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后不带刀
这次有了准备,迪亚哥总算是没有被后坐力误伤。
但一双只擅长爬树和摘牛油果的脏手在枪法方面实在是没有天赋。
“啊!啊!”
打完了一梭子子弹后,匪徒依然没有毙命,而是张着大嘴满地翻滚不停哀嚎。
肩胛、臂膊、手腕、肚子、大腿。
迪亚哥枪枪命中对方身体,但每一枪都不致命。
“你个下贱婊子养的杂种,开枪都不会……滚去你吗肚子里……”
匪徒绝望了,各种墨西莉卡国骂混杂着英语张口就来,就希望这小子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咔擦,咔擦,咔擦。”
迪亚哥头上血管暴胀,而手枪中已经没有子弹,扣动扳机只有机械空转的咔擦声。
他像将死的老牛般喘着粗气,良久后才停止扣动扳机的机械动作,丢魂落魄向前挪步。
荒土地面上都是鲜血,痛苦的匪徒如蚯蚓般乱动,迪亚哥颤抖着握起地上的匕首。
“对,就这样,你一刀抹我脖子,把我杀了,快点!”
匪徒手把手教着小孩子要怎样杀了自己,要不是他的双臂实在没有力气,恨不能自己抹脖子自尽。
想他在米切肯州作威作福,什么时候被人像玻璃罩中的动物一般围观。
“啊!!”
迪亚哥会用刀,但杀人显然和割粮食切肉不同。
被尖刀来回穿刺,匪徒的叫骂声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
“呼哈,呼哈,呼哈……”
五分钟后迪亚哥停止了活塞样的捅插动作,满脸都是鲜血的向后退了几步,匪徒早在三分钟前就停止了叫骂。
看到迪亚哥的模样,村民们骇的齐齐向后一退,平日里逗乐的小屁孩原来还藏着如此凶残的一面。
大人都吓得心中狂跳,平日里和迪亚哥玩乐的同龄孩子更不用说,个个捂着眼睛躲在大人身后。
在他们眼中此刻的迪亚哥比匪徒更加恐怖,匪徒只是存在于口耳相传的‘传说’,迪亚哥杀人却是在眼前切实发生。
“呼哈。”
死死的握着匕首小刀,迪亚哥擦了擦左脸颊上的鲜血。
左眼被鲜血糊得睁不开,唯一睁开的右眼死死睁大,像是要重新认识这方世界。
“布兰度……”
随着迪亚哥跌跌撞撞的走来,人群中才终于有村民小心的出声呼喊迪亚哥的姓氏。
“我,我复仇了吗。”
荒地上的匪徒尸体让人不忍直视,尤其是一张脸,完全变成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怪物东西。
不过匪徒杀起人来的手段只会比这更加残忍,被盯上的目标最终会变成散发着肉香的物体,然后再由快递员投递到受害者的家中。
“复仇了,你已经复仇了。”有大人壮着胆子对迪亚哥喊道。
“阿门。”
不管再小的村子也有牧师,当然牧师并不是专业神学院出身,他们平常可以是医生,也可以是小商人。
迪亚哥所生活的村子也有牧师,是一名七十多岁看起来就和蔼可亲的老人。
七十多岁的年龄在岛国并不少见,但在墨西莉卡农村可以说是高寿了。
理所当然的,这名长寿牧师也不是农场里终日劳作的工人,他名下有两三座种植园,都分给了几个儿子。
子孙中即有人留在当地,也有人早就移居到其他安全的城市,最让他自豪的二儿子更是已经全家移民到阿妹莉卡希望国。
“阿门。”牧师身上还穿着农场里的工作服,他这样老一辈的农场主戒不掉泥土的气息。
老人手握着十字架,看着高桥可怜的双眼中充斥着憧憬之情,宛如死宅粉看到爱抖露一样。
不过这种目光也正常,福音教发展了两千年到现在,几亿几十亿的粉丝,能亲眼见过天使的恐怕没有几个。
当然要刨除那些做梦、嗑药的臆想家。
“无所不能至高无上的天父主,诸天籍你口中的话而造,万象籍你口中的气而成,愿全地都敬畏你的圣名……”
为了维持自己威严的形象,高桥可怜没有开口说话,想开口说话也得先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叽里呱啦的卡斯蒂利亚语她是真的半点听不懂。
看着茫然的天使,老牧师自己也有些发懵。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听过这句话——我以卡斯蒂利亚语和上帝沟通,以意呆利语向女人调情,用髪语与绅士沟通,而用德语调教战马。
不是说好的‘卡斯蒂利亚语是与上帝沟通的语言’吗?为什么天使似乎听不懂卡斯蒂利亚语。
好在老人年轻的时候走过南闯过北,掌握的语言不光只有卡斯蒂利亚语,他又接着用生疏的、语法混乱的英语向高桥可怜表达敬意。
这又一次戳中了高桥可怜的盲点。
她的英语水平也就是岛国乡下高中生的级别,最多是岛国乡下优秀高中生,标准的哑巴英语,正经的阿妹莉卡英语腔调一说快了都听不懂,更别说是鸡肉卷风味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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