,姿势优雅的将丝巾收回袖中,然后,缓缓起身年,看向湖对面,一个身穿官袍的少女。
那官袍颜色很深,就像是浓的化不开的血,落在少女美丽的身体上,恰似天鹅绒般的丝滑,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诉说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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