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进行时 第783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世界之外的规则

天草四郎时贞伸出双手，那仿佛是一个拥抱。围绕在大圣杯系统内侧魔力回路线，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开始变幻，向着他的双手聚集。

拥有着这样的力量，连接了大圣杯系统的本身。单单是尤格多米雷尼亚六十年来所积蓄的魔力，已经让他变得无敌了。

对于韦斯通魔眼下所展现的疑惑，天草四郎时贞高高抬起了头：“没错，我已经到达了！”

他舍弃了所有期待的美好，如之前那样注入在剑圣脑海里世界，大圣杯系统本身也曾经对他试图使用过让他屈服。之前是生前那些家人、同伴，乃至敌人，之后是把他的愿望完全的具象化出来，试图让他放弃。

旋转的世界、对立的愿望、彷徨的生命，这是当下世界的普遍现象。

对于完美世界的留恋，包括过去的亡灵试图让他报仇，勾动他心中的复仇之火……但是，他依旧跨越过来了。

当无视掉了那些以后，甚至他的愿望也不再是依靠圣杯本身，而是通过双手连接了圣杯的魔术回路，从而掌控大圣杯系统。

“我问圣杯，我的奇迹是否是错误的！我的愿望是否是异端，我们所信仰的一切，难道都要抛弃掉其他所有的一切不可？”天草四郎时贞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在韦斯通面前质问着。

他又自答道：“不对吧？为什么我们会拥有美丽的感觉，为什么热爱幸福、热爱和平。甚至那即使是第三者的东西，我们也依旧觉得如此美好。明明如此，为什么我们能够为毫无相干的人落泪、为什么我们感到痛心、为什么人类抱着彼此扶持的目的，有时候甚至会因为这一点做到超越自身的勇气，我们一直很珍惜把它保存至今，但那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你想说的是，就是为了你有一天到达这里吧？”韦斯通淡笑哼了一声。

“当然，因为这是大家都拥有的愿望。理所当然这是正确的，值得持有的愿望，是应当到达的地点。我只不过是顺着人们的企盼，在这里许下了愿望了。这里明明拥有实现那一切的愿望，大圣杯也应该听从人类的祈祷吧！”

“真是如此吗？我可不信。”韦斯通问。

天草四郎时贞掌控大圣杯系统吗？

不对。

如果能够解析出大圣杯的漏洞的话，他的魔眼一早就掌控了。

现今他所拥有的魔力，理解大圣杯系统的构造是完全可行的。但到现在，他也仅仅在解读魔力线，试图创造一个漏洞。

因为大圣杯系统根本就不存在漏洞，御三家创造这个的时候，肯定也是把这个当作是人类无法企及的完美作品来完成的，事实上它的出现，也的确是象征了‘人类不可企及的奇迹之物’这一点。

韦斯通也根本就没有从大圣杯系统上找到漏洞，他也不认为天草四郎时贞的宝具比他的‘解答者’魔眼对万物至理拥有更清晰的解答。

就算天草四郎时贞能够通过自己的宝具连接大圣杯的魔术基盘，也应当撬不开圣杯系统的关键程序。

这绝对是一个谎言！

“我所做的事情，就是迄今为止一直所做。那也是被你所舍弃的理念。即——人类的救济。”

“我对圣杯祈祷许下了这个愿望，圣杯回应了我的愿望，并且它为了这个职责也会真正的付出牺牲。”天草四郎时贞的激昂的说道。

这些话过于暧昧，但这不妨碍韦斯通的理解。

“你认为所谓的‘圣杯系统’理解了人类的悲剧，然后通过了你的许愿，认同了你？”

所以天草四郎时贞才会提前一步掌控大圣杯内侧世界的魔力线吗？

从电脑知识当中理解的话，那就是天草四郎时贞输入了正确的指令，然后弹出了一个黑框框控制台那么简单。

那个指令代表了‘拯救全人类’、而控制台即是程序通过的意思。

但是，圣杯系统可不具备‘拯救全人类’的指令，即使制作它的人是希望通过它来到达人类的和平，人类的进化，但说到底，它只是一个工具。

“工具是不存在思想、不存在主观上的认同或是反驳的情感的。”韦斯通摇了摇头说。

“所以这就是我提前你一步的原因。你的世界已经不存在希望了。但是活在你身边的人大多数都在怀抱着希望，为什么圣杯不会回应？剑圣你也清楚爱因兹贝伦担当制作圣杯核心需要人造人来担当炉心完成。换句话说，圣杯创造的过程即是需要人性的程序。冬之圣女不惜成为大圣杯炉心也要完成这个万能的许愿机，那些古老的人们创造这个的最终也是为了拯救人类……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圣杯不会因为理解我的愿望而回应我的愿望呢？”

“你也承认吧！能够到达内侧不受影响的人，这里都不是渴望单纯毁灭，或是创造的肤浅之辈。到达这里必须要坚韧的意志来抵抗那些过去道路上所重现的幻境，必须接受内心的拷问，进而得到真正的内心渴望，最终对圣杯许愿！”天草四郎时贞大声说道。

“如果它存在情感的话，早该回应我了。”韦斯通嗤笑一声。

在过往的记忆，发生在另外时间线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卫宫切嗣也曾与圣杯对话过杀死100人拯救1000人的想法，尽管那是小圣杯、或者是此时之恶的产物，但那样的事情的确是发生过的。

圣杯是不存在自身的意志的，它只能够通过试图许愿的人内心通过反馈进行考验。

虽然不清楚天草四郎时贞到底是怎么掌控了这些力量，但韦斯通暂且归纳为对方的宝具右臂·恶逆捕食(Right Hand Evil Eater)与左臂·天惠基盘(Left Hand Xanadu Matrix)的作用。

不过，这样的话……

他也能够判定对方是不存在真正掌握了大圣杯系统这一事实了。

只能够说，对方掌控了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但事实它的确曾回应过你，只是因为你并不存在‘愿望’而已，所以它选择了我。”

“可笑。”

“即使到现在，你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吗？你所跨越的，跨越过后的领域，我迟早也会到达。但是在那之前，还是请你死在这里吧！剑圣。”天草四郎时贞略带无奈的语气说。

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愿意成为对方的敌人。

明明彼此拥有感同身受的心，明明互相都能够理解彼此的真正意义，从对方的眼神，他也清楚对方必定跨越过‘对人类的理解’这一条人类存在的终极的命题。他们绝非常规人类的交际生活当中的理解。

以Caster的话语来形容，他们是超越了语言，心灵、信念、信仰上的伙伴。

本该是并肩行走在一条道路上的人，明明如此……为什么对方无法认同他的理念。

“终归你所谓的‘人类的救济’只是强迫别人的意志，按照你的理念在走而已。你只是厌倦了当下的世界，想要成为神！你不是圣人，依旧是遵从欲望本身的人类。”

天草四郎时贞听到这句话顿时皱眉，这宛若魔音一样否定他的理念。他的心中甚至升出了一丝悲哀。

对方在‘人类’这一命题上的道路选择上，得到答案不是救济，而是放弃。

“那就让你看看你所谓认为的‘可笑’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