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与V家之间的无限修罗场 第717章

作者:幻想乡之恋

但是,在逐渐接着砍柴声传来的地点时,永琳突然发现,原来除了砍柴声,那个方向还传来了其它声音。那是时不时出现,断断续续却激烈无比的咳嗽声。

咳嗽声?在第一次听见那咳嗽声时,永琳莫名呆了一下。

是错觉吗?为什么那咳嗽的声音格外让人觉得熟悉?

想到这,永琳不禁有些惊疑不定。而随着那份惊疑一起,一个念头出现在了永琳脑海。那念头何等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甚至让永琳有种立即回头,离开森林的冲动。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在下一定是多想了。

努力安抚着自己突然焦躁起来的心情,永琳按耐住高速飞往声音传来地点的冲动,动作变得更加小心了。

......

第四十一章:两个装傻的人

森林深处。

——“咳咳!”

捂着嘴咳嗽几声,然后无视掌心处的鲜血,再把嘴角的鲜血抹去,陈安就持着斧柄满是鲜血的斧头再一次砍起了树。

咚咚咚——砰!

身体剧痛,仿佛浑身都被撕裂,并不在乎那份痛苦,持斧立好颤抖的有些站不稳的身体,用手揉了揉视野有些血红的眼睛,让视野清晰一些的陈安看着面前倒下的树,心里暗自琢磨起来。

第十八棵了,十八棵的树,而且都还不是小树,应该够搭建一处木屋了吧?

心里暗自计算一下,觉得数量应该够了的陈安忍不住松了口气。

“终于够了,再这样砍下去,真的就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也不嫌脏,随手把那把只用来砍树,却因为他身体脆弱,受不了砍树的劲道和动作,一直咳嗽吐血,导致斧柄上全是鲜血的斧子变没,陈安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靠着那棵被砍倒的树舒了几口气,然后又抹掉口中新溢出的鲜血,陈安忍不住嘟囔起来。

“又没砍树了,怎么还吐血。都怪那个愚蠢的八亿岁臭小鬼,要不是她一直听不进话,不肯恨我,大爷我才不会跑来砍树警告自己……真是的,恨我一下有那么难吗?”

嘟嘟囔囔了一会,陈安忽然长长叹息:“明明都应该是陌路人了,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呢?总的用痛苦来告诫自己,这样真的很累啊——都怪莲华那死小妞,要不是她自作主张给大爷我找麻烦,大爷才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凄惨呢!”

恶狠狠的说了两句不在场的莲华坏话,陈安突然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嗯,打不死蚊子的那种力道,然后对自己怒其不争起来。“你也是,狠狠心就那么难吗?揍永琳一顿,打她屁股八亿下,再嘲笑一下她的屁股一点肉也没有,拍的手痛,这样不就会被恨上吗?那个凶婆娘明明隔三差五就拿书打人,你为什么却总是舍不得收拾她呢?只是家暴而已,只是家暴而已嘛!”

似乎是由于太过痛心疾首导致心真的痛,陈安忽然又咳嗽了起来。鲜血又从嘴角溢出,抹掉那些血,陈安就变得有气无力了。

似是对不在场的永琳说,他自言自语道:“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别再让大爷痛心了行吧?你打人可以,大爷舍不得对你家暴行了吧?真是的,只是说你两句坏话而已,至于又让大爷吐血吗?”

手放在额头上,陈安扬首看向因不少树木被伐倒而显露出来的天空。

天空碧蓝清澈,美丽的就像……

“反正不像永琳那只八亿岁就是了,永琳那家伙,眼睛可是和大爷一样的黑色呢。”

嘿嘿笑了几声,陈安闭上了眼,呢喃自语:“真痛啊……算了,睡一觉吧,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吧。”

就这样,陈安靠着树,安静地仿佛睡着了。

……

从一棵树后飘出,来到陈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安不甚安详的睡脸,永琳眼神复杂无比。

“……活着很痛吗?既如此,那为什么不尝试去死呢?只要死了,不就什么痛都没有了吗?”

自言自语的说着这样的话,永琳手一翻,那把总是被她拿来吓唬陈安的锐利手术刀便出现在了她手中。

飘浮在半空的身体缓缓下落,悄无声息,永琳落在了地上。默默注视着陈安的睡脸,良久,她抖着手扬起了手术刀,然后将手术刀贴近陈安的额头。

刀锋锐利,寒光不住闪过。很明白自己手术刀的锐利,也很明白只要用自己的手术刀在陈安额头上轻轻一戳,即便人头骨在坚硬,手术刀也是轻易地戳穿陈安的头颅,然后送他安详的上路。

只是,为什么下不了手呢?明明只要轻轻一放手,他就什么也结束了,为什么自己下不了手呢?

永琳的手向来很稳,但在这一刻,她的手却是颤抖的不成样。

迟疑了良久,甚至连唇都几乎被咬出血,她最终还是没能做出用刀戳穿陈安头颅的事。

“……呵,怪不得会在一起,原来和你一般,在下也是个蠢货呢。”

自嘲的笑笑,蓦地明白自己无法下手的永琳收回手术刀,然后飘起,鸟儿一般的投进了来时方向的树林。而在永琳离开之后,闭着眼的陈安忽然睁开了眼,抬手触摸着额头,仿佛能够感觉到那一点未曾触及到额头冰凉,他轻轻叹气。

“是啊,我们都是笨蛋呢。”

嘴角咧了咧,陈安再次闭上了眼。

……

痛苦啃噬着身心,让陈安无法入眠。靠着倒树闭着眼假寐,细小的破风声忽然传来。风声迅速接近,几乎眨眼在耳边停歇。而随着风声止息,不用呼吸,熟悉的清雅香味便涌入鼻腔,那是……永琳的体香。

似无所觉的闭眼假寐,许久之后,察觉身边的永琳始终不曾离去,陈安才如梦初醒般的睁开了眼。打着哈欠,然后揉了揉眼,陈安轻轻伸了个懒腰。

“醒了。”

双手压着树干,坐在陈安头边树干的永琳轻轻踢着脚,单闭着眼瞥着他:“睡得那般香甜,在下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才能醒呢。

“永琳?”装出惊讶的模样,陈安诧然:“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轻轻咧嘴,永琳漫不经心道:“无意间散步进来的,你也是,不是说去找晚上休息用的营地吗?怎会在这睡着了?还有这些树,都是你砍伐的吗?身体受得了吗?”

“海边风景不错,想多留几天。所以想搭建一间木屋,省的这几天还要风餐露宿。至于那些树……”不动声色的搓搓手让掌心里干涸的血液消失,陈安耸肩道:“没动手,用了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这样吗……唔,你可真是有闲情。”