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面
“如今尚可。”
牛五说道：“他选择了一个出身，学识，皆为不凡之人作为暗线。今年春闱之后，这新科状元怕是会被收入囊中。”
王书皱眉，继而摇了摇头道：“这不行，你让牛六去找一个学识一般，为人机敏狡诈，更兼贪婪狡猾之辈。想办法偷取春闱试题交给他……也不用给他安排任何任务。只要他凭借这试题成功取得功名，他就逃不出掌心。”
牛五一愣，继而点头道：“尊上所说，却是控制线人不二之法。”
王书又道：“其实这意义本就不大，明朝江山，风雨飘摇。朝堂之上，佞臣当道。其实，只要有足够的钱和力量，就算是当朝大员也可以轻易收买。何必劳心费神？相比之下，关外的动静如何？”
“尚不明确。”
王书道：“要加快步伐，时间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久。李自成那边可有接触？”
“有！”
牛五道：“据传回来的消息称，此人确实是豪气干云，侠肝义胆。”
王书笑了：“人心终究是会变得……人心变了，就什么都不一样了。找一个忠义之士，然后再找一个贪婪，但是外表厚道的人，让他们结成莫逆之交。稍微引导，制造一点小误会，让两个人相交成好友，并不困难。这件事情之后，在找两本武功秘籍，悄然送给那忠义之士，最后引导他加入李自成的军。贪婪之人获取消息，而我们用钱买消息。”
牛五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王书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乏了，就靠在了床头，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得你亲自去做。”
“请尊上吩咐。”
“华山。”王书说道：“交代完了我安排的事情之后，你就亲自上一趟华山。找一找穆人清，和他比划比划。但是不要取他性命，然后你帮我看着一个人。”
“谁？”
“袁承志。”
王书笑了笑道：“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一个练武奇才，看他为人，看他行事，把他的一切都告诉我。我要知道，他在华山上的每一个细节。”
“属下可以问吗？”
“问吧。”
“为什么对他如此关注？”
“因为啊……”王书笑道：“八年之后，他将出武林。到时候，武林之中，自然是有他一席之地。”
牛五听得莫名其妙，这八年之后的事情，尊上又是如何知道的？
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当下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明白什么啊……有些事情，就算是我自己都不明白，你又有什么好明白的？”
王书摇了摇头道：“不管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去吧……去做事。”
牛五点头，点头抬头之间，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床前。
此时天边的太阳还未降落西边，王书靠在床头上发了一会呆，然后摇了摇头。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是却不知道能不能行。
然而不管能不能行，这件事情他过去未曾尝试过，这一次，说不得却得做上一遭。说不定，会有奇效呢？
他翻开手掌，掌心纹路清晰可辨，只是这只小手看上去颇为稚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王书就好像是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发出了只有孩子才会发出的感叹。
……
入夜，夜色逐渐深沉。
王书已经在温仪的房间里，坐在桌前，独自喝茶。
温仪开始还能够保持自己的从容淡定，但是很快就已经开始着急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些坐立不安。
王书笑道：“每逢大事有静气。”
温仪一愣，扭头看向王书，惊讶的道：“你难道还学富五车不成？”
“那是自然。”王书笑道：“不信的话，我教你一首词吧。”
“这个时候？”
“正要这个时候。”
温仪撇了撇嘴道：“那好吧……”
王书确实算得上是学富五车，看的书数不胜数。随意的抽出一两段，就教了起来。
温仪一字一句的念着，心中逐渐的也放松了起来。
窗外月儿高悬，枝头鸦儿惊飞时，王书的目光也投到了窗外。
温仪尚未察觉，努力的记住王书所说的字句，王书却笑着拉过了她的手道：“开始了，我们看看去。”
走出门口，纵身上房。
黑夜之中，一片寂静。
温仪有点冷，骤然来到了屋外，环境自然严寒不少。王书如今的身体却还无法将其抱个满怀，索性拉过了她的一只手，内力源源不绝的渡入其体内，帮她暖身。
“来了吗？”
温仪问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