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星肥熊
他是怎么做到的?政哥的心中忽然泛起了这样的疑问。
啪,一摞竹简被政哥摔在了案桌之上。
嬴子弋忽地惊醒了,懵懵懂懂中,抬起了头,机械式的再拜了下来。
“父王洪福齐天,万年,万年,万万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政哥的心中如此想到。
“嬴子弋,你可知罪么?”政哥威严的声音响起,让嬴子弋的一下就清醒了。
“儿臣知罪!”
嬴子弋的坦白的态度实在是让政哥有些意外,这不是这小子以往的风格啊!
“说说看,你有何罪?”
“儿臣不知。”
“既然不知,为何说你有罪?”
“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你是在说寡人无道,强加罪名于你么?”
“儿臣不敢。”嬴子弋再度诚惶诚恐的跪拜了下来。请罪的样子一气呵成,动作流畅,让人感觉他是不是以前练过。
“你在南阳做的好事啊!”嬴政说道。
“多谢父王夸奖,平息昌平君之乱,实在是仰仗父王之功,大秦将士用命。儿臣只有些微薄的功劳。”
“……!”
嬴子弋在南阳对昌平君下黑手的事情政哥不是不知道,嬴子弋也知道政哥一定会知道。
可是昌平君罪名坐实,如今想翻案,就是秦王本人都做不到。所以嬴子弋是一点也不担心政哥会拿这件事情找他算账。
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嬴子弋可没有傻到主动向政哥招供的。
对于牛皮糖一样的嬴子弋,政哥是真的心有些累了。
“起来吧!”
“多谢父王!”嬴子弋站了起来,低着头,小模样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差一点都要掉泪了。
人生是戏,全靠演技。
“嬴子弋,你可是怨我将你从楚国的前线招了回来。”政哥可不相信就因为这种程度的打击,嬴子弋就能抹出泪来。不过他还是问道。
“儿臣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怨,对吧?”政哥一笑,说出了嬴子弋的心声。
“你那幽狱鬼骑的确不错,也让我见识到了新式骑军的威力。说句实话,我大秦军中,很少有能够与那三千骑相抗衡的不对。黄金火骑兵也许能够做到,可是供养一支黄金火骑兵的费用实在太高。所以寡人打算,依照你幽狱鬼骑的制式,新成立三支新军。”
“父王英明。”
“英明不英明的暂且放下,寡人想知道的是,你那幽狱鬼骑的战马似乎很是特殊,是从西面来的的么?”
“是的!父王,是儿臣从经过五车城的商队手上收购的。”
“西面,是什么样子的?”
对于后世的丝绸之路,河西走廊,西域。眼下的大秦之中,没有多少人了解。
大秦之中的各阶官员,更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繁荣富饶的关东六国,放在了凶悍的饿狼横行的北方草原,放在南方烟瘴毒疫肆虐的蛮荒之地。而没有人,将自己的目光,放在那看似人烟稀少的戈壁沙漠。
“儿臣有一手下,他的先祖曾在西面一个巨大的帝国王的手下当过官员。对于西面很是了解,如果父王想知道,儿臣可以将他召回咸阳。”
“帝国?”听到了嬴子弋的话,政哥的声音徒然高了起来,“是怎样的帝国?”
“地域辽阔不下眼下大秦,甚至犹有过之。那个帝国人口众多,军力强盛,在那个王的兵锋之下,无数强大的对手都倒了下来。然而那个帝国仅仅十数载便亡了。那个称雄一世的王壮年而薨世。他死后,娇妻弱子,根本无法掌管局势。他那庞大的帝国被他三个将领瓜分了。其中一个国家,就在我大秦的西面,至今仍然存在。”
听闻此言,政哥的心中却是有些唏嘘。“储嗣!储嗣!的确是个大问题。无论看似多么强大的国家,如果没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崩灭也只是在片刻之间。”
面对这样的政哥,嬴子弋到是一时不敢说话了。
政哥再度将目光看向了嬴子弋,“你在五车城所作所为,寡人都看在眼里。以前因为兵力关系,寡人暂时没有精力西顾。可是因为你在楚国的杰出表现,本是漫长的战事数月而决。楚军还没有与寡人之军对战就已经溃败。寡人此刻能够给你二十万人马!”
“二十万人马!”嬴子弋吃惊了,政哥还真是大手笔啊!这是要将河西走廊,西域三十六国彻底篱一遍的节奏啊!
“一年,寡人最多只能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寡人要彻底荡平关东六国。而这一年之中,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自己了。”
嬴子弋还以为政哥是要彻底开阔西土呢!原来只是在战事闲暇之际,下了一手闲棋。
“儿臣遵命!”
不管怎么说,嬴子弋的心中还是很兴奋的。开拓河西走廊,沟通丝绸之路,所带来的巨大利润绝不不是眼下的政哥能够想到的。
“还有一件事情!殿外的那个赵佗,凭借五千守城之军,便能歼灭罗网,更是将昌平君逼的无路可走。也是一个人才,从今天以后,他就从南阳调拨,归你手下听令吧!”
“儿臣谢父王。只是儿臣斗胆还想要向父王求一件东西。”
“什么?”
“罗网!”
昔日这件让列国侠士闻之色变的凶器就毁在嬴子弋手上,如今嬴子弋又向自己求这件凶器,政哥是倍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