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于规
深夜，何应求正在帮着众多来求医的鬼魂看病。这些鬼魂的问题都容易解决，就跟人类吃多了拉肚子或者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感冒那种等级一样。
也不是没有出过大问题，孕妇的鬼魂要生鬼婴，或者被厉鬼吞了半边身子这种大问题在何应求行医几十年来都有遇到过，但是都被他一一解决。
从他那一到午夜十二点的灵异诊所开门，就有着络绎不绝的鬼魂来请他看病就能看出来，何应求手底的医术绝对够硬，也受到鬼魂的信任。
“香火吃的过多，导致灵体内部堵塞。下次别看到香火就猛吃，多了一样有害。下一个！”
“你这连灵体都没法保证的样子，又在大中午出去溜达了？告诉过你多少次，死了变成鬼之后就不要在大太阳地下转悠，刚死没多久就把阴气都耗的差不多了。你呆在我这里三天，我去弄点香火帮你把灵体重聚好再说。”
·····
“咚！咚！咚！”
正当何应求帮一帮街坊鬼魂治疗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何应求看了看时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时候诊所也该关门了。尤其是外面呆着的家伙身上的气息是个对鬼魂这一类生命体十分不友好的时候。再留着鬼魂再这里估计明天他就有的忙了。
“好啦好啦，关门了。不想受伤的都给我从窗户出去。”不等何应求赶“人”，这段时间早就受够外面那个家伙身上气息苦头的众鬼魂早就开始跑了。
这还是墨陆仁这段时间因为“化灵聚阴珠”稍微平复一下阳气的缘故，不至于弄到周身成为鬼魂死地。现在只要不是和墨陆仁发生身体的碰触，那么基本不会对鬼魂有太大的伤害。
不过就算是这样，一众鬼魂也是不愿意和墨陆仁共处一室。虽然并不会有害，但谁也不想体会把自己放到大火上烤的感觉。
“进来。”小心的将那个灵体溃散的鬼魂放到法器中保护好之后，何应求才向门外等了一段时间的墨陆仁说道。
墨陆仁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几个法器。何应求稍微的扫了几眼，那些法器还算不错的样子就是上面的气息令他有点上心。
“这时候来我这里，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小家伙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何应求拿起一杯浓茶轻嘬，因为要常常熬夜给一群鬼魂看病的缘故，浓茶对于他来说是必须的消耗品，哪怕是以他的修为并不在乎熬夜的影响。
“那个小家伙没有乱说，的确有‘东西’在骚扰他姐姐。我把那个女鬼的怨气给清了，随便还拿到这些........求叔你帮我看看。”说罢墨陆仁将手里的几个法器放在桌子上。
何应求拿起几个法器细细查看，这些法器并不是什么好货色，对于他们来说是那种江湖手艺做的道具。属于那种拿到也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正查看着法器的何应求突然抬起头向墨陆仁问道：“你杀人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叙述句。表现了这个老医生绝对能肯定这几个法器主人的下场。
墨陆仁耸耸肩没有否认，虽然在来之前特意把上面的血迹和碎肉洗干净了，看来还是没能瞒过去。不过他也并没有隐瞒的打算，那时候清洗只不过是觉得拿着一堆沾满血迹和碎肉的东西上门十分不礼貌罢了。
何应求也没有问其余的事情，只是指着这几个法器道：“这些都不能用了，上面沾满了原主人的怨气怨念。有道行的不会看上，能看上的估计都是走魔道的。而那些江湖把式的，卖给他们是害了他们。把这些都毁了吧。”
“没用啊，亏我还打算用这些找你换些道具用。”墨陆仁抓起几个法器，看也不看手中火劲自起，几个看着有些邪意的法器在至阳烈焰下支撑不过两息便被化为灰烬。
“你还是和我说说怎么杀人了吧，过程详细点。让我去向警察举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拿点奖金。”
不出意料的何应求问起了墨陆仁杀人的事情，相信墨陆仁是一回事，但是事情的始末还是要过问一番，防止墨陆仁没有师门长辈的管着走上魔道。
“那个小家伙的姐姐碰到厉鬼不是意外，是有人操控厉鬼取了他姐姐的性命打算来炼鬼，估计他姐姐有着什么特殊体质吧。我花了两天时间找到那家伙的踪迹，捉到之后下手重了点。”
