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盖聂踩在巨阙剑身之上,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岳,巨阙神剑倒飞而回,盖聂的木剑已经化成一道黄光,急刺胜七的咽喉。
这头野兽皮糙肉厚,只有咽喉才是他致命弱点。
盖聂也清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胜七绝对不会放自己走,但是今天墨家已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打下去实在没什么意义。
盖聂不怕月神,同样是筑基八层的高手,以死相拼不管怎么样都有一线生机,但是却腻歪少司命,莫名的感觉到那根木鞭足以置自己于死地。
太子爷啊,你总不能让英雄流泪又流血吧!
巨阙剑身陡然翻转,踩在上面的盖聂脑袋朝下向着地面砸去。盖聂身化剑光,迅疾的脱离剑身。
“盖聂休走。”胜七一脸铁青,双眸满蕴怒炎和杀意,扛着巨阙剑,须发戟张,大踏步追来。
黑剑士胜七,代表的便是杀戮和强大,怎么可能让昔日的仇敌这样逃脱,每一个强敌都是一颗绊脚石,虽然会被绊倒,但总有一天会跨过,把绊脚石踏在脚下,只要挑战更多的强者,只要……更强!
只要不死,便有无尽的可能!
他浑身肌肉蠕动,青筋暴起,舌绽春雷,一声怒喝,所有的气力潜能尽皆提起,爆发,一步踏碎地面,挟涛天怒气,无边杀意,再次将巨阙掷出。
呜!
尖锐的厉啸响彻夜空,被胜七全力掷出的巨阙剑洞穿层层空气,卷起气浪狂风,碎叶沙石,如同陨星冲荡,向盖聂激射而去。
巨阙剑破空,撕裂大气,带起尖锐呼啸,远远传扬。
这么大的声势,剑圣想逃都挺难。
转过身,寒风扑面,吹动白衣黑发,正见一柄黑红相间的巨剑激射而来,剑尖在眼中急速放大。
盖聂很想告诉他,你不是疯虎,而是疯狗,偷牛的都跑了,拔桩的还打架,这不是撑的吗?
但是这声势骇人的一剑,转身逃跑的后果就是被他一剑砸死,无形的剑气脱离巨阙剑身,盖聂轻哼一声,木剑轻轻的摇摆,动作轻柔看似随意,但却凝聚了他毕生的修为和苦苦熬练出来的剑意。
“长虹贯日。”身剑合一,剑气如虹,让开巨阙疾飞而至的无形剑气,木剑翻转之间和巨阙沉重剑身硬接一记。
急速飞行的巨阙瞬间在空中停滞,木剑在一丝一丝的碎裂,但是沉重的巨阙被一把轻灵的木剑架住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来时声势浩大,凶猛不可一世,却被一把木剑此轻松突兀的停下,巨大的反差让人瞠目。
至少,胜七被这一幕激得又惊又怒,脸色变换,心潮起伏不定。
惊的是盖聂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接住了自己全力一记,而且用的还是一把木剑。剑圣吊炸天了吧!
胜七越想越怒,愤怒于自己的无能,同时,也对盖聂生出忌惮之心,勇往直前的心境有了一丝破绽。——这正面交锋的一击,已然将之前自欺欺人,所寻找的种种借口全部粉碎,由不得他不面对现实。
胜七单拳紧握,指甲深深插入皮肉,血丝溢出,浑身青筋暴起,双目怒瞪剑圣盖聂,却被其威抛所慑,竟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第0213章 两个美男子
附近的昆虫鸟兽被胜七散发出的强大杀气所摄,不是远走就是蛰伏,再也不敢出声。
胜七巍峨不动,两只眼睛凶光四射,酝酿更加凄厉的一击。
盖聂也不敢转身就走,将背部留给这头野兽无疑是最危险的。
两人互相对峙,仅凭气势交锋,一时间,万赖俱寂,林中一片平静。
片刻后,马蹄踏地,兵甲碰撞,齐步跑动,命令呵斥……各种嘈杂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慢慢接近。
是桑海驻军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巡查?
盖聂心中一动,眼眸中精光闪烁,手中木剑指向胜七,而后脚步一踏,踩碎地面,飞身跃起,如同一只白色大鸟拔地掠空,迅速向着朱雀追去。
“别想逃!”
气势牵引之下,胜七终于动了。踏出一步,而后气血上涌,借着这一步强行将心中对盖聂生出的一丝畏惧斩灭,大喝一声,声如炸雷,双臂挥舞,脚下连踩,在地面踏出一连串深深足印,巨阙神剑化成一道长虹,急袭盖聂的脊背。
但是已经抢到一线先机的盖聂,速度比破空而至的渊虹还快,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消失在夜空。
不管桑海如何巨变,金色的朝阳一如既往的升起,金灿灿的阳光昭示这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海水起落金光万道。
阴与阳,黑与白的对接就是在这黎明前得一瞬间、一缕缕脚步声,一声声吆喝声一如既往的在街道两侧响起,挑着担子的樵夫,被这钱物的货郎,推着车把的小贩,朴实的民众从来不关心脚下土地的姓氏,他们在意的只是今天一天的生计。
简单,淳朴,知足,这便是民。
饱学,多智,从而思变,这便是士族。
不论乱世还是治世,这些淳朴的民众,都之是各安天命,日出而作日落西,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日子。
而这些饱学的士子们。在治世之时思升迁,乱世则是思变。
张良静静的看着这四周简单的民众,眸光闪烁不定,他很明白,这些才是天下的基石,这些才是所谓复兴的希望、修皇陵,修水利,修驰道,一桩桩一件件,民众只会认为君王不仁,而劳民伤财,却不会有反叛之心,百姓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还有一口反吃,他们就会继续着他们平淡的生活。
同样的,百姓的力量却又是巨大的,只要有人引导,那么在这些原本平凡的人民手中,就可以铸就出一片新天地。
如果说皇陵乃是私欲,那驰道而同天下,水利而倡农业,这便是天下为公。
百姓们无学而不知,但张良岂是无知之人?
饱学而多智才是张良,但他依旧想把这样一个庞大帝国从基石开始缓缓的推翻,仇恨的力量不可谓不强,执念的力量不可谓不大。
韩国覆亡是张良心中永远的痛!父母,兄弟姐妹全都死于非命,只留下自己一人,这种自小而生的仇恨,已经变成了他一生的执念。
两个同样来自韩国,同样俊美的男人,却站在海边相顾无言。
白凤从来就不在土地上落足,身体轻灵的站在海边的栏杆之上,看着在朝阳中金碧辉煌的蜃船。
“多年未见,你还好吗!”张良微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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