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而且,盖聂用的是木剑,木剑无锋,而父亲却是被一剑封喉,那是快的不可思议的一剑,才能让伤口平整光滑。
卫庄用的鲨齿,鲨齿杀人留下的伤口狰狞可怖。
而已父亲的谨慎,即便是和纵横相见,也不会毫无防备,让他们二人靠近身边。
唯一的解释就是,下手杀害父亲的人,是父亲最亲近的人,也是毫无戒心的人,所以才能一击必杀。
而这个人的目的,恐怕也是侠魁之位。
父亲不死,田氏宗族的人就永远不能上位,但这个人是谁呢!叔叔田虎,共工堂田仲,还是隗伟堂田蜜。
只有这几个人,才有刺杀父亲的理由。
找出真凶给父亲报仇,田言微微抬头,看向了白布上的四个大字,地泽之灵:“父亲,你在地之灵不灭,帮助女儿找出凶手。”
白布随风晃动,发出猎猎的声响。
四岳堂,富丽堂皇的大厅,却只摆放了一个巨大的桌案。
司徒万里身前的黄金堆积如山,刘季却只剩下了一锭黄金,朱家站在桌案之上,一连串叹息,让人心烦意燥。
司徒万里好像没有听到,一只手按住色盅,就像是一只爪子按住老鼠的猫:“你还赌不赌。”
“四岳堂日进万金,还会看上我这一锭金子。”刘季苦涩道,今天的运气真的不错,好像好事全都跑到司徒万里那边去了。
“古人有云,赌场无父子。”司徒万里笑的高深莫测:“沙场也有一句话,除恶务尽。”
“好像我就是恶人一样。”刘季无奈的瞪着他:“不要忘了,我也是农家弟子。”
“进了四岳堂,不管是谁我都会赶尽杀绝,除非你不赌。”司徒万里笑道:“你究竟还赌不赌。”
“老弟,我都愁成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情赌钱。”朱家忍不住道。
“赌博的最大乐趣,就是在没有移开色盅之前,谁也不知道开出的是大还是小。”刘季笑道:“或许这一把我就可以翻盘,将输出去的金子全部赢回来,或者还有四岳堂。”
“你的口气很大,却不知道有没有这样大的运气。”司徒万里看着刘季下了注,开始晃动色盅,四枚色子在色盅里面急速旋转,发出悦耳的交响曲。扭头看着朱家:“自从你进入四岳堂,已经叹息了七七四十九声。”
“老弟,我是真的愁啊!”朱家再次一声叹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指使纵横两位杀了田猛的是我,而那个时候,纵横刚刚离开神农堂,我现在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啊!”
“说不明白就别说。”刘季眼珠子盯着色盅:“反正农家为了侠魁之位,也要争个你死我活,田猛死了只要找到荧惑星核,你就是农家的老大。”
“咳咳咳。”朱家一连串的咳嗦:“可这是千古奇冤啊!”
“想要被人冤枉也得有被冤枉的资格,而老大你正是有这个资格,所以,你就不用在唉声叹气了。”刘季怪笑一声,盯着司徒万里:“你究竟是开还是不开。”
“你就不怕这最后一锭金子也变成我的。”司徒万里奇怪的问道。
“赌场如战场,即便明知必输,我也得看个结果。”刘季意味深长的道。
第二百二十三刘季逼宫
“啪”的一声,司徒万里将色盅按在桌案上,阴沉道:“你就不怕开出的结果是让你一无所有。”
“怕,但是我既然下了注,就得知道结果。”刘季嘴角都有点哆嗦:“不管是输还是赢,既然赌博就要有视死如归的勇气。”
“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朱家叹息一声:“既然这样,这个色盅我来开吧!”屈指一弹,色盅应声翻飞。
“一,二,四,小。”司徒万里嘿嘿一笑:“老弟,你的运气不错,又输了。”
“是啊,今天的运气都跑到你那边去了。”刘季盯着对面小山般的万两黄金:“你还赌不赌。”
“你还有赌资吗!”司徒万里奇怪道。
“我想和你赌个大的,就怕你不敢。”刘季阴笑道。
“来者是客,即便是你赌一座金山,我也奉陪。”司徒万里大笑道:“但是,我要先验看赌资,免得输了你赔不起。”
“我的赌资早就放在你口袋里了。”刘季冷笑道:“大秦三个通缉要犯,逍遥子悬赏十万两,张良悬赏十万两,还有一个大铁锤悬赏五万两,一共二十五万两。”
司徒万里豁然变色,目光阴沉的瞪着刘季:“老弟,你这是不上道啊!”
“刚才都说了,既然是赌博,就要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刘季无所谓道:“就看你赌不赌。”
“赌又如何,不赌又如何。”司徒万里强行忍住一口恶气,狞声道。
“赌,就给我二十五万两的赌资,不赌,我就去官府告发,反正赏金也是二十五万两。”刘季笑道。
“你就不怕走不出四岳堂。”司徒万里狠声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各有各的玩法。”刘季贼笑道:“没有完全的准备,我敢来这儿吗!”
“你这样等于背叛农家。”司徒万里凝重起来。
“老婆本都没了,活着无趣味。”刘季双手一拍:“而且,四岳堂收留大秦叛逆,也是给农家招灾引祸,万一事发,倒霉的可不仅仅是四岳堂还有整个农家。在农家没有完蛋之前,我还可以弄到二十五万两黄金潇洒一下。”
司徒万里扭头看向朱家:“老哥,你是来问罪的。”
朱家叹息一声:“老弟啊,不是老哥说你,这样做欠妥啊!现在农家为了侠魁之位,已经四分五裂,在得罪大秦官府,老哥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司徒万里脸色骤变,好半响才道:“你不是刚从烈山堂回来吗!”
朱家摇头叹息:“田言号称农家第一智者,岂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劝服的,而老弟在这边玩火,更是让我心神不安啊!”
“张良和我是故人,落难到此,我不得不收留。”司徒万里言不由心的道:“而且,我也没让他们加入四岳堂,随时可以离开农家。”
刘季笑嘻嘻道:“当年刘季也曾经在泗水亭当一个小吏,熟读大秦律法,收留叛逆要和罪犯同等,株连九族。”
“农家之大,难道就容不下一个故人。”司徒万里强行忍住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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