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雲巅丨冰尘大大
破败的道观，天空有云朵飘荡。
老道人的声音响起，让段德毛骨悚然，面前的老道人完全避过了他的灵觉，最让段德脊背发寒的是面前的人道出了两个让仙岛的人都惊讶的词语。
“你是谁？！”
段德下意识的询问。
“苍天苏家的人么……”
相比较段德的惊讶，李凡显得格外的平静，眼眸深邃，轻声言语。
老不死听着李凡的话语，脸色一怔。
能知晓李凡这个称呼的，只有一个存在，苍天苏家，亦或者说这个词正是出自苍天之口。
“人间几度沧海桑田，万古幽幽，世人尽知七色天，却不知天外还有天。”
老道人摇头道出这样的一句感叹。
“天外天，你说的是四象天么。”
老不死出声，混浊眼眸变得明亮，本是佝偻的身躯也在这一刻变得挺直。
面对老不死的话语。
老道人脸上的笑容不变，抬头看向云端，一道缓慢的声音从他的口中道出。
“上苍十一天，无高下分，四象位四方，七色居中，世人尽知七色，却鲜少知晓四象，四象天，分东皇天，南帝天，西祖天，北尊天，意金木水火。”
在他言语的一刹那，清风吹拂。
这片山峰的天空猛然飘来一朵乌云，遮拢了这片晴空，然而很快在他言束的一刻，清风再次吹动，一缕缕光彩再次照亮了乾坤。
随着他的言语，本是败落的山峰，有妙音绽放，一只只灵禽飞鸟在天穹盘旋，翩翩起舞，像是雨过天晴的彩虹美景。
“你是来自四象天哪里。”
李凡屹立在峰巅，他白衣着身，俊美丰神，行走天地若是一尊帝，却又出尘若仙。
老道人听着李凡话音，他将看云端的目光收回。
“东皇天，一个一身空空的老道士。”
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无忧无虑，仿佛闲云野鹤，让人不能将他与一尊仙帝联合到一起。
这个老道人乃是一尊仙帝！
“空空，你是空空仙帝！”
老不死眼眸炽光大盛，神色有着愕然，也有惊讶。
“你不是死了么，洪荒时代前期你的尸骸被挖掘出来，上个诸天时代的人物。”
闻言，老道士也是露出惊讶。
他诧异的看着老不死，来回的扫视，仿佛在审视。
两个老头就这样在原地有点大眼瞪小眼的意味，显得很滑稽，然而却让人笑不出来，因为这两个人的身份都足以让岁月都逆乱。
“看走眼了，原来是你……也是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我有幸被天垂帘，所以活了下来。”
老道士轻语，轻松的道出这一句话。
一个被天救下的仙帝！
“天到底是什么。”
段德下意识的询问，他听到了太多关于天的信息，却根本不了解，虚无缥缈的天是什么。
原本段德并不觉得老道人会回答。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老道人回答了他的话，音声缓慢而平静。
“天就是天，超越芸芸众生，也在寻找超脱，真正的超脱，他们就在尘世中，也在虚无缥缈的神话内，等到特定的时候他们都会出现，说是生灵也好，不是也罢，超脱三界六道。”
“那是什么？！”
段德被他说得晕乎乎。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些时候你已经见到天也有可能，他们无处不在。”
老道人眼眸闪烁，笑呵呵的看着段德。
“龙宝宝在上，我感觉你很像大神棍。”
龙宝宝对着老道人虚空挥舞小爪子，奶声奶气嘀咕道，这个老道人真的满嘴的鬼话啊，每一个字能听懂。
“空空，道空，法空，一切皆空，说的话也有可能是空谈。”
老不死已然恢复平静。
他背负双手，不在看老道人，反而看向了道观周围，似乎在看着其他东西。
见状，老道人微微一笑。
旋即他看向了李凡，眼瞳中有着一种意外也有一种审视。
“李尊为何不语，难道你没有疑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