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将闾并没有忘记,这只狼骑先锋之后,还有冒顿的大股骑兵,死磕的代价就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狼骑也同样发现了将闾的图谋,开始变得疯狂起来,佯攻变成了狂攻,试图阻止圆阵的形成。
双方已经形成了胶着状态,但是,突然一股五千狼骑,脱离了战队,直奔黑龙旗所在的山坡。
斩将夺旗,就可以让大秦兵卒没了指挥,让将飞骑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的狼骑,四处追杀逃兵。
恰似狼群围捕羊群一样,只有让领头羊失去了指挥能力,才能冲散阵营。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山坡之后,四千重甲铁骑已经在辅兵的帮助下,披甲,上马,然后慢吞吞的排列冲击阵型,举起手长达丈五的青铜战戟。
重甲骑兵,被周冠夫和钟离昧戏称为老爷兵,他们人娇贵,平常穿皮甲,战时穿重甲,还一人配置两匹七尺雄健的阴山胡马。行军之时,一匹马驮着将士,一匹马驮着战甲。
最让人腻歪的是,他们自己穿不上重达八十斤的青铜战甲,穿上战甲之后,自己也上不去马,所以,必须有辅兵帮助。
而且,一切行动都是慢吞吞的,因为冲击力太大,根本就勒不住战马,一旦乱了的话,就会形成自相踩踏,所以,他们披上重甲,骑上同样重甲在身的战马,还得由辅兵牵着战马,帮助他们排好阵型。
可以说,离开步兵和轻骑,他们就是被人宰割的对象,而且,虽然他们的战马比起虎贲飞骑高了一个等级,却没步卒跑的远,不能长途奔袭,否则,战马会累死,而且,一旦出现在战场,必须速战速决,不然,人和马全都会被累死。
不能上山道,下湿地,不能进沙漠,不能有任何的障碍……
但是他们吃的多,用的好,还有辅兵的服侍,就连战马都堪称宝马,如果不是驮着他们,绝对可以日行千里。
所有的骑兵部队,对他们是羡慕嫉妒恨,还有一丝鄙视,似乎他们只能给太子爷当依仗队伍,根本就上不了战场。这本身就是四千废物。
狼族先锋是左谷蠢王,眼见结成圆阵的重甲武卒根本就来不及救援山坡上的指挥将军,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将我部最后五千狼骑压上去。”
牛角号吹响,五千骑兵闻声而动,策动战马追上将要接近的五千狼骑,山呼海啸般的向着缓坡冲锋。
陡然,地面一阵颤动,黑压压一片,全身罩在重甲之中,就连战马也是身披重甲的钢铁怪物轰隆隆的俯冲而下。
箭矢飞刺,叮叮当当落在他们身上,只留下一道白印,然后稀里哗啦的掉落在地。
马上的骑兵就像是青铜铸成的怪物,练成一排恰似一堵青铜铁壁,随着黑龙旗向下一压,他们就目中无人的冲下缓坡,轻而易举的撕破了狼骑的冲锋阵型。
然后就一往无前的碾压而过,所过之处,一片肉泥。
丈五战戟,在狼骑还没冲到他们身前之时,就已经洞穿了狼骑的胸膛,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他们挑着,看着青铜洪流呼啸而过。
侥幸躲过去的狼骑,心有余悸的抬起头,第二批重甲骑兵又碾压而至,刚刚还庆幸自己没死的狼族,不得不迎接第二批死神。
徒劳无功的挥舞手中的弯刀,却连他们的战马都砍不到,一个个被挑在战戟之上,摇晃着身体,看着重甲战马将自己的坐骑踩到,碾压。
然后,自己的身体撞到身后来不及躲避的狼骑,自己和族人同时滚落地面,迎接他们的,还是包裹着重甲的马蹄。
第0352章 战争弃子
重甲骑兵就像是钢铁怪兽,轰隆隆的碾压而过,他们是不可能停下来肉搏的,那完全是自取死路。
一旦停下来,就从一个收割生命的死神变成人人都可以杀死他的废物。
纵马奔驰他们就是所向睥睨的杀神,除了严阵以待的重甲武卒之外,在也没人能够阻止他们的马蹄。
狼族飞骑,从来就没见过这种身披重甲的怪物,历代和中原各国作战,重甲骑兵从来就没出现在战场上过。
装备他们的盔甲,军械和军马,足以装备一支万人飞骑,中原各国也没财力装备这样一支烧钱的重甲骑兵。
没见过就不知道如何防御,本来想将大秦骑兵密集的阵型撕开一道口子,然后利用飞骑的优势穿插分割,各个击破。
结果,争先恐后一往无前的冲上去的狼骑,就变成了青铜战戟下的亡魂。
韩信看的心神震撼,兵书上记载着全身重甲的魏武卒,却从来就没记载过这种重甲骑军。
这一番冲杀,重甲骑兵强大的杀伤力,给狼族造成的损失比起刚才一战歼敌总和还多。
而且,狼骑已经被吓破了胆,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留下无数的战马在悲嘶。
“命令,周冠夫和钟离昧出击。”将闾沉声道。
韩信再次摇动黑龙旗,虎贲飞骑从山后潮涌而出,四处追杀逃散的狼骑。
战争在厮杀之中逐渐的结束,天色暗淡下来,鹰扬号唔唔吹响。
重甲骑兵早已收兵回营,半个时辰的战斗,战马和将士的体力早已丧失殆尽。
李贽也逐渐适应了战场的残酷,空气中的血腥味虽然让她想呕吐,但是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将闾让她依靠在自己怀中,一边轻拍她的脊背,一边递过酒囊:“喝口酒,漱漱嘴。”
李贽抿了一口美酒,噗的吐了出来,白了他一眼:“千金一壶的广寒光,竟然让我漱口。这不是糟践吗?”
将闾好笑道:“不让你跟随军队出战,你非得来,战场本来就是男儿称雄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家搀和什么。”
李贽轻叹一声:“我以为心理素质已经够硬,却没想到如此的不堪,让你看了笑话。”
“没有。真的没有。”将闾真诚称赞,指着重甲武卒和重甲骑兵,卸下重甲一个个趴在地上狂吐不止:“刚才,战场上的杀戮让他们忘记了一切,但一脱离战场,个个都是如此,比起他们你已经算是很强悍的了。”
“这四千重甲真的好恐怖。”李贽连喝几口广寒光,心神总算镇定下来。
“是啊,上将军,末将一直将他们当成了废物。”韩信也尴尬笑道。
将闾搂着李贽的小蛮腰,她现在还双,腿发软,站不稳身体,笑道:“重甲铁骑,在中原战场上只出现过一次,随后就被父皇留在了咸阳,成为震殿军团。”
“是那一次战役。”韩信追问道。
“是在郢陈,三千重甲为箭,两万玄甲为翼,从楚军四十万军阵中犁出一条血路,冲破项燕五万重甲武卒,逼的项燕自杀身亡。”将闾笑道:“当年项燕,在郢陈战场,指挥四十万楚军布下了层层军阵,先锋阵,大阵,前阵,后阵,东西拐子马阵,据后阵,殿后阵。
一座座各有功用的战阵,就像是一座座精密的杀人机器,配合的无比精妙,大秦步卒一旦陷入进去,顷刻之间就会被他们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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