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埃托尼乌斯眨了眨眼睛,一副你在说些什么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副官。
“大人,卡美洛已经被那些叛逆攻下了。”
副官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你说什么!”埃托尼乌斯一把窜住了副官的衣领,面容胀红且狰狞
副官用略显惊恐的神色看着他,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
过了片刻,埃托尼乌斯颓然的松开了手,用一种火焰燃尽后的语气,声音酸涩的问道
“告诉我......全部的经过。”
副官从地上爬起,,惶恐的甚至有些口吃的开始讲述斥候带回来的情报
没人会知道,那些不列颠蛮族居然会选择大雪纷飞的时候突然攻城。
这样的方法固然出其不意,但更大的可能依旧是葬送自己的部队。
攻城是个苦力活儿,也是个非常磨时间的事情,守城方与攻城方之间的优势对比,毫无疑问是守城方更强——甚至攻克城池后打出1换三的比例都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攻城非常忌讳的就是天气环境因素的影响——霜雪天进军本就是犯了行军大忌,而冒着大雪攻城这种事情,就连俄罗斯毛子都干不出来。
冒着大雪攻城,哪怕拿下了那基本上也一定是残胜。
然而现实狠狠的甩了所有人脸上一记耳光。
前后不到三个小时,他们就拿下了卡美洛的城门。
——天知道那些不列颠蛮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是城中有内鬼存在,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总而言之,卡美洛已经被那些不列颠蛮人打下来了,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埃托尼乌斯仅剩的选择,似乎就只有退回罗马了。
随着卡美洛三城被攻克,通向康沃尔郡的道路畅通无阻——而康沃尔郡之后的几座城市几乎都没有抵御的战略价值,对于那些蛮子而言,就是掉在面前的肥肉,一张嘴就能吃下去。
甚至从战略意义上考量,占据卡美洛三城的不列颠人完全能依此为天险,阻挡罗马人对于失地的收复。
即便是罗马人在康沃尔郡的城市建造理念之初也是以一个交通运转站来建造的,康沃尔郡的路修得非常好——然而在防护战略上......
听完副官诚惶诚恐的描述,埃托尼乌斯的肥脸不住的抽搐着——从他起伏的胸膛上来看,他努力与让自己的脑袋尽量保持冷静,不会被那惊慌与愤怒彻底冲垮理智。
他已经输了。
无论如何,罗马人扎在不列颠半岛上所有的钉子被拔出来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摆在埃托尼乌斯面前的就只有两条道路。
要么,与那些不列颠蛮族背水一战,争取那渺茫的胜机,或者英勇的战死于沙场之上。
要么......带领剩下的六万不列颠军团退回罗马,退到七丘之后,以自己的军团为筹码看看能否让帝后网开一面放自己一条生路。
这两条路......每一条活下来的几率都很低。
相比起对于帝后节操的信任程度,埃托尼乌斯觉得还是自己的军团战神附体打垮那些蛮子的几率比较高些。
但......埃托尼乌斯还有当年的勇气嘛?他还保有着当年与克劳狄乌斯一起远征不列颠的勇气嘛?
没有了
酒气财色是一把无形的软刀子,能将一位曾经勇冠三军的将军变成一个大腹便便的无能贵族——二十年的时间,不仅掏空了他的身体,还将他的锐气也一并磨光了。
埃托尼乌斯微微的咬紧牙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自己的副官问道
“派往罗马的信使......”
副官沉默的摇了摇头,得到的答案让埃托尼乌斯也颓然的坐在地上,低着头。
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已经向罗马派去了无数次信使——但直到现在,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一封回信都没有接到。
不仅如此,罗马那里也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默——从年初开始,从埃托尼乌斯远征威尔士开始,他就没接到过任何罗马方面的消息......
造成这种情况的答案一般来说只有两个。
要么,是敌军截获了他派出的全部信使,导致罗马方面不知道不列颠的叛乱,而自己派去求援的信使也都没有回来。
不过这样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且不论这些不列颠蛮族如何饶了大半个不列颠岛跑到他们背后去截获信使,单就是海路上的通道就几乎不存在被截获的可能性。
这些不列颠蛮子的航海技术比那些维京海盗还要糟糕,埃托尼乌斯宁可相信是几只鲸鱼撞翻了自己的船也不相信是这帮不列颠蛮人做的。
况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信使们具体的路线图。
而第二个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扣下这些信息不发。
会是谁呢?
埃托尼乌斯的脑海中出现了几个名字,无一例外都是在政治方面与他互相攻讦的敌人。
——但很快,他也将这个可能性否定了。
就自己的那几个政敌,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扣押这么重要的信息——殖民地叛变虽然算不上多么稀奇的事情,但作为威胁罗马统治的大事,就算是元老院也绝不敢隐而不发,敢作这种大死的人,一旦被捅出来那真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那是实实在在的叛国大罪。
埃托尼乌斯用他的肥手使劲的挠着仅剩三根毛的脑袋,这莽撞的动作终于让他彻底失去了自己脑袋上仅剩的绿地。
但他这个时候已经无暇顾及这样无聊的事情了。
罗马那边...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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