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祈耳喵
“你在做什么，阿尔托莉雅？”
周奕伸手握住了圣枪，银灰色的光芒在他手中盛开。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伦戈米尼亚德……你的枪不错。”
然而手持圣枪的黑骑士却顾不上在意这种挑衅之举了。
因为更大的困惑让她的认知都错乱了。
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见过或者认识这个人。但他不光是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的马和枪，而且她在对方的身上，察觉到了更加熟悉的气息……
“——为什么，你能够使用阿瓦隆？”
阿尔托莉雅的攻击迟疑了：“你是……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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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永不封闭的一人王国
“你果然不是狮子王。”
周奕见阿尔托莉雅问出这话，便不禁笑出了声：“她不会问出这种话。”
虽然同样手持圣枪，同样是狂猎之王，同样的冷酷无情。但是她们在根本上是不同的。
他那比干涸的鲜血更加昏红的瞳孔中，流转着奇异的银灰色光芒。
在短暂的复刻过后，他立刻理解了这个从者的本质。
她并没有经历狮子王事件。而是在卡姆兰之丘亲自夺回了圣枪，回归了大地的天之英灵。
和周奕与梅林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在过去的岁月里，她作为王扩张势力后，没有将圣剑作为主武器，而是使用了圣枪统治了不列颠。
换言之，她是平行世界的阿尔托莉雅。
这倒不是不能理解。
从者的本质，是境界记录带——记载于人类史上的英灵的具现化。也可以理解为留名于人类史上的英灵的假身、复制体。正常情况下，就算魔术师拥有何等超凡的能力，也无法与秘藏于他们身上的神秘相提并论。
那可以说是最高级的使魔。莫说平行世界的同一人，即使是并不真正存在，而只是某种概念的集合体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会出现的。
没有了圣剑带来的成长停止，她顺利的成长到了和王的身份相符的肉体年龄。而在完全转变为“圣枪的女神”之前，她以自己的意志停止了转化，选择了作为风暴之王的自己。
因为使用圣枪而成为了接近神灵的存在，但因为使用时间只有十年左右，所以她的精神和常人并没有太大变化。
虽然比持有圣剑的骑士王要变得冷酷、狂暴得多，但她并没有失去人性。
尽管声称自己不是骑士王，但她仍然还是那个理想而天真的女孩子啊……
周奕有些怀念的摇了摇头。
“虽然不是说马上，但我一定会让这座岛成为一个好国家。绝对不会输给传说中的理想乡——”
他直视着阿尔托莉雅，模仿着那种轻快的语气说着她曾经对梅林说过的话：“你还记得那话吧，亚瑟？”
“我——”
狂猎之王犹豫了。
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想必她现在的瞳孔会因为受惊而紧缩吧。
那灼热的圣枪仍然没有移去。明明她自己也知道，这一枪永远也无法击中这个讨厌的家伙，但她仍是固执的不愿停止自己的攻击。
“人们对你所抱有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名誉、也算不上是荣光，而是诅咒——你根本什么也没得到。”
周奕的话音一转，声音变得低沉了下来：“现在，你终于能理解这话了吧？”
“……没错，梅林。你所说的话，我已经深刻的理解了。”
她那带有隆隆回音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比起被人崇拜，被憎恨、厌恶才是英雄的本分。我要用这把枪来做什么，现在的我应该可以理解了。”
话是这么说。但那如飓风般冷酷的声音之中，并不含有多少憎恨。
“——然而，那已经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只是武器而已，我只是风暴而已……我已经不是亚瑟王了，我不是那个会沉溺于梦境中的小女孩。”
说到这里，她终于收回了自己的长枪，勒马停在了周奕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现在有新的义务在身。等我完成了Master交给我的任务，我再来和你叙旧，梅林。”
“你的任务是什么？可以说说吗？”
周奕挑了挑眉头，仍然没有纠正阿尔托莉雅的称呼错误，只是开口向她问道。
而阿尔托莉雅也毫不避讳，直接说道：“我要击溃魔眼搜集列车……梅林，你是我的敌人吗？”
“是的。”
周奕平和的微笑着，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承认了下来：“不过，你还记得那句话就好。”
“……？”
“你说过的吧？要把国家建设成理想乡什么的……但真正的理想乡（A valon）究竟是什么样子……你好奇吗，亚瑟？”
周奕轻声说着，他周围的景象微弱的波动着。
在他身外五米之外，那混杂着雷霆的风暴仍然在大地上肆虐着。树木化为焦炭，大地崩裂，暴雨如浪般反复蹂躏。
然而，周奕身边的空气，却骤然和缓了下来，脱离了狂猎之王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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