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火影重生日本东京 第1116章

作者:雨后不带刀

虽然东北六邦有着数量不少的本地黄种人,而且信仰中湿毒教比例并不大,但整个东北六邦最绝大多数的人口都被标记为表列种姓,也即是贱民的别称。

湿毒国本就是强行拗在一起的政治实体,立国宪法中也充斥着各种自相矛盾,一方面说着人人平等,废除贱民不可接触制,但另一方面在立国宪法与之后的几十次宪法修订中,又用法律条文明确国内存在着数量庞大的低等人口。

掩耳盗铃的是,在官方称呼中并不会直接称呼这群人口为贱民,而是沿用了不列吞殖民统治者的说法——表列种姓、表列部落。

像是梅加拉亚邦这样连湿毒教都不信仰的贱民,在非东北邦的湿毒人看来就更难以理解了,就像是外星人一般让人无法接受,比贱民都还要更加不能接触。

好在东北邦地形封闭,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外人来此,一群同样‘奇怪’的人相处起来便也觉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哗啦,啦。”

窗外的中大雨慢慢的变小,最后彻底成为了星星点点的毛毛细雨。

这一车上载着的大都是女性,只有少部分男性坐在车上,而且看脸色还有些不太正常。

等到大巴到站后,车上男性下了车方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世道对他们男性太压迫了!

和湿毒,或者说和全世界其他地方都不同,梅加拉亚邦有五分之一的人口生活在母系社会下,也即是女主外、男住内,女性拥有家中大权,婚后男性需要入住到女方家中,而最小的女儿拥有着最多的继承权,儿子则一无所有。

以至于整个梅加拉亚邦是湿毒性犯罪最少的地方邦,时不时的就会有男性在城中举行集会要求停止对男性的压迫,追求男女平等。

大巴继续向前,湿毒地方的道路的确是差的可以,尤其是东北六邦,湿毒中央政府根本没有多少心思向这个地方进行投资,对国内的宣传这东北六邦是六姐妹嫁妆,但现实执行起来完全是任由其自生自灭。

就算是梅加拉亚邦的首府西隆,看起来也极有一种废土荒城的感觉。

“教堂到了。”

掌着方向的公交车司机吆喝了一声,老破车吱呀停在了站牌处,一栋欧洲风情的圣主教堂便建立在城镇的小坡上。

“走了走了,别睡着了,去做礼拜。”

“哦,哦哦哦。”

从乡下而来的女性从大巴而下走向教堂,要是让其他湿毒教教徒看到这一幕肯定痛心疾首。

做什么礼拜,礼拜什么,难道大家不全都应该湿毒教?这些该死的异端!

不列吞统治者几百年统治下来圣主教在这片土地收效不大,而曾经的星月教统治者对这片土地的统治也是如此,星月教徒在南亚次大陆教徒并不多,统治者们的宗教同化收效甚慢,毕竟湿毒人的发明力和创造力几乎都点到了宗教上……

在没有强大武力的支持下,尼泊尔境内起源的佛教向东传播到了岛国,向西则于公元前便在琐罗亚斯德教的阻挡下小范围传播到了小亚细亚,在古典时期的传播力可以说比圣主教更甚。

而到了中世纪时期,蛰伏了不知多少年的湿毒教猛然崛起,在宗教理论上对佛教进行了二向箔似的降维打击。

什么吠檀多不二论,上梵、下梵,整个世界都是虚幻的,都是假的,你们的佛陀只是毗湿奴化身……

原本数量庞大的佛教徒在降维打击下迅速的融入了湿毒教,不过由于水土原因,湿毒教只在有种姓制度的南亚次大陆存在,星月教在进入南亚次大陆后反而激起了湿毒教的异化,衍生出了战狂的锡克教。

南亚次大陆本就是宗教博物馆,在全球化的超凡袭击下,本就不安稳的宗教进一步动荡起来。

看着不断进入教堂的信徒们,一名东南亚面孔的男子眼中充满着火热。

第865章 改变(三千字)

“圣主,请赐予我平静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给予我勇气去改变我能改变的,赐我智慧分辨这两者的区别。”

“阿门。”

“阿门。”

随着神甫合上典籍,教堂里响起了整齐划一的阿门声。

因为曾经殖民者留下的传统,教堂神甫一职由男性担任,精通英语和当地的土著语言。

在遍布湿毒教的土地上,响起的祷告阿门声有些突兀,东北六邦范围不大,但身处的方位宗教纷杂。

向西的湿毒腹地全部是湿毒教的天下,而南邻的水泽之国是星月教为主,向东的缅甸则是上座部佛教的佛教国家。

人种和宗教博物馆的称呼当之无愧,只是这又何尝不是在侧面表露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民族的孱弱。

只是聆听着神甫宣词的信众们没有发现,今天的神甫情况有点稍稍的不对劲,有些心不在焉,有些神游物外,宣讲祷告时只是强打起精神。

礼拜结束,信众三三两两站起结伴而出,教堂外的小雨已经彻底停止,坐着大巴车前来城镇当然不只是为了单纯的祷告,这些掌握着家中财政大权的卡西族女性还有着自己的任务,她们需要为家里采购盐这类的生活物资。

相比较于湿毒其他地区,梅加拉亚邦的人口密度并不高,全邦人口不过三百万,丰沛的降水让这里形成了原始森林和瀑布纵横的景观,可惜既没有开发成什么吸金的风景旅游胜地,也限制了种植业、人口的发展。

原始部落一样的情景在这片土地上仍能看到,好在现代社会的些许光辉也照进了茫茫森林中,即使没有做到每个村子都通上了电力,但至少——身上穿着的是不知从哪些国家运来的n手废弃衣物。

“吱呀。”

目送所有信众离开,神甫轻轻将教堂的大门关闭。

他继而又看着教堂内部,教堂内已经空无一人,按照过往的安排,现在应该是他打扫卫生的时候。

但神甫只是走到了侧门旁,愁眉苦结打开小门。

门外站着一名身材挺拔的三十岁左右男子,脸上蓄满的胡子遮挡了真实年纪。

“穆克,你又来了。”神甫侧身让穆克走进教堂中。

“连表列种姓都能来圣主的教堂,我又有什么不能来的呢。”说起表列种姓时,名叫穆克的男子语气中带着嘲讽。

是嘲讽却不是鄙视,语气中并没有对贱民的鄙夷。

“圣主面前人人平等,国王和乞丐的灵魂也是一般重量。”神甫说出了能让湿毒教祭司怒发冲冠的污秽言语。

换做在湿毒腹地乡村,如果贱民进入了湿毒教的寺庙,被恶狠狠的当众鞭打都是轻的,毕竟就像老鼠生活在阴沟,雄鹰飞翔在天空,人和人之间也理应遵循着这种自然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