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愿汝等在天堂得享安宁。”
老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低声道
“阿门。”
一个和倒在地上的战士们穿着一样的男子走到老人身后,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总主教大人,已经确定将这些异教徒都清理出去了。”
老人站起身来,回过头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用无比平淡的语气说道
“切萨雷,去带着剩下的战士们将这些主英勇的战士好好埋葬吧,他们是为了主的降临而与这些异教徒拼杀的。死后他们的灵魂会升入天国,而他们的肉身,就安然的归于大地吧。”
“是,总主教大人。”
那个叫切萨雷的战士抬起头来,注视着老人的双眸洋溢着不正常的狂热
老人提起步伐,离开了这阴暗而又血腥的小巷
他行至那些披着黑色亚麻布袍的牧师中间,开始继续向那些贫民宣扬主伟大的意志,讲述主的故事
他们向那些贫民分发圣餐,在胸口划着十字,以有别于拉丁文的语言轻声祷告着什么。
贫民们也开始学起他们的样子祷告
或许从一开始,这些贫民聚集的目的不过是这些传教士发放的食物罢了,但渐渐的次数多了,他们倾听故事与祷告,倾听那伟大的‘主’的意志,渐渐的,他们也开始了祷告。
他们开始在胸前挂着简陋的十字架。
最后他们披起那黑色亚麻布袍,加入传教士的行列。
信仰就宛若瘟疫一般,以递增的倍数向前发展着。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老人那带着慈爱与平淡的语气好似拥有魔力一般,引导着教士们与教众与他一同咏颂起马太的福音
他是总主教,天主的牧羊犬
身为宗教之长,他不穿戴华丽的长袍、精美的水晶冠或金丝制品,只穿戴着和贫民并无区别的亚麻布长裳,他曾只身一人从耶路撒冷跨越漫长的路途,行至着地上的蛾摩拉,为这里罪孽的羔羊清洗罪过,宣扬属于主的救赎。
他的先祖曾是那些贪婪的希伯来人,在先知摩西的带领下分红海而逃,行至那旷野,领会主的旨意。
他曾在庇斯加山顶,那片主应许与亚伯拉罕,以撒,雅各之地发下愿望,必将主的光辉撒播开来,以洗清先祖犯下的贪婪之罪。
于是他抛弃了姓名与财产,只身穿越茫茫大地,从耶路撒冷一路走到罗马,沿途撒播着主的光辉。
昔日乌黑的头发变的灰白
双手布满了皱纹
生命即将抵达终点
但只要主的光辉已经在这片罪恶的都市撒播开来,只要能将这偌大的罗马帝国变成主的地上牧羊场,他就满足了。
他深知会有多少的苦难在等待着他,就好像今天来刺杀的异教徒一样。
但他必将披荆斩棘,迎着主的考验向这些无知的羔羊撒播主的光辉和伟大!
“阿门。”
“阿门。”xN
肃穆而有秩序的祈祷之声,在这片混乱的贫民区回荡着
无数食不果腹的罗马人也低着头,向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主’做着无用的祈祷
宗教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那是精神上无形的鸦片,潜移默化的更改着人的意志,顺从与神,崇拜与神。
人们在这精神的旋涡中越陷越深,最后失却了自己的判断力,宛若行尸走肉一般,被传教士引导控制着。
——世间是主的草原,而众生皆是迷茫的羔羊,他们需要主的引导,需要主的救赎。
这就是所谓的信仰,以摧毁个体的自由意志来换取对一个集体意识的崇拜与顺从。
羔羊们无法得到主的指引,所以他们会在身为主的代行者的牧羊犬的引导下,为主而战。
老人用手蘸起碗中的一抹清水,洒在面前诚恳下跪的羔羊头顶。
愚蠢的羔羊,愚蠢的人
还有这隐藏疯狂的牧羊犬
宗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喜剧。
或许在这里不应该继续称呼这位总主教以老人了。
他在耶路撒冷时曾有姓名,但现在不重要了,他是总主教,牧羊犬之首
或者你可以称呼他为大 麻雀
但如若真的想要追寻他的姓名,那么便告之就是
在耶路撒冷时,他叫犹大(Judas)
以斯加略的圣人犹大 (Iscar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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