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难道是知道了她其实不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而是充话费送的？
“于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苏白此时也买不起游戏机，电视也懒得开，坐在茶几对面，和少女面对面，她始终低垂着脑袋，视线就没怎么看他。
“没发生什么。”回答的很是有气无力，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我不高兴，我不想说，快来哄我’的潜台词，明明满脸都写着有事，但偏偏又不肯说明白。
苏白很烦恼，这个年龄段的女孩都这样，他托着腮帮：“真的没发生什么？那你为什么满脸生无可恋，仿佛被暗恋了三年的女孩子给甩了，还是被对方从裙下掏出了什么东西甩了一脸。”
“……你就是这么安慰人的？”琪亚娜有了点反应，却是对他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举了个例子嘛，这种普通的经历，相信大家读初中的时候都会……”苏白摊手表示这很正常。
“这种普通的经历只有在伪娘遍地的世界才有吧！”琪亚娜声音提高了几度：“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常识。”
“大半夜不睡觉，跑去找个墙角蹲着，搞不懂还以为是徘徊在新宿街头的神待少女……你居然也说我没常识？”苏白挑了挑眉毛：“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什么叫做常识，譬如解释解释你这几把枪是哪来的。”
“玩具而已，又不是偷来的。”琪亚娜继续嘴硬中。
苏白面无表情的对着空荡荡的阳台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子弹飞驰出去，下方有街坊邻居传来惊呼‘谁在发超电磁炮！’，他啪的一巴掌将双枪拍在桌子上：“你管这叫做玩具？一枪崩死普通崩坏兽都绰绰有余，你是不是进了圣芙蕾雅学园里偷了什么东西？”
琪亚娜听到这个名字更是生气，她意识到苏白始终没能把她和另一个琪亚娜分清楚，明明她们根本不一样。
她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才没有，那什么破学院，我根本没听过！我也根本不是你认识的那个……”
她说了一半，又突然停了下来。
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火，真是幼稚……像个小孩子似的，明明心底都清楚，对陌生人愤怒有什么意义，其实走在这座城市里，距离这么近，发生这类事也根本在所难免。
“算了……”女孩拉起自己的兜帽，将头发和面容遮住：“我走了。”
“行，我送你回去。”苏白跟着起身：“也顺带可以跟姬子解释两句，你可以少挨两句骂。”
“我……”女孩哑然，她可不打算回到学生宿舍去：“我不需要你送我。”
苏白打量了她两眼，了然道：“我懂了，你不打算回去，还打算在外面夜游是吧，再找个墙角蹲下去，然后等待某个刮了胡子做着想要捡到JK回家的恶心大叔靠近，之后……”
“你说的这个大叔，是不是你自己？”琪亚娜流露出嫌恶的表情：“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也是，挺恶心人嗷。”苏白道：“不想回去也可以理解，毕竟谁都有叛逆期，我曾经也有青春期……”
“这类长辈的训话模式已经不流行了，不要以为用自曝黑历史的口吻来编造一些故事，我就会当真。”琪亚娜面无表情：“这个时代的任何一名十七岁女孩都不可能有这么天真了，如果有，绝对是装作听话的乖宝宝，或者表里不一的绿茶婊。”
“你说的这个绿茶婊，是不是你自己？”苏白用同样的话反呛回去。
“……哼！”琪亚娜别扭的歪着脑袋：“我不需要谁安慰我或者劝我，经常会有的事，已经习惯了。”
“嗷，原来如此，我懂了。”苏白领悟了：“要给你买点苏菲牌，或者准备点姜糖水什么的么？”
“去死啊！”她抄起沙发上的枕头就砸了过来。
苏白避开能砸断鼻梁骨的抛射枕头，抚了抚脸上的滑稽面具，仔细打量着琪亚娜。
她又抱住了膝盖，兜帽遮掩下的柔顺银发披在肩头背后，月光下的少女有着令人砰然心动的魅力。
仔细观察，她的确和往日里的呆萌刺头不太一样，这性格要文静贤惠一些，但闹起别扭来也失了往日里的直爽，少了点没心没肺，也多了几分忧郁愁容。
却也是……有点相似。
面具下，他微笑着说：“有点像。”
“像？”琪亚娜问：“什么像？”
“不是说长相，你的样貌继承了塞西莉亚的容貌，自然相似。”苏白手搭在膝盖上：“我说的是气质，这时候给人的感觉，会给人有些相似，但也有着点点不同吧。”
“是吗？”琪亚娜摸了摸脸颊：“我会比较像别人吗？母亲，还是父……齐格飞？她和他都不是这样的性格，应该要更加的……耀眼一些。”
“耀眼？某种意义上是挺耀眼的，当着崩坏意志的面撒狗粮啊。”苏白啧啧称奇：“是个人都看不下去了，虽说恩爱不是不能理解，但也得看场合啊……我说你像，并不是说像女武神，而是说你的表情偶尔会像一个女孩，有点孤独，又有点偏执，还有点可爱的顽固。”
琪亚娜奇怪的问：“谁？”
“她叫西琳，你应该并不认识。”苏白说：“当然，其实也一点都不像，外貌也好，性格也好，只是偶尔会认为，你忧郁滴落的表情会有些相似，也可能是我睹物思故了吧。”
“……空之律者？”琪亚娜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名字：“你说的是十几年的律者的名字？”
“律者是律者，西琳是西琳。”苏白想了想，旋即摇头：“我也没纠正你错误的打算，就当是这么回事吧，天命编造的历史或许相较于残酷的真实，反而更适合写进历史范本里，虽说我不喜欢这种做法，但奥托的掩盖某种意义上也帮了一定的忙。”
“你似乎知道很多关于过去的事。”琪亚娜蹙起眉头：“你难道也参与过第二次崩坏大战？”
苏白笑了：“很好奇？但我不会告诉你，你也不必要知道太多，作为女武神你还并不合格，等你稍微长大一些，心智成熟了，胸怀开放了，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好女人时，我就告诉你只有大人才能知道的某些秘密。”
“你刚刚是不是很下流的拿我寻开心了，说着双关词汇以为我听不出来吗？”琪亚娜虚着眼睛。
“……你变聪明了啊。”苏白惊讶道：“这次居然反应过来了？”
“你这流氓教师！你教的什么书，育的什么人，居然对十几岁的花季纯情少女说这些！”
“哈？我说了但是我没解释，你为什么听得懂啊，有问题的难道只是我一个人而已？你不该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的问题吗？为什么十几岁的纯情少女会听得懂呢？”苏白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着我的表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在了吗？”
琪亚娜盯着那张滑稽面具，摇了摇头：“不，完全没有。”
“那我下次可以考虑换个表情包面具，可惜当初用的颜文字面具留给了天童乐了。”苏白靠在椅子上：“虽然我口嗨，虽然我吐槽，虽然我不正经，但我是个靠谱的成年男性，你也不需要担心我对你出手，因为我对女子高中生不感兴趣，我只对成熟的女仆小姐姐有想法。”
琪亚娜心中默默低语……丽塔小姐，你得注意了。
苏白继续说：“并且我已经结婚了，可能还不止一次，可能还跨越了种族，甚至跨越了生死。”
琪亚娜打断：“……重婚罪我能理解，跨越种族也可以理解，但生死是怎么跨越的？”
苏白想了想：“靠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