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所以,这一切只能由太子将闾代劳了。
嬴政刚刚坐定,将闾就策马疾奔到台下,马如龙,人如虎,战马飞驰到台下,将闾一勒马缰,战马瞬间人立而起,仰首一声长嘶,这般亮相,登时博了个满堂彩。
晓梦和李贽同时嘴角绽放出一丝的笑意,看着将闾雄姿英发的模样,眸光之中多了一丝陶醉。
将闾在马背上摘下雕弓,搭上箭矢,回身向着校场军阵连射七箭,箭矢破空,飞出百丈,才落在军阵之中。
而这时候,马蹄才铿锵落地,将闾跑掉雕弓箭壶,双手抱拳,气沉丹田,大声禀报:“启奏陛下,可否大阅。”
魏巍高台,嬴政微微点头,内侍小蛮子上前一步,手中拂尘一摆,高声叫道:“皇帝有旨,上将军主持大阅。”
早已等待一旁的赢贲策马疾奔,从三军阵前疾驰而过,定秦剑峥鸣出鞘,随着他剑锋一扬,凄厉的鹰扬号随之响起。
号角长鸣声中,队伍变幻,让出校场,不动如山,动如脱兔,虽然三军阵动,但依然井然有序,丝毫不乱,齐整的队伍收敛阵形、腾挪场地的场面竟也极具观赏效果。
尉聊是三公之一,国尉之职,管理的就是军营,但这种时候却不发一言。
姚贾却笑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旌旗杂沓、戈甲照耀、屹若山岳、势动天地,真虎贲之师也!”
嬴政听到姚贾赞美,心中也是得意,这座军营,这支虎贲,乃是从玄甲而来,而太子将闾就是这支飞骑铁军的创建者。
他从政善辩忠奸,从军所向无敌,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第0717章 心思各异
嬴政心中得意,心中更是对将闾有了一种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认同感,坐在巍峨高台之上,观看这强大壮观的阵容,也让他也有了一个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他已经是天下第一人,古往今来第一个皇帝,藐视三皇,脚踏五帝,一言出左右众生的生死。
但是他却永远保持着秦人艰苦作风,就是不想让一人之奢侈而影响天下,省下的钱粮组建这样一支所向睥睨的铁军。
秦人不是以礼仪征服的中原,也不是以仁德来犁定四疆蛮夷,而是凭借悍不畏死的铁血军卒。
作为皇帝,他深知那些仁义道德只不过是道学之士口中的谎言,没有强大的军队,大秦早就在狼族的马蹄下瑟瑟发抖了。
正是因为有了强大的军队,才可以谋划北疆,剿灭狼族,甚至有可能将漠北草原一口吞下。让中原永远没有边夷袭扰,这才是一个皇帝对天下的功德。
乌拉和月氏王身为外臣,站在了阅兵台最下层,他们侧身而战,一面观察雄壮的军伍,一面偷着打量中原皇帝。
他身穿黑色的帝王冠冕,腰悬长剑,身材虽然已经不在挺拔,但是一股君临天下的气魄呼之欲出。
他鬓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刀削斧砍,但是三角眼开合之间,却爆射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眸光。
而阅兵台下,端坐在马背上的大秦太子,虽然没穿甲胄,也没佩剑,大袖飘飘,恍然若仙。但却给人一种择人而噬的强大威压。
赢贲回到阅兵台下,眉宇之间隐现汗渍,但是他从来就没这样兴奋过,大秦起于边陲,奋战沙场都是老秦人,但自从嬴政皇帝招贤纳士,七国之贤士武将齐聚于庙堂,老秦人就逐渐没落了。
虽然他很清楚,皇帝从来就没忘记秦人之功,招收六国贤才为大秦所用,才是帝国强大的基础,可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甘。
但是,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当着天下最有权势的一群人,自己却是整个军营的统帅,向他们展示秦人征战天下的武功,足以证明,在皇帝心中最重的依然是秦人,是帮助他犁定天下的赢氏皇族。
赢氏子孙在朝不得为官,在军不得为将,这是皇帝的旨意,防备的就是滋生蔑视皇权国法的贵族。
但是,太子却答应他,给予赢氏皇子和天下士子相同的待遇,只有有能力,有才具,就可以上朝为官入军为将。
待遇看似相同,但赢氏皇族却拥有先天上的优势,只要忠心为国,自然可以平步青云。
皇帝避嫌,太子却唯才是用,所以,今天他更需要展现一下自己。
校场快速清理出来,赢贲一扬定秦剑,鹰扬号再次响起,旗帜招展,一支骑兵立即策马出阵。
这支骑兵全都是身穿轻便的牛皮甲,剑盾在手,弓箭在背,主将不断的通过号角和旗帜,发出军令,随着号角和旗帜的变幻,虎贲飞骑策马驰骋,或攻或防、或变阵或合阵,开始模拟骑战场面。
在不懂战阵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场宏大的热闹,甚至一些下级官吏,看的却是那个人长得英俊,那个人军衔更高,可以招为女婿。
但是看在乌拉和月氏王眼中,却震撼这支军卒的战斗力。
草原人和中原人的战争,很多时候,就是败在这种变幻莫测的军阵之中,而不是双方骑兵的单独对决。
在体力上,草原人吃肉饮奶,不管是体力还是马术弓箭的娴熟,都远在大秦军卒之上。
但是在军阵的排布,军卒的军机上,生性散漫的草原人,却比不上任何一个帝国军卒。
但是这种战阵之术,却是他们无法学习和复制的,草原人战时为兵,牧时为民,自己养活一大家子人,根本就没法子向中原一样,以一国之力供养这些耗费巨大的骑兵。
虽然羡慕嫉妒恨,也只能唏嘘长叹。
尉聊虽然在查看军伍,但是却将注意力放在了乌拉和月氏王身上,异族在帝国之中,总是引人注目的。他扭头四顾,却没见到王离,心中虽然奇怪,但却没问。
蒙氏和王氏虽然有王翦和蒙武缔结了友谊同进退,但是,随着王离继承了王翦武成候的爵位,这种暗无声息的战争已经开始。
所以,他更关心的却是王离的心态,他曾经是蒙恬的副将,骤然成了国之侯爷,统领的也是王翦留下的百战穿甲兵。
这种矛盾如果不能调和,将成为蒙氏和王氏内斗的导火索。
而王贲打算淡出军伍,远离庙堂,归隐于美原,也是不想看到蒙氏和王氏的争斗。从而影响国家的运术。
他心中暗自钦佩王翦的明智,但也暗叹,这种时候,王贲归隐田园不是其时。
而真正能够左右王贲的,似乎只有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在战场上缔结深厚情谊的太子了。
李斯看的很专注,从这支军伍的一招一式,一举一动以及阵法的配合,攻防之间的默契,完全可以推断出这支军伍一旦上了战场,发挥出的战斗力。
他是国之宰相,所考虑的绝非是一场战役的胜利,更多的是国力的消耗和民生的疾苦。
帝国付出这样多,如果只是一场没有丰厚战果的战争,还不如养兵息战。
将闾给他指天画图,描绘出草原上蕴藏的丰厚物资,但直到现在,帝国似乎只是收养了数十万草原牧族修建长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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