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田赐微微摇头:“不是,是另外一个人亲口告诉我的。”
田言轻哼一声:“你在桑海,也见过太子出行,旌旗招展随行之兵将足有万人,这样一位帝国太子,出现在东郡早已人尽皆知了,但是你可曾看到他的扈从军团。”
田赐一呆,帝国太子乃是皇帝之下的第一人,天潢贵胄身份尊贵到了极点,这样的人岂肯冒着生命危险出现在农家。
田言叹息一声:“都说胜七脑筋不灵光,阿赐你的脑子也好不到那儿去。江湖,并不是剑术绝顶就可以横行的,处处诡诈,你也不想想,他们造出这种谣言就是为了离间田氏四堂,一旦形成的联盟土崩瓦解,那就任凭朱家宰割了。
田氏四堂之所以形成这种局面,就是因为我和二叔有了默契,将来不管是谁坐上侠魁之位,都不会向对方下手,这也是保护桑海田家的一种手段。
之所以将神农堂和四岳堂的产业拱手让给吕雉,那是因为将来田氏宗族可以从中取得莫大的好处。
吕雉有泗水郡郡守萧何庇护,她的商队在帝国畅通无阻,一旦整合了隶属于神农堂的船帮,就可以获得巨大的利润。
而朱家任由吕雉吞并神农堂产业却视而不见,那也是他故意为之,换句话说,他真实的目的就是让吕雉了解神农堂真正实力,从而改变初衷和他合作,一旦让他们达成共识,那还有我们田氏四堂生存的余地吗?”
田言一连串的质问,让田赐瞠目结舌,他从来就没想过,农家六堂的争斗竟然曲折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他也开始对朱家狐疑起来,这个矮穷矬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阿赐,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返回桑海田家,一个是留在我身边听用。”田言凤眼含威,冷冷的看着他。
田赐不假思索道:“农家行事既然这样严峻,我怎么可以返回桑海,还是留下保护姐姐。”
田言微微点头:“既然你打算留下,就答应我两件事。”
“姐姐请说。”
“第一,不要质疑我给父亲报仇的决心,第二,不管我和谁合作你都不能质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执行命令,如果做不到这两点,那你还是返回桑海好了,至少还可以活下去。”
“姐姐!”田赐叫道。
“答应还是不答应。”田言怒道:“我不能让桑海田家连一丝血脉都不留下。”
田赐点点头:“我答应!”
“守大门去。”田言轻哼一声:“如果让我发现你乱走,我马上将你遣送回桑海。”
田赐有点委屈,但还是转身大步而去。
灵堂之上雅雀无声,田言在田猛棺椁之前盈盈下拜:“父亲,我也不知道让阿赐卷进来是对还是错,但是女儿也真的没有办法,为了找出杀害父亲的真凶,女儿需要帮手。”
田赐微微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跪在棺椁之前的田言,纤细的身体是那样的孤单,落寞,哭声是那样的悲切。
身体渐渐隐入落满积雪的树林,再也不见一丝踪迹。
梅花寒如雪却是故人来。
虽然田赐被誉为农家第一高手,但是将闾还真没将他放在眼里,天下修为境界高过他的一只手掌就可以数的过来。
将闾从烈山堂后山潜入,连一只蛇鼠都没惊动,无情境界真气内敛他就像是一片树叶。
刚刚潜入院落之中,却见田言端着一盆水,哗的一声泼了出来。
她青布包住秀发,衣袖半挽,赤着两截藕也似的玉臂,天气尚寒,因为沾水久了冻得通红,难得见她布衣钗裙的模样,倒是别具韵味。
她眼圈红肿,好像哭了许久,陡然见到将闾似乎吃了一惊,紧张的向外张望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极快的闪身回到闺房中。
将闾连忙追了进去。田言躲进房间,见将闾紧追而至,这下真的急了。
她在害怕什么,将闾更加的好奇,想也不想的就走了过去,谁知道田言又羞又气,将铜盆往案几上一方,转身挡住他的视线,低声娇嗔道:“你追我做什么。”
将闾无辜的看着她:“你躲什么,难道盆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第0690章 田言告白
田言俏脸飞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啐道:“你还一国之太子,怎么什么事都这样好奇!”
她脸色羞红的将铜盆放在身后,在案几一旁坐下,双腿蜷起,双手抱膝,下巴搭在膝盖上,瞅着将闾道:“你不知道田赐来了么,这种时候怎么还来见我。”
将闾注意到她穿了一身白色衣裙,那是为父亲戴孝穿的,双腿一蜷,裤子绷起,笔直的双,腿后边是仿若圆规画就的极美的半圆。
将闾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目光扫过青铜盆,发现里面是一条雪白的肚兜,这才醒悟她为什么见到自己神色这样慌张。
这些东西都是女人家见不得人之物,难怪田言象踩了猫尾巴似的逃回来,赶情是要急着把东西收起来。
将闾好像没看到,自顾在案几一旁坐下,沉吟道:“我知道田赐来了,所以才急于见你一面。”
田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撇嘴道:“你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他都没发现,农家第一高手在太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将闾嘿嘿一笑:“让他在修炼几年,我还真不敢小瞧他,不过现在……”
田言眼珠溜溜一转,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道:“你见过他了。”
“只是稍微的试探了一下。”将闾笑道:“不过,他把我当成了一片树叶,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田言白了他一眼:“他自然比不上太子,不过,在农家也算是一等高手了。”
将闾苦笑:“还闹,他来的这样突然,难道你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田言见他这样关心自己,心中比喝了蜜还甜,刚想将和田赐的对话说给他听,忽然心中一动,这个坏蛋在醉梦楼左拥右抱,却没想到自己在烈山堂受的这般委屈,他今日肯为自已着急,显见也并非无情,倒也不枉自已把一颗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我不如……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似笑非笑地看了将闾一眼,“我激他一激,若是能让他开窍那是最好,唉!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一介女儿身,倒要千方百计、委曲求全地来求他。”
田言幽怨地瞥了将闾一眼,幽幽地道:“嗯!我又能怎么样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一个女儿家,即便在聪明,也不能永远执掌烈山堂,早晚还的将手中的权利转交给阿赐,毕竟他才是田氏宗族的嫡系长子。”
将闾见她盈泪欲滴,不由沉声道:“烈山堂算什么,以阿言的智慧只要肯放下农家,可以掌管更大的权利。”
田言本想用自己的处境引起他惜香怜玉之心,不料他竟然劝说自己放弃农家,黯然道:“即便是在聪明,也不过是一个女子,难道能在庙堂之上当官坐宰。给父亲报了仇,然后找一个心仪的男人嫁了,我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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