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妖孽 第2589章

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赵平。”嬴政正色的看着他:“这也是朕要对你叮嘱的一句话,今日所见不得外传,将是你心中永远的秘密,明白吗?”

“明白。”赵平哭叫道。

说话间,将闾用一只玉盘,捧来两张用好印的圣旨。

嬴政仔细看了一边,点点头,将闾将其放在御案之上,先将一道明诏卷成一管,塞进了公输仇精致的铜管之中。

想要打开这道诏书,必须先解开六道甲子锁,强行破解,只能让里面的诏书烧毁。

很快,将闾将两封诏书密封完成,赵高捧来一只精美的铜匣,将闾将诏书放置其中。

赵高有捧来一叠羊皮纸,让赵平用印,这才将铜匣奉给赵平。

“将军打算何日会岭南。”

“扈从两位上将军灵柩回咸阳,微臣已经完成了岭南军的重托,打算明日一早就启程。”赵平双手捧着铜匣,含泪道。

嬴政点点头:“大丧之时,朕就不给将军钱行了,将军也不必见众臣。明日一早,就回岭南吧,等朕东巡,在和将军见面。”

“微臣辞别陛下,陛下珍重身体。”赵平起身再拜,连连叩首,泣不成声中额头已经显出血迹。

任凭将闾如何搀扶,赵平也不肯起身,八拜完毕,这才站起身来,向着将闾一拜:“太子珍重。”

捧着铜匣就冲出了御书房。

嬴政皇帝凝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头猛然一揪,一个踉跄几乎跌到。

“父皇。”将闾急忙扶住。

嬴政深深吸了口气:“你先回宫吧!明日在来见驾。”

“是。”将闾虽然不舍,但还是躬身一拜,转身走出御书房。

站在御书房外,将闾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凤台,这次回归,虽然早就通知了焱妃等人,但是,将闾的车驾依然在雁门直道上跋涉。

“太子,陛下让奴才送太子回宫。”赵高走出御书房,低声道。

太子东宫,随着主人不在几度中空,唯独这次,焱妃和麟儿留在府中。变得森严有序。

内宅里边,回廊曲户,通道幽深,各式房舍、道路复杂曲折,没有园中人引导,若有外人贸贸然地闯进来,在这重门叠户中转悠半天,也未必能找到正确的位置。

月殿之中,由于春寒,湿气过重,所以燃着一盘寿炭,让略显空旷的月殿变得暖意融融。

月殿中的陈设虽然简略,但是,所用之物,案几,橱柜,屏风,妆台全都是来自岭南的名贵紫檀。

造型古朴,简洁洗练,从骨子中透出一股贵重之气。

而博古架上,陈设的器皿无一不是世上珍品。

已经是旁晚十分,悬在殿顶的,五彩丝萝为罩宫灯,里面的夜明珠熠熠生辉。将整个月殿照射的名如白昼。

这些月神不喜的东西,但是焱妃却极为享用。

鸠占鹊巢也让她心中充满了得意。

焱妃斜卧在一张精致的软榻之上,妙曼的身段盖着五彩丝萝,一手托着香腮,长发好似一团黑黝黝的乌云。慵懒的窝着。

……

麟儿带着一群侍女,走了进来,手中玉盘上盛放着热气腾腾的燕窝粳米粥,器皿也是青翠的玉碗。

先将玉碗捧给焱妃,自己也端了一碗,在卧榻旁坐了:“太子的车驾已经进了函谷关,估计明日就要到了,这趟回来,应该可以多留在咸阳几日。”

焱妃轻声一叹:“找到月儿的行踪没有。”

麟儿摇摇头,蹙眉道:“她们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盘,出了在九原见了端木一面,就有失去了踪迹。”

焱妃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如果月儿跟随的是别人,她有百种手段将其逼出来,但是,月儿跟随的却是东皇。她不敢,也不能。派出多少高手,人家也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杀了。

“月儿还没有消息吗?”陡然,月殿外传来一个声音,焱妃身子一震,霍然抬头,就见将闾笑吟吟的站在门外。

“太子。”焱妃和麟儿都惊喜的叫起来,还是麟儿身手敏捷,身形一闪之间,已经钻入将闾怀中,将他楼的紧紧的,好像要将自己塞进他血肉中去。

自从将闾的车驾走出雁门,焱妃就派出大量密探,汇报将闾的行踪,按照估计,最早明晚才能回到咸阳,却没想到,他自己竟然轻车简从的回来了。

第0491章 上了战场都是战士

将闾的回归给了二女一个惊喜,但是心思灵慧的焱妃,却感觉到了一丝沉重。

他本身就是主持北疆防务的主帅,如果不是有什么非回不可的原因,是不能轻易脱离战场的。

给王翦和蒙武送葬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理由,而最重要的是,还在咸阳四处游说的东胡世子乌拉。

当初乌拉上书庙堂,乞求将辽东北地交还给东胡,皇帝为了免于北疆边军腹背受敌,答应只要东胡找到确凿的证据,就将辽东,辽西归还于东胡。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满朝文武却罕见的形成了统一的意见,决不能将帝国已经占据的辽东辽西归还,所以东胡世子四处碰壁。

但是陛下金口一开,这件事却愁煞人了。

相比于麟儿,焱妃更加了解将闾的秉性,他就是一个属貔貅的,只吃不拉的主儿,更别说当年的辽东辽西,就是他攻打代郡的时候,顺势拿下的,现在那里已经成了帝国的牧马场。

南阳几十万军卒的战马,一半来自和东胡的贸易,一半却是来自于武阳马场。

可一旦拒绝东胡所求,就有可能让征讨狼族的大军,陷入被东胡和狼族围攻的险境。

尤其是,帝国以王侯之礼,安葬王翦和蒙武,也会造成军心浮动。给了狼族可趁之机。

而东郡虽然有吕雉操持,花影也尽心尽力,但是,烈山堂和蚩尤堂依然暗潮浮动,张良远走岭南,朱家失去了踪迹,一场更大的阴谋在中原腹地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