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涟衣狠狠的咬住樱唇,苦思脱身之计,但纵然有千般的手段,这种情景之下也半点施展不出来。
但是涟衣不动,将闾更是不敢动,在这种情况下,男人不管有什么举动,都逃脱不了占便宜的嫌疑,虽然对涟衣有点好感,但将闾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家里养着一群母老虎,可没她的生存之地,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当场,期盼涟衣赶紧自己起身。
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全都希望对方首先有所行动,但这样一来,场面更加的尴尬。
不动的结果就是这样僵持,心神全都集中在肌肤接触的地方。
就在这时,空中陡然响起一声怒喝,一条人影从雕梁中急速跃下,一口长剑寒光闪闪,笔直的刺向将闾的咽喉。
将闾吃了一惊,不假思索的住涟衣的小蛮腰,随手一甩就将她放在了身后,刺客剑势一转,飒然一声,又向着将闾的脖子急刺而来。
涟衣在醉梦楼完全处在花影的保护之下,那里见过这种场面,而且身手远远的跟不上将闾。眼看着一柄长剑裹着森寒的煞气,刹那之间就撕裂空间出现在将闾面前。
涟衣心中一片冰寒,将闾右手还搂着自急的小蛮腰,急切之间腾不出手来。
突然之间,将闾的左手在案几上重重一拍,那茶盏陡然跳了起来,清澈的茶水唰的一下就迎了出去,堪堪迎上那柄长剑的剑尖。
茶水在空中扬起一道虹般的弧线,白玉做的茶盏跟那剑尖撞在一起。
“啪”的一声被剑尖上蕴藏的真气震得粉碎,仿佛溅起了一片的白沫,但是剑势好不停息,穿越白沫恰似一道穿过云层的闪电。
“好快的一剑。”就是将闾也吓了一跳,不假思索的一脚踢出,正踢在案几之上。
案几不大却极为沉重,上面的玉壶茶盏碎裂一地,但是案几却翻飞的向着剑尖砸去,雷声隐隐,这一脚将闾机会用尽了全力。
“刺啦”剑尖势如破竹的传统了案几,但杀手的气势先被茶水化解,在被案几一撞,那种一剑封喉的杀机终于消减,攻势为止一挫。
刹那之间,就给了将闾反击的机会,右手搂紧涟衣的身体,左手抓住了案几碎裂之后的桌腿,迅雷不及掩耳的向着刺客的面孔甩了过去。
刺客一剑斩在了桌腿之上,身体也停顿下来,涟衣这才看清楚了他的模样,这刺客一身青衣,虽然脸上带了面罩,就连头顶也包裹起来,但是他的身段不想是一个男人。
刺客一剑劈开疾飞而至的桌腿,一震手腕,抖出三朵炫目的剑花,只听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刹那之间也不知道刺出了多少剑。
第0127章 护花使者
将闾一手抱住涟衣,浑身荡漾着一层金光,防止剑气刺杀这个柔弱的女孩子。而左拳或反或沉,仿佛一面盾牌,将刺客瞬息之间刺出的无数剑影全部挡住。
涟衣被将闾夹在肋下,一双美眸惊恐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刺客。刺目的剑光下,那身影竟然如此的熟悉,让她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刺客的剑光有意的避开涟衣,将闾也不敢冒险,花影和涟衣是瓦解农家阴谋的关键,只要能让她们真心的合作,就可以让潜伏在大秦即便不为自己所用,也会有所顾忌。
但这样一来,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在带上涟衣这个累赘,将闾依然落了下风。
刺客的剑光却越来越快,如同惊雷骇电掠过狭小的空间,将闾带着涟衣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游鱼,总是在间不容发的刹那躲开利剑的刺杀。就连出声的空隙都没有。
转眼之间,二人已经斗了几十个回合。
涟衣紧闭着樱唇,心中在仔细盘算刺客的来意,但跟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将闾在这里遭遇了刺杀,会不会迁怒于醉梦楼。
这次应颜路的邀请,姐妹二人带着醉梦楼的舞姬来到这里,如果将闾狂怒之下,自己这些姐妹就再也走不出小圣贤庄了。两行泪珠儿悄然滑落,心中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将闾也是奇怪的很,江湖上从来就没听说过这种境界的剑客,虽然比起纵横的剑术略有不如,但是轻灵飘逸却远在二人之上。
这样的剑客,自己竟然没有耳闻,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剑气如白虹贯日,一往无前,拳风气吞万里如虎,狂猛霸道。
将闾不在乎真气的消耗,但是剑客已经额头见汗,气息也不稳起来,在这样下去,恐怕今天就留在这里了。
见势不妙,刺客突然沉声怒喝,手中长剑发出夺目的亮光,悍然当头劈落。
将闾嘴角带着冷笑,左拳爆射出一道气刃,反撩而上。
“铛”的一声,气刃重重的砸在了剑身之上,剑身急颤,刺客翻身而起被巨大的力量砸落窗外。
将闾陡然色变:“不好。”急追到窗外,刺客几个起落之间,已经落在寒梅的树梢之上。回头看了将闾一眼,轻哼一声,双脚用力,身体腾空而起。
这番战斗说来话长,但时间仅仅是一瞬,守护在楼下的罗网密探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刺客从容远遁。
小楼之外,就是茂密的山林,将闾摇头苦笑:“好深的心机。”
涟衣被他夹在肋下,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额头之上全是晶莹的冷汗,纯碎是吓得。
眼见将闾没事,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远处,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比起刚才更加的尴尬。
将闾的右手穿过自己的小腹,紧紧的按在了肚脐上。心中又羞又臊,低声道:“太子,你还不赶紧放我下来。”
将闾散去身上的金光,这才轻轻的将涟衣放在软榻上,担心的问道:“你怎么样。”
涟衣脸色惨白,只觉得这辈子从来就没离死亡这样近过,长长的吸了口气:“我没事,太子没有受伤吧!”
将闾也是心有余悸,方才的一切,说来繁复,但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反应极快,恐怕也有惨死当场的危险,想起那一剑之威,一颗心怦怦乱跳,额头的冷汗也止不住地淌下来。扭头看向涟衣:“你们姐妹得罪过什么人。”
涟衣还沉浸在刚才的危险之中,显得惊魂未定,好半响才恢复过来,美眸看向他:“太子为什么这样问。”
将闾苦笑道:“我来这里,纯属偶然,刺客绝对不会知道我的行踪,反而涟衣姑娘一直呆在这座小楼,不出意料之外,这个刺客应该是为了姑娘而来。”
涟衣微微一呆,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意:“我们姐妹一向与人为善,从来就不和人结仇,怎么可能是为了我而来。”
将闾冷哼一声:“涟衣姑娘莫不是将我当成了傻子,你们姐妹做的事,得罪的可是农家六堂,六堂高手,那个不是杀之后快。”
涟衣蹙眉沉思片刻,断然道:“这个刺客不是为了我们姐妹。反而是针对太子。”
“姑娘为什么这样推断。”将闾的眸光扫过小楼,陡然一愣,花狸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迹。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争风吃醋,不至于吧!本太子就是长得很英俊,也没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吧!”
“你的脸皮真厚。”就是心中胆怯,涟衣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将闾摇头道:“我的脸皮并不厚,如果不是针对姑娘的刺客,就应该是姑娘的护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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