说是重了点，现实却是墨陆仁点了那个家伙的哑穴之后，活生生的把他打成碎肉，不然何应求也不会在那些个法器上感受到那么大的怨气断定墨陆仁杀人了。
“........你可以把他交给警方的。”短暂的沉默之后，何应求说道：“好歹也是条人命。”
墨陆仁回以一声嗤笑：“带个人上警察局说他驱使厉鬼杀人？求叔，我们就别给况警官添麻烦了。至于人命......恕我直言，人这个字宽松点来说只有那些能遵从道德以及法律的家伙才适合，严格点来说就只有外面那群朝九晚五辛苦混口饭吃的才算是人。显然那家伙完全不符合我对于人的界定范围。”
停顿一下之后，墨陆仁继续道：“而且，我也就只剩下几个月的命了。对那种明显该死的货色，难道我还要顾及他们的心情？别闹，我连自己的寿命都顾及不了。”
“........你生错了时代。”
何应求说出了不久前对于墨陆仁的评语，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不能说完全看透墨陆仁这个人。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墨陆仁自身为人处世的做法。
他不该出身在这个时代，他要是出生在古代，要么是一诺千金的仗义屠户，要么就是痛宰鞑虏的沙场将军。
没有继续讨论墨陆仁杀人的事情，以何应求的眼光来看，做出这种事的人的确该死。他年轻的时候干的事可不比墨陆仁来的差，只不过老了之后有些修身养性罢了。他担心的是墨陆仁会因为只剩下几个月寿命而入了魔道，在提点一番。
“你‘化灵聚阴珠’里面的阴气还差多少？”
“找遍香港那么多地方，才填了能撑一个月左右的阴气。剩下的我没办法了。”
在和平年代，想找厉鬼这种东西也算是难的。比不上尸横遍野的战乱年代，基本上能从战场诞生的都算是鬼王的大家伙。哪像和平年代，跑个一百公里都不一定有个怨鬼，更别说厉鬼。
“这样啊。”何应求仔细想了想，给了墨陆仁一个建议：“国内没多少，去国外看看怎么样？我这里正好有份委托顺便拜托你，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估计不到一星期就能完成。”
“去哪里？”
“去日本帮我保护一个人。”
啊，果然我的脸不欧，估计我FGO活动那张特别的呼符在池子最底下。
第162章.准备
“日本？”墨陆仁挑了挑眉毛，从何应求的嘴里说出的地名有点出乎意料，他还以为何应求会让他去英国找怪打。
“没错，前段时间我有个日本的朋友给我寄了一封信，说他家里人遇到了一些怪事。”何应求拿出一张信纸递给墨陆仁，信纸一摸上去十分平滑，看上去并不像是商店里买的廉价货。
墨陆仁一目十行的阅读着信纸上面的内容，前面大部分是和何应求叙旧，到最后面才隐晦的说明自己家里人似乎发生了一些怪事，希望他能过来看看。
“我说求叔，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你没给人留下手机号码吗？寄信这种事.......要是上面说的都是真的话，这封信寄到你这里之后，你朋友一家人估计都剩不下几个了。”墨陆仁没有急着和何应求讨论上面所写事情的真假，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何应求无奈的道：“我年轻的时候居无定所，满世界乱跑。能留下一个交流的方式已经不错了，那时候哪里有手机这种方便的玩意。”
的确，从何应求的年纪来看，他年轻的时候估计连大哥大都还没有流行。给别人留下的寄信的方式也是正常，说实话这封信能送到何应求的手上已经让墨陆仁惊讶的了。
“怎么样，接不接？香港你是找不到多少厉鬼了，内地那边斩龙脉之后就更别说了。现在也就只有日本那边能帮到你，毕竟人家那边可是号称‘八百万众神’。”
说到“八百万众神”的时候，何应求脸上满是嘲弄。从岛国那边的习俗来看，凡是有点灵性的东西基本都被他们当做神明来供奉膜拜。这种做法在天朝这边看来，简直是贻笑大方。
“.......这活我接了，不过求叔你这珠子应该不只是能吸取怨气吧？”短暂沉默权衡一番之后，墨陆仁答应了何应求的委托并询问起了“化灵聚阴珠”的功用。
“茅山弟子下山可不是专门找鬼物麻烦的。”
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墨陆仁已经知道答案了。茅山弟子下山是碰到有害人的都要找麻烦，其中必然包括妖类。既然这珠子是茅山弟子拿来废物回收的，那么能吸取的就远不止鬼物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